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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不,奴婢去要点吃的来。”
说是要,其实就是讨,自家少爷丢不下这脸面,绿姝一咬牙,准备去要饭,在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照顾好自家少爷,以前跟着父亲四处流浪时,没少去找好心人要饭。
“不行,还没到那个时候。”郑鹏马上制止。
一点点小挫折,就向生活低头,这股气一旦泄掉,以后生活就艰难了。
还想着赚大钱,腰缠千万贯骑鹤下扬州呢,要是连这点困难也不能克服,说什么都是空话。
绿姝“嗯”的应了一声,也不敢再说话。
郑鹏信心满满地说:“没事,我们两个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一口吃的呢,走,我们先找份工作糊口。”
“不好意思,二位,小店人手足够了,请吧。”
“请人?我这小店一眼就能看完,哪里还用雇人?”
“这位公子衣着光鲜,双手一点茧都没有,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就不要戏弄小的了。”
“一边去,别碍着老子做买卖。”
“打零工?行啊,把这袋扛得起来就要人。”
要力气没力气,要本钱没本钱,就是想打个零工也没人请,有的说话还客气,婉转拒绝,而有的冷嘲热讽甚至直接赶人,贵乡县其实并不大,郑鹏和绿姝转了近一个时辰,没有找到工作,也没有找到吃的。
眼看快到中午,郑鹏的肚子饿得快要贴着后背。
郑鹏终于体会到一个道理,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一文钱也能逼死好汉,自己二世为人,硬是饿得肚子咕咕响。
都说“工”字难出头,要想赚大钱,最好是自己创业,郑鹏不是没想过发财大计,可最后还是否决了。
人的一生离不开衣食往行,做这类型的生意只要用心,肯定饿不着,但这类生意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多是投入大,见效慢,别说自己没本钱,就是有本钱,也很难和那些开了多年的老字号竞争。
酿酒不错,现在的酒多是浑酒,又浊度数又低,问题是郑鹏没有成熟的酿酒工艺,现在酿酒也来不及,再说酿酒要用粮食,需要到官府报备,经得官府同意才能酿造,没钱没技术没关系,现在酿酒赚钱不现实。
制香水、做木工、盘坑等等,要么时间周期长,要么没本钱,要么就是没那技术,远水救了近火,盘算来盘算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项目。
你妹啊,郑鹏有些郁闷地晃晃脑袋,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
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郑鹏一咬牙,也不找了,回家,让绿姝把一床新买的被子拿去当了,换了二十文钱买了几个馒头充饥,总不能活生生饿死吧?
当铺还真黑,五十文买的新被子,只睡了二晚,还是崭新的,好说歹说才当了二十文,还是死当。
折腾了一天,郑鹏也累了,夜幕刚刚降临就爬上用砖石垒起的简易床,准备睡觉。
刚想睡,突然想绿姝,扭头看看她在干什么,正看到她走到角落的小床,被子拿去当了,就拿一块衣裳准备当被子盖,现在已经是深秋,晚上郑鹏盖着薄被也觉得有点冷,没被子怎么行?
“绿姝”
“少爷,你要喝水吗?”绿姝听到郑鹏开口,一骨碌坐起来,柔声地问道。
“秋风寒,没被子怎么行,来这里挤挤吧。”
绿姝一听,马上摇摇头说:“奴婢哪能主子睡在一起呢,我爹说过长幼有序、主仆有别,少爷,你睡吧,绿姝不冷。”
大唐是阶级社会,尊卑有别,要是自家少爷要自己暧床,那还另当别论,现在是因为冷挤主子的床,做奴婢的哪能和主子平起平坐?
郑鹏也懒得说什么人人平等的道理,用命令的语气说:“让你一起睡,那是怕你得病,要是你病了,谁来伺候本少爷,说不定还要我伺候你,快点,别啰索。”
态度一强硬,绿姝缩了一个脑袋,也不敢再说什么,“嗯”的应了一声,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郑鹏的床。
上了床,小心翼翼扯着一角被子挨着郑鹏身边睡下,朦胧的夜色,正好掩盖绿姝俏脸上的红晕。
绿姝是睡上床后,下意识和郑鹏保持距离,把上面那块取暧的被子往杨振那边挪了挪,自己只是搭着一小角,像只小猫一样把自己倦成一团。
“冷,靠近点,两人都暧和些。”郑鹏说话间,侧身一手搭过来,搂着绿姝的肩膀,另一手把被子往绿姝身上一盖。
“少爷,我不冷。。。。。。”
郑鹏淡淡地说:“别说话,睡吧。”
天气虽说有点冷,可是绿姝感到自己的小脸红得有点发烫,两人是主仆关系,但这是绿姝第一次和男子睡在同一个坑上,还是被自家少爷搂着来睡,这让绿姝有一种慌乱、紧张的感觉,小心脏像有一头小鹿不停地蹦蹦跳跳,身体绷得有些僵硬。
古人成熟得早,绿姝对男女之间的事有一些朦胧的理解,生怕自家少爷有进一步的动作,到时不知是默许还是拒绝,上床久小脑袋转得飞快,百般思绪在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幸好,郑鹏只是轻轻搂着,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好像很累的样子,很快就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看到少爷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绿姝也慢慢放松起来,甚至偷偷睁眼看偷看郑鹏好看的脸庞,也许是这天太累了,绿姝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为什么,绿姝心里有一种感觉:少爷搂着自己的手很有力,身上的味道也很特别、很好闻。。。。。。。
010 郭氏书院()
温饱还是一个问题,第二天一早,郑鹏携着绿姝再次出发,准备找赚钱的门路。
昨天当了一床被子,再当就没有被子睡觉,眼看快要入冬,到时没饿死也得冷死,昨天当被子还有剩12文,绿姝本来只买一个蒸饼,郑鹏不由分说就要了二个。
再困难,也不能让绿姝再挨饿,对郑鹏来说,这不仅是善良,还关乎自己的尊严:连一个小婢都养不起,还怎么做大事?
没本钱、年轻、没经验,郑鹏都放下身段,什么工作都不嫌弃,没想到转到响午,还是一无所获,就是做个打下手伙计也没人请。
细想一下,郑鹏很快明白其中的道理,大唐的资本主义还没有萌芽,大多百姓信奉自给自足的生活,做生意的,有实力人直接用家里的奴仆,实力一般的自家人或亲戚顶上,要不收几个多做事少花钱的学徒,大城市还好一些,贵乡县只是三四线的小县城,机会自然少很多。
郑鹏的心中有点郁闷,边想边走,突然想起一个计短二人计长,想问问绿姝有什么想法,扭头一看,只见绿姝还落在自己身后大约一丈远的地方,正咬着牙追赶。
走了这么久,绿姝也累了。
“少爷,少爷,你走得真快。”绿姝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跟上。
“先休息一下,我们再找。”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石礅坐下,绿姝擦了擦额上汗水,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少爷,我想到一个赚钱法子。”
“哦,快说。”郑鹏面上一喜,马上开口问道。
真是心有灵犀,自己刚想问绿姝有什么主意,没想到还没开口,小妮子主动提出。
绿姝小声地说:“少爷,我们可以去城外拾些柴火来卖,虽说赚得不多,可是只要勤快,一日二餐还是有的。”
说到这里,绿姝马上补充:“少爷,你在家坐着就行,这种粗活你干不来,交给绿姝一个人就行。”
就是拾柴火,也不能让少爷干重活,别的不说,郑鹏身上那身绸子的衣裳就可不便宜,要是上山划破了,那得拾多少柴火才能补回来,再说也没有让主子干活的道理。
还以为是什么办法呢,没想到是这种办法,郑鹏只是稍稍犹豫一下,很快否决:“算了,我们年纪都小,拾不了多少柴火,路不好走,摔伤就麻烦了,再说山里有狼还有蛇,一不小心小命都得丢掉,还有,那些山都是有主的,主人家给不给我们拾还不一定。”
开玩笑,堂堂男子汉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婢女拾柴供养,郑鹏自问没这么厚面皮,要真是把绿姝当奴隶使唤还算了,在吴鹏心里,以后把绿姝当什么不知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现在是把她当自己人一样看待的。
真是要奴隶的话,也不会花双倍的价钱买她了。
“那,那,少爷,我们怎么办?”绿姝有些无奈地说。
郑鹏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人生地不熟,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时间还真不知怎么解决温饱问题。
一边想一边四处打望着行人,当郑鹏的目光落在两个戴着白色幞头、身穿青色圆领窄袖袍衫的读书人走过时,突然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手道:“有办法了。”
绿姝被郑鹏吓了一跳,看到自家少爷一脸兴奋的样子,连忙问道:“少爷,什么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郑鹏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大步向前走:“绿姝,跟上,我们赚钱去。”
郑鹏不说,绿姝也没办法,跟有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贵乡县城并不大,虽说郑鹏到了也就几天时间,可一点也难不倒他,只见他穿街走巷,就像自家的后花园一样,跟在后面的绿姝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走了好一会,绿姝正想问郑鹏到底要去哪里时,郑鹏突然停住,自顾点点头说:“到了。”
绿姝抬头一看,自己站在一个牌坊下面,牌坊上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郭氏书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楞了一下,小声地说:“少爷,你在这里有朋友?”
自家少爷是读书人,现在来到书院,十有八九是好友借钱,先渡过难关再说。
不得不说,郭氏书院非常气派,牌坊巍然耸立,牌坊上的字刚劲有力,书院用砖墙围住,从外面看去,勾檐画角,古树参天,庄重中显着气派,真不愧魏州有名的书院,就是站在外面,也能闻到书墨特有的书卷味。
向里面看了一下,绿姝很快失望地说:“少爷,你看大门都锁了,应该是在旬休。”
大多数的书院有一旬一休,一月三日假期的习惯,让学生在学习之余可以放松一下,先生也可以处理自己的私事,估计郭氏书院也不例外。
郑鹏不以为意地说:“没人正好。”
没人正好?不是来借钱的吗?绿姝有点愕然。
郑鹏没理会绿姝的反应,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没人,突然开口道:“绿姝,我听你说曾经在树上过夜,会爬树吗?”
“爬树?会。”这问题有些跳跃,回过神,绿姝马上肯定地回答。
以前跟着死去的爹爹到处流浪,经常在野外拾柴摘野果什么的,爬树对绿姝来说没难度。
“那行,跟着我,手脚麻利些。”郑鹏说话间,手脚并用,像只猴子一样爬上了一棵靠近围墙的树,看样子,想偷偷钻入郭氏学院。
绿姝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四处打量一下,焦急地说:“少爷,你,你要干什么,这是不行的,你快下来。”
不会吃不上饭就跑去偷窃吧?
要是被抓住,少爷这辈子就完了,绿姝急得直跺脚。
郑鹏看了绿姝一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