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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源搏大为好奇,“喔?何解?”
“陕西乃民变滋生之地,新任巡抚孙传庭长于练兵,若能资助他,日后定然是一大助力,不过,山西贫瘠,两三年之内粮秣绝难自给自足,与其说是借,倒不如说是赠”
焦源搏拧起眉头,道:“也罢,这么说来,这粮秣是非给不可了”。
王腾微微颌首,旋即话音一转,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粮秣是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自然不能白给,须得让他付出一些代价才好”。
焦源搏虽然秉承君子之道,但也不是可以“欺之以方”的腐儒,王腾说的虽然有些势利,可却也是为了山西着想。
这样以来,焦源搏自然不会责怪王腾,当下只是闭口不言。
有时候,不说话其实就代表了无言的认可。
焦源搏不反对,王腾自然再无疑虑,他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嘴里道:“陕西自古多铁矿,大人若是能够与孙传庭孙大人商议一番,我们可以用铁矿换粮食”。
焦源搏皱起眉头,道:“孙传庭毕竟是在清剿龙空,我向他讨要铁矿,传扬出去岂不是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建奴来袭()
对于陕西而言,趁火打劫总好比袖手旁观来得强!
陕西连年干旱,别说寻常百姓了,便是府衙库房里都没了粮秣,除了地方豪族之外,等闲人家连一口果腹的粮秣都找不到。△,
这般情况下,如果焦源搏同意借粮,孙传庭便可以带领麾下百姓渡过难关,这对于提升个人威望,凝聚军心民心有着极大的好处。
不过,焦源搏的担忧不无道理。
借粮是一回事,用粮秣来交易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有心人大肆宣扬,说不定焦源搏会变成所谓的“中饱私囊”之辈!
王腾只是一个武将,自然可以无视风评,然而,焦源搏却大为不同。
山西巡抚是三品文官,若是做得好了,很有可能直入中枢,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焦源搏在巡抚位置上做了三年,不想晚节不保。
幸而,王腾早有准备,“大人,陕西干旱,山西又何曾风调雨顺?我们能够抽调出粮秣援助陕西,这已经很是难得了,我相信,孙大人不会错怪我们”。
“可是,盐铁置换这是商贾所为,我们可是朝廷命官,怎能出此下策?”
“大人,山西的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若不是大同、蔚州多地出产铁矿,置换了粮秣,只怕山西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会多出粮秣?”
焦源搏叹了口气,他知道王腾说的都是实情。
近来,如果不是王腾虎口夺食,从范永斗手中抢出几十万石粮秣,巡抚衙门的日子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清闲。
如今,既然王腾有信心成事,那便让他放手去做。
值此建奴入侵之际,焦源搏需要王腾全力对敌。
只有挡住建奴,卢督师的大军才会有可趁之机。
如果山西兵马一触即溃,纵使金银满屋,焦源搏也没有好下场。
为了拉拢王腾,焦源搏愿意承担风险,“王守备,粮秣是你赚的,你有权利支配它们,本官老了,脑子生锈了,只希望你能全盘考虑,做出两全其美的决断”。
王腾昂首挺胸,“大人宽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让大人失望”。
焦源搏有些意兴阑珊,“去吧,我会派人通秉李原,由你全权负责此事”。
“多谢大人信赖”
“去吧”
王腾退下之后,没多久,李原便登门拜访,“王大人,陕西数百万乡民嗷嗷待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支借一些粮秣”。
王腾不置可否,“先生,粮秣可以给,不过,却不能白给,我山西也不宽裕呀”。
李原松了口气,临来之前,他已经得到了授权,只要能够借来粮秣,便是花费些银子也不算什么。
眼下,王腾提出了要求,那便说明对方诚信交易。
不怕山西有要求,就怕山西一毛不拔。
经过意一番讨价还价,李原全盘接受了王腾的计划。
三十斤粮秣换一斤铁石,听上去似乎有些昂贵,可那也比颗粒无收要强的多。
翌日,李原带着消息踏上了归途。
与此同时,建奴先锋连夺数城,很快便来到广灵县。
正蓝旗统领杜金想当然地认为,只要自己麾下大军抵达,王腾必定不堪一击。
两千大明官军而言,怎么可能抵得住自家麾下的一万精锐?
要知道,击杀各路兵马的时候,阿巴泰也只不过用了三万兵马。
哪曾想,一路紧追不舍,却还是让王腾躲进了城池。
“主子,要不要小的去劫掠几个村庄,裹挟些流民?”
攻城的时候,流民在前,精锐在后,这是建奴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宝,不过,眼下杜金却不急着攻城,“稍安勿躁,我要看看王腾如何应对”。
裨将忍不住吐槽,“主子爷,难不成你还指望守军自己开门不成?这不明摆着吗?这里的百姓早已经跟王腾穿一条裤子了,他们是不会投降的”。
杜金大怒,“住口,我还用不到你来教训,攻城攻城!就算后军来齐,我们麾下也不过一万人马,你知道城内有多少守军?光是王腾就有三千人马,若是算上衙役,起码在四千开外,不想办法,只靠蛮力,那只会落入王腾的圈套!”
被杜金一顿喝斥,军将不敢再言,只是那份不甘的神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兴许是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杜金又道:“好了,如果城内官军真的油盐不进,明日你便去找些百姓过来吧”。
找百姓?怎么找?还不是烧杀劫掠那一套?
听到杜金终于松口,军将大喜,他欢快地唱喏道:“主子英明!”
“狗屁,吩咐下去,衣不卸甲,刀不离身,要谨防王腾出城偷袭”
“主子你就瞧好吧,咱们什么阵仗没见过?今日不怕他王腾不来,他若是来了,非把他头颅拧下来给您老人家当夜壶不可”
“快滚,莫要贫嘴,金六,你随我到处走走”
“喏!”
杜金总归是长了记性,不愿意再轻易涉险。
广灵城有三个城门,杜金带着部众围着城池转了一圈儿,除了一处城墙稍矮些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疏漏。
即便是那处稍矮些的城墙,没有云梯之类的辅助措施,等闲军卒想要攀登上城,无疑是痴人说梦。
兜了一圈,杜金顿时心中有数,他明白,若是强攻城池,起码得裹挟一万名乡民才可以成事。
数量少了,压根起不到效果。
回转之后,杜金叹了口气,隐秘地下了一个命令。
接令的军将大喜,一蹦三尺高:“主子,你终于想明白了,咱们是女真呀,玩什么仁义的把戏!”
杜金颇为恼怒:“噤声,记着,不要着急把他们带到这里,随时听候我的消息”。
“我明白,主子,您就瞧好吧”
“好了去吧,事情做的漂亮些,不要留什么尾巴”
“哈哈,别的事情你信不过我,这事情你就尽管放心吧,如果出了纰漏,我提头来见”
“快滚”
“喏!”
夜色降临的时候,城外燃起了星星点灯的篝火。
城头上,王腾望着贼营,不无期待地问道:“先生,如果我这时开门夜袭,不知胜算几何?”
宋献策立在王腾身旁,嘴里道:“适才探马来报,杜金的主力还在十里开外,如果大人想旗开得胜,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
“也罢,我估摸着建奴不可能连夜行军,那就今夜子时吧”
“来的必定是建奴精锐,大人要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我晓得”
行营之中,杜金彻夜难免,营外虽然设好了简易的工事,又有近百人到处巡弋,可他总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怎么会这样?后军的大队人马就在十里开外,明日就可相会,到底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
难不成,王腾还敢夜袭不成?
杜金一惊而起,是了,如果他是王腾,一定不会放过今夜这等机会。
女真与王腾之间早已经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倘若真有机会,王腾绝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杜金急忙披甲出帐。
此时,已经是深夜子时。
呼啸的风中,杜金隐约间听到了沉闷的脚步声。
等等,这时候怎么会有脚步声?
杜金从军多年,早已经养成了极高的警惕性。
城门那里有异响!
杜金当即往城门初望去,那里依旧黑洞洞的,看不出什么东西,可他却不敢大意,“来人呐,快把所有人唤起来,明人要来了”。
“铛铛铛”铜锣的示警声在行营中响起,熟睡的女真军士被同伴们唤醒,他们第一时间冲出营外,大声吼道:“明人在哪里?明人在哪里?”
幸亏杜金麾下人马较少,部众才没有发生营啸,出什么大乱子。
“瞎嚷嚷什么?明军还没有来到,是贝勒爷发现了不妥,吩咐下去,准备厮杀!”
“喏!”
敌营铜锣响起的时候,城下的周遇吉便明白,建奴已经发现了异常。
怎么办,是继续袭营,还是趁势后撤?
敌营距离城池不过三里的位置,立在城头,营中的情景一览无余。
哪里出了纰漏?敌军怎么会提起防备?
这时候考虑那么多已经没有意义了,唯有杀过去一条路而已。
城头的王腾看到了对方营中的动静,他毫不犹豫,嘴里大声喝道:“擂鼓!”
官军出城已经是势同骑虎,若是不战而逃,只会助长建奴的嚣张气焰。
反正建奴数量不多,广灵军放手一搏,未尝没有获胜的希望。
“咚咚咚”的大鼓声响起,隆隆的声音在黑夜传出了老远。
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周遇吉听罢之后精神大振,他笑道:“听见没?大人在为我们助威,建奴示警又如何?咱们照样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广灵军在周遇吉的统领下势若猛虎,径自往敌营而去。
这时候,既然贼人已经有了防备,那么广灵军也就没了潜形匿迹的必要了。
根根火把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照亮了大队人马奔袭的道路。
黄虎紧随其后,大声鼓舞着士气,道:“快,功劳莫要让周遇吉一个人得了,杀奴!”
“杀奴!”
为了对付杜金,王腾足足出动了三千人马,可谓倾巢而出。
杜金先行抵达,手中只有一千兵马。
两军相距不过一百步的时候,建奴营中的弓手按耐不住,他们纷纷张弓搭箭,往火把燃烧的地方射去。
只可惜,广灵军卒人人着甲,有时候,即便长箭命中了目标,往往也因为甲胄的缘故一无所获。
被动挨打可不是周遇吉的一贯作风,听到身旁间或响起的惨呼声,他脚下生风,一马当下先,嘴里大声怒吼:“冲,快冲过去,莫要做了建奴的靶子”。
在敌军箭矢威胁下,广灵军行进的速度大为增加。
没多久,周遇吉就来到了贼营的栅栏之外。
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