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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汉被迫双手持斧横扫,挡开了袭来的铁枪,这几下动作反应极快,宛如一直灵活的巨猿。
桑白杨趁势带着人猛冲到桑白鸰面前。
“白鸰!白鸰!”
桑白鸰猛听见二哥的声音,眼角不禁流下泪水,他睁大双眼,深深望着桑白杨的脸,似乎要将二哥的样子牢牢记住。接着嘴唇轻动,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有人暗算!”
声音戛然中断——
“白鸰!哥哥一定为你报仇!”桑白杨悲恸欲绝,夺过一柄长剑,厉啸一声,直奔大汉扑去,过来阻止的敌人被他一番劈刺挑砍,纷纷倒毙,鲜血喷得满身都是。
那大汉此时正被四五名族兵围着,他毫不紧张,很轻松地就将几名族兵打翻在地。
“‘猿王’贝乾弈!”桑白杨慢慢走近大汉,声音非常平静,只是脸色红得不正常。
“嘎嘎!”大汉的笑声沙哑,仿佛不像人类,手中巨斧沾满了桑族将士的血。
“我一定要杀了你!”长剑毫光吞吐不定,桑白杨的眼神极为虔诚,就像在祈祷。
“我会吃掉你!”贝乾弈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森白的牙齿。
楚宁看着眼前火光冲天,已经化为废墟的冰岚城,眼角闪过一丝黯然。
桑族是否真的叛乱?直觉告诉他,不太可能!
可他不会刻意去调查打听些什么!
因为自己是一名职业军人!
楚宁出身平民,无权无势,成就今天的地位,是一场场的厮杀换来的。
他今年四十三岁,比桑白桦大一岁,三十五岁成为联邦军队——蓝钢团的军帅,被誉为莫亚的名将之星,可桑白桦却在同一年,成为冰岚军团的军帅,仅仅一年之差,却让围绕在他身上的光环黯然失色。
他嫉妒,却不怨恨!
他以前常常在想,要是自己生在桑族,又会怎样?
或许,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加出色吧!
一直想和他来一场正面的较量,可是那个高傲的家伙,却对自己的邀战,从不理睬,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如今,冰岚城已经被攻陷,与那个家伙再一次擦肩而过!
这样也好,就让我们在冰龙城外,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吧!
桑白杨高大的身影不甘地倒下,他终于知道了三弟那句话的含义——暗算!
他将体内罡气强行外放数尺,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的暗中偷袭,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那个可恨的猴子杀死,可最终只是斩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偷袭之人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却仍然选择了卑鄙的方式!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
白鸰,原谅哥哥,没法帮你报仇啦!
大哥,好好活下去吧!将来一定要为我和白鸰报仇!
这是桑白杨死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二将军!二将军!”围在桑白杨身边的五百多名将士,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敌人见桑白杨已然死去,胆子大了许多,一个个手持长矛,红着眼,狞笑着,团团围住最后的桑族士兵!
“楚宁大人有令,尔等速降,可免一死!”传令兵的声音突然从外围远远传来。
“尔等还不速降!”
“还不速降!”
敌军的叫喝声在城墙废墟四周回荡,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
“将军已去,我等自当追随!不求生,只杀敌,杀个痛痛快快!”
一名副将模样的桑族青年,面带讥讽地看着对面的敌兵,突然高声呐喊:
“北府有桑卫!”
“忠勇义无双!”
“弯弓揽日月!”
“长刀莫可当!”
熟悉的歌谣再次响起
低沉而悲壮!
不求生,只杀敌,杀他个痛痛快快!
五百将士无人投降,无人溃逃,哪怕在桑白杨死后,也战至最后一人。
他们最后和唱的那首关于桑卫的歌谣,也深深印在所有敌军的脑海中!
他们是一群可怕的敌人,也同样值得尊重!
联邦士兵们终于见识到闻名天下的桑族精锐是何等的难缠刚烈!
高大的冰岚城不复存在,只剩下刻着冰岚二字的巨大石板,散碎成几块,默默躺在断壁残垣之间。
残阳如血——
将士们早已冰冷的身体染了一抹金红,宛如一座座金色雕像,
在这片苍茫大地上,美丽得惊心动魄!
给离去的人唱首歌吧!
第十一章 行贿()
看着比武台上的情景,王车已经满头黑线,说不出话来。
这些争锋营的马贼菜鸟们,究竟是怎么了?
以为是泼皮斗殴么!
即使对手实力高出自己,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没有丝毫畏惧。
死缠烂打,搂抱啃咬,无所不用!
那些冰霜营和野狐营的马贼高手们,都很难适应争锋营这种疯狗式的打法,在台上被撵得团团转,最后感觉实在丢人,干脆拱手认输。
看到比赛的结果,王车感到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莫非这就是哀兵必胜的道理?
获胜的争锋营士兵,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立刻将崭新的黄云甲仔细穿在身上。
俗话说,人靠衣妆!
当一千名着装完毕的争锋营士兵列队整齐,再次出现在校兵场进行演练时,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如同出现了一朵硕大瑰丽的黄色彩云,一眼望不到边。
黄云缓缓移动时,你能感受到它那柔和的外表下,蕴含着摧毁一切的惊人威力;急速前进时,它又会瞬间化身为巨大的风暴龙卷,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磨碎绞杀。
黄云装甲是轻骑使用的制式装甲,轻巧而坚固,舒适而合身,式样古朴内敛,没有丝毫多余的设计。
穿上黄云甲的争锋营士兵看起来也与以往大不一样,一个个趾高气扬,脸上写满了得瑟二字,看得其他几营士兵两眼发直,牙根发痒。
最过分的人,当属高大统领,这货每天就像一个招摇过市的暴发户,不管有事没事,都会借故在王车面前晃悠一圈,而且举止恭敬,态度诚恳,只是理由却让人哭笑不得。
高燃:王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王车:请讲!
高燃:今天早上,属下营内有名士兵突然腹痛,腹胀,没有食欲,却不知是何原因?
王车:哦?可找过梅姑娘检查过?
高燃:这个,梅姑娘还年轻,属下担心可能不太方便,于是找到索萨先生帮忙检查了一下。
王车:嗯,结果如何?
高燃:据说是因为情绪亢奋,引起的便秘,而且已经持续三、四天了!
王车:
高燃:让属下想不明白的是,他究竟为何如此激动呢?
王车:滚
北魔原,安息堡,议事大厅!
大厅宽敞明亮,陈设十分简单,北方墙面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地形图,外面遮盖着墨绿色的绒布,中央是一张巨大厚实的木质长桌,颜色有些泛黑,看起来年代久远,四周整整齐齐摆满了座椅。
此时,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两人面对面,坐在长条桌的一端,桌上有两杯普通的清茶。
可能因为人少,大厅显得有些冷,茶已微凉。
“桑公子,不知你来此找我,所为何事?”铁云的语气很轻淡,他对桑南的身世心知肚明,此时也没有遮掩,他见对方登门拜访的只是个孩子,心中微感不快,只是因为姜朗的关系,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
“铁云叔叔,小侄此次前来,主要为两件事!”桑南吐字清晰,不慌不忙,一听便知家教良好、知书守礼。
“一来是感谢当初铁云叔叔仗义援手,赠送战马之情!”桑南说完,还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
“哎!些许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铁云赶紧抬抬手,笑眯眯地说,人家客气,他自然也不好太过冷淡。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铁云叔叔不要嫌弃!”桑南说完,从兜囊中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摆放在桌上,轻轻向前一推。
木盒材质微红,散发着一股极特殊的香气,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平整,还镂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哦,还有礼物?”铁云表情惊讶,他作为安息堡驻军大总管,见识广博,自然能看出木盒的不凡。
脸上虽笑,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对面这孩子人虽不大,但说话得体,举止沉稳,看来也不是个普通货色。
万一自己收了礼,他却提出一些让自己为难的要求,该怎么办?
这礼到底该不该收呢?
“铁云叔叔,您不用紧张,这份礼物只是为了报答您的赠马之情,与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无关!再说我桑氏一族满门忠烈,自然也不会做那携恩图报之事!”
“咦?”听了桑南的话,铁云目光一凝,神色有些讪然,这孩子居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忽然神色一正,面带黯然地说:
“铁某和桑家虽然非亲非故,却常听将军说起一些陈年往事,因此对于桑氏一族,也是心生敬佩!只是桑族如今横遭劫难,骨肉分离,我一直对此深感愤懑痛惜!”
“贤侄也不要过分悲伤,免得劳心伤神,坏了身体!”铁云这两句话倒是由衷而发,真挚自然。
“铁云叔叔体贴关心之意,小侄先行谢过!要不,咱们先看看礼物?”桑南适时出语提醒。
“咳,也好!我就来看看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铁云也不再矫情,伸手慢慢打开木盒——
一股浓郁的清香传来,让他顿时脑中一清,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株约有二十公分长的小参,乳黄色的参体,还带着少许土腥,翠绿的叶片,状如鸟羽,触之柔嫩清凉,似乎还很新鲜!
“这是翅参!”
“你从哪儿找到的?”
铁云很激动,因为这是刚刚挖出来的翅参!桑南他们找到了产参地。
而且这株翅参虽然个头不大,可据他判断,至少也超过了三百年,是极为名贵的进补之物,他现在年过四旬,正当壮年,可这种能够延年益寿的玩意,又有谁会不喜欢?
桑南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明白!你小子倒是好运气!”铁云很快回过味来,深深看了桑南一眼,心中也不以为意。
只是目光时不时扫过这株翅参,带着些许贪婪。
他不是没见过翅参,只是这玩意和山参不同,在莫亚的价格极高,像这样一株大小,至少也要卖到十五到二十万金币的价格,他这个总管虽是个肥缺,也绝对买不起整株翅参来进补身体。
“这是五百年份的翅参!铁云叔叔可还满意么?”桑南态度依然恭敬,心中却暗暗鄙视着对面这位表情丰富的大叔,一点也不淡定,还比不上如今的公神匠。
“满意满意!啊不,不,这个太贵重了,我——”
铁云心里确实很满意,可是心情也有些纠结:
“这么贵重的东西,对方说送就送,连眼睛都不眨,若说没有要求,似乎不太可能啊!”
“就是株翅参而已,您收下就是了!不瞒您说,小侄和铁云叔叔虽然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