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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杀数人,白甲兵已经是强弩之末,终于,一招不慎之后,他被一名广灵军卒砍下了头颅。
两翼的清军压根也没想到族中的勇士这么快就战死了,扎哈更是怒火中烧,他的任务是牵制广灵军,使其不能扰乱大军的部署,可是,如果族中精锐战死过多,他是无法向大将军交代的!
冯国用身受重伤,只是靠着队旗才没有倒下。
战事激烈,冯国用不愿退下,他在场,甲队便有了主心骨。
旗手无奈,只能抽刀护在了冯国用身旁。
厮杀到现在,敌我双方完全是最直接的硬碰硬。
狭路相逢勇者胜,广灵军志在必得,清军士气正旺,双方碰在一处,宛若火星撞地球。
乙队的甲长负伤多处,不过,在刀斧加身之前,他挣扎着往前冲去。
这一伍的敌人是两名白甲兵,一人使刀,一人使斧。
甲长大声怒吼,“杀鞑子!”
伍中的长枪兵便分成两队,各自迎上清军。
三杆长枪刺向了使刀的白甲兵,长枪径自刺向了他的面门、心口、左肋,逼得白甲兵连连后退,另外两杆长枪也是配合妥当,一时之间虽未立功,却也没有折损。
受伤的甲长气力衰竭,他胸前插了一柄飞斧,血流了满地,冲锋已经成为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可是,他依旧扶着队旗,屹立不退。
广灵军中,长枪兵的日常训练便是刺杀。
刺杀讲究力道与技巧结合,真正的老卒可以从二十步外精准地刺中目标。
如果,广灵军中,达到标准的也有八成。
看着刺到面门的枪尖,持斧的清军大为讶异,他在明境劫掠多年,已经很少遇到这般毒辣的枪式了,这伙明军果然不简单!
惊讶归惊讶,作为一名上阵十数年,杀敌近百人的精锐,清军白甲不慌不乱,只是一斧便削掉了枪柄。
没了枪头的枪杆在斧子的挟持下碰到了另一杆长枪,使其无功而返。
于此同时,白甲兵左手抽出铁骨朵,狠狠地往前刺出。
军士的个体战力与白甲兵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完全是靠着团体的配合方才支撑到现在。
眼下,枪阵已破,军士根本无法应对。
“噗哧”,铁骨朵插到了军士的面门,明军大声惨叫起来。
说到底,广灵军还是新卒居多,能够在老卒的统领下维持战阵已经很不容易了,指望他们坚韧不拔,隐忍不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甲兵杀了一人,心情正佳,就在他抽出巨斧打算杀了另一人的时候,一直靠在队旗上不动分毫的甲队官动了,他使出浑身的力气,趁着白甲兵忽略自己的时候一枪刺出。
这一枪终于奏效,白甲兵捂着喉咙,怎么也不敢相信杀死自己的竟然是死人一般的队官!
“报仇!”
甲队官得手之后露出一抹略显狰狞的笑容,一击得手之后他再也站立不住,失血太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后方,清军依旧往前杀来,广灵军完全靠着枪阵才支撑住。
王腾深吸了一口气,前方的厮杀距离他的圆阵只不过四十步。
惨烈的战事从一开始就激烈无比,事实证明,广灵新卒可堪大用。
三个月的训练,广灵军便能在战场上仰仗枪阵与清军拼个旗鼓相当,这要是存活下来,新卒立刻就能发生质的蜕变。
只可惜,不知道此役有多少人战死。
清军战力太强了,每杀死一人,广灵军往往要付出两个,甚至三个军卒战死的代价。
对于明军而言,这种交换比例是值得的,毕竟,清军战兵都是有着丰富厮杀经验的老卒,其中白甲兵更是十年以上的精锐,而广灵军的长枪兵几个月就可以形成战力。
以量抵质,这是无奈的选择。
如果可以,王腾宁愿不上战场,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王腾不曾出现,再过几年,清军的马蹄将踏过大江南北,那时候,中华大地将再无乐土。
为了文明的延续,为了民族的存亡,王腾不得不咬牙承受。
“报,乙队队官战死!”
“报,左哨哨官重伤!”
……
坏消息接连不断,王腾心如刀割,这些基层军官都是他所仰仗的老卒,如今,一战便折损这么多,王腾怎会不心痛?
“大人,左哨丁队可否出战?”
王腾露出坚定的目光,“左哨丁队可以出战!”
曹鼎蛟暗自点头,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为将者绝不可心慈手软。
眼下,广灵军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否则的话,穷凶极恶的建奴一定会扑上来,那时候,广灵军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在急促的鼓声中,左哨丁队的长枪兵快速推进,他们替换了伤亡惨重的甲队。
退下的时候,甲队官冯国用流下了浑浊的眼泪,他这一队人马杀死了两名清军白甲兵,五名清军步卒以及三名无甲跟役。
这些战果背后是阵亡二十人的代价,其中,两名是冯国用的护卫,还有两个甲长,一个伍长……
毫不客气地说,冯国用的这队人马已经完全废了。
在补充兵力之前,甲队难以上阵了。
甲队立下了大功,王腾亲自慰问了冯国用,“你放心,军功官已经将你们的战功登记造册,战后,我一定为你们请功!”
冯国用不敢提出要求,只是咬牙说道:“大人,请让我上阵吧!”
冯国用多处受伤,能够活着已经是奇迹了,王腾哪里肯让他冒险,“放肆,好生养伤才是你的任务,来人呐,将冯队官带到医士处,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诺!”
王腾身边的护卫露出钦佩的目光,这般惨烈的战事中,冯国用的重要性毋容置疑,若不是他,甲队早已经败下阵来。
死战不退,重伤不下火线,真勇士也!
冯国用已经被人带走,王腾把目光放到了前方,喊杀声依旧惨烈无比。
适才火铳兵的打击还有左哨的打击应该给这个牛录的清兵带来了八十人的伤亡,其中,还有一半是精锐的白甲兵,按理说,鞑子头领肯定着急了。。
果不其然,前锋受挫,扎哈已经没了耐心,他亲自带着侍卫从左翼冲来。
左翼,广灵军的火铳手严阵以待。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距离在飞快拉近。
头戴铁盔的童一贯大声怒吼,“射击!”
话音未落,枪声便炸雷般响起。
“砰砰砰”,五十杆火铳的威力绝非等闲。
即便清军早有防备,可是,他们胯下的马匹却是血肉之躯。
一轮枪声过后,三名清兵坠落下马,两人受创,此外,还有十五匹战马受伤发狂。
战马的目标太大,火铳手几乎一打一个准。
侥幸未死的战马也被炸雷版的火铳手吓了个半死,牲畜怕火,它们暴躁不安,试图逃离战场。
马背上的清军竭力控马,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疯狂的马匹甚至将人摔落下来,扎哈的骑军阵势为之一乱。
这可是奇耻大辱。
什么时候大清国的勇士连明人的火铳都怕了?
“杀了他们,明人的火铳击发的慢!”
扎哈自以为掌握了诀窍,却没想到,他面前的广灵军不是寻常边军,他们的火铳装填更快,火铳手训练更为熟练。
第一排的火铳手射完之后已经快速地退回军阵,在他们身后已然装填完毕的火铳手站立起来,击发了手中的火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打的你没脾气()
两百支火铳轮番射击,始终保持了极其密集的火力覆盖。
灼热的弹丸杀伤力极强,即便清军有所防备,却依旧不能减少伤亡的数字。
“砰砰砰”,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又有十多名清兵坠马身亡,清军的阵势始终难以保持严整。
扎哈怒火中烧,却想不出有效的法子,只能身先士卒,竭力冲到最前方。
清军并非不可战胜!
王腾一直绷紧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扎和麾下的兵马数量太少了,先锋受阻之后,扎和统领的骑军只有七百人,这么多的人马即便全军压上也很难冲破广灵军的阵势。
盾兵、长枪兵、火铳兵的组成的军阵绝非等闲,他们之间配合默契,足以担负起坚守阵脚的职责。
清军越来越近,阵中的长枪兵与刀盾兵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火铳兵彻底缩回阵中,刀盾兵竖起了厚重的铁盾,将阵形护的严严实实。
扎哈冲的最快,他第一时间掷出手中的铁骨朵,紧随其后的是扎哈的护卫,他们也抛出标枪、飞斧,更有甚者掷出带有绳索的十字刃,锋利的十字刃在高速旋转的时候可以摧毁甲胄或者盾牌。
“噗噗噗”,三十多名清军掷出了大量飞刀、飞斧,前排的刀盾兵损失惨重。
扎哈没有采取硬碰硬的招数,而是一触即离,他想用清军特有的招数来蚕食广灵军。
几百年前,蒙古人仰仗骑射纵横天下,如今的清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骑战、近战样样精通,数百名骑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可以很好地掷出大杀器。
广灵军虽然装备了铁甲,可是,清军的飞斧暗器全部往面部招呼,只要投中目标,十之**会取得战果。
惨呼声不断响起,长枪兵、刀盾兵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只能被动挨打,军卒憋屈不已。
关键时刻,王腾紧急调来了黄得功的一百背矛士。
火线增援的背矛士与清军展开了对掷!
头几波清军骑手将火铳手逼入阵中之后如入无人之境,铁骨朵掷的很是痛快,可是,后几波的清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背矛士的出现,意味着明军有了反击的武器。
“噗噗噗”,与清军的暗器相比,铁矛的数量更是密集。
这一波冲锋的五十名清军几乎人人带伤,近百支短矛破空而来,威力无穷,不少清军甚至连飞斧都没来得及投掷便惨死当场。
“大人,明人的短矛太过犀利,我们的甲胄根本抵挡不住呀”
初闻噩耗,心情刚刚有所好转的扎哈又升起了杀人的念头。
这伙明军太过可恶,为什么就不能让大清国的精兵杀个干净?
扎哈进退维谷,阿巴泰的原意是让他缠住广灵军,不让其增援保定,可是,见猎心喜的扎哈却违反军令,擅起战端。
如果胜了也就罢了,没有人会跟胜利者过不去,可是,如果扎哈败下阵来,那么,等待他的一定是最严厉的责罚,说不定有可能罢官去职!
扎哈好不容易才成为统领一千人的甲喇章京,自然不想打落云端!
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奋战到底,只有战死的大清勇士,绝没有逃亡的清国战士。
想到这里,扎哈放声怒吼:“大清国的勇士们,我们的皇帝正在盛京等候我们的捷报,阿济格贝勒连胜三十场,阿巴泰贝勒逼的宣大总督自顾不暇,南下大军都取得了骄人的战绩,唯有我们一无所获,难道,你们甘心成为大清国的耻辱吗?”
愤怒的清军大声应和起来,“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