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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瞪他一眼:“洒家有自知之明,你这厮休得胡说。”
“小弟只是为哥哥抱不平”
“闭嘴!”
几人闲扯中,凌振一声不响地站起来,抱拳拱手道:“几位哥哥休吵了,反正小弟已是下了决心,准备去军器监里看看。要我说,咱们也该知趣些,家眷老小过的快活,还有甚可抱怨的。”
阮氏三兄弟也起身道:“我们兄弟三人也下了决心,去神机营里参与集训。这大海和内河都是一般的水里来水里去,正是我兄弟三人的前程所在。”
鲁达环顾一圈,望向朱武:“那你呢?”
“我再看看吧。”朱武有些尴尬,他自忖机智过人,谋划却不在吴用之下,只是一直未遇明主罢了。他忽而想起吴用中途下船的事儿,暗道对方莫不是早就知道夷州岛上的规矩了?
鲁达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人各有志,我不拦着你们,大家各奔前程吧。”
来的路上,大家当初说好的齐进退共富贵,没想到才短短的七八天就被无声无息地瓦解了抱团取暖,鲁达也无甚心思,更没办法强迫他们听话行事。
他闷闷不乐的出了军营,去往六里路外的一个新建庄子,梁山人马的家眷都是安排在此。
来到一个小院处,鲁达看向门口无所事事的小厮,皱眉喝道:“你怎不进去照料教头,没得偷闲躲懒?”
那小厮一个激灵,慌忙道:“小人怎敢偷懒,屋里有人在与教头说话,小人不敢在旁叨扰。”
“谁人?”
“小人不识得那女子,似乎是林教头的休妻。”小厮闭上嘴巴,脑海里浮现出那妇人的容貌,只觉得美得不像话儿。
正说间,一个婀娜多姿的美貌妇人揭开布帘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站着的鲁达,则欠身行了一礼。
鲁达恭敬回礼:“见过嫂嫂。”
张贞娘自然是认得鲁达的,当初在开封府的家里,她夫君林冲不时便请这花和尚来家里吃酒耍武,双方也算得熟络。
她轻轻摇头,道:“奴家与教头已无夫妻名分,缘分已尽,嫂嫂称呼却是当不起的。你若敬我,便唤一声张娘子。”
说道此处,她目中盈盈生光,哀叹道:“以后奴家每日里来替教头做饭生火,服侍他走完这一程,也不算负了这一世缘分。”
“世事无常,都是造化弄人。某家多谢张娘子恩情了。”鲁达长叹一声,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鲁师傅不必多礼,奴家去市坊里买些肉蔬来。”
张贞娘莲步移开,鲁达望了她一眼背影,随即揭开布帘进了屋子,转到里屋。
患风瘫床者受不得风,因此门窗紧闭,难得见到阳光,油灯便是屋子里的小太阳。林冲躺在床榻上,面黄枯廋,哪里还有当初英武神气的骑将风采,只剩下半条命在苟延残喘着了。
“兄,兄弟来了。”见到鲁达,林冲辛苦地打了声招呼,粗喘一阵大气,伴随着剧烈咳嗽,咳中隐有血丝。
“莫要多说话,安心养病便是,你我兄弟还这般客气。”鲁达坐到床边,道:“来的兄弟们大多已是有了决定,各奔前程去了,洒家倒也没甚挂念的,总归是有个落脚之处。”
“唔。”林冲缓缓点了下头,目光迷茫而有些涣散,少时他断断续续地出声道:“我命不久矣,见也见了,只余大仇未报死不瞑目。”
鲁达沉默片刻,压着沉沉嗓音道:“哥哥放心,小弟还活着,定然帮你手刃仇人,拿他人头祭你在天之灵。”
“多多谢。”林冲虚弱地喘着气,努力地想抬起右手。
“你我兄弟不必多说。”鲁达虎目含泪,伸手握住他右手的一瞬间,心中也是下了决心。
两日后,张林在偏厅中听着冯海的汇报,不禁喜色上脸。
这群梁山人马还算知趣,鲁达都肯委下身份甘愿去当个步军盾枪兵,其余人也识时务地在营地里进行短期集训。
张林当然不能小气,考虑之下还是给了鲁达一个虎威军枪盾兵代营长的军衔,赐予三枚铜星勋章,只等将来立功后便可把代字转正,授予银星勋章。
授予周通骑军代连长的军衔,赐予三枚铁星勋章,立军功转正后可换成铜星勋章。
将梁上一千四百余人中的大多数编入马步军,组建了一个盾枪兵营和一个战车营,为神机营中的炮兵们担任防御使命。
梁山所来的家眷中,女人大多安排进衣料作坊,男人则安排进木器坊、铁坊和船坊中打杂,反正不能让这批人闲着。
诸事顺利,唯一让张林不爽的就是张贞娘不肯再与他亲热了,也叫他最近时间里莫要来扰她生活。
碍于林冲和鲁达等人,张林也只好委屈了下自己,不再去骚扰张贞娘。
第294章 军机政要()
时间一晃,才四月份,岛上的气候已是春去夏来,比陆地上要早很多。军民都脱去了棉袍,换上了单薄的衣衫。
集训过后,梁山人马被拆散编入各个兵种,也很难再有机会聚在一起,渐渐地适应了岛上的生活。
如何打仗,是军人们的事,张林只负责想方设法地提供战略物资,增强军队战斗力。当然,随着军队规模的增涨,他也有意识地开始组建军政内阁班子了。
凡事都得名正言顺,造反更要如此。
现下地盘还小,用不着政事内阁,却是可以把军事内阁筹划一番,也是张林提前限制手下军官的权利措施。
具体措施,便是组建军事参谋部,名义上隶于军事内阁衙门,却是直属主公麾下。
参谋部无权领兵,但每一条军令实施都必须经过此部门。军事内阁成员乃是各级军官,有权领军出战,但必须服从参谋部的军令调遣。
在张林的计划中,参谋部的组建人员应该是众多能征善战的将领组成,但现下条件不足,只能矮个里面挑高个,从虎威军神机营中各抽调几个对兵阵和新式火器熟悉作战效用的军官。
另外,张林还对身边的管事进行了职能划分,将王总管任命为夷州内务总管,将林守成任命为外务总管,隆兴钱庄的钟涛任命为财账总管。
军器监彻底从火药作坊和铁坊中独立出来,原火药作坊只负责生产火药丝包的再加工,原铁坊只负责冶炼生铁和熟铁,坩埚炼钢法的师傅尽数调进了军器监里。
至于船坊也进行了整治,成立海军事务衙门,精挑细选对船只技术和生产熟悉的人才,专门替张林跟船坊之间进行技术和建造事务方面的对口交接,省去中间来回跑和督查的功夫。
此外,把各科学坊统汇在教育省衙门麾下,专事处理普及教育的工作。陆余的报社也升级为夷州官报事务衙门,正式从学坊里搬家出来,自成一个体系。
直到六月份,种种改革措施才渐入正轨,把初始混乱的局面安稳下来,渐渐发挥出了作用,让得张林这个主公可以不必成天东奔西跑地四处巡察了。
因为要在宅府上跟各部门的负责人商议事情,所以四进出的宅院在此进行了扩建工作,把原前院大厅改造成类似于朝廷那般的大堂,制作了一张超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摆在中间。偏院和里院位置虽然不变,但却距离前院更远了,七绕八拐要经过多道院门才能去到正门处。
改建后的宅院已经不能算宅府了,更相当于是一处行宫,虽然用料和工艺不甚讲究,但格局上已是有了宫殿的味道。
行宫里规模扩大,相应的,丫鬟也增加了许多。后院里莺莺燕燕,花翠柳绿,往来过去俱是年轻女子,如置身脂粉国度。
古代皇帝鲜有长寿者,张林可算知道为什么了。在这般氛围中,能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都非常人啊,他能保持正常的行房规律已是很自我感觉良好了。
夜色房间中,帷帐里,陶红云袒露着娇躯躺在被褥上,双手捂脸,嘴里不断哀求告饶着。
“爷,羞死人了,不要再看了。”
“看又不会少块肉,恁地羞羞嗒嗒,怕啥?”张林细细打瞧二人快活时的妙处景象。
云雨初歇,陶红云轻轻喘息,痒如虫蚁挠心,满脸酥红色鲜艳欲滴。
“老爷,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岸上去?”
“怎么?”
“奴家就是这般问问。”陶红云紧张地解释了句。
“快了。”事关军事机密,张林当然不能随意地对女人们说,女人的嘴巴最是管不住,稍有风吹草动便能传到外面去。
见男人敷衍着回答,陶红云也不敢再多嘴问下去,把脸颊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发出细细的喘息,渐渐困意席卷上头。
一觉醒来,张林洗漱用完早膳,便去往大厅。
现在已不能叫大厅了,称为议事厅。
议事厅中已是就位了十多二十个人,大者三四十岁,小者刚过二十。
在参谋部没有成熟起来之前,虎威军和神机营的军官们则可以列席旁听,提出自己的建议。
见得主公到来,众人忙是起立敬礼:“参见主公!”
张林在椭圆形会议桌的头端主座坐下,压压手,轻松道:“坐吧,都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多谢主公挂怀。”
“嗯,今儿继续昨天的讨论,你们说,我听着,陈旅长等人给你们完善作战计划。”
“是。”
一个神机营抽调进参谋部的年轻人,唤作汪盘的参谋道:“主公,我军比之朝廷兵马,人数不占优势,但贵在火器精良,宋朝廷将领不知详情。当可利用这个机会,诱使朝廷兵马与我正面一战,一战破敌主力,让朝廷一两年内不敢与我军正面相抗。”
“嗯,有道理,继续说下去。”这个计划不算新鲜,早先就有人提过了,不过张林还是目光鼓励这个年轻人。
汪盘离座,来到议事厅的大墙前,手持教鞭指着地图某处续道:“主公请看,现下朝廷兵马和方腊之辈纠缠于杭州一带,杭州西南的歙州、睦州、衢州都为方腊军的地盘。依属下来看,杭州城四面环敌,方腊军缺乏粮草和军械,必然守不长久,早晚要败退西南各州。届时,我军可抵至婺州,既与方腊军遥相呼应、引为侧翼掩护,又可以趁机从苧罗山一带走官道破袭朝廷追击方腊的主力大军。”
张林问道:“当以多少兵力破朝廷五万主力军?”
“八百神机营,三千骑军,两千步军足以。”
这几乎是夷州岛上百分之七十的兵力了,张林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这个攻击计划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转头面对陈良等人:“你们有何建议?”
陈良道:“欲取婺州,必先破掉浯州和泉州的万余禁军,把福建路的朝廷兵马打散,否则后背受敌,实为大患。”
栾廷玉道:“福建路上的朝廷兵马不足为惧,属下只是担心打散了他们之后,如何防着他们暗地里生事。福建路太大,我等兵力不足以控制全部,届时东边烧一把火,西边放一把火,可够闹心的。”
张林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担忧的地方,手上的兵马虽然强,但兵力人数是个缺陷,现阶段情况下没办法分兵各处。
曹宝阴森森语气道:“蛇无头不行,我们把浯州泉州两地禁军打散之后,可以在福建路各处整治贪官污吏,抓一批,杀一批,稳一批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