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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歌姬云集,到时把郑鹏这小子拉上,我要让在在长安也混不下去。”
郑鹏要钱没钱,要才没才,孙耀州不相信,姓郑的有没有那么多灵光。
“小郎君,这招真高”长水一脸阴险地说:“这事先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早有准备,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这个田舍奴,跟了我这么久,总算有了些长进。”孙耀州哈哈一笑,高兴地拍了拍长水的肩膀。
孙耀州说完,双只拳头一握,眼里露出坚毅的目光,一脸坚决地说:“好了,这几天不要打扰我,某要好好想几首上好的诗作,到时在寿宴上来个一鸣惊人。”
“是,小郎君。”
孙耀州费尽心思为寿宴准备时,郑鹏也在为自己的前途奔波着,白天到市场转悠,而晚上偶尔到平康坊露露面,保持一下“人气”,不时还找郭子仪一起喝喝花酒促进感情。
买卖不好做啊,郑鹏经过考察发现,长安的商业不仅繁荣,还非常专业,那些商家不是积累了良好的口碑就是稳定的供货渠道,一些老字号还是自产自销,无论原材料、运输成本或劳工成本,都已压得非常低。
一句话,传统的商业,如粮、油、米、布、饮食这类很难插足,要想有一番作为,还得要在一个“奇”字作功夫。
郑鹏注意到,就是长安的酒,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与大唐的科技水平有关,可是一打听,酿酒需要官府的许可,私自酿酒可是重罪,想得到官府的酿酒许可,普通人根本不用想。
一连转了几天,郑鹏都没有拿定主意。
到了五月二十六这天,郑鹏到东市转了一圈,准备回家时,几天不见的孙耀州再一次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飞腾兄,最近忙什么,找你可不容易啊。”孙耀州笑容满面地说。
郑鹏看到这货都有些无语,什么兄啊弟的,关系好不好,自己心里没个逼数吗,就是笑得再灿烂,也知这货心里是想着怎么对付自己。
都行了“一善”,这家伙还有完没完?
“没办法,耀州兄有一个好父亲,某没有,还得讨生活呢。”郑鹏略带讽刺地说。
在大唐能读得起书的,都是幸福的人,要知古代可没有义务教育,读书的成本很高,要么家里很有钱,要么家里很疼爱,像孙耀州这类,家里有钱对他又疼爱。
郑鹏暗讽孙耀州“啃老”,可孙耀州没有啃老的概念,闻言不以这耻,反而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家父通情达理又乐善好施,四乡八邻都是赞誉有加,某亦为家父感到骄傲。”
“耀州兄,某还有事,先告辞了。”郑鹏没心情听他自卖自夸,转身就走。
跟这货说话,累。
“别走啊”孙耀州看到郑鹏要走,连忙拉住郑鹏的衣袖。
郑鹏有些不乐意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说:“耀州兄,某还有事。”
“飞腾你一无公职二无家眷,不对,是没有家眷在长安,急什么,走,刚好有个宴会,我们一起去赴宴。”
生怕赵鹏不动心,孙耀州小声地说:“哪里有吃有喝,还有不少达官贵人,你不是想谋条出路吗,说不定此行有收获呢。”
郑鹏闻言心中一动,很快有些为难地说:“不是不想去,耀州兄你看,现在两手空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小意思,到时在某的礼单上,加上飞腾的名字就行。”
郑鹏摇摇头说:“还是不去了,你看我身衣裳,穿着像个贩夫,去了就怕连累耀州兄丢脸。”
“没事,这里就有一家绸庄,兼卖成衣,飞腾兄去挑一套,花费全算某的,就当是某的一点小心意。”孙耀州咬着牙说。
去赴宴,份子自己都替他出了,也不在乎再送他一套衣裳。
“这,这好像不太好吧?”郑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难得在异乡看到故友,再说当日在兰亭会对飞腾兄多有误解,就当是某的赔礼吧,飞腾兄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还记恨当晚的事,看不起我孙耀州。”
为了报仇,就是花点钱孙耀州也认了。
花钱就花钱,别人花钱像大爷,自己花钱还得求着别人花,这让孙耀州有种非常郁闷的感觉。
郑鹏有些勉为其难地说:“耀州兄这样说,某要是不挑上一套,就是不给耀州兄面子,行吧,就挑一套,哎呀,这里绸庄有点贵,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没事,就这里,飞腾兄挑一套合适的就行。”孙耀州有点急不及待想郑鹏的丑态,哪里还有心思别的地方走。
“也对”郑鹏笑着说:“以耀州的身份地位,买便宜的反而是落耀州的面子,走,我们挑衣服去。”
刚好,路边就是东市最大的苏记绸庄,主要经营苏杭的高级绸缎,绸庄的掌柜是一个精明人,店子分两部分,一边是绸缎、一边是提前做好的衣裳,客人可以选绸缎回家自己缝制,也可以由店里的裁缝匠量好尺寸后代劳,要是急,直接挑现成的衣裳也可以。
“几位客官,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看到领头的孙耀州气质不凡,掌柜亲自迎了上来。
孙耀州还没开口,郑鹏就大声地吩咐:“掌柜的,某要买一套袍衫,给我拿最好的来,不是贵的不要拿。”
说话简单粗暴,孙耀州还想说拿一套合适的,没想到郑鹏张嘴就要最贵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是不,孙耀州的脸气得抽了二下,最后还是忍住了。
“小郎君对袍衫有何要求?”掌柜楞了一下,回过神讨好地问道。
郑鹏故意把脸一板,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意思,看到某穿得寒酸点以为付不起帐?告诉你,这位是魏州第一才子有孙耀州,某的朋友,这衣裳的钱是他出,多多都能给得起。”
说到一半,郑鹏还扭头问道:“你说对吧,耀州兄。”
都说到这份上,能说自己连一套衣裳也买不起吗?
孙耀州违心地说了一声“对”,然后拱拱手,很风度对掌柜说:“我朋友的花费全记在某身上,有劳掌柜了。”
“是,是,是”掌柜一边还礼一边说:“小郎君,这边请,好的成衣在里间,你可以慢慢挑。”
等郑鹏进里间挑换衣裳时,长水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小郎君,这个姓郑的,分明是在占你的便宜。”
“他都点名道姓了,说某是魏州孙耀州,某能怎么说,说贵的买不起?传出去这脸往哪里搁?”孙耀州脸色有些阴沉地说:“这帐先记着,以后跟他慢慢清算。”
没一会,郑鹏就穿着一身光鲜的白色穿圆领窄袖袍衫出来,这身衣裳设计新颖、质量上乘,远远看去种流光溢彩的感觉,走到近处才看清,衣裳针线做得很紧密,不细眼看都看不出,明显出自高级女红之手。
不仅是衣服,就是头上的幞头,郑鹏也换了一个新的。
孙耀州有些气结:尼玛,这套自己穿的还要好。
郑鹏在孙耀州面前转了个圈,开口问道:“耀州兄,这套衣裳怎么样?”
“挺。。。好。”孙耀州强颜欢笑地说。
“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这套衣裳掌柜说最上乘的丝绸,由有十年以上经验的女红缝制而成,虽说要八贯钱,可这价值。”郑鹏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八贯?
孙耀州一听,差点没吼出来,普通一套衣裳也就一百几十钱,这一套就要八贯,也就八千钱,这个郑鹏花起别人的钱真不心痛。
正想怎么婉转让郑鹏换一套便宜一点的,郑鹏突然开口:“耀州兄,掌柜说里面那五十贯的袍衫更衬某的气质,可我觉得袖口缝金线有点招摇,你说这套好不好,要是不好,我换那套试试。”
“好,这套简直就为是飞腾兄贴身订造,某看这套就很好。”孙耀州连忙说道。
八贯都有点肉疼了,真换那套50贯的,自己就太冤了。
大唐做衣服的材料有很多,像丝、锦、素(白色生绢)、缬(染花的丝织品)、罗、麻布、葛布等等,价格也有高低,便宜的十多文能买一件,像贵族穿的,一件几百贯都打不住,孙耀州落不面子拒绝,可郑鹏那不要脸的,可真敢要。
孙耀州有些痛恨起掌柜来,买家花的不是自个的钱,至于介绍那么贵的衣裳给他看吗?
好在,郑鹏没有坚持换五十贯的,只见他点点头:“既然耀州兄都说好,就这件吧,咦,怪了,掌柜给某搭配的这块玉佩,怎么扯不下来?”
117 周府寿宴()
孙耀州定眼一看,那脸一下子拉得老长:郑鹏的腰间,系着一块精美的玉佩,用红色的穗子系着,精美的玉佩配上做工考究的袍衫,给人一种画龙点睛的感觉。
“这不是绸庄吗,怎么还有玉佩的?”孙耀州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掌柜笑容可掬地说:“本店力求为客人提拱最好的购物体验,不同的衣裳搭配不同款的玉佩才能显出尊贵,每套单价在六贯以上的衣裳,都会搭配不同的饰品,当然,客人可以选择不要。”
“我们不买”郑鹏马上表态,说完,又一脸真诚地对孙耀州说:“耀州兄,稍等,某这就解下来,让你出衣裳的钱就过意不去,再让你配上玉佩,没这个道理。”
“怎么就解不开呢。”郑鹏边说边低头解着系着的玉佩。
郑鹏手忙脚乱地解了好一会也没解开,孙耀州走近一看,差点没些气晕:系玉佩的红绳,足足在腰带上起码打了十多个死结,而郑鹏东一扯西一拉,别说一会,就是解到明天都解不开。
孙耀州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拿剪刀剪开就行,大不了赔掌柜一个穗子好了。”
“不好”郑鹏马上说:“都说玉有灵,剪了红穗子相当于剪它脖子,不吉利的,不行,不行,我解,一定能解开的。”
玉有灵这事孙耀州听过,但是有剪掉系玉的红穗子相当于剪它脖子这种话,孙耀州活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郑鹏一脸“焦急”的样子,孙耀州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是他快要暴走的前兆,心里大喊道:郑鹏,本公子替你出了门礼又买了衣裳,为了一块玉佩,硬是打十多个死结,张口就是剪脖子的胡话,至于吗?
脸呢,你丫还要不要脸?
掌柜是个人精,看到郑鹏的举动,开口劝说:“小郎君,这玉佩和这衣裳真是绝配,看两位小郎君也不是普通人,这玉佩系上解不下,说明有缘分,不如就买了吧,反正也不贵。”
郑鹏寒着脸说:“掌柜的,你后面一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反正也不贵,意思贵点我们就买不起?知道我这位朋友是谁没,魏州第一才子孙耀州,家里那可是钱满箱粮满仓,他会买不起?”
“买得起,买得起。”掌柜的连连赔罪。
“哎哟,怎么就解不开呢。”郑鹏又在手忙脚乱边解边抱怨。
一旁的孙耀州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二下,不知为什么,一听到郑鹏说“解不开”这三个字就有种想暴揍郑鹏的冲动。
孙耀州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郑鹏,佯装大方地说:“不就是一块玉佩吗,都说宝剑赠英雄,好玉也要赠君子,掌柜都说有缘分,留着吧,现在天色不早,我们走,剩下的交给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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