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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七冷笑道:“是你望风而逃吧?”
马苗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反驳。
“若是你死战不退,就算他们来了援军,你也能够得偿所愿,可是你竟然逃了!该死的,这么好的机会被你浪费了,你怎么不去死?”
马苗神情惶恐:“你……”
范七似乎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把臂一挥,道:“杀了他!”
“嗡”,陡然射出的箭矢瞬间便来到马苗身前。
马苗仓促躲闪,避过了第一支,可是很快就有第二支,第三支。
“噗噗噗”,没多久,马苗便成了刺猬。
“劳烦牛录大人,将这群流寇全部处理了”
牛录章京微微颌首,“范先生稍安勿躁!”
说罢,牛录章京一声令下,奴骑便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可怜数百贼寇,他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人杀了。
须臾,斥候来报,“范先生,昨夜驰援的人马已经查清了,确是蔚州军”
“他们有多少兵马”
“骑军一百,步军六百,辅兵三百”
“大人可有把握对付他们?”
牛录章京怒视范七一眼,“先生既然不信任我,为何陪我出征?”
范七不动声色,“蔚州军虽然没有什么名将,可是,章京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牛录章京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数里开外的商队护卫人人带伤,便是乌云珠都伤了一臂。
张铁匠吸了口气,道:“哨探范围增至五里,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喏!”
易英皱起眉头,觉得张铁匠有些小题大做了,“贼寇已经逃了,张兄不必如此吧?”
张铁匠摇了摇头,“此番商队出行很是隐秘,少有人知道,谁曾想,车队行至此处还是遇到了贼人,这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泄漏了,天下之大,能够在蔚州收买贼人劫掠商队的人家少之又少,思来想去,除了范永斗便是靳良玉!”
“这二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呀”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易英心中敬佩,嘴里道:“久闻广灵军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呀”。
张铁匠微微一笑,“我不过是一名打铁的匠人罢了”。
日头渐高,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
昨夜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正是身心疲惫的时候,这时候,一个大晴天来的可谓恰到好处。
无论是商队护卫,还是蔚州官军,他们都很是享受。
若不是情况紧急,说不定有人会停下脚步,好生晒上一会儿,然而,此时此刻,所有的军卒都不敢有片刻懈怠。
敌人随时随地可能追过来,到时候,定是一场恶战。
如果没有货物以及伤卒,一行人倒可以轻装出行,狂奔疾走,然而,此时的张铁匠却只能选择与易英同行。
暴露已经成为必然,张铁匠能做得的事情就是尽可能晚地推迟与敌人遭遇的时间,这样以来,己方人马成功抵达的可能性也会增加不少。
行军途中,商队护卫没有一人交头接耳,他们的举止感染到了蔚州军。
一时之间,偌大的队伍之中,除了“哒哒”的马蹄声以及“吱吱”的车轴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行了约莫有三里,“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
“报,将军,前方有一座木桥,已经被人破坏了”
易英脸色严峻,嘴里道:“河水有多深?可否泅渡?”
“战马可以过河,马车太过笨重,只怕过不了河”
张铁匠吸了一口气,道:“抛弃所有木车,过河”。
“张兄,我听说商队的货物价值不菲,这时候抛弃车辆,岂不可惜?”
乌云珠虽未说话,可是她那怒目圆瞪的模样显然也不乐意。
张铁匠只得解释起来,“无论敌人是谁,他们一定有备而来,我们如果带着货物,只能凭添累赘,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丢弃,轻身对敌”。
易英毕竟是外人,无法表达观点,乌云珠没有那么多顾虑,“不可,敌人故意毁桥,说不定就是想诱惑我们渡河,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泅渡了”。
“夫人的意思是?”
“守在岸边,按兵不动”
易英眼前一亮,与张铁匠的计策比起来,乌云珠的法子显然更靠谱。
虽说,敌人尚未碰面的情况下便如此小心,很有些过了,可是,小心无大错。
留守在河边,既能保存车队,又能静观其变,何乐而不为?
张铁匠依旧有些担心,“若是敌人数倍于我,那该如何是好?”
商队护卫已经伤了大半,很难支撑下一次搏杀了,这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蔚州军。
易英明白张铁匠的顾虑,“张兄放心,有我在此,蔚州军绝不轻易言逃”。
张铁匠叹了口气,“到了这时候,拆开木箱吧,再不将炮弹取出来,这些宝贝可就落入敌人手中了”。
“诺!”
易英没想到张铁匠千里迢迢竟然只是买了些炮弹……
幸亏不是能吃不能用的东西,这炮弹多多少少能够起到杀敌的作用,就看会不会用了。
贼人先是毁掉木桥,接下来呢?
到底是谁在虎视眈眈?
乌云珠冷冷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帮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
易英已经知道了乌云珠的身份,当下不敢怠慢,“贼人如此手段,只怕图谋不小”。
“这么说我们早就暴露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出手呢?”
“他们一定见了昨夜那场厮杀,想要半渡而击”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易英笑道:“君子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贼人想要诱使我们过河!”
张铁匠已经放弃了轻装逃离的想法,易英的顾虑很有道理,暗中的敌人毁掉木桥,一定有所图谋。
若是车队放弃货物,说不定可能正中他们下风!
一群流寇已经很是难缠了,现在,又有什么难缠的对手在暗处?他们为什么还不出现?(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反戈一击()
河岸对面,女真头领很是不爽,“范先生,明人并没有渡河,你的计策失效了,现在怎么办?木桥已经毁了,我们也过不了河了”。
若非范七代表范氏,又送了一大批粮秣,这时候,牛录章京早已经一鞭子抽出去了。
都是范七出的馊主意,若非他想出什么“半渡而击”的主意,大家伙早已经杀了出去,哪用得着耗到现在?
现在倒好,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隔着一条河,就连劫杀商队也成了妄想。
女真人的怨念,范七何尝不知?
可是,范七又有什么法子?
本以为商队会抛弃货物,渡河而逃,谁想到他们竟然以车为阵,原地驻守。
商队的车阵之利,范七早有耳闻,
现在该怎么办?
商队拖得起,女真人可拖不起呀!
“大人,渡河吧”
“什么?”
“敌在明处,若想攻之,必须渡河而击”
“若是明人也来什么半渡而击,那该如何是好?”
范七笑道:“明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大人有什么可怕的?”
女真人素来骄傲,这一名牛录同样不例外。
范七又是吹捧,又是诱惑,女真人再也按捺不住。
于是,在易英、张铁匠等人的目光中,女真人渡河了。
乌云珠瞪大了眼睛,“是女真人!”
易英与张铁匠面面相觑,对方既然渡河而来,一定有所仰仗,自家兵马该如何应对?
乌云珠不惧女真,“还愣着干什么?半渡而击呀!”
易英瞬间反应过来,是呀,女真人再厉害,他们进了水中也无法发威,这可是痛下杀手的大好时机。
“来人呐,弓手出列,速速射杀建奴!”
张铁匠也唤出枪手,试图分一杯羹。
春夏交际,河水冰澈入骨。
女真牛录打马渡河,下半身很快便湿了个彻底,甲胄入水沉重显得格外沉重。
冰凉的河水激得人打了个寒碜,他胯下的战马更是快步前行。
如果可能,战马一刻也不想在水中多待。
“哗哗哗”,在岸边众人的目光中,战马卯足了力气,溅起大片水花。
“成了!”
范七松了口气,只见河中的高头大马已经驮着牛录过了这河。
渡河之后,牛录很是谨慎,他与先行渡河的骑士一道将临近的地形巡视了一番,确定再无疏漏之后,方才朗声呼喝:“过河吧”。
范七微微颌首,应道:“过河!”
女真人速度极快,他们在明军有所反应之前先行渡河。
鞥到明人调集弓手前来的时候,牛录章京已经横刀立马,严阵以待了。
易英阴沉着脸,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建奴竟然如此大胆,现在倒好,自己的反应慢了一拍,若想半渡而击,必须先击败河边的建奴。
为了防止军卒溺水而亡,范七用一根草绳横穿河道,这样以来,军卒只要摸着绳索,便可以平安过河。
过河之后,军卒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如果能够燃起一堆火,好生烤上一阵子,那定然是一件美到极处的好事。
只可惜,明军并没有手下留情,他们的弓手、枪手第一时间开火了。
“噗噗噗”
“砰砰砰”
饶是建奴早有防备,在数百人的打击下依旧显得狼狈不堪。
密集的箭雨与铅弹在空中交汇,先行过河的几十人瞬间伤亡过半。
范七也好,牛录额真也罢,他们全都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明军的火力远远强过他们的预料!
一着不慎之下,渡河的建奴顿时落入下风。
这可如何是好?
范七尚未渡河,如果抽身而退,绝对可以留下性命,只是,丢了这数百骑,阿巴泰如何饶得过他?
没办法,只能拼到底了。
幸好,此番出行的多是蒙古人,便是折损一些也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范七开始鼓舞士气,“诸位,明人就在对岸,咱们就要渡过河,他们便不是我们的对手!”
牛录额真已经渡河,余下的女真骑军有心反驳却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
这时节,混在队伍中的察哈尔人康巴大声聒噪起来,“范先生说得没错,不过是数百明军而已,牛录额真正在对岸,只要咱们冲过去,明人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随行的察哈尔人大声聒噪起来。
事已至此,女真人只好渡河强攻。
河边的明军不断开弓,索取性命,可是,总有建奴冲到河岸。
等到河边聚集了近百人的时候,易英果断撤离了。
女真人太过勇猛,与其短兵交接,倒不如列阵以待,而商队中的车阵就是最好的防御所在!
劫后余生的牛录额真与范七大喜过望,他们鼓动着普通的军卒,指使他们翻跃木车,从四面进攻。
然而,易英对此早已经有所准备。
多面防御的八卦阵可不是摆设,当建奴信心十足地翻跃木车,试图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明军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