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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实际情况比他预料的好很多,王掌柜不但没有作假,反而比他想象中做的更好。
马车上堆着一千三四百两的银子,颠簸着赶路,一路提心吊胆地回到县城里,张林才是稍稍放心。
看来光石秀一个人不行,自己必须得再弄些会拳脚的可靠伙计。
这些都是当月的的总账,刨去下月的物料成本和当月的人工分红,纯利有将近五百两。
如果能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光布行这一个勾当就能完成他年尾六七千两身家的小目标。
在车厢里,张林望着一脸疲惫的陶红云,调侃道:“陶小娘子,知道这行当不好做吧?像这般收账算是轻松的,王掌柜那边十里八乡地跑,人都瘦一圈了。”
陶红云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若是辛苦些就罢了,只是每月这样运银子,风险太大,要是被人摸清楚我们的清账规律,保不准下个黑手什么的。”
“你想的很对,所以我才没有把清账日期固定在某一天,而是给个时限让代理商准备好银子,随时去收。不过这样始终不保险,等我手上有人了,是要专门组织一个安保队来保护的。”
“跟衙门组成的安保队?”
张林失声笑道:“你也不傻,怎么会说出这个话?那些官吏都恨不得从我们这些买卖人身上抽骨吸血,若让他们参合进来,只怕连我们内裤都要被扒下来卖成钱。”
陶红云瞬间酥红了脸颊,羞急地娇斥道:“满口粗鲁,有辱斯文!”说着,还扭了扭小腰,将底下臀部挪移开,要离对方远点的样子。
张林拍拍嘴巴:“抱歉抱歉,小人口无遮拦,冒犯了小娘子。”
正想再补几句话,正好马车到了西水桥街,陶红云借口要去面食铺清账,羞羞嗒嗒地下车跑开了,连个拜拜都不说。
这一幕正好被王婆子看见,笑呵呵的神色挂在脸上,扬声打了个招呼。
张林对她点点头,对车夫道:“去布行。”
到了布行,王掌柜去城南高庙王乡和寿张镇收账去了,还没回来。潘金莲听到老爷回来了,连忙出来道:“上午的时候,高员外叫小厮来找老爷你,说石秀来了,让你去见见呢。”
“知道了,今天比较忙,先清账。”张林着人把银子安置妥当,让几个人守着,回头叫了个伙计:“去狮子楼找高员外,把石秀请到这里来见。”
那伙计应了,立刻出发。
等石秀从狮子街来到廊桥布行里见到张林的时候,对方正在里屋里清账,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一张大桌案。
王掌柜、陶红云、潘金莲正在对账清数,张林见到石秀来了,叫他随意找个地方先坐下等等,随后又忙活起来。
石秀就瞪着这满屋子亮闪闪的银子,也不知道这张二爷为啥让自己在这里等,只是又不好说走,只能干巴巴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张林揉揉眉心,离开银子堆坐到了他的身边椅子上,倒了两杯茶水,让石秀忙不迭地告罪,有点受宠若惊。
张林指着银子堆,笑道:“你的名声我在江湖上听过,人道‘拼命三郎’好打不平,为人仗义,只是不知真假,也一直不能逢面相见。”
石秀抱拳道:“张二爷抬举小人了,小人只是性子直,看不惯欺压良善的行径。”
“刚才你看到这一大堆银子,心里怎么想的,说说?”
石秀纳闷了,挠挠头皮道:“小人只是奇怪张二爷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看银子,心里想走,只是嘴上不好说,倒也没想其他的念头。”
张林呵呵一笑:“我也是个直性子,阳谷县里都知道我张临是什么样人。我看你虽然长得凶,不过脾气倒挺稳重,想不想留在我这里做事?”
石秀忙起身,拱手道:“小人多谢二爷抬举,只是二爷想小人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我知道你会些拳脚,平时就住在我宅院上保护家眷,防贼防盗。若是到月清账的时候,也会麻烦你跟车护送一下银子,除此外倒也没什么事了。我看你跟我挺有缘分的,给你五两月钱,包吃住,可满意?”
“满意,满意!小人多谢二爷收留!”
张林扶起他,呵呵道:“也别二爷二爷的了,咱们年岁差不多,平常管我叫二郎就行,听说顺耳。”
“那如何使得?尊卑有分,小人还是叫您二爷妥当。”
“石三郎,我信得过你才当兄弟,你不给面子啊?”
石秀这才唯唯诺诺地应了,张林从桌面上拿了十两银子给他,笑道:“先预支你两月工钱,回头缺什么就说,保管不委屈了你。”
石秀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想自己真的遇到贵人了,活了二十四年还没遇到这般仗义的大官人,一瞬间有了以命相报的心思,暗暗叮嘱自己定要用心做事,保护这张二爷一家老小的安全。
这就是典型的士为知己者死啊,张林心里为自己的出色表演疯狂打call,只要石秀能留下来,既能防贼防盗,还能提防自己头上长青草的可能性。
对于潘金莲,他现在还能稳得住是因为女人就她一个,自己能把她的宝瓮喂得饱饱的,将来一旦纳妾娶妻,后宫女人多起来就不好说了。
说白了,他特么穿越可没带系统,没有能让女人死心塌地守空闺的信心。
一屋子人看着张林的表演,也是心思各异,没有敢发话插嘴。对于这个老爷,他们真的很难弄懂他的心思。
第47章 孟州来信()
因为张林的介入,武松来到阳谷县的故事进程明显被缩短了,刚当上捕头两天就把西门庆给宰杀了。所以后续的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就受到影响。
张林也不清楚武松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跟小管营施恩混上了没有。他苦于手下没有得力人选,路途遥远,只能半猜半想。
他自己只记得大概的水浒情节,全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所以他哪里知道具体的时间线?只能埋头低调地发育。
陶红云已经完全从食行里脱手了,在布行里开始管账,目前做的还挺顺利,没看出什么差错。谷丰食行则交由紫石街上杂货铺的李老头的打理,也还是老样子发展。
相比起报喜鸟布行日渐红火的生意,谷丰食行就比较平稳了,随着第四家分店的正常运营,每月里总共有五百来两的纯利,算是能给你张林提供稳定的现金流。
报喜鸟布行经过整合,扣除分给陈知县、张主薄、廖县尉、陈押司的四成干红,每月能赚到七八百两。而且随着销售网点的铺开,生意已经渗透进了清河县里。
因为高员外的存在,张林不想与对方产生利益上的冲突,所以才没有去开办酒楼买卖,而是只做面食买卖。
日子从五月中旬逐渐来到了六月初,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张林和石秀的关系逐日深厚。
两人虽然是主仆关系,但私交已如兄弟,就连潘金莲都嫉妒他为什么对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粗汉这么好。
这一天,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在自家内院里趟着纳凉。潘金莲坐在一张稍矮的凳子上,把老爷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按摩松骨,时不时地伺候茶盏。
这小日子,舒服啊!
潘金莲上身一件透色对襟汗衫,露出粉艳丽色抹胸后面的白花花一片,下面一件绿色宽罗衫裤,淡淡妆容,有种返璞归真的民妇美。
“屋里头热,就在外头凉快,反正没人看得见,你怕什么?”
宅院里有规矩,若无主人允许,外人是不会推门而入的,就算是通房丫头瓶花也得先叫门,得到同意后才能进来。
潘金莲见男人不肯进屋里玩,满心讨好,便半推半就地随了他。二人就在这内院空地的竹摇椅上嗨皮起来,上来就先是一阵吹箫弹唱。
孟州来的?那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武松的书信。
张林猛地顿住动作,便要去接待一下。潘金莲正是爽的云里天上哪里肯分开,哄了好一阵才是答应。
来到外院内厅,一个璞头皂衫的三十多岁汉子上前抱拳拱手道:“小人受孟州城小管营和武松所托,来送一封书信给张老爷。”
张林叫瓶花接过信,没有当场看,笑着问道:“那小管营可是唤作施恩?”
汉子点头:“正是。”
“你何时接信出发的?”
“三月中旬。”
张林不悦地道:“孟州离这里也就两千里路途,这又不是大雪封路,怎么两个半月才送来?”
汉子忙告罪道:“小人先是去了一趟东平府办差,耽搁了些时日,当初小管营只说是送到就行,并没有告诉小人要赶时间啊。”
张林摆摆手,叫他落座,又让瓶花上茶,自己则打开信看起来。
信里除了武松自报平安之外,另一件就是说施恩买卖上被人欺负的事情,让张林出个主意把信捎回来。
张林不禁苦笑,这武松和施恩二人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满脑子浆糊。他远在千里之外,又不具体了解买卖冲突的当事人,哪里能一时半会之间想出对策,真当他是陶朱公转世啊!
“你叫?”
那汉子搁下茶盏,忙抱拳道:“小人唤作朱松柳。”
“天色也不早了,你今晚就在我家偏房里住一宿,明早再走不迟。可好?”
“小人听张老爷吩咐就是。”
张林笑了笑,叫翠玲去给他收拾下偏房,好生酒肉招待着。他自己则转回内院,把信上内容又看了几遍。
因为是武松的信,所以也没瞒着潘金莲。
潘金莲看了后,忍不住笑道:“老爷的名声都传到两千里外的恩州了呢。”
张林无奈地耸耸肩,苦恼道:“你说我出个什么主意给他?”
“那施恩说他家酒楼每月三五百银子,想来手上是不缺钱的,只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张林忽然灵光一闪,嘿嘿出声:“干脆把东坡肉的制法告诉他,反正离着恩州也远,高员外哪能知道?凭着东坡肉一项制法,便能衍生出好多款式的菜式,也不怕他买卖对家抄袭。”
潘金莲伏在他背上,搂住脖子夸赞道:“老爷的主意好。”
张林随即让女人研磨铺纸,自己洋洋洒洒地给施恩写了四五页面的回信,又专门新开一封写给武松,絮叨一番分别已久的兄弟友谊。
等到第二天,便叫朱松柳带信上路,顺带赏了五两银子让他快些赶路。
张林自然是不知道这封信送去给武松会是什么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张主薄派小厮来叫他去廖县尉家。
他心头一喜,估摸着是“劳动改造”的官方结果下来了。而且,应该是比较好的结果。
带上石秀,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到县前牌坊街上。
第48章 朝廷赏赐()
刚进正厅,廖县尉和张主薄、陈押司、高员外就抱拳恭喜恭喜地迎着。
“二郎好运气啊,东平府文告下来了。陈知府还算慧眼识人,果真赏了你个下班抵应,夸你一介布衣还能心系朝廷。”
张林喜道:“都是哥哥们抬举小弟,这下班抵应是?”
廖县尉拍拍他肩膀,哈哈一笑:“无品尉勇,等你再立功劳,便能正儿八经有个品官出身了。”
张主薄在旁乐呵呵道:“陈知县算了首功,等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