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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条约也就是规定,所有的洋人,只要进入清国的领土。那么洋人就是“洋大爷”,就是高人一等的太上皇,他们如果在清国领土上犯了错,根本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因此,洋人才会在清国如此趾高气昂。
“你们没有看,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到了统治的义务,你们看不看,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至于领事裁判权,请恕我不了解这一项规定,我要派人去往京城了解一下。”曲章安打太极。
“好吧,你现在就可以发电报,我在这里等着你。”尤里不明白“了解一下”的意思。
“兹事体大,发电报恐怕不行,我要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向礼部或者总理各国衙门当面汇报,这有这样,才能保证信息传递不会出现偏差。”曲章安正色道。
清朝的公文很神奇的,有些用语粗鄙,直截了当,近乎口语化,这是因为某些旗人大员狗屁不通,只知道逛窑子、斗蛐蛐,你给些复杂了他实在是听不懂。有些则是之乎者也,云山雾罩,看完之后令人不明所以,这部分人基本上都是腐儒,他们做事讲究四平八稳,凡事都喜欢留有余地,喜欢把自己的意思搞的含含糊糊,让属下去猜着玩。简单说,这种人做事不想承担责任,他们的公文怎么解释都能解释的通,这样一旦处理不当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能把错误推诿到别人身上。
在柳京,石云开规定书面用语要尽可能规范,绝对不允许语焉不详、留出一部分转圜余地的制式公文写法,
“快马加鞭?那需要多长时间?”尤里呲牙咧嘴。
“快则一月,慢则月半,贵使请稍安勿躁。”曲章安从容不迫。
“又不是你的人被关起来,你当然稍安勿躁了?”尤里一声怒吼,双手摁住桌面站起来,身体前倾,很有压迫性的问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请恕曲某不能从命,如果曲某胆敢徇私,说不定会有牢狱之灾。”曲章安说什么也不会从命,他准备强硬一回。
“好。很好,你会让你有牢狱之灾的,你等着!”尤里扔了句狠话,狠狠地甩上门。大踏步离去。
“这****,只要不给老子送礼,老子怎么着都不会有牢狱之灾。”曲章安心情舒畅,发现硬扛过来之后,再看洋人也就是那么回事。
没过多久。尤里再次返回,这次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位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陈姓官员。
“陈,你必须让那个曲付出代价,否则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告诉你,我们的舰队就停靠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只要一声令下,舰队就会南下,到那时,就是一个道歉能够罢休的。”尤里气势汹汹。简直是拽着陈姓官员的辫子往前走。
“请慢一点,尤里先生您慢一点,您这个步子太大,下官实在是赶不上”陈姓官员不住口的求饶,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嘴里还是满口敬称,的确训练有素。
“我慢不下来,我现在心中的怒火可以烧掉整个柳京,怎么可能慢的下来?要知道,这全是你们的错!”尤里嘴里大声嚷嚷着。推开想要拦住他的警察,向着曲章安的办公室大踏步而去。
“请放开这位先生,否则你将违犯治安管理条例,我们有权对你实施进一步行动。”警察大声警告。周围十几名手持警械的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行动?好啊,我就在这里,看你们怎么行动?”尤里放开陈姓官员,双手叉腰站在警察局大厅内。
“切勿动手,切勿动手,这位是俄罗斯的公使先生。他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外交人员,你们无权对他实施任何行动。”陈姓官员不怀好意。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是一名长期高高在上的官员。被尤里揪了半天辫子,陈姓官员早已怒火中烧,现在这番话听上去是劝解,实际上却是火上浇油。
但令陈姓官员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尤里放开陈姓官员的一瞬间,一众警察仿佛闻若未闻般纷纷收回警械。
“只要这位先生不追究你的责任,在你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我们只会对你加以警告。”一名警衔较高的警长发话。
“什么样的情况是严重后果?”尤里不知死活。
“比如,你伤害了这位先生”警长也不怀好意。
“哈哈哈”尤里仰天狂笑,大步向陈姓官员走过去。
“你?你要作甚?”陈姓官员灵活的像是屁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步蹿到警长身后。
“给我过来。”尤里脚步不停,向着陈姓官员直逼而去。
“请冷静!”警长抬手制止。
“给我走开!”尤里蛮横。
就在尤里伸手想把警长扒拉开的一瞬间,警长突然反手拿住尤里的手腕,一拉一拽,顿时把尤里拽到自己身前。
“你想干嘛?”尤里愕然,他实在没想到,面前的这名警察居然真敢动手。
警长没有回答,狠狠的一拳打在尤里胃上,然后脚下一别一绊,直接把尤里撂倒在地:“袭警!再三警告,拒不悔改,立即逮捕!”
趴在地上的尤里只感觉胃部火辣辣的疼,然后胃部一阵痉挛,张口“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行为不端,污染公共环境,罚金一两,劳役十天。”警长厌恶的皱着眉头,拿出一方手帕仔细擦去皮鞋上的污秽,然后把手帕扔进旁边的垃圾篓。
尤里忽然感觉有点难堪,就像是从哈萨克斯坦乡下第一次到圣彼得堡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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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赎金()
尤里虽然触犯了多项治安管理条例中规定的罪名,但毕竟是一国公使,对其作出处理时要慎之又慎。
逮捕尤里很简单,但是逮捕后如何善后并不容易。
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当然,尤里也不是什么神,充其量也就是这小鬼,不过尤里披着一层神的外衣,这才搞得他人模狗样的。
当曲章安再次见到尤里时,已经是在柳京警察局的审讯室中。
“尤里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曲章安拿着几个文件夹步入审讯室,挥手命令两名警察打开了尤里手上的手铐。
没错,就是手铐。这种冲压件组成的刑具,只要有个模具,基本上要多少有多少,柳京警察局已经大量配发,作为制式刑具使用。但手铐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很多警察还是喜欢使用绳子五花大绑,对于这一点,并没有硬性规定。
看到曲章安进来,尤里并没有说话。等身边的警察打开手腕上的手铐,尤里活动了一下手腕,想一拳打在曲章安那张可恶的胖脸上,但看了看待在旁边并没离开的两名警察,没敢动手。
这两名警察是特意挑出来的,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之辈,真要动起手来,尤里占不到什么便宜。到了这会,尤里也不会再动手了,他已经确定,柳京的警察确实都是些死心眼的家伙,这样的人并不好打交道。
“你看上去不大好,很遗憾,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曲章安把文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略带遗憾的看着尤里。
“曲,我很佩服你们的胆量,现在很好,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当发现柳京警察真的会动手时,尤里这会已经恢复了冷静,俄罗斯可能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但是肯定有类似的谚语。
“收场?为什么要收场?请不要搞混了一件事,是你们先违反了柳京的法律,然后警察们才会按照规定出动,我们的程序是正确的。最后要提醒您一句。如果你们不及时缴纳罚款,那么,很可能你们就将用服劳役的方式顶替罚金,那样的话,刑期会大大延长。”曲章安并不畏惧。准备公事公办。
“你几乎抓了我们全部的人,连我都被你关了起来,还有谁去缴罚金?”尤里反问。
“不用了,有人已经替你缴过了,提督府的尼斯格巴日少校在外面,他会带您去见石军门。”曲章安似笑非笑。
石云开确实是替尤里缴纳了罚金,并且缴纳了十倍的罚金,把尤里给暂时保了出来。这也是治安管理条例的规定,但也仅限于首次犯罪,如果尤里继续犯罪。那么第二次缴保,要缴纳百倍的罚金。
“”尤里嘴唇动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跟着警察出门去见尼斯格巴日。
大厅中,尼斯格巴日带着三名疤面军团的战士,冷冷待在一个角落里,等着尤里过来。疤面军团的军装颜色很奇怪,既不同于警察的黑色,也不同于军队的铁灰色,而是一种暗红色。他们佩戴两种军徽。除了正常的军徽,还有代表着“密营”的三棱标志。
疤面军团的审美观点很奇葩,他们不以高大魁梧、相貌英俊为美,而以脸上的伤口比较深、以及伤口比较长为美。这让外人感到很奇怪,也给疤面军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比如在这个大厅的角落里,尼斯格巴日他们周围三米范围内,几乎没人进入,旁人哪怕是要经过也会绕开。这倒不是因为蒙古人较大的体味、以及传闻中令人恐惧的病毒,而是因为他们阴冷的眼神和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那种攻击性。
“蒙古人?”看到尼斯格巴日。尤里眼前一亮。
俄罗斯人对清帝国垂涎已久,对于清帝国的盟友蒙古人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渗透。在石云开出现之前,俄罗斯人和蒙古人的关系确实很不错,但在石云开出现之后,除了石云开,尼斯格巴日不认识任何人。
“你是尤里?”尼斯格巴日的声音比较低,开口说话的时候,因为面部肌肉的蠕动,牵动了脸颊上的伤口,看上去就像是有一条毒蛇盘在尼斯格巴日的额头上,令人恐惧异常。
“是的,我的朋友,我叫尤里,尤里奥斯特洛夫斯基。”尤里很热情的介绍自己,但并没有送上拥抱。
尤里在蒙古呆过,知道很多蒙古人感染上了脏病,却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只能等死。因此,尤里看到蒙古人虽然高兴,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
尤里并不像感染上这种病毒。
尼斯格巴日没说话,微微偏了偏头。
三名疤面军团的战士顿时冲上去。
“喂喂喂,你们要干嘛?别用你那脏手碰我,你这该死的”尤里看到三名士兵过来,面色惊恐的连连后退,甚至有点口不择言。
“脏病”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尤里拒绝和一切蒙古人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
但尤里忽略了蒙古人的自尊心,他的话伤害了尼斯格巴日他们。三名士兵如狼似虎般的扑上来,控制住双臂,把尤里摁在大厅的墙壁上。
“猪猡,你们这些猪猡,放开我”
尤里破口大骂,声音凄惨无比,抬脚四处乱踢,直到腹部挨了重重两拳这才消停下来。
两名战士控制胳膊,一名战士搜身,没过半响,那名搜身的战士捧着一把小零碎过来呈给尼斯格巴日:“一块怀表,两个戒指,一个项链,一个烟斗,还有一部分纸币。”这名战士报告搜出来的东西。
怀表是镀金的,两个戒指和一根项链都是金的,上面还镶嵌有大块的宝石,烟斗颜色有点发暗,看不出材质,不过烟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