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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与陈恬两人凝望了几眼,单雄信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开口说道:“别看了,都走远了,后天贾家楼兄弟们好好聚一聚不就可以走了吗。”
两人点了点头,转身走进秦家,唯独曹操深邃的眼神遥望着远方的尘埃,脸上漏出一丝难以捕捉到的阴险。
暮色无声的笼罩了万物,马车经过轮番的辗转,已经出了济南城,进入官道的野区之中。
尤俊达与高顺一边驾着马车,一边相互聊天以度过烦闷。
尤俊达望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不禁问了一句:“高大哥,你说这里有没有有人出来劫道?”
高顺一手挥着马鞭,一手抚着须髯笑道:“你小子不就是走绿林道路的吗,难不成害怕了绿林之人,若是敢来,我就一枪挑死一个。”
握了握手中的五股托天叉,尤俊达方才跟着笑道:“对,高兄你瞧我,这都是老本行了,害怕他个鸟的劫道啊。”
唰唰唰
尤俊达话音刚落,突然前方闪出无数的火把,如浪潮一般排开,将道路两旁照了个闪亮。
五十步外,一排队伍横于道口,人人手中一杆缨枪,如铁壁般封住了去路。
“吁!”
高顺满脸骇然的望着前方,立即拉住了缰绳,停下马车,心想难不成真的来了劫道之人。
“两位先不要出马车。”高顺转过头朝车帐中吩咐一声,与尤俊达各自握紧了武器,慢慢走下车来。
尤俊达用绿林中人惯用的口吻朝前方大喝道:“哪路好汉阻了道路,还请让开一条道路,我便是大树林一把子尤俊达。”
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人,只见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一身铠甲,手中一把落月刀,显得威风凛凛。
此人正是很久之前乱入的华雄。
“什么狗屁尤俊达,没听说过。”
听了尤俊达的喝声,华雄将长刀朝地上一震,荡起层层气流,抚须一笑,身后数百军士亦是跟着大笑起来。
高顺手中破风枪一横,开口吼道:“不管你是何人,你可知好狗不挡道这句话?”
“哼,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很简单,把车上的人给本将军交出来。”华雄抚须狂笑,朝高顺威胁到。
听到华雄自称将军,高顺隐隐猜到了几分,但见敌军人多也不好力拼,便回道:“我车上只不过两个妇孺罢了,你拿去又能如何?”
华雄鹰目向前一扫,手中长刀慢慢抬起,一脸不耐烦地问:“少给我装蒜,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交出车上的钱塘王然后滚蛋,要么就把命留在这里。”
高顺这下总算明白了华雄的用意何在,在此等待拦劫钱塘王,并一口咬定车上之人定是钱塘王,必是有人将消息放给了官府。
华雄眼中杀机毕露,手中长刀直指高顺枪锋而去,眼中尽是不屑,见高顺久久不作答,开口喝道:“你若是再不把人交出来,今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高顺脑海中思绪翻滚激荡,如何受得了华雄如此嚣张,蓦然间眼珠暴睁,大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既然你要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手中破风枪寒光流转,卷起漫漫烟尘,不断踏过一个个脚印朝华雄闯杀而去。
“哼,螳臂挡车,将士们给我杀了他!”华雄嘴角扬起凛冽的杀机,手中大刀一挥,身后数十个士卒朝高顺迎面撞去。
面对着成堆的敌军来袭,高顺脸上没有丝毫的怯意,纵枪踏入敌群,破风枪不断卷起气旋,刚猛有力,直接将小卒轰飞出去。
手中大枪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枪下去,必索一敌之命,牺牲了七八个小卒之后,剩余几个士卒仅仅只能颤颤栗栗地望着高顺,却再也没有胆子上去。
“一群蠢材给我去把马车中的人劫了,本将亲自来斩了这狂妄之徒!”
华雄见高顺武艺不凡,一般小卒无法靠近,手中落月刀挥舞起来,狂喝一声,策马扬鞭直取高顺而来。
(未完待续o(∩_∩)o)
一百三十五章 秒杀华雄()
高顺一行人月夜突然遭到华雄的伏击,此时已经战成一团。
尤俊达不断挥舞着双叉,刺翻几个靠近马车的小卒,但是小卒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尤俊达渐渐力不从心。
高顺手执破风枪,身法施展开来,迎着前方策马杀来的华雄冲去。
“有胆吃我一刀!”
华雄暴喝一声,铁塔般的身躯催动着胯下战马狂啸奔来,手中落月刀伏于月光之下,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借着马力,势若奔雷俯冲而至。
“有何不敢!”
华雄刀快力猛,高顺也不示弱,狂吼一声猿臂青筋暴起,将手中破风枪横着朝上格挡,直撞刀锋所指。
铿!
伴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金属撞击声,擦出一道耀眼的火花,充满这夜幕之中。
高顺破风枪迅速收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劲袭入手臂,虎口有些胀痛起来,胸中气血为之一荡。
华雄收起长刀,亦是感觉双手微微一松,但是借着坐骑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刀刃吸干月色,再次化作一层银白色的扇形之面,朝高顺颈部席卷而来。
吃了第一击的苦头,高顺心知华雄仗着坐骑,拼力绝对会落入下风,但华雄趁自己喘息之余,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势,自己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挥枪抗去。
吭!
又是一声猛烈的撞击声,火光再次耀亮了大地,比之前更加激烈几分。
华雄一刀直接荡开了高顺反扫而来的一枪,高顺整个人被震出好几步,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体内再次被着一股强大力道狂扫而至。
见高顺被自己一枪荡开,华雄追上紧接着发起了如疾风一般的攻势,使出了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第三招。
高顺来不及提枪格挡这一刀,只得低头一闪,一道狂猛的气流掠过自己的脖颈,引出几分阴凉,若是少这半分之差,高顺此时已经身首异处。
躲过第三刀,高顺已经慢慢陷入了被动之中,高顺见势不利,反手一枪,化守为攻,华雄亦是不断挥舞着长刀与高顺陷入混战。
两人打得火光迸射,激烈如潮,转眼间二十多回合走过,高顺虽然处于下风,但接着灵活的躲闪,华雄一时也无法拿下高顺,两人只能继续僵持。
尤俊达绕着马车,手中铁叉四处挥舞,不断击退围上来的小卒,但终究武力只有七十出头,小卒却是源源不断,好汉架不住人多,尤俊达死撑片刻,便被众人摁倒在地绑了起来。
甄宓与秦母在车中听到外面不断的打斗声,正欲掀帘而看,突然帘子被猛地掀开,车外一群士卒盯着车中二人,朝华雄喊道。
“华将军,车中没有钱塘王,只有两个女人。”
甄宓见一群官兵将马车包围起来,连尤俊达也被绑了起来,花容失色朝外惊呼:“高大哥,救命啊!”
战斗中的高顺听到后方甄宓的呼叫,急忙回头望去,见甄宓等人全部被围了起来,心中一惊,神色慌张起来。
“哼,决斗之时也敢分心他物?”
华雄见高顺居然敢分心,冷哼一声,手中落月刀反手一刀凌厉地扫向了高顺的后背。
高顺心中分神,再加上武力本就不如华雄,华雄装备又胜于高顺,此时无论如何都来不及防御。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甚至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华雄刀背活生生劈在了高顺的后背,高顺整个人被震飞数尺。
高顺伏在地上,“啊”的一声狂喷一口淤血,只觉五脏六腑都破碎开来,无数的刀锋戳进心脏一般绞痛,再也无法起身对抗,挣扎几下便晕死过去。
“可惜没有钱塘王,否则本将军今日就发了,不过看这四人定与反贼有瓜葛,来人啊,先把这四个给我绑回济南府!”
华雄一刀震晕了高顺,脸上扬起一丝得意之情,却又没有抓到钱塘王,不由得掠过一瞬失望。
便喝令手下将士将秦母,甄宓,尤俊达,高顺四人捆绑在马车之上前往济南。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华雄亲自提刀守着马车,前方百来士卒开路,突然部队却听了下来。
华雄心中好生纳闷,朝前方大喝一声问道:“前面怎么搞的,怎么停下来了。”
只见一个小卒匆匆从前方借着稀薄的月光,找到方向跑到华雄的马前,拱手说道:“回将军,前方突然出现一骑白衣男子挡路。”
“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挡本将军的路,你们给我看好了人犯,让我去会会他。”
“是!”
华雄听后脸上眼中闪过不屑的神情,手中落月刀提起,驾着马慢慢往前驰去。
华雄一骑黑马来到军前,只见对面官道上出现了一骑白马,月光微弱看不清是何人,只能看见此人穿着一袭白衣,瞳孔在月光下反射出几道光芒。
华雄手中长刀一横,开口吼道:“前面的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大胆挡本将军的路。”
“哼,本想去一趟山东,却不料遇到如此不平之事,身为朝廷将官,如今天下纷乱不去镇压起义,还有心情在冤枉好人,真是狗官当道,苍天无眼。”只听对面那人冷哼一声,冷冷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听了这一番话语,华雄如何能压抑得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刚刚是如何的威风,现在却被这么一个拦路人教训。
华雄手中战刀一扬,再次厉声威胁道:“小子我警告你,给你时间给我滚,不然爷爷等会反悔了就要你的狗命。”
只见对面那个白衣男子,听了华雄猖狂的威胁,手中的一杆八宝玲珑枪慢慢在月色之下露了出来,那一双眼眸在月色之下,透射着冷绝如冰的寒光。
略微沉吟,白衣人手中握了握银枪,折射着正气凛然的寒光,淡然如水地说道:“路见不平,定当拔刀相助,纵你是官,那又如何!”
“我看你是找死!”
白衣人的回应让华雄脸角气得微微抽搐,手中落月刀提起,拍马不断卷起尘沙,直取白衣人而去。
白衣人白马银枪,没有半句废话,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后发而先至,借着皎洁的月光,直冲华雄而去。
阴风不断呼呼的吹刮着山边的林丛,两马在月夜之下相驰而至,靠近之时,华雄方才借着月光见到了白衣人的面容,望见瞬间,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袭卷而來,竟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心神微微震荡之时,华雄铁塔般的身躯一正,手中落月刀凝聚了无数的杀气,一刀携着开山之力横空劈下。
白衣人手中八宝玲珑枪化作一束银虹,与空气中摩擦出雷鸣般的声音,如鬼神一般的出枪,竟是划出了幻影,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鬼魅。
寒光一闪,没有金属擦击声,没有火花,只有一声沉闷的骨肉撕裂声。
两马交错而过,后方士卒在这迷茫的月色之下寻找着胜负,终于在那慢慢泛起殷红的地面上发现了华雄。
华雄依旧是那么一般的威武,手中战刀高高扬起,而在那铁甲上,却多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华雄手中长刀轰然落地,满脸骇然的回头望着白衣人艰难地问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你。。你究竟是谁。”
白衣人风华绝代的一枪,鬼神莫测地在一瞬间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