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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扈三娘刚是起身想要坐回椅子上,却是柳腰被一只手握住,身子一转坐到了男人腿上,顿时慌里慌张地四方打瞧,嘴里急急道:“二郎快些放开啊,莫叫人看见了。”
“怕什么人瞧见?你是我的人,早晚要过我的门。”
扈三娘听了这话,心里欢喜,小鸟依人地伏在他肩上,蹭蹭脸颊柔声道:“二郎,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爱听,张林问道:“在贼军营里怕不怕?”
“不怕有些怕,怕他们对我动手动脚,那奴家就没脸回来见你了。”
“他们敢碰你一根毛,我教他梁山上下鸡犬不留。”
自家男人好霸气啊,扈三娘眨眨眼,打趣道:“有喽啰拉了我的头发,二郎也去替我出气?”
“皮!”
张林朝女人翘臀上几巴掌,女人不依不饶地撒娇几句,这才脱得开身。二人私密几句情话,也不便久处,便各自回房休息。
话说凉亭邀约换人后,宋江一行人打道回了营地,宋某人兀自闷气不已。
吴用知他心思,在旁劝道:“公明哥哥不必羞恼,那张二郎与我梁山发狠不过一时气话,且等此间事了,我必使计叫他来投你。”
宋江被他揭破心思,也不恼,只问道:“他家财万贯,麾下儿郎精干,人数也不少,如何诳得他上山来?”
吴用窃笑一声:“现下咱们梁山正值强兵壮马、招纳贤才时候,耗费甚多,需得从外周转一些。晁盖哥哥也常为此殚精竭虑,想法设法地去各地做纲钱(劫朝廷,民间纲运)买卖。只是此项营生必不长久,还需多吃大户。这独龙岗三庄算得大户,张二郎也算得,大名府更是富裕,需知横财不取,必受天谴啊。”
“快说快说。”
“是。”吴用探身附耳,授受一番妙计,听得宋江顿时眉开眼笑。
且说祝家庄新来投奔的一伙人孙立、孙新等初日立了功劳,活捉几员梁山贼头领,次日又领战,又是抓了三四个头领,出尽风头,让得祝家三兄弟尊为大教头。
此举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栾廷玉,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更是坚定了另投明主的心思,只是他不肯轻轻松松地去投,没得叫人看轻自己。
他暗道需得拿个投名状,才能让得新老爷另眼相看。
第193章 祝家庄被破()
拿什么投名状?
栾廷玉想了一想,忽然回忆起张林曾说过孙立等人不可信的话语,暗暗留心一番,果然发现些蹊跷。
那孙家两兄弟并未如何漏出破绽,但他俩身边的一个顾姓女人和几个武艺不错的汉子却是对绑来的梁山贼头领甚是照顾,不打不骂,还偷偷塞了酒肉与贼头领们吃。
他愈想愈发觉得不对劲,本打算去知会祝家三兄弟一声,走到一半路又反悔了。暗道他三兄弟轻视怠慢于他,对孙立一伙人信任十分,自己去说没得招一顿辱骂。若是怪错了孙立,那真个丢脸到家了。
他只得把这秘密记在心里,自家小心谨慎地防着孙立他们,时刻不离马匹和刀枪在身。
又过了两日,孙立一伙人抓了七八个贼头领后,便对祝家三兄弟说先把贼人押解去州府里请功,也好露露祝家庄的威风脸面。
祝氏三兄弟同意了,叫人把贼头领们一起从牢里提出来囚装上车,令人好生看押,准备明日从后山小路绕过独龙岗去州府里邀功。
是夜。
张林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耳边哄闹声大作,他这几天本就提升关注着祝家庄的动静,当下就醒来找人问话。
廊道中一个喽啰道:“回老爷话,那祝家庄忽然火光漫天地烧,到处都是厮杀打斗,梁山贼人们冲破了庄门,我等正要发兵去救。”
救什么救!
张林忙推开他,去找扈家兄妹,正好半道上碰到了前来叫他的扈三娘,一并前往大厅。
“不能去救,此番兵危战乱,夜里黑灯瞎火的分不清敌我,若梁山叫人埋伏在小道上,非得叫我们吃个大亏不可。”
扈成急道:“二郎所说有理,还是不去救的好,我等按兵不动,且等天亮再看具体情况如何。”
扈三娘好心提醒道:“唇亡齿寒,祝家庄不保,我扈家庄和李家庄也难以守住。祝家与我俩家世交,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如何不救?”
张林瞪她一眼,正要说话,却听门外喽啰飞奔而来,高声叫喊。
喽啰对扈成道:“大爷,祝家庄的栾教头带了人突围,正在庄外叫门,怎么办?”
扈成厉声道:“敌我难分,谁知那栾廷玉是不是受了贼子唆使来诈门?”
张林不管他,问道:“有多少人?”
喽啰道:“没数,总归有三四十个,其中女眷不少。”
“都是熟面孔?”
“大多都眼熟的很,只少数几个没见过。”
张林点点头,他也怕栾廷玉是被梁山给策反了,想了想,吩咐道:“叫他们在庄门口下马卸刀,然后再放进来,着人全程看着。”
喽啰看了看扈成和扈三娘,扈三娘斥道:“还不快去!”
“是,是。”
喽啰去了,张林等人不放心,带着随从们甲备在身地跟了去。等栾廷玉听话地下马卸刀押进庄子后,才叫到跟前。
栾廷玉烟熏火燎地一身狼狈,见了张林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哽咽道:“张二爷,求你救我祝家庄的三位东家吧,那孙立一伙人果然是梁山内应的贼子,里应外合冲破庄门,现下生死不知。”
扈三娘在旁喝道:“你身为祝家庄的教头,如何自己逃了出来?”
栾廷玉委屈道:“战乱时分,小人没处听候差遣,见势不对只得把祝老太公给护了出来。”
说话间,那边人群里作普通打扮的一个老叟跑出来,高声叫道:“三娘侄女,你我俩庄早有约定互相扶助,适逢贼寇破门,怎你等还在此干干”
老叟还没喊完话,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昏了过去,女眷们哭哭啼啼去扶,栾廷玉也去查看。
他人生死,张林可不放在心上,只把自己当主人似地发话道:“且静观其变,若祝家三兄弟力不能敌,自然会带人逃来扈家庄。我等贸然去救,只会适得其反地折损兵马,三娘,你听见了?”
扈三娘回首望着祝家庄大火漫天,染红半边夜空的惨谬景象,咬着下嘴唇狠狠一跺脚:“知道了。”
扈家庄厢房外。
“什么,你亲眼所见?”
“小人不敢欺瞒,正是亲眼所见。那祝彪被林冲一枪挑中了喉咙,血水喷了一丈远,神仙也难救。”
“祝龙,祝虎呢?”
“小人逃离时,只看到他二人正跟几个贼头领缠斗,当时十万火急,却没办法搭救。”
“你估计他们是死是活?”
“这个若是能保住性命,应该早就逃来扈家庄了,至今不过是些喽啰散勇来投他俩该是凶多吉少,性命难保。”
张林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忽然道:“救得好!”
栾廷玉尴尬笑笑,也不好意思邀功,这般背主求荣的做法让他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缘何他只救祝家庄老弱妇孺出来,一是实力不济,只能如此。二是祝家庄的藏金地窖除了祝家三兄弟知道,便只有祝老太公了。祝家三兄弟死后,祝家庄有老太公在,就能收拢残兵人心,再图兴起。
一个垂垂已朽的老头能顶什么事,祝家庄的地窖宝贝还不是要落到新主子的手里?任那费县县尉祝文山如何跳脚,也拿张林没得办法。
当夜,扈家庄和李家庄俱是闭紧庄门,坚守不出,把祝家庄逃散出来的庄丁散勇接收下来编入自家兵马里。
祝家庄惨遭梁山洗劫一空,不说鸡犬不留,却也是大火烧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是被一场雨淋灭。到处破墙焦木,尸体堆得跟小山包那般高,吓得其余两家坐立不安,不敢来救。
梁山贼伙们趁着雨天休整,整备酒肉犒赏三军,一边搜刮着隐藏着的金银粮草等物资,一边使人跟另外两个村庄传话。
传什么话,当然是劝降不杀了。
当祝家三兄弟的人头装在盒子里被梁山使人送来,祝老太公看见后,“呃”地一声直接吓晕过去,妇孺女眷们呼天抢地地哭嚎,鸟用没有。
厅中。
前来传话的却是梁山一名头目,唤作杨林,神色淡淡地道:“现下祝家庄已破,你扈家庄也危在旦夕,若不开了庄门投降,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厅里汉子们虎目圆瞪,尽皆把手按在刀柄枪棒上。
扈三娘铛地一声抽出双刀来,寒光闪烁,娇斥道:“且冲我庄门试试,看我扈家六百儿郎可有孬汗投降?定要与你梁山贼子拼个你死我活。”
杨林劝道:“死伤无数,庄破人亡,这有何必呢?”
扈三娘硬声道:“誓与尔等贼子血战到底,玉石俱焚。”
“说得好!”
张林起身,对杨林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放你回去递话给宋江吴用,叫他敢来冲庄试试?你梁山训兵之人唤作石秀,乃是从我手下叛逃去的,怎敢班门弄斧、欺主求荣?”
杨林知道张临此人,自家哥哥对他甚是礼重,不敢得罪,便噤口不言,再说几句废话便赶紧溜之夭夭。
回去报信,自是不提。
第19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杨林回去报信后,宋江等人听了俱是沉默不语。
不是怕了张林,而是此人与梁山好些人颇有恩情,且此人守在扈家庄里如此有底气,说不定便藏了兵马在后山。
只是后山通去临沂,林深路杂,不好打探。
吴用道:“公明哥哥勿要挂心,且放那张临一马也是无妨,咱们眼下先着手对付李家庄。”
宋江点头道:“那李家庄的主家唤作扑天雕李应,也是个名声在外的汉子,与我梁山素有好感。前番我派人去联系了他家主管杜兴,确是如此。”
“那便诳李应上山,与他个座椅吧。”
“军师有何妙计?”
“咱们梁山军攻打祝家庄耗时已久,约有月余了,风声早传去了沂州。探子回报,那沂州知府前番领了四五百军马来救。我已定下妙计,使人送了状子。”
宋江笑问:“军师莫非要状告那李应大官人?”
“还是瞒不过公明哥哥。”吴用也笑道:“那杜兴认得杨雄、时迁等人不假,祝、李、扈三庄里好多人知晓。那知府得知祝家庄被我等杀破,定然要找个借口应对朝廷盘查,寻个替罪羊是再好不过了。我那一纸庄子,却叫李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投我梁山来。”
宋江点头哈哈大笑几声,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何不用这个法子把张临也诳上山来?”
“不妥,此人明面跟我们梁山火拼了几场,且他是河北东路的官身,京东东路的知府可管不着他身上。再者,他有大名府梁中书护着,暂时奈何不得他。”
宋江叹气道:“若此人能为我所用,当真如虎添翼也。”
吴用凑趣道:“哥哥放心,小弟早晚帮你了了这个心愿。且卖个人情与他,日后也好再作计较。”
余下几日,梁山大战不打,只派小股人马每日来扈家庄庄门前挑衅喊斗,骂阵居多,战阵零星地闹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