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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冲动?
想说的话让王进海抢先说了出来,饶是李林甫精明,一瞬间还是有些失神,回过神来,顿时被王进海给气乐了。
什么人啊,说时天下无敌,做时违心无力,刚才还说什么自己的靠山是岐王,看到郑鹏就会不留情面揍他一顿出气,弄得李林甫还有点期待看戏,没想到这个王进海就是一怂货,没见人时说得比谁都响,真见了人笑得比谁都甜。
不仅怂,还无耻,顺口把自己黑了。
李林甫还没说话,正在中央欢乐跳舞的金蔓儿、金枝儿看到两位恩客走到这里,串门的事败露,吓了一跳,姐妹二人连忙停下来,低头垂眼地请罪:“奴家听说冠军候来了,想亲眼目睹一下冠军候的风采,就到了这里停留片刻,请二位公子恕罪。”
被发现了,多说无益,还不如干脆点承认,或许能获得多一点好感。
金蔓儿说话的时候,眼角却瞄向一旁的郑鹏。
能在点花圣手面前露个脸,还能献舞,对两姐妹来说值了,至于串门的事,给恩客道歉赔礼,要是他们还不乐意,最多免了二人的帐单,算不了什么,二姐妹在路上还看到“妈妈”,她也对自己去串门的事默许了,反正丽春院的后台很大,也不怕两人闹事。
要是凭借这个获得冠军候郑鹏的青睐,那就更美妙了。
郑鹏在平康坊打滚了那么久,哪能不清楚什么回事,闻言马上说:“我看到二位姑娘路过,斗胆邀进来喝二杯水酒,没想到冒犯王参军和李侍郎了,失敬,今晚二位的花销全包在我身上,千万不要推辞,要不然就是不给面子。”
金蔓儿和金枝儿是主动来的,但二女非常出色,也擅长活跃气氛,一众兄弟都很尽兴,郑鹏身家丰厚,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再说自己声名在外,真不能冷眼旁观。
果然,这话一出,现场就是一片赞叹声,不少青楼女子看着郑鹏的目光都有异亲,跪在地上的金氏姐妹,看郑鹏的眼神好像媚得能挤出水。
一个人了追求,很多事都看得很淡,李林甫追求的是高高在上的权力,像美色这一类,最多是解解闷,绝不能影响他的情绪,别说只是二个青楼女子,只要对仕途有用,就是唾面自干又如何?
难得郑鹏没有彻底跟自己撕破脸皮,李林甫自然不会傻到故意挑衅他。
刚想说几句大度的场面话,王进海突然拉着李林甫的手,再一次抢着说:“李侍郎,冠军候都这么大方,再纠缠下去,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给某一个面子,这事就这样算了。”
算个屁,真是人前说一套,人后说一套,李林甫都觉得自己脸皮很厚了,没想到跟王进海简直可以做自己的老师,难怪这家伙不学无术也能混得风山水起,原来脸皮厚也是一项生存技能。
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林甫的老脸抽了抽,强忍着没抽王进海一巴的冲动,面带微笑说:“要是别人,某肯定要讨还一个公道,不过是冠军候,还有这么多大唐的有功将士,能为诸位添色加彩是某的荣幸,再说还有王参军的面子在,对吧。”
不管怎么样,郑鹏是朝中红人,王进海那怂货也有利用价值,李林甫还是拎得清。
郑鹏笑着说:“李待郎大气,蔓儿,枝儿,还不起来敬地二位一杯?”
金蔓儿、金枝儿连忙站起来,倒了二杯酒给李林甫和金进海赔罪,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很从容地喝了。
“好”陆进站进来,把手放在王进海的肩上,笑嘻嘻地说:“王参军,有些日子不见,你可是又发福了,最近赚得不少吧?”
王进海是羽林军中的录事参军,背后有岐王作靠山,官职不高,但位置很特殊,而王进海也利用自己的条件在军中做庄,不少皇亲国戚也找他下注,在跟着郑鹏狠赚一笔之前,陆进可输给他不少钱。
“唉,年纪上来了,比不上陆将军”王进海有些羡慕地说:“某是发财,而陆将军可是发迹,说不定以后还要请陆将军多多关照呢。”
王进海有些感叹,陆进当一个小队正时,自己是录事参军,现在陆进荣升将军,成为吐蕃堪比一方诸候的折冲府都尉,而自己还是录事参军,差距太大了。
“哈哈,好说,好说。”陆进打着哈哈说。
这时原猛虎营马球队的赵景瑜、金长欢、罗佑也走过来跟王进海打哈哈,郑鹏跟李林甫交谈甚欢,场面说不出的融洽。
王进海和李林甫只是待了不到一刻钟就知趣地告退,郑鹏、陆进他们是老战友聚会,自己留在哪里不太合适。
“李侍郎,幸好刚才我们没冲动,想不到真是郑鹏那田舍奴,坐在他身边是他的老部下陆进,吐蕃折冲都尉,他这次是回京述职,很快就要面圣,这个时候不宜跟他们闹,要不然闹到皇上哪里,皇上肯定站在那些莽军汉那边,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
在羽林军中滚打了多年,王进海可不是楞头青,嘴上口嗨一下还行,真让他出手,肯定打不过,羽林军是天子亲军,知道不少内情,深知李隆基对郑鹏非常看重,这个时候真不好跟他闹矛盾。
晕死,一直都是你冲动好不,古人说气是下山的猛虎,在李林甫眼中,王进海那怂货就是一个充气的老虎,前面吹牛皮,说得好像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一见动真章就泄气,猛虎变病猫。
难怪有岐王作靠山,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就这种欺软怕硬的性格,哪能成大事,真是一手好脾全毁了。
李林甫眼里露出一丝不屑,不过面上没泄露半点,而是假装一本正经地说:“王参军,你这话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说错了吗?”王进海有些疑惑地说。
“冠军候可不是田舍奴。”
王进海面色一变,不过他还是强颜欢笑地说:“李侍郎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想卖了某,然后找姓郑的喝应功酒吧?”
李林甫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量说:“现在郑鹏是军器监卿,军器监啊,其实跟铁匠铺干的差不多,唤他一声铁榔头更合适。”
顿了一下,李林甫继续说:“王参军府上以后菜刀不锋利、锄草刀不快什么的,可以找姓郑的去打磨一下。”
“这话有理,哈哈哈。”王进海被李林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背后说人闲话,有时还是挺过瘾的。
就在两人说是非的时候,郑鹏趁着手下跟青楼女子闹成一团时,找了个机会随问道:“对了,西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陆进一听,就知郑鹏是关心那些伤残士兵的安排问题,在出发前,郑鹏跟黄洋、杨基有个约定,要是成功,他们负责安排那些伤兵进衙门,吃官场饭,这件事还没办好就奉旨押送吐蕃王族进京,后继工作是郭子仪在跟,过了这么久还掂记着,不由对郑鹏肃然起敬。
能跟着这种有情有义的将军,就是战死战伤也值。
“老大,人护送了过去,不过后来又转回了一部分。”
“什么?转回一部分?”郑鹏当场就不高兴起来:“他们两个当初拍着心口保证,现在敢跟我打折扣?”
863 春夜了无痕()
吐蕃人轻生重死,以战死为荣,郑鹏重生也重死,还没开战就为部下谋福利,除了私挖盐矿为将士们提前准备大笔善后的钱财外,最重要就是跟杨基、黄洋订了一个约定,让伤残者有个妥善安置的地方。
自己在奏折里,不止一次提到杨基和黄洋给自己提供的帮助,这次顺利拿下吐蕃,杨基和黄洋也分到不少功劳,现在二人要食言而肥?
还是食自己的“言”?
郑鹏的脸说变就变,把陆进吓了一跳,闻言连忙解释道:“老大,你误会了,其是人是我们让他们回流一部分。”
“哦,我明白了”郑鹏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几个担任折冲都尉,吐蕃官场也来了一个彻底的大清洗,肯定有很多位置空出来,这些老兄弟用着也顺手。”
“还是老大厉害,一猜就中,杨御史和黄总管也尽力了,要知无论在哪里,衙门这口官家饭都很抢手,在工作上的安排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例如有的兄弟被安排去做仵作,这可是晦气的事,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反正吐蕃是官场是推倒重来,难得很多人不适合吐蕃的环境,就安排一部分兄弟回来。”
陆进补充道:“当然,自家兄弟,安排的都是好差事。”
郑鹏这才点点头:“这件干得不错,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能力自然要照顾一下,我替那些兄弟谢你了。”
陆进给郑鹏倒了一杯酒,一脸认真地说:“要是没有老大提携,陆进还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头兵,就是谢,也是谢老大提携才对。”
“行了,说这些干什么,喝酒。”
“老从,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陆进小声说:“老大,那个李林甫,不是弹劾你的那个人吗,看他不像啊,挺大气,说话办事也真诚,当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郑鹏是西征军的灵魂和代表,陆进等人听到郑鹏一回长安就遭到别人弹劾,一个个都气炸了,知道跟王进海一起的人就是李林甫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住这张脸,他就是嘴上喊哥哥腰里掏家伙的笑面虎,以后防着他一点。”郑鹏提醒道。
陆进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忿忿不平地说:“这种人,早知不让他走得那么轻易了,老大,你放心,面圣时小弟找机会弹劾他。”
“不用”郑鹏摆摆手说:“他可是吏部侍郎,还是出自大唐宗室,不是那么轻易对付,你的仕途刚上一个台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心,得罪我的人,什么时候有好日子过?”
郑鹏说话的时候,面带笑容,语气平淡,但语中的自信一表无遗,陆进听到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心里稍稍同情李林甫一下:这个笨蛋,竟然敢惹老大,他可是一个国家都能算计的人,要整一个人又有何难?自求多福吧。
“是,是,是,老大说的对”陆进马上表态:“老大用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说话时,一股香风袭来,抬眼一看,只见金蔓儿和金枝儿联袂而来,一左一右坐在郑鹏身边,金蔓儿娇笑地说:“公子只顾着跟兄弟叙旧,在场这么多姐妹,就没一个能入公子的法眼吗?”
郑鹏哈哈一笑,很自然伸出双手抱着两条纤腰,笑呵呵地说:“怎么没有,你们姐妹双姝就很不错,我敬两位姑娘一杯。”
金氏姐妹有些受宠若惊,很快拿起酒杯跟郑鹏喝起来。
刚刚去弹奏的花魁林瓶儿弹完一曲回来,看到金氏姐妹像连体人一样贴着郑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两个不要脸的小贱货,下手还真快,自己只是弹一曲的功夫,都扑到郑将军的怀里了。
想归想,林瓶儿很快笑着说:“郑公子刚才答应给奴家指点一下,不是骗人家的吧?”
“当然不会,其实瓶儿姑娘弹得太好,硬是要指点,简直就是吹毛求疵。”郑鹏有些为难地说。
“那请公子点评一下,好在哪里”说话间,林瓶儿笑着对金蔓儿笑了笑:“现在有点吵,怕听不到公子的指点,好妹妹借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