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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直至数日后就要起兵西征,李师师居然主动来见东方升,这也是东方升一声不吭赶回来的原因。
“妾身拜见主公。”李师师上前,微微躬身一礼,将宛如神造的身材展露出来。
这一句刺耳柔情之话,却让东方升有些不悦,拂了拂手冷然道:“不必矫揉造作,李姑娘有话直说。”
闻言李师师微微一怔,美眸之中掠过几丝惊异,若是换了常人,早被自己的妩媚迷倒在裙下,而东方升却有些反感。
慢慢上前,李师师凝眸而望,像是在犹豫什么,然后沉吟片方才说道:“将军既要出行,那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能赠一曲华裳舞,来报先前之恩。”
看着李师师冷波泛滥的的眼神,东方升仿佛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世人皆不懂东方升,不懂他的身份,不懂他的性格,不懂他那被伤害千万次抚平,早已冰封的心……
他也曾风流洒脱,他也曾红颜成群,然而这一切,都被另外一个人毁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离自己而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斜雨落,青丝飘,三世浮沉谁欺谁。
李师师随风舞起,凤髻蟠空,袅娜腰肢,轻移莲步,宛若汉宫飞燕风流空前,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望着娇美绝世的舞姿,东方升不知喜悲,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不自觉地拿起了桌前酒樽,慢慢斟满一杯酒。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一杯烈酒入喉,东方升喃喃自赋。
李师师闻声不禁眼角闪动晶莹,仿佛也回忆起了自己原先所拥有的一切,但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就像泥泞上的辙印,难以再复当年。
滴答,滴答。
雨由两种东西组成,水和思念,两者不可拆分。
但,美丽的故事总有个结局。
我的就是失去了你。
看着你渐渐走远的背影。
就算雨下个不停在大雨的夜里。
你就是我最美的遭遇。
尽管冷面再冷,也难以遮掩内心的独孤。
细碎舞步,繁响铃声,轻云慢移,旋风疾转,雨意飘渺的舞姿,伴随着大雨滂沱,渐渐停了下来。
东方升慢慢起身,一步恍若重逾千斤,徐徐朝李师师走来。
那一刻,李师师轻轻握了握藏在袖中的匕首,眼神碎波,不知是何感受。
血海之仇,岂有不报之理。
脑海中一个个报仇的理念,最终冲碎了李师师的犹豫,她朝他迎去,他朝她走来。
东方升不知怎的,将李师师搂入怀中,冷傲的嘴角微微蠕动,靠在李师师的肩头,居然开始暗暗呜咽。
这不像他,这不像一个杀伐果断,战无不胜的战神,这反而像是一个和她一样失意的男人。
良久,东方升沉声道:“此番西征,不知何年何月东归,你若是想走了,我便命人护送你回去。”
李师师凝眸,满目神伤,苦笑问道:“回去?去哪?”
“一年了,昨天得到消息,你的舅父还在江南的姑苏城,你若是想走,便走吧。”东方升感情复杂地说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拥在一起。
一个半世流离,一个心封如冰。
“噗哧”
一声骨肉穿透声响起,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泛红了一圈又一圈。
“对不起。”
李师师挣脱开东方升的怀抱,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匕首,那是一柄滴着鲜血的匕首。
而东方升的心房,鲜红如涟漪般泛开。
“唔。。。。。。”东方升往后踏了几步,面色迅速被惨白席卷,单手捂住胸前不断流血的伤口。
然后,深邃如渊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李师师,冷然道:“究竟要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才能抚平心中的伤口?”
旋即,东方升撕下一块白布,包住伤口,慢慢站起身来,望着李师师,伤感道:“我的心,早已死了,现在,它在右边。”
说着,东方升把血淋淋的手指,指着微微起伏的右腔。
哐当。
清脆的金属激鸣声响起,手中匕首落地,李师师突然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真是没用,连仇人都杀不了。”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去你的想去的地方。”
东方升拿起匕首,然后使劲往门外挥,扔到了李师师看不到的地方。
攸然转身进入滂沱大雨,血水交融在一起,泛红了庭院。
看不清,却听的真真切切,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空气里。(未完待续。)
番外篇废帝杨侑(仅一章收费,其余免费)()
寒风瑟瑟,吹奏起乱世之歌。
公元618年,隋,隋炀帝大业十四年。
隋炀帝扬州四明山击退反王,李渊先立杨侑为帝,然后准备废黜杨侑,自立为帝。
在这个时间里,各州各郡,群雄并起。华夏大地,满目疮痍。
长安。
宏伟的宫殿,朱阁玉瓦棱角分明,折射出光芒万丈,光芒之中,却绽放着不易察觉的杀伐之气。
“皇上英明!”
文武百官分列鲜明,上前一步躬首朝龙椅上的那人不断赞美。
自北朝南,金玉洗濯的龙椅之上,一袭碎金龙袍,头戴子午珍珠闹龙冠,少年双手一扬,无奈叹息一声,悲叹道:“众爱卿免礼!”
龙椅之上的少年,正是李渊拥立的隋帝杨侑,说他是杨侑,其实他并不是杨侑,此时的杨侑的灵魂,已经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
然而今日,杨侑迫于李渊的威势,要将这大隋江山,拱手让给李唐,自退为酅国公。
李渊缓缓起身,双目如狼眼那般深邃,环顾台下文武百官,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紧接着上前一步拱手道:“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乳贼,今日之仇,朕来日必报!”
杨侑恍惚之间神志不清,脑海中仿佛翻江倒海,再次清醒,已然是眼前的样子,便心中恶狠狠骂了一句李渊,无奈在宫女搀扶下离开龙椅。
那是一块崭新而又破旧的牌匾。
酅国公府。
杨侑褪去那一身龙袍,换上了国公之装,只觉浑身不舒服,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好生不习惯。
只道是雷光一闪,自己便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灵魂竟然植入在千年之前废帝杨侑的身上。
“妹夫的,老子居然穿越到这鬼地方,还穿越到这个倒霉鬼身上,搞什么鬼!”
杨侑心里嘀咕着,把手中的酒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哐当!
酒樽摔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散发着清冷光泽的杯具,无力的震颤着。
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个太监匆匆入内,连忙上前跑到杨侑面前,神色慌忙不已,奶声奶气地问道:“圣上。。。。。。怎么了?”
杨侑不由得一吃惊,盯着眼前的小太监,冷冷问道:“你叫我什么,我如今都被贬为国公了,还叫什么圣上?”
闻言,小太监眉头一簇,目光之中流转起几分神伤,无奈叹息道:“那李家狗贼,夺了陛下的江山,真是可恨。”
说着,他语气又变得坚定起来,坚定地喝道:“但是,在奴婢小贵子眼里,陛下永远都是陛下!”
“小贵子。。。。。。还真是忠臣啊!”杨侑自言自语,抚了抚小贵子的头,心中哭笑不得。
正当此时,外边急促的脚步整齐响起,杨侑眉头一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头看向小贵子,叹道:“随本爵一起出去看看。”
小贵子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便撒手一挥袖袍,起身朝外走去。
只见天色昏暗,看见几个黑影慢慢迫近,走近方才看清,原来是几个体形魁梧的带剑将士朝杨侑走来。
铁甲耀射寒光,佩剑杀气如莲四绽,杨侑目光如刃,飞快扫视着几个将士,心中暗暗思衬一番。
正赞叹着,杨侑视线锁定在那把几把铁剑上,只觉一股凉意涌上背心,喉头一滚,强咽了一口口水,又叫苦道:“不对劲,不是要来把我干掉的吧。”
神思之余,那带剑将士已经走近,睥睨一般俯视着杨侑,目露凶光,沉顿了好长时间,才沉声道:“皇上命爵爷进宫,要与爵爷促膝长谈往事。”
“促膝长谈。。。。。。这三乳贼八成就是要把带到皇宫,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斩草除根,鬼才去!”杨侑瞪了一眼这个将士,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个将士一把抓住了背后的袖袍。
面色上的青筋微微蠕动,那对紫唇颤动几下,将士冷冷喝问道:“爵爷这是要上哪?”
杨侑面露尴尬,挠了挠后脑袋,瞬间计上心头,吱吱唔唔地说道:“本爵上个茅房,你是不是要一起跟来?”
“不敢,爵爷去便是,末将就在这等。”
说罢,杨侑便扯着小贵子,匆匆往后院跑去,将士将佩剑一摁,如同铁塔般的身躯昂立在场口,将府邸大门包围起来。
杨侑扯着小贵子的衣袍,四处张望见没人在,便走到了墙角落里面,先是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朝小贵子问道:“小贵子,有没有半分能助奔爵逃出这个鬼地方?”
小贵子一听,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异,然后变为一脸的崇拜,忍不住拱手道:“圣上竟有如此雄心,想要逃出这长安,复辟大隋天下,奴婢实在是佩服之至!”
“净扯,想办法出去要紧!”杨侑一巴掌轻轻拍在小贵子的头上,心中如同海潮反扑那般无奈,想让小贵子带自己跑,结果还在这夸起自己来了。
镇定下来,沉吟片刻,小贵子眼珠子攸然一转,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有了,我记得茅房后面和城门东边都有个狗洞,刚刚好可以让一个人钻出去,只是怕圣上龙体。。。。。。”
“龙体个甚,命要紧,以后有实力了咱再回来复仇,快带我去,还有,不要再叫圣上了,有心的话,就叫主公。”杨侑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有办法逃出去,而不是死在这个地方了。
当晚,黑云密布,朔风卷起,大雾弥漫,仅剩那一缕半弓悬在夜幕之上,寒光将这世间一切笼罩。
在某个瞬间,天边划过一道璀璨的流星。
杨侑和小贵子二人爬出狗洞,紧接着又从城墙墙角的狗洞中匍匐出去,沾染得一身灰尘。
那几个国公府的将士,久久不见杨侑出来,心生疑惑进去查看之时,已不见二人,顿时惊慌得连忙奔进皇宫,将此事禀告李渊。
刚刚爬出去城去,放眼望去,外面尽是丛林。
月光泼洒,叶子泠泠作响,光和影有着协调的节奏,落下几个差次不齐,斑驳的黑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杨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把目光落定在身旁和土鸡般的小贵子身上。
“小贵子,接下来往哪走啊?”杨侑揉了揉双眼,睡意朦胧,朝小贵子说道。
小贵子往前轻轻走了几步,伸长了脖子,微眯着双眼,试探性的嗅了嗅,旋即回过身来说道:“主公,跟我往东边山上走,那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