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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见她带走这样一只小狗,心里莫名沉重万分。
不是说这个南云桑水天天打猎,连只小鸟也不放过吗?
如此残忍的她,方才却救了一只小狗,莫不是她看错了什么?
还是说,她想将这小狗带去做别的事?
沉思之时,她已经跟着南云桑水穿过小巷,然后踏上了一条乡间小道,沿着小道走了半响后,才瞧见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小院。
院外是一片森林,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木,院子外头是由一些栏杆围起来的,透过围栏,只一眼便瞧见了里头的无数动物。
隔的甚远就能听见一些狗或猫的叫声,直让凉音惊愕非常。
这地方,是南云桑水建立的吗?
又见南云桑水已经将那小狗轻轻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两个十来岁大的孩子便嘻嘻哈哈的跑了出来,一边还欢欢喜喜地说着什么。
南云桑水扬了扬唇,后又十分小心的摸了摸那小狗的脑袋。
站在远处的凉音悄悄躲入树后,脸上却是写满了不敢相信,那个平日“凶神恶煞”的南云桑水,竟然在这地方笑了,而且并不像传言那般会伤害动物,而是十分喜爱动物。
那时南云凉欣说她时常带一些重伤的动物回来,是不是都被她藏到这里来了?
越是这么想,心里便越是震撼。
忽然,一只雪白的大狗从院子里头冲了出来,左右闻了一会儿后,却是忽然往凉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凉音心下一惊,连忙躲到树后,而南云桑水也连忙转身追了过去。
“小白!”
话音未落,小白便已经快速的冲到了凉音的身旁,凉音的手上瞬间闪出了一把银针,正欲甩出防身,便见那只大白狗竟对着她欢欢喜喜的摇起了尾巴。
凉音忽地更加懵了。
这只狗,真的在同她摇尾巴
愰惚间,她忽然有种摸她脑袋的冲动,却是刚一收起银针,一把剑便忽然指向了她。
“你为何在这?”
凉音瞬间回神,这才见南云桑水已经发现了自己,此时正凶巴巴的拿剑指着自己。
“你跟踪我?”
又一声质问,问的凉音无言以对,于是张了张口,只道了句。
“瞎逛”
她冷笑了笑,“逛到这里来,你倒挺有能耐。”
说着,她一边收回剑,一边便蹲下摸了摸那大狗的脑袋。
“小白,你快回去,不要四处乱跑。”
小白依旧不停的摇着尾巴,一边还随口咬下一口草,然后兴冲冲的扑向了凉音,后边的双腿突然站起,前边的双腿则是扑到了凉音的怀里,一边还拿着杂草在她脸上蹭了蹭。
那巨大的身躯差点没将凉音扑倒,她勉强站直,一边接过它嘴里的草,一边十分尴尬的望向了南云桑水。
“它好像认识我?”
“不认识。”
南云桑水冷冷而道,后又拍了拍小白的后背,“再不回去,晚饭可就没了。”
话罢,小白尾巴一摇,二话不说便往回冲了去,时儿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凉音一眼。
凉音的心里更杂乱了,于是又道:“世人都道你喜欢打猎,伤害动物,时常抓一些血淋淋的动物回来,连小鸟也不放过”
南云桑水的脸上闪过丝丝不屑。
“世人?你指的是南云凉欣?”
凉音蹙了蹙眉,细细回想,那些话语,确实是南云凉欣告诉自己的。
又见南云桑水冷哼了哼,“呵,她会这么同你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与她们都不太好。”
凉音疑惑非常。
“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会想吗?”
她冷声,后又死死的盯着她道:“仔细想想你都干了多少破事,等想到了再来找我。”
说着,她这才转身往回走了去,独留原地的凉音一脸愣神的站着。
又是这样,又是让她想,她若想的到早就想了,但是想不起来怪她吗?
又不是她想忘记的!
瞧了瞧手上的杂草,她的脑袋忽地一痛,一个画面忽地闪过了脑海。
杂草,狗,小白
她懵了懵,不由得便转眸看向了那个院子。
这地方,好生眼熟啊
不知怎么的,经过这么一闹,脑子又更加地乱了。
南云凉笙的事没有彻底解决,又发现父皇中了剧毒,母后还是她怀疑的对象。
原本已经够糟糕了,南云桑水这里又迷点重重,一切都不像她了解的那般,她就好像在做一场梦,一场乱七八糟的恶梦。
在这场恶梦里,除了自己是真的,其它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假的。
她该相信谁?
忽然之间,她竟觉得自己谁也不能信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又已暗下来了。
草草吃了晚饭,她又独自躲回了寝宫。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坐在窗边说话,一开口,欧阳子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才让她稍稍感觉到了一些真实。
“那日南云凉欣为我挡剑时,我便觉得她一定是为我好的,但是今日我突然发现,她也欺骗过我”
窗边的欧阳子昱蹙了蹙眉,却是笑道:“谎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了吗?你还没习惯?”
她垂了垂眸,“如何习惯?”
“谁也不信不就好了?”
她的身子微僵了僵,她本就谁都不信啊。
可她总是下意识的相信。
如何是好呢
想着,她又叹道:“我那父皇并未染上什么怪病,他只是中了一种叫化骨散的慢性毒,此毒会将他的寿命加快流逝,缩成短短几年,这几年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用命,最多还有两年,最少,例如他一直说话的话,约莫不到两个时辰。”
第590章 不想,帮任何人()
欧阳子昱的眸光微微一暗,“这就是皇后将他隔离,不让任何人见他的原因吗?”
凉音轻轻摇头,“不知,但能给他长时间下毒的,我怕就是我那母后。”
“你猜的对,约莫就是她了,她想在他还活着时巩固势力,等他死了就不怕那些对他忠心之人了,而想在他还活着时就巩固自己,就必须让他失去掌朝的能力,这应该就是下毒的目的。”
欧阳子昱平平淡淡的说着,瞧着凉音一脸神伤的模样,不由又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她垂了垂眸,半响之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你是想帮你母后还是父皇呢?”
她蹙眉,“我不想帮任何人,只想恢复记忆,报仇雪恨。”
若说她的母后,如果不是知道她杀了自己的孩子,她都不会有任何怀疑她的念头。
还有她那父皇,若不是他那般爱她的母后,她也不会担心在她说出之后,他会不会不相信自己。
这本就是他们这些长辈的争斗,与她无关,她不想管,也无心管。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疲惫,欧阳子昱又轻声接道:“那就先别想他们的事了,你不是已经算计好了吗?新春那日的计划,还要行动吗?”
“你说呢?”
凉音微微挑眉,眸里杀气腾腾。
“再如何,我也要将计划进行到底!”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仿佛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快到她都来不及去算计什么,回想什么。
她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既然所有的事都一起涌出来了,那她自然也要将所有的事一起放到心上。
然后一件一件的解决。
因为春节越来越近,所以云都里头也越来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就连凉音的公主府里也同样是红红火火的。
大街小巷都热热闹闹的,小孩们嘻嘻哈哈,喜气洋洋。
唯有二公主府里死气沉沉,接连三日,南云凉笙都闭门不出,看着镜中丑陋的自己,她的心里便无比的愤怒。
她的双手紧紧而握,眉头紧皱之时,却是寝宫外头忽然传来了阿慈的声音。
“公主,您的药熬好了。”
“进来吧。”
她缓缓开口,也不给脸遮上白纱,只依旧坐于铜镜前方。
而阿慈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到她的身前后,便缓缓地退到了一旁。
身上依旧奇痒,她冷冷的扫了眼桌上的药,心里忽地怒不可遏,于是强忍了半响之后,终是将药拿起,尔后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又是这个药,她凉音这是在玩我呢!什么花柳?胡说八道,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一边吼着,她又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狠狠地扫到了地上。
“本公主这一生,玩弄了多少个美男?每一个男人都是本公主精心所挑,便不是个童子身,也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带着花柳?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她一回来就出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愤怒的话语刚一落下,站在一旁的阿慈连忙便跪到了地上。
“公主息怒,再如何也要以自己的身子为主啊!”
南云凉笙死死皱眉,眸里杀气腾腾。
“以身子为主,就是像个窝囊废一样的藏在家里,然后日复一日的喝她凉音开出的药吗?够了,本公主真真受够了!”
一边说着,她又怒不可遏的站起了身,只瞪着地上的阿慈道:
“本公主便从没听说过,花柳还能一夜发作的,傻子都知道是她动了手脚,结果呢?明明就是她害的本公主,现在却又由她来装好人,给什么药,装什么烂好人,南云凉音,她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阿慈低了低首,“公主说的甚是,如今的她,一言一行如此恶毒,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南云凉笙气喘吁吁。
“本公主便是毁了容貌也比当初的她美!凭什么此时的本公主要在此处受这种窝囊气?自她回来时起,她便处处都针对我,又不是我毁了她的容貌,又不是我逼她落海,凭什么一切都冲我来啊?”
说着,她又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寝宫门口,冲着天空大大声的吼道:
“南云凉音,你不就是想从我开始,借此警告其它人吗?来啊!有本事就玩大的啊!若是怕了你,我就不叫南云凉笙!不反击,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想毁我容貌,坏我婚事,也要拿出你的真本事啊!偷偷摸摸的下毒算什么?装模作样的陷害算什么?那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啊!”
“南云凉音,我要你死无全尸!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
一声接着一声的歇斯底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怒火,寝宫外头的下人纷纷跪下,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低着脑袋。
却见南云凉笙双眸含泪,一收回目光,便狠狠道:“阿慈,后日宫中的宴会,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跪在寝宫里头的阿慈微微抬眸,“您是想”
“我要让她再一次尝尝身败名裂的痛苦!帮她回忆回忆昔年的恶梦,要玩陷害,别忘了谁才是高手,也别忘了当年的她,是如何同我求救的!”
话语间,她的眸中满是杀意,跪着的阿慈沉思了半响后,才缓缓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
“奴婢明白了。”
转眼已是大年三十,离春节仅剩一日。
接连几日,凉音都足不出户的呆在府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