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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刚才还在吧嗒吧嗒调侃田荣的人,立刻掩口不语,左右看看,见没人在意,便灰溜溜地跑了。
林复声对于小胖子的离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也不知该替他惋惜呢,还是该祝福他。
唉!可惜了,一个早上**点钟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就被,切了,唉!
众学童散去,林复声散步似地回到了山上,回头之下,见李嫣儿正一蹦一跳地跟着他,这才突然想起,他怀里还揣着个重要的物件,就是陈大牛的那封情信,
林复声之所以答应陈大牛要帮他送这封信,主要是,他在考虑,或许李嫣儿看到信后,突然发现,自己的魅力无限,有这么多人喜欢她,追求她,或许小丫头一激动,就把他抛到脑后了。以后,他就可以不受骚扰,安心地学习了。
出于这个原因,林复声内心也有些小忐忑,不知这疯丫头看过信后,是个什么反应。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李嫣儿,“差点儿忘了这个。这是陈大牛给你的。”
李嫣儿头一次收到别人给她写的信,显得很是高兴,接到手里,边拆边问道:“陈大牛是谁呀?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啦!”林复声淡淡地挑了挑眉毛,默默地注视着李嫣儿的表情。
当李嫣儿把信拆开来,只这么一看,这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登时红了脸,娇嗔道:“这个陈大牛,我都不认得他,凭什么要我做他媳妇儿!哼!”随即,她看向林复声,抿着小嘴,一缩脖子,笑道:“嫣儿将来可是只做复声哥哥的媳妇儿呢!”
“”林复声愣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李嫣儿对这封信,根本没往心里去,随手一团,抛在了身后。“复声哥哥,你下次要再见了这个陈大牛,就告诉他,若是再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李嫣儿说着,抬手一扯腰间的混天绫,顺势高高扬起,单脚抬起,身子轻盈地一转,那大红的丝带,宛如水波,在她周身绕了几个圈儿,随即,直直飞了出去。那丝带一端的小石头,当即打进灌木丛,引起一片沙沙声。
林复声见此情形,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我的妈呀,她要当我媳妇儿?我还有命吗?典型的母老虎嘛。就我这副小身板儿,这要是犯点儿错,藏个私房钱,偷个腥啥的,我还不得跟那灌木丛一个下场,变得七零八落的。惨哪。
想一想,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数那陈大牛的体格,经得住这疯丫头的折腾。嗯,不管下不下雨,土匪和女侠,才是最配的。我还是去找一位温婉贤惠,知书达理的女人为妻更好。
混天绫刚飞出去,李嫣儿便飞身过去,踮着脚四下看看,随即嘟着嘴,失望地道:“居然没打着。”
原来,这丫头是见灌木丛里,有只鸟儿,想把它打下来,却手艺不佳,落了个空。
正这时,李夫子从屋内出来,端着笔墨纸砚来到院子里,说道:“复声啊,你可知道自古以来,开科考试,除了文章要写得好,最重要的还有什么吗?”
林复声想了想,见夫子手中之物,当即明白了,抿着小嘴道:“当然,是这毛笔字要写得好。”
李夫子点点头,将手中之物,置于院中的小桌上,“对,你说得没错。大凡是阅卷之人,先不论文章中有何乾坤,这初入眼中的,便是考生的字。若是文章字迹潦草,阅卷之人怕是连看也不看,便弃之一旁了,即便那文章中藏有锦绣,也只是枉然啊。”
林复声点点头,甚为赞同。
“复声的字,比之同龄孩童,已经可谓是绝佳之品。不过,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仍不可懈怠,要勤加练习才是啊。”
“学生谨遵夫子教诲。”
“嗯,以后每日散学之后,你就在此练字吧。”说着,便又扭过头去,见孙女儿嫣儿还在灌木丛那儿独自懊恼,便皱起眉头大声道:“嫣儿,你可要陪着复声在此练字?”
李嫣儿鼓着腮帮子,似乎对自己没打到小鸟一事,很不高兴,喃喃道:“好几天没练功夫,连只鸟儿都打不到了。真气人!”说着,便跑到李夫子和林复声的近前,扬起小脸儿道:“我才不要练字呢,那是学堂里做的事。”李嫣儿顿了顿,眼珠一转,笑道:“不如,复声哥哥在这儿练字,我在旁边练功,这样也能陪着复声哥哥呀。”
啊?这算哪门子陪法,这分明是在捣乱嘛。我这一笔下去,还没动,你一颗石头飞来,笔飞砚碎,墨溅当场,这场面真是太血腥了。想来,夫子也不会答应的。
“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不要伤到复声啦!”
林复声正想着,却听李夫子很痛快的答应了。林复声当即蒙圈儿,额头乍现无数黑线,张了张嘴巴,干干地看着李夫子。
您老这是几个意思。
李嫣儿却很是高兴,拍着小手道:“怎么会呢,我会保护复声哥哥的。”说着便跑到一边,扬起混天绫,在院子里荡起一片尘埃。
这叫我怎么安心练字啊?
林复声看着这场面,不禁暗暗犯愁。
李夫子见林复声这副模样,不禁笑道:“复声,你不明白老夫为何要这么做吗?”
林复声迟疑着摇摇头。
李夫子捋着胡须道:“凡成大事者,皆不为外物所扰。正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老夫正是有意要磨练你的心志啊。”
闻言,林复声这才恍然有所顿悟,当即对李夫子躬身道:“夫子良苦用心,学生明白了。”
第五十三章 莫叹时光促()
李夫子为了磨练林复声的心志,自创了一套修心**。
自此,在夫子院中,无论阴晴风雪,酷热严寒,林复声都必须端坐在院中,提笔练字。
他想尽一切方式,令自己凝神,不被外界干扰。
然而,怎么可能。
就在他要专心写字的时候,离他不远处的李嫣儿却是好似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呼呼喝喝,翻江倒海。
林复声只刚一低头时,余光便能瞥见,那一抹红光,推着一块鸡蛋一样大小的石头,直冲自己的脑瓜顶上飞来。
林复声差点儿被吓傻。
可偏偏那石头,刚至他的眉心,还未及挨上肌肤之时,却听“嗖”的一声,那石头被收了回去。随即,在他不远处,便传来李嫣儿“咯咯咯”的笑声。
林复声惊魂未定,迟疑着扭头,看向李夫子,却见李夫子正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好似没有看见一样。
看来,这老头儿是打算无视了。
好吧。林复声压了压惊,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拼了。
他再次颔首,提起笔来,刚要运气书写,却忽觉身前一股劲风,眼前顿时红光一片。李嫣儿舞动着混天绫,在他面前,上下翻飞,不仅挡了他的视线,还扰了他的心神,令他完全没有办法投入运笔。
李夫子的良苦用心,着实让林复声受了一把精神的摧残,被李嫣儿搅得都有些抓狂了。
日升月落,花败复开,岁月就犹如溪水般,静静淌过,转眼间,昔日端坐在矮桌前,提心吊胆练字的那个小家伙,如今已经长成了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个子长高了,原本呆萌无辜的小圆脸,如今,也变得有了几分帅气。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一身青布长袍的打扮。
林复声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地挥动手中的毛笔,颔首低眉,宁神练字。
这时,忽地从他身侧,飞来一块石头,直冲着他的太阳穴而来。这要是打下去,不在他脑袋上钻个洞出来,怕是也得砸个坑。
就是如此惊险的时刻,再看林复声,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在沾墨时,随意地对那飞来的石头一瞥,随即弯了弯嘴角,显得如此不屑。似乎那飞来之物,并非石头,就连鸡蛋都不如,最多只是一小团棉花罢了。
只见那石头疾速飞来,却在将要碰上林复声的脑袋之时,却猛地被一股力量,抽了回去。那石头伴着一抹红光,被收到了一个小丫头手中。
“哼!又没有吓到你!不好玩儿了。”
李嫣儿如今已经从一个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小丫头,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细眉大眼,粉嫩粉嫩的俏脸上,还挂着一弯,如蜜桃一般的粉唇。小丫头梳着堕马鬓,额前留着齐齐的刘海,短衣长裤,虎皮靴,一身红艳艳的,显得十分干练精神。
“嫣儿妹妹,你这招儿已经耍了有五年多啦,我早就不怕啦!”林复声听到李嫣儿的话,停了停手中的笔,抬头笔道:“你也该换点儿新鲜的!”
李嫣儿小嘴儿一嘟,便跑到林复声面前,嘴角一弯,将混天绫甩了出去,随即,绕着林复声便舞动了起来。那红色的丝绸,就好似一条火龙,印着初春的日光,时明时暗,时快时慢,直绕得远近之人皆是眼花缭乱。
李嫣儿舞得是上下翻飞,可再看林复声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复又沾了沾墨,便提笔写起了字,好似静坐在无人之境,表情淡然,不惊不怒,运笔流畅,洒脱自如。
李嫣儿挥舞了好一阵子,累得吁吁带喘,却见林复声对自己视若无睹,于是收了手,双手拍在桌上,气鼓鼓地盯着林复声,道:“哼!就不信复声哥哥能一直坐在这儿写!”
对于李嫣儿的故意捣乱,林复声早就习惯了,每每见她气得像炸了毛的小斗鸡,都无比的有成就感。“呵呵,莫非嫣儿妹妹又想出了新招儿?”
李嫣儿咬着嘴唇想了一阵,突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哈哈,有啦!”说罢,李嫣儿一个箭步,跑去了厨房。
林复声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冲厨房里的李嫣儿喊道:“嫣儿妹妹,我刚吃饱了,拿吃的诱惑我,是没用的。”说完,便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经过几年的历练,林复声写字时,是真可以不为外物所扰,凝神专注。可是这次,他正认真写着字,却突然感觉耳朵眼儿一阵瘙痒,侧目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李嫣儿蹲在他旁边,手里捏着根鸡毛,正不住地撩动他的耳朵。
“哎呀,痒死啦!”耳朵眼儿的瘙痒,令林复声不能再淡定,急忙放下笔,抠起了耳朵。
这下子,李嫣儿算是得手了,高兴地拍手笑道:“哈,终于,让我又赢了你一回。怎么样,写不下去了吧?哈哈”
“你这招儿,谁都忍不了。”林复声抠着耳朵,喃喃自语。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耳朵就变得越来越敏感,哪里经得起一个姑娘家这么搔的。这搔得何只是耳朵,就连心也被搔得奇痒无比。
“嫣儿,你又淘气啦?”
闻得一声深沉沙哑的声音,李夫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了只准你在旁边练武,谁叫你拿着鸡毛搔人痒啦?”
这李夫子生活规律,早睡早起,又成天只和一群孩子们打交道,不怎么费神。所以,尽管五年多的时间,可在他的脸上,却似并未留下什么印迹。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谁叫复声哥哥一坐在那儿,就动也不动了,想让他陪我玩儿都不行。”李嫣儿站起身,娇嗔道。
李夫子淡笑着摇摇头,随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