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腾微微一笑,递出几十枚银钱,道:“我们是王家庄的,想要入城拜见县太爷”。
卫卒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又仔细扫了王腾一眼,“县太爷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黄虎一瞪眼,刚要发飙,王腾已经笑着道:“县太爷曾经过,只要我入城,一定要第一时间报于他知晓”。
卫卒收起满脸的不屑,疑惑道:“尊驾姓甚名谁?”
黄虎昂首挺胸,大声喝问:“是谁击杀了王之臣,救了广灵城?”
卫卒面面相觑,“是县太爷呀”。
黄虎恨铁不成钢,“如果没有王腾出城袭杀,王之臣又怎么会死?”
“王腾?”
“不错”
“没听过”,卫卒竟然连连摇头,作出一副闻所未闻的模样。
若不是王腾眼尖,看到卫卒之间的眼神动作,不定还真被他瞒了过去。
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连县太爷的名头都不好使。
电光火石间,王腾想到了两钟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一种是丁员外的后台在使坏;另外一种就是王腾立下的军功坏了某些人的大事。
接下来会不会连县城都不给入?
此时此刻,王腾知道自己绝不能认怂,否则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想到这里,他挺直了腰杆,道:“诸位职责在身,王某就不打扰了,兄弟们,入城”。
四名卫卒压根没想到王腾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入城就入城,等到他们缓过神来意图阻拦的时候,王腾一行人已经入了甬道。
“你们竟敢强闯县城!”城门卫完全惊呆了。
“快,拦下他们!”
王腾置若罔闻,只是朗声长喝:“我等俱是良善百姓,有户籍文书在此,尔等苦苦纠缠是何道理?难道就不怕县尊治罪吗?”
此言一出,卫卒相顾骇然。
逼退东虏、击杀王之臣,县令魏源在广灵的声望一时无二,这时候去得罪他,岂不是自招祸事?
能够在县城混迹这么久,军卒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们不再拦阻,只是派了四个人,跟在王腾身后。
这样以来,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可以交待的过去。
大摇大摆地进了县城,黄虎觉得身心俱爽,要的就是这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感觉。
王腾倒是知道,他的这份依仗来自谁,因而,入城之后,他径自来到了县衙门口。
门口的衙役皱起眉头,正要恶言相向,这时,王腾又递出一把银钱,道:“劳烦这位兄弟通禀一声,便王家庄王腾前来拜见县尊”。
衙役仔细打量了王腾一眼,变了脸色,笑道:“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击杀贼首的好汉呀,快快有请”。
“这样不好吧?不需要通禀吗?”
“县尊已经留下话来,只要王兄拜见,无需通禀”
王腾抱拳道谢,他与黄虎定好了碰头地,便在衙役在指引下入了县衙。
广灵素来穷弊,县衙修建的颇为寒酸,只是一个不大的三进院子。
在王腾眼中,便是丁员外的丁家庄也要比县衙奢华几倍。
衙役是个腿快的,他让王腾在书房门口等了片刻,自己便叩响了木门,“县尊,王腾求见”。
“喔?让他进来吧”,魏源语气低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
“喏!”
须臾,王腾进入书房,拜见了魏源。
魏源目光如炬,直剌剌地盯着王腾,嘴里道:“我且问你,昨夜丁家庄的好事可是你做的?”
这样的事情谁认谁就是傻子!
王腾连连摇头:“县尊明鉴,人连丁家庄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何来做事一”。
魏源松了口气,背身而立道:“昨夜一伙蒙面匪徒闯入丁家庄,劫走现银一千两,丁员外已经到县衙报了案”。
“县尊明察秋毫,区区蟊贼早晚是秋后问斩的货色”
魏延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帮匪徒很是狡猾,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会不会是流匪做的?”
“本官也是这么想的,除了流匪,谁有这本事?”
治内出现江洋大盗,魏延很是头疼,一个丁员外被盗也就罢了,怕的是大盗连环作案,那样的话,他这个县令别升官了,撤职都是大有可能的。
“算了,起来吧,不提这些,你今日入城所为何事?”
王腾站起身子,直入主题:“人想保住王家庄的田地,求大人开恩”。
魏源皱起眉头,“王家庄原籍还剩几人?”
“只有人的叔父以及人”
“只要丁口尚存,按惯例,县衙会封契一年,若是一年之后,你们不能恢复丁口,县衙才会收回土地,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你急什么?”
“人听丁员外有一个姑爷在县衙任职,他已经放出风来,要吞了我们的田地”
土地兼并之害,魏源如何不知?
若是有人提前过也就罢了,偏偏魏源一无所知。
身为一县主官,魏源最恨的就是欺上瞒下之辈,“谁敢!我倒要看看,谁敢知法犯法!”
成了!
王腾大喜过望,有魏源这一句话,王家庄的田地就算保住了。
至于一年之中恢复丁口的法,王腾压根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只要征得魏源许可,招募流民便是!
城里有人好做官呀,王腾很是感激:“谢大人”。
“不必谢我,保举你的文书已经到了府城,如果没有意外,月旬之内应该有一个法”
要做官了吗?
王腾有些激动,“大恩知遇之恩,人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崇祯七年,大明依旧是文贵武贱的局面,魏源保举王腾,为的当然还是自己。
只不过,对于王腾而言,这更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大人,月旬之前,东虏为祸乡间,人侥幸杀了一人,如今首级正在外头”
鞑子的首级?
这可是比流寇更有价值的东西!
魏源有些激动,“快快取来!”
须臾,王腾便取回一个黑布包裹的物事。
“打开!”
王腾依言施为。
“嘶,这是真鞑子呀”,魏源拍了拍王腾的肩膀,道:“有此头颅,你的巡检之位一定是跑不掉!”
“多谢大人栽培”
魏源欣然一笑,击杀东虏,斩首一记,他的功绩也水涨船高,这可是双赢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仗义疏财()
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王腾并未大意,他在拜别魏源之后悄悄地拜会了魏源的师爷。
“秦师爷,王家庄土地的事情还要你多多费心,这五十两银子是人的一番心意”
秦师爷笑着摇头,“王巡检何出此言?既然魏大人已经应允,王家庄的地便不会有任何问题,这银子你还是收好吧”。
王腾连道不敢,“人只是一介平民,哪敢自称巡检?秦师爷,魏大人那里我也有进献,绝不教你为难”。
秦师爷拍了拍王腾的肩膀,颇为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呀,是我觑了你,也罢,这银子我便收下了”。
“这里还有五十两,是给魏大人的,请师爷代为转交”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差事我接了”
“劳烦师爷费心了”
“魏大人对你颇为看重,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呀”
“人必定竭尽所能,绝不让大人为难”
“好好好,以后有事,可到城中寻我,我会想办法为你周旋一二”
王腾千恩万谢地拜拜了秦师爷,出门之后,往西市而行。
西市内店铺极多,在这方圆百里,规模首屈一指。
农忙时节,村里还缺几头畜力,如果价格合适,王腾打算购买几头牛。
牵着马,行了约莫有半刻钟,一条热闹的街道便出现在王腾面前。
隔着老远,斗大的布幌便迎风招展。
王腾拍了拍钱袋,身上还有十多两银子,可得多加心,绝不能让人顺手摸了过去。
这时候可没有摄像头,丢了财货只能认栽。
街道内人来人往,行了没多久,王腾便看到十步开外的地方围着一圈人。
这是在卖东西吗?
算了,黄虎他们还在牛市那边等着,王腾不敢耽搁太久。
谁知道,就在王腾打消了看热闹的念头之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圈子里传了出来:“各位乡亲,俺们赵家庄遭了流寇,二十户人家死了个干净,除了我们三兄弟之外,只剩下这两个孩子了,可怜他们受了风寒,眼瞅着就撑不过去了,哪位兄台高抬贵手,赏银钱给他们治病,我们三兄弟给你们做牛做马”。
这该不是在诈钱吧?
赵家庄?王腾似乎听过,他停步不前,仔细打量众人的表情。
围观的百姓足有二十多个,他们彼此对视,都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鄙视,不是同情,倒像是一种爱莫能助的无奈。
王腾终归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他推开人群,见到三个瘦削的年轻人以及两个躺在地上的孩童。
看这模样,不像是演戏。
王腾犹豫一番,扬声道:“多少钱才可以治好他们?”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露出希翼的目光,他激动地道:“只要一贯钱,大夫了,伤寒入体,需要疗养,大兄,我们都是良善人家,只要你救了他们,从此以后,我们五人便把命卖给你了”。
王腾没有那么多银钱,他摸出二两银子,放到三人面前,大声道:“孩子的病耽搁不得,快去看病吧”。
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王腾竟然这么大方。
须臾之后,一人方才大礼参拜,道:“恩公大恩大德我等铭记于心,还请恩公留下名姓,我等治好了病便去寻你”。
王腾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若是治好了病,可以到百里开外的王家庄寻我,我那里正缺人手”。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三人齐声道谢。
王腾穿过人群,再次离开,这时,围观的百姓对着他指指,似乎在惋惜什么。
难道真的遇到骗子了?
二两银子也不是个数目,若是被人骗了,遇到黄虎他们一定会被嘲笑一番。
不过,王腾并未后悔,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若能救下来,也算是一件善事。
赵家庄的三个年轻人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他们知道药铺的位置,不敢有片刻耽搁。
王腾牵着马,正要离开,却见到五个面目凶悍的男子对他怒目而视。
回首望去,适才围观的百姓已经悄然远离。
遇到青皮无赖了?
王腾抽出木棍,做好了厮打的准备。
为首一个手持棍棒的男子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蠢材,竟敢坏我们马爷的大事,难道不知道城里的规矩吗?”
“还跟这等混账啰嗦什么?收拾一番再去药铺!”
青皮叫骂个不停,他们以多对少,压根没将王腾放在眼中。
殴斗一番?
王腾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竟是打算直冲过去。
五个青皮惊呆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厮打的准备,可是,却没想到王腾竟敢纵马狂奔!
一个愣神的功夫,王腾已经冲到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