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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乡,一行人风尘仆仆地策马奔腾到乡道口,哨所的汉子看到来人,忙是移开木刺障碍物放马进来。
“吕成,你留下登记。”张林吩咐一声,带着其他人继续进乡。
他没有回去宅院,而是直接去了后山营地,见到教头陈良和副教头孔灯后,不待见礼,便急急问话。
“刀甲马匹置办齐了没?”
陈良如实道:“刀甲跟县里要齐了,不过马匹却难凑数。”
“差多少?”
“一人按两匹配置,还差四十余匹。林保正跟房县尉商量了几次,却是无果。”
张林问道:“是他们不肯给,还是要银子?”
陈良苦笑:“县里也缺马,一些马匹瘦毛嶙峋的咱们也看不上。早先县尉还劝林保正勿要再置办厢军马匹,白花掉许多银子。”
张林呵呵道:“咱们置办咱们的,保甲法虽然被废止了,但规矩还在。就算按照五丁选一,也该有个小三百人的乡勇队。唉,早知当时跟金人多买些马匹好了。”
孔灯在旁提议道:“现在只能从别县里去买散养的马匹,价格是高一些,却也高不出多少。老爷若同意,小人三天之内就能置办齐了。”
“好,那这事你去办,从王总管那里直接支账。只买上等的,莫嫌价高,快去快回。”
“是。”孔灯领命而去。
陈良等他走后,才肃声问道:“老爷要领人了吗?只是不够时间,马上弓术还没训好。”
“时不我待,十天之内就开拔。你这边加紧训一下,也不要操练太狠,给他们留足体力好赶路。”
“是。”
张林又在营地里把去岁前三期的老镖员集合起来,训话一番,这才返回宅院里。潘、陶二女俱是惊讶,没想他才去二十余天就回来了。
“在乡里待个十余天就走,这次要去趟远路,得八月、九月才能回来。”
男人没说去哪里,去干什么。潘陶二女知道规矩地也没多问,只替他宽衣备水,洗浴一番,换上清爽些的短衣宽裤,又端来冰镇酸梅汤解暑。
日头里,张林躺在树下乘凉,冰汤下肚,说不出的舒坦,这才困意渐来,就躺在椅上睡着了。
二女不好叫醒他,只在旁边轮流打扇扇风,眼睛看着男人疲惫之色,耳边听着他呼噜之声,俱是心疼。
第176章 费县独龙岗()
(改过来了。)
一觉醒来,张林伸个懒腰,不觉神清气爽。此时日头西降,正是傍晚时分。
这一觉睡的好,梦里把他苦想多天的问题给想通了。
之前他以二十匹良马来试探梁山的态度,谁知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梁山既没派人来知会,也没放人回来,真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一般。
张林好歹对梁山有些小恩情,收留林冲妻子不说,还曾派人去青州搭救过宋江。他与武松、燕顺等中途入伙梁山的人关系不浅,想不到被那群贼伙完全无视啊。
还特么讲不讲江湖道义啊?
梁山现在是晁盖当头,而张林安插进去的人手则是全部在暗中支持宋江,他能猜到肯定有人会替自己说话,而晁盖却是扣人不放,显然不把他张某人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他就正好有理由跟梁山结下梁子,方便日后明面上扩招兵马来应对贼寇威胁,实际上却是暗中蓄力跟朝廷搞事。
这年头,扩兵买马得需要借口,不然真会被人怀疑要搞叛乱的。
前番他整备乡兵,已是惹得莘县县尉房宣山生疑不快,若是水泊梁山的刀架在莘县脖子上,那就是两个态度了。
大王乡想要进一步升级武装力量,正好需要个契机,没有什么比现在风头正劲的梁山贼寇威胁更有说服力了。
他召集了精干镖员组织成百人骑军队伍,为了就是打一个快进快出的照面,既不伤及梁山的元气,也给那帮人提个醒,为后续吸引梁山贼匪注意力而设下的连环套。
而且,他此番去往费县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把独龙岗的地盘拿下来,建设成他的第二个基地。
盖因费县地处京东东路,挨着蒙山和浚河,接泗水入兖州,沿运河直通河北东路的博州聊城、临清。它和莘县的交通线横切京东西路,中间连着水泊梁山,不论陆路还是水陆,俱是一个优越的地理中转站。
张林若能在费县打下一根钉子,对他将来挥师南下大有裨益。
换句话说,有这两个基地串起来,他可以形成一把钳子把水泊梁山夹在中间,一边放纵其发展,一边能及时地遏制其发育过猛。
只是此番前去的人马还是太少了,他生怕没逮住狐狸反惹得一身骚。不能正面硬抗,只能奇兵突袭,也就如此了。
他等孔灯高价买马总算将一人两匹马的配置完成后,将百人队伍分成十一个小队,每队九人选出一名小队长,分批次装成马贩子取道郓州,过泗水,拐路去往费县。
此番行动是跟梁山结仇的,他怕旁人拿捏不住火候,只能亲自前往,把曹宝、金大升、郑天寿、焦挺、冯海、吕成等武艺不错的汉子都给拉上保护自己。
毕竟,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最重要,哪怕其他人都翘辫子,他也不想掉一根毛。
没错,张林就是这么稀罕自己的小命。
出远门前,刚开始是信誓旦旦,满心野望的。但当不那么辛辣的日头把他依旧晒得头昏脑涨时,心里才暗暗叫苦,只恨身边没个对他忠心耿耿、智谋出众、武艺超群的超凡大师来辅助他成就大业。
自己拉的屎不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四天后,风餐露宿的张林带着一个护卫小队达到郓州后,便稍微轻松些地包船走水路,两天后直达任城,继续陆路快马到达兖州,再转泗水水运去往浚河。
上了浚河,不出两天终于是到达费县,一行人下船后赶紧将马匹安顿下来,喂吃上等草料,好生照顾。他们人累点无所谓,歇两天就能缓过来,但马匹可得养好,这关系到性命安全的。
张林这一批算是最慢到达的,把散在县里的其余人马聚集起来后,已是七月底八月初了。
蒙山中,简易搭的夜宿帐篷二十余顶,为避免惹人注意,都是东一处西一处地散开地方安置。好在山脉够大,安置点又偏离山道,这才能隐秘队伍。
这批人接受过林地训练,安营扎寨不是事儿,带的肉干米面和水足够藏在林子里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早先来费县打探消息的闲汉道:“早前小人依托王总管名义去跟费县上下打点关系,布铺也开了,只是买卖不大好,商税除外,每月还得出一笔税钱养活乡兵。费县上下大小行商、坐商无不叫屈,却是没处说理。”
“是县里明征的税钱?”
“那倒不是,是县尉强征的。那县尉姓祝,唤作祝文山,乃是祝家庄花钱捧上去的本家人,与祝家庄家主祝朝奉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祝氏三杰的二伯。”
祝氏三杰,便是水浒传里著名的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了。
张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汉子道:“费县就属这祝家庄最为势大,知县都管不了,凡事睁一眼闭一样不做理会,只拿钱不办事。小人先前有和祝家庄的管家孙阶请过酒,却是没得下文,税钱还是一样地收。”
张林插嘴道:“说说独龙岗三个庄子的情况。”
“是。”闲汉吞了口唾沫,继续介绍道:“祝家庄六千多人,乡兵勇武有七百多人。扈家庄和李家庄各三千多口人,合计兵马五六百人。要是除去凑数的喽啰和老弱,各庄得减半数。”
那就是说,三庄加一起的合计战力只有六百来人。
“有多少马匹?”
“这个不太清楚,因为小人未曾进去庄里过,只从旁人嘴里打听。祝家庄少则小两百匹,多则三四百匹。扈家庄和李家庄,应有祝家庄的半数。”
张林心道三庄实力不弱啊,倒是不可小觑。
他回头对某人问道:“若是正面拼,有无把握?”
陈良淡淡地摇头道:“具体得看看他们的马匹操练情况,若是寻常乡兵的训法,便是千人骑队,我也能冲他一个来回。”
听得他如此大话,甭管是不是吹牛,但总归是鼓舞士气,张某人连声道好。
陈良是大王乡初建时从药家镇里招来的闲汉,一步步脱颖而出当上教头,平时不显山露水。虽然不知他报上来的平凡来历是真是假,但这一年的表现还是值得信任的。
第177章 祝氏三杰()
这年头的庄寨想做到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就算大王乡,都无法做到隔绝外部的探查。想窥探到祝家庄的乡兵训练不是难事,稍微费了点功夫就能办到。
三庄地处独龙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大队人马进庄子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事情。
祝家庄的盘陀路对外声称进得来出不去,却是有些过于夸大了。其实不过是明面小道和偏道山路里设置了繁多陷阱,或是勾脚套,或是铁蒺藜和内嵌竹剑的松土坑。
陈良随意地走在前头,蹲下身揭开身前一块油布搭着的土坑,指着一米半深坑洞里的竹制茅剑道:“老爷请看,都是些猎户手段,登不上大雅之堂。这般陷阱对付贼匪可以,布置的并不高明,也不隐秘,只需靠着树走,保管中不了招。”
张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陈良叹口气,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树根攥土,若是有坑便会歪斜,这种猎户陷阱一般是长期设置固定地方,若是东一个西一个地乱挖,连他们自己人都记不住。”
“有道理。”张林朝后挥了挥手,喝道:“跟紧点,别瞎眼了去乱踩,踩到了也别乱叫。”
众人都谨慎小心,看着坑洞里竹剑的锋利刺头,心里七上八下。若真踩掉下去,谁痛谁知道啊,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可说不准。
祝家庄靠山营地里,尘土飞扬,呼喝之声喧闹吵杂,人马往来穿梭,练习着马术和马上劈砍的刀矛枪法。
一个身高一米七上下,年岁十八九,颇有些姿色的英武小娘子,站在操场边上,看着马匹奔来飞去,面上虽然沾灰带土,虽掩盖不了她一张神气小脸。
说是小脸,其实不小,有些类似于唐玉仙那般的清丽玉俏。
只是她下巴圆润,眼睛大,眉毛挑着剑锋形状往上飘,一身戎装把身材曲线勾勒的前凸后翘。看上去很是有一番女子气概,英姿勃勃。
在戎装小娘子的身旁,站着个一身束身武服的年轻男子,背负双手,自信俊朗,侃侃而谈着。
“三娘,等到咱俩的婚事,我便做主许你两百匹哦不,三百匹上等马,再把栾教头与你相助训得儿郎们骑术。其实咱俩成婚后,你家便是我家,我家便是你家,到时你领着三五百的骑队踏烟飞尘,这偌大蒙山任你驰骋,岂不快哉?”
女子皱眉不悦地道:“祝彪,你能别一天到晚地提婚事?我哥哥他是他,我是我,他要我嫁,我便要嫁?你若想娶,便能娶了?我看你俩挺合适的。”
祝彪听了也不生气,只哈哈大笑几声,让得女子更是不喜,也没甚心情看骑训了,转身便要离去。
祝彪忙是拉她,女子怒甩衣袖,挑眉喝道:“作甚动手动脚,你若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