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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听了也不生气,只哈哈大笑几声,让得女子更是不喜,也没甚心情看骑训了,转身便要离去。
祝彪忙是拉她,女子怒甩衣袖,挑眉喝道:“作甚动手动脚,你若嫌命长了,我便双刀结果了你。”
女子愈是凶巴巴,祝彪愈是喜欢,他对旁人是火怒彪横,却唯独对扈三娘是逆来顺受。倘若一天听不到扈三娘骂自己几句,便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安,心里烦躁。
此刻听到熟悉的女子喝骂声,他心里既舒坦,又跟挠痒痒似的有小虫子在爬,嬉皮笑脸地道:“三娘骂得好,倘若每天都骂我几句,便是死你双刀之下作亡魂,也是心甘情愿。”
扈三娘气得脸通红,咬牙吐出一句:“无耻!”说罢便快速离开。
“哎哎,三娘别走啊,且听我说”祝彪忙是跟屁虫似的追上去。
“他们训的怎样?”
“凑合吧,比乡兵强些。”陈良扭扭脖子,咔咔作响,又补充道:“不过还是不如我训的儿郎们,他们这般的骑队三五百人,咱们一百人也照样冲得他们七零八落。要是人手配一杆铁枪,千人也不在话下。”
张林强调道:“此番出门,我不想死伤太多。”
陈良悠悠叹口气,罕见地感慨道:“打仗么,哪有不死人的,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听得像是有故事的男人一般,张林恁是忍住没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还是别嘴贱的好。
水泊梁山。
在此时的宋代,梁山所处的八百里水泊属于荒郊山野地段,农家渔户形成的村落稀稀疏疏地沿着水泊边上过活,经济环境比之陆上县镇差之甚远。
不过这八百里水泊却是嫁接南北运河,西接唔丈河、广济河,东接大汾河,除此外,更与洙水、恒河、洸水等河域相连,水运四通八达,河流岔道如蛛网密布。
如此交通便利之处本该是富裕之地,却是因一伙强人在水泊里的梁山上成帮结伙,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行商打道借路,轻则破财消灾,重则人财两失、小命难保。
这伙强盗原先的头领乃是一个绰号“白衣秀士”的人,唤作王伦。只可惜这王伦眼睛不好使,招了被高球太尉迫害的豹子头林冲入伙后,却被一伙比他更狠辛辣的晁盖贼伙给做掉了。
梁山群贼易主,一改以往猥琐发育、厮混蹉跎的观念,而是招兵买马,时不时地下山跟周边势力摩擦摩擦,抢钱抢粮抢妹子,把江湖上名声不错的绿林汉子尽数邀约入伙,日渐壮大起来。
上半年,梁山贼伙为搭救宋江等人远赴江州,跟江州无为军火拼一场,获得大胜,所得粮草、金银、马匹、甲械整车整队地往回运,把头领晁盖的野心彻底养了起来。
北宋朝廷军备废弛的状态不是一天两天了,原先身居保正一职的晁盖自然是对乡勇禁军的战斗力再清楚不过,经过江州一战后,让他看清了朝廷虚弱本质,造反干大事业的心思更加坚定了。
水泊周边,一是东北郓州,二是西南济州,三是西北濮州,四是东南兖州。这四处近点州府,或多或少都被梁山贼伙摩擦了几次,占了老大便宜。
兔子不吃窝边草,晁盖不想把周边地带的城池逼迫太狠,只偶尔捞一把放一把的态度慢慢养着。
眼下,他把心思放在了兖州以西的蒙山一代,目光投向费县标注点
第178章 算计宋江()
“天王,林教头求见。”喽啰在门外叫道。
晁盖把地图用茶盏压着,怔了怔,道:“且说我在和军师谈事,请他去聚义厅里看座奉茶,稍歇一会。”
“是。”
喽啰离去,房间里另一个方帽长袍的读书秀才模样的三十余岁汉子,抚须笑道:“大概又是来说马的事。”
晁盖请秀才坐下,自己也落座后道:“我又没说不还,只是暂借些日子用用罢了,那张临富甲一方,于我梁山一向卖好,还会在乎这二十匹马?”
秀才点头道:“话是这般说,只是教头担忧不无道理,咱们扣着他马货仆人不放,却也不美。天王不妨修书一封,使人送去说明原委,一去一回也够日子了。”
晁盖道:“连你也这般说?如今我梁山兵强马壮,甚鸟事还需和他知会?没得走漏咱们此去费县的风声。此事暂且搁下,等费县事了,补他四十匹马罢了。”
秀才心里暗暗摇头,嘴里却道:“也只好如此了。不知此番天王准备派多少人马下山?”
晁盖哼道:“早听说那费县独龙岗有三处富裕庄子,一祝二李三扈,勾结官府欺压百姓,甚是嚣张跋扈。我等好汉聚义梁山,若不管一管,岂是天理?此番我欲点兵两千,踏平三庄为民除害。”
秀才忙道:“天王且慢,此举大为不妥。”
“有何不妥?”
“咱们梁山虽把周围州府镇住,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倘若天王点兵两千下山,山上尽然剩些老弱病残,岂非叫人趁虚而入?”
“谁敢来着!”晁盖虬须如针般突突地抖,反问道:“那依你说,点兵多少合适?”
秀才笑道:“五百兵马,再辅以百人运输粮草器械足以。而且,天王不宜亲自下山,得坐镇梁山,只需点将代劳。”
“何人代劳?”
“宋江,宋公明。”
晁盖猛然起身:“不行,谁都可去的,唯他不行。”
秀才伸手虚拉,笑脸忙道:“天王稍安勿躁,且听小弟细细道来。”
等晁天王坐回位置,猛呷几口茶后,秀才续道:“天王所忧,也是小弟所忧。那宋江初到梁山,便百般示好于众兄弟们,其心昭然若揭。现下寨里有不少兄弟都向着他,此番攻打费县独龙岗,正是一个解除哥哥烦忧的契机。”
晁盖好奇道:“你且详细说说。”
“是。那独龙岗三庄以祝家庄最为势大,经营数辈,兵马少说五六百。三庄合力,怎也凑得千数以上。若依天王所言,点兵两千当可破之,但若只派五百兵马下山,自保有余,得胜却如登天般难。天王不妨借此机会挫一挫宋江的锐气,再领兵去救,待得踏破独龙岗,好叫宋江明白天王的威风。这就叫作敲山震虎、拨草惊蛇。”
晁盖这才嘴角勾起,拇指在胡须上左右撇抹,道:“妙,妙,军师此计可行,那就依你所言。”
聚义厅上。
瘦脸长身的林冲左等右等,待得等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喝道:“天王怎还不来?”
喽啰刚要回话,却听厅后传来一阵粗犷笑声,转出一道高大虬发的汉子,不是晁盖是谁。
“教头怎地跟个喽啰撒气?”
林冲起身抱拳,恭敬地道:“哥哥,小弟却是粗莽了。”
“坐吧。”晁盖坐到主座上,丫鬟奉茶后,才道:“教头可是为马匹事而来?”
“正是。”林冲苦心劝道:“哥哥,不是小弟三番四次来烦你,只是咱们扣着那张临马货仆人着实不该。倘若借用,至少也需去封书信说明原委,没得失了道义。”
道义?
晁盖心里冷笑,嘴里宽声道:“教头勿要着急,此事却也怪我,正好,我刚和军师方才议定的事就说与你听罢。”
“何事?”
晁盖道:“我欲点将宋公明,领兵马五百前去攻打费县,大军开拔就在近日。少则五六天,多则十余天。”
林冲喜道:“当真?那小弟愿从先锋将。”
“不急,此事从长”
晁盖正要发话,却见喽啰在门外长声报道:“天王,蓟州有个唤作杨雄的来投奔上山,是朱主管荐来的。”
“快请!”
少时,一个面黄病样的汉子踏进厅里,进门就拜倒在地,高声呼道:“天王在上,小弟杨雄久闻哥哥威名,特来投奔,万祈收留则个。”
晁盖请他起来坐落,笑道:“既是朱主管荐来的,想必也有些本事,却不知杨兄弟原是哪里人?”
表面问什么地方,实则是问出身背景,杨雄久跟绿林道上的汉子打交道,熟知其中规矩。
他如实禀告道:“小弟是河南府人氏,后因叔伯哥哥在蓟州做官,便去蓟州谋生,被任为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道上朋友送了个诨号‘病关索’。说来惭愧,小人家妻与个和尚私通,后被小人朋友时迁兄弟发现,小人一刀结果了那妇人却也犯下人命官司,只得来求哥哥庇护,万祈收留。”
来梁山落草的汉子,十个里面九个是杀人犯案的,也不奇怪。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晁盖点点头,示意收下了。
又问道:“怎的只你一人来投奔?那时迁我却也听过,攀岩走壁身手灵活似鼓上飞虫,人称‘鼓上蚤’,他人在何处?”
杨雄苦巴着脸道:“小人正要说与哥哥听,只因我俩从蓟州来梁山途中,行至蒙山独龙岗时,腹中饥饿,便在祝家庄里歇脚买饭吃。岂料因小事得罪了庄户喽啰,闹得满庄人马来捉我们,我俩没得奈何只得报上梁山名号,谁料那祝家兄弟硬捉了时迁兄弟去报官领赏,不日就要送去州府治罪。还说,还说”
“岂有此理,不把我梁山放在眼里。”晁盖怒道:“还说了甚鸟话?”
“还说要点兵备马,不日就上梁山来捉哥哥,一齐绑了去州府领赏。”
晁盖怒怕桌案,震得茶盏翻砸在地,咣当一声摔得粉碎,喝骂道:“贼厮鸟!我尚未去捉他,却反来捉我,且看他有何鸟本事?”
林冲在旁劝道:“哥哥息怒,只需五百兵马,小弟带人便去拿了那贼厮鸟的头来给哥哥出气。”
杨雄趁机叫道:“天王息怒,小弟也愿同往,既为哥哥出气,也要救得时迁兄弟。”
第179章 真话不是骗人()
且不说梁山如何整军备武,要下山攻打费县。
张林等人在蒙山中几次潜入独龙岗,查探对方的操练情况和实际兵马数目,做到心下有数。
陈良口气大,牛皮吹得震天响,张林虽然不甚放心,但也不好打击士气,只依着他言去叫人在费县周边铁铺里购买铁枪,替换木杆枪矛。
时间紧迫,分数十个铁匠铺分开定制,每条均重十五斤。一来一去过了十余日,手下人马都是换了铁矛。
陈良拿着说轻,但麾下百余儿郎们长久训练,体魄强壮,十五斤的重量刚好趁手。
“马上交战,只刺击之术最为效用,这帮小子现下只能拿十五斤的铁枪,也算凑合。对付普通骑军,搓搓有余。”
“先前在莘县时候你又不提,如今时间紧迫,也只好将就用着,等此间事了,回去再重新打造。”张林问道:“何为普通骑军?”
“咱宋国的乡勇禁军就是。”
“怎样算得精骑?”
陈良道:“四马配备,俱覆铁甲,浑铁为枪,枪重达三十余斤才算精骑。有此精骑万数,莫说宋国,便是辽都也能闯得。”
张林哈哈笑:“你倒是想的好,器甲铁枪不难搞,却哪里去找这么多能拿动三十斤重铁枪的军汉,即便凑足了军汉,又哪里去找这么多能承重如此的好马。”
陈良道:“西夏国有铁鹞子,辽国有铁林军、皮室军,连金人都有铁浮屠。只我宋国缺马,难以组建此军啊。”
张林看看他,若有所思地道:“金人卖来的那些上等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