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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穿越到现在,总计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王腾却经历了常人一辈子也难以经历的事情。
女真、流寇、地方豪强,这三方势力在明末历史上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如今,王腾已经与他们有了初步接触。
接下来,剧情会如何发展?
王腾自己也猜不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腾昏昏入睡。
这一夜,王腾、魏源都睡了一个好觉,可是,范氏在广灵城的执事却怎么也睡不着。
派去灭口的刀客一去不复返,连个音信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久,一名范氏帮闲带来了确切的消息:“执事大人,余象死了”。
“死的好,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范一刀呢?”
“范一刀杳无音讯,人只听王腾带了具尸体回到了县衙,那知县魏源还要将尸首悬门示众”
“哼,杀鸡儆猴吗?不过是书生手段罢了!”
言语间,范氏执事对魏源多有不屑。
第六十一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前,介休范氏不过寻常商家,并不算大富大贵之家。
可是,三十年后的今天,范氏已经成为大明赫赫有名的大商人。
作为范氏在广灵县的代言人,范执事瞧不起魏源是因为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出色的政绩。
也就是最近几个月魏源才靠着剿匪立下功劳,否则的话,魏源在知县位置上不定要一事无成。
这样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县官又什么可怕的?
范执事不认为谁能杀了范一刀。
眼下,余象既然“死”了,那便明范一刀没出什么事情。
不定完成任务的范一刀是溜到哪里快活去了。
想到这里,范执事放宽了心,回到后宅与妾嬉戏去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范执事的房门便被人拍的“嘭嘭”作响。
范执事勃然大怒,“作死呢?什么事!”
“执事,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范执事激灵灵打了个寒碜,“什么事?“
“范一刀被吊到了城门口!”
“什么!”范执事一惊而起,胯下不雅之物晃晃荡荡,似乎也受到了不的惊讶。
妾不依不饶,“老爷,冷”。
“滚!”
范执事早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如果范一刀真的出了事,魏源会不会接着出手?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妾蜷缩在榻上,再不敢多言。
匆匆披了件衣物,范执事打开房门,他强忍着惊慌,嘴里道:“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给我听”。
厮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不的惊吓,“今日一早,我便想找些相熟的人打探消息,谁曾想,东城的张三告诉我,城门口吊了一个人,据是昨日的刺客,一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余象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我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我才发觉,那人不9999,≧。是余象,而是范一刀!”
怎么会这样?
范执事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三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厮拍了拍脑袋,忽然叫道:“对了,张三还日落时分,王腾曾经悬赏寻狗,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范执事见多识广,“王腾是要借狗寻人?”
厮不敢作答。
范执事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昨日范一刀就被王腾捉了?那余象又去了哪里?”
昨夜余象走的隐蔽,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因而,范执事虽然猜得**不离十,却没有详实的证据。
不过,对于范氏而言,猜疑足以成为一条理由。
“来人呐,随我去县衙走一遭!”
“执事三思呀,据,范一刀是被当作刺客挂在城门口的,您若是去了县衙,万一魏源血口喷人,又该如何行事?”
范执事不屑一顾,“他敢!区区一个知县能奈我何!”
厮还要多言,却被执事赶到了一边,“无胆鼠辈,留在家中等候消息”。
厮无奈,只得留下。
广灵作为张家口重要的中转站,地位极为重要。
为了掌控这处战略要地,范永斗既扶持了丁贺做生意,又在城中建了商铺。
能够掌握介休的商铺,范执事自然有他的能力。
不过,范执事过惯了指手划脚的日子,浑然没有意识到,如今的魏源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魏源了。
“咚咚咚”,县衙门口的鸣冤鼓骤然响起。
“何人鸣鼓!”
范执事挺身而出,“是我!”
衙役认出了范执事,“大人正在后衙休息,不知执事何事击鼓?”
“我要面见魏大人”
“大人一夜未眠,丑时方才睡下……”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魏大人拿了朝廷的俸禄,难道却不为民作主吗?”
这句话何其诛心?
衙役们顿时惊呆了,有终于魏源之人勃然大怒,“范执事好大的胆子,竟然非议朝廷命官”。
“哼,你又是哪里来的杀才,信不信我扒了你的号衣”
衙役又惊又怒,“县衙重地,岂容尔等放肆!”
“我有要事需要面见魏大人”
……
“轰隆隆”的鼓声震醒了犹在酣睡的魏源,他急急穿戴整齐,来到前衙,“何人在击鼓鸣冤?”
范执事微微拱手,“见过魏大人”。
魏源故作不识,“尔是何人,为何见官不拜?”
范执事张了张嘴,“大人,我是范氏执事”。
“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
“没有功名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呐,教教他大明律是如何写的”
魏源一声令下,当即有两名衙役冲到前衙,按倒了范执事。
“放开我,魏源,你敢打我?”
魏源不屑冷笑,“大明律,藐视朝廷,咆哮公堂者,重打十大板,还不动手!”
衙役们抡起杀威棒,“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一开始,范执事还能破口大骂,可是,到了后来,他就只顾着喊痛了。
稍稍出了口恶气,魏源神清气爽,“范氏,你且为何击鼓,若是不出个所以然,本官绝不轻饶!”
范执事冷汗淋漓,“魏大人,我且问你,城门口挂的那尸首是何人?”
魏源心头暗笑,“自然是白日行凶的刺客”。
“那是我范氏马夫,怎么成了刺客?魏大人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昨日刺客袭杀王腾,却被乡勇射了一箭,正中左腹,如果城门口那人不是刺客,为什么他左腹也有箭伤?你且,为什么这么巧?”
范执事憋屈无比,他如果知道为什么就不来找茬了。
“魏大人,我家东主不日即返,到时候,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法”
魏源不怒反笑,“你家东主是御使还是钦差?我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法?我且问你,城门之人果真是你范氏之人?”
范执事重重颌首,“不错,千真万确”。
魏源放声大笑,“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呐,查封范氏商铺,擒下铺内所有人员”。
“魏源,你疯了!”
“范执事,是你疯了吧,刺客白日行凶,数千百姓亲眼所见,今日你来为他鸣冤,难不成你是幕后主使?”
第六十二章 范永斗的决心()
幕后主使?
完了,中了魏源的诡计了。
范执事这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本以为魏源是只羊,谁知道他却是只狼!
这么多年,范执事扯着介休范氏的虎皮可谓无往不利,谁曾想今日竟然撞上了铁板。
怎么会这样?
范执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魏源会彻底翻脸。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而已,就算有卢象升撑腰,又算的了什么?
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连范永斗范东主的面子都不给!
要知道,范氏背后的权贵不乏皇亲国戚,一个右佥都御史根本算不了什么。
难道,魏源早就知道城外之人不是刺客了?
如今,故意将范一刀悬尸城外,为的就是引人上钩?
如果真是如此,魏源的心思也太过歹毒了吧。
范执事冷汗淋漓,不成,必须将消息传递出去。
否则的话,真要是让官府查抄了商铺,范执事这差事可就办砸了,日后范永斗一定饶不了他。
怎么办?
情急之下,范执事口不择言,“魏源,休要欺人太甚!”
魏源不屑一笑,“本官秉公执法,何来欺负一?”
“那范一刀明明不是贼人,到了你口中却成了百日行凶的贼人,我来讨一份公道,你却要屈打成招,魏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魏源懒得分辨,“带下去,押入大牢,好生看管,莫让他寻了短见,我还等着他跪地求饶的那一天呢”。
“得令!”衙役压着范执事往西院而去。
行至半途,沉默不语的范执事突然疯了一般大吼,“快离开县衙,将广灵之事通禀东主!”
毫无意外,这句话是对范氏帮闲的。
只可惜,魏源已经抱着一网打尽的念头,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就在范氏帮闲见势不妙的时候,十多名衙役已经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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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县衙门口围观者极多,只要藏入人群,范氏帮闲便有把握逃出此地。
谁曾想,千钧一发之际,道路两侧的百姓愣是不肯让路。
帮闲们脸色大变,“都他娘的让开!”
百姓纹丝不动。
这一耽搁的功夫,衙役追了过来,将他们尽数擒拿。
秦师爷看在眼中,心中有谱。
丁氏、范氏早已经是一丘之貉,广陵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倒霉的时候,谁会让开?
魏源闻听之后颇为感概,“百姓诚不可欺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范氏在广灵只手遮天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就是他们欺凌的寻常百姓,有朝一日会给他们制造出麻烦。
等到王腾闻声而来的时候,衙役已经封掉了范氏的商铺,查抄了大批的财货。
广灵百姓拍手称快,终于见到了范氏倒霉的时候了,真是苍天有眼。
王腾没有这么乐观,范家的根基不在这里,查抄一个店铺对于范永斗来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大人”
“你来的正好,我准备上书弹劾范氏囤积米粟,操纵粮价,勾结宵,贩卖盐货,你觉得如何?”
“大人,我听范永斗朝中有人,这折子上去,可以让范氏永不翻身吗?”
魏源皱起眉头,“范氏七代经商,人脉极厚,一封折子只怕奈何不得他”。
“大人,与其如此,倒不如待价而沽,与范永斗做一笔交易”
“交易?”
“不错,范永斗是生意人,我们就跟他谈生意”
魏源来了兴趣,“什么生意?”
“大人以手中的所有人犯为代价,换取范氏打井一百口”
眼瞅着大干旱就要来临了,如果能够未雨绸缪,对广灵百姓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魏源觉得靠谱:“范永斗出了名的老奸巨滑,他会答应吗?”
“大人有人质在手,又有货铺低压,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