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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不紧不慢地说:“拿着吧,当见面礼也好,当经费也好,嗯,这是我家姑爷的意思。”
安禄山看崔二不是开玩笑,再三谢过,这才拿走。
半刻钟,安禄山和安思顺有些意气风发地走出郑府的大门,马献了上去,但身上多了十两黄金。
两锭黄金一人拿一个,安思顺隔着衣裳摸摸腰间的金元宝,忍不住说道:“啧啧,不愧是郑将军,随便拨根毛都比我们的腰还粗,一出手就是十两黄金,太敞亮了。”
安禄山有些叹服地说:“郑将军太会做人了,知道我们没钱,特意赏了两锭黄金,要是我们完成了考验,这二锭黄金就是赏赐;要是我们失败,两锭黄金再加上市集赠给我们的五两黄金,正好相当于马的钱,也不占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便宜。”
“难得的不是这两锭黄金,而是郑将军竟然替我们两个小人物考虑的心,光是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誓死追随。”安思顺感叹地说。
“没错,兄弟,我们走。”
“大哥,去哪?”
安禄山哈哈一笑:“当然是先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怎么教训那个不知死活郭通雄。”
“对对对,我的肚皮快要贴着脊梁了,对了,大哥,我们还要跟马市的黑格大哥说一声,这个两个金元宝给他一个,就当是补马钱。”
“行,都依你。”
830 又见郭可棠()
“姑爷,你对这二个突厥人,好像很看重。”崔二送走安禄山和安思顺后,回来禀报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作为郑府的管家,崔二知道自家姑爷的事,感到郑鹏对二个素未谋面的突厥人有些重视,先是在市集救了二人,还赠了金,知道二人到府前献马,既不答应也不驱赶,还给机会这二个人,心里有点奇怪。
郑鹏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别的不说,只要跟掌握禁苑马厩的高力士说一声,要什么马没有,盛产良马西域和吐蕃,郑鹏都有关系和路子,根本不用到市集买马。
老实说,那二个突厥人献上的马,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匹好马,但在崔二眼中,只能算一般。
“看这二个人顺眼,心情一好,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崔管家,没什么问题吧?”
“不敢,老奴只是好奇,绝无干涉姑爷的意思,请姑爷恕罪。”崔二吓了一跳,连忙认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崔二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第一次听说姑爷的名字时,姑爷还是一个被破落户驱出家族的败家子,而这个败家子还沦落为卑贱的小商贾,没想到事过境迁,昔日的小商贾已是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命运的大人物,就是在族中高高在上的崔老爷子,现在也对这位孙女婿另眼相看。
姑爷的经历,都能编册成书了。
最后悔的应是元城郑氏,他们觉得姑爷是一个累赘,于是郑鹏被无情地驱赶出家门,一度沦落做小贩谋生,心里始终有隔阂,关系很难恢复,郑鹏对父母和关系好的兄弟姐妹有照顾,可以元城郑氏始终不上心,而元城郑氏也知自己理亏,在郑鹏捐赠了大批田地作族产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敢轻易打扰郑鹏。
二年前郑家老爷子去世,姑爷还在吐蕃征伐,众人也不敢让他分心,等到大局已定才告诉他,丁忧也无从提起,绿姝和林薰儿刚好去了小勃律,最后还是老忠奴阿福协助老郎君郑元家了理后事。
好在,姑爷知道后,只是沉默了片刻,也没有说什么。
郑鹏呵呵一笑:“崔管家不用紧张,只是随口一说,我这里没什么事,过年事多,忙去吧。”
“是,姑爷。”
崔二前脚刚走,绿姝后脚就端着一碟新做的桂花糕进来:“少爷,要不让崔二改口叫郎君吧,老是叫姑爷,好像不太好。”
嫁入郑家几年了,崔二是绿姝带过来的人,他也只认绿姝为主,叫绿姝作小姐,唤郑鹏为姑爷,绿姝感到这样叫有些生份,于是向郑鹏提议过几次,让崔二改一个称呼,可郑鹏都说没关系,刚刚在门外又听到,忍不住旧事重提。
“不用”郑鹏摆摆手说:“只是一个称呼,他就是改口叫我郎君,还是同一个人,随他喜欢好了,就像你,这么久了,还不是张口就叫少爷。”
绿姝有些害羞地吐了一下小香舌,有些撒娇地说:“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叫少爷亲切。”
有些人只是稍有成就得意忘形甚至飞扬跋扈,绿姝由一个小婢女摇身一变,成为名门大族贵小姐,虽说她的衣饰打饰、修养和气质都极大地提升了,在郑鹏眼里还是当初那个纯洁、单纯的小绿姝,也许这就是不忘初心吧。
“好,随你。”郑鹏无所谓地说。
称呼有些乱啊,绿姝喜欢叫自己少爷,林薰儿喜欢自己叫公子,崔二叫自己姑爷,其它下人叫自己郎君。
绿姝用木签挑出一块桂花糕放到郑鹏嘴里,随口问道:“少爷,你升了官,烧尾宴准备什么时候举行?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了?”
大唐升官,按例要摆烧尾宴,郑鹏已经摆过一次烧尾宴,按理说不用再摆,可朝堂上一众大臣都起哄,李隆基也表达要来吃郑鹏的烧尾宴,这次烧尾宴逃不了,可郑鹏迟迟没有表态什么时候举行。
郑鹏把桂花糕嚼了几下咽下,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快要过年,一个个都忙得抽不出身,从现在到上元节结束前,谁家缺宴请?反正现在还是休假,烧尾宴的事不急,过完上元节再说。”
“好,听少爷的。”绿姝很乖巧地说。
二人正在说话间,门外突然有人叫道:“郎君、夫人,小的有事禀报。”
郑鹏听出是守门多禄的声音,开口道:“进。”
多禄走进去,把一张拜帖双手奉上人:“郎君,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郎君的老熟人,说要拜见郎君,这是她的拜帖。”
一个女子,还自称自己的老熟人?
绿姝似笑非笑地看郑鹏调侃道:“夫君,该不会又欠下什么风流债吧?”
郑鹏有些无奈地看了绿姝一眼,然后随手打开拜帖,一打开拜贴,原本淡定的郑鹏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感概地扬扬手里的拜贴:“是欠债没错,不过欠的不是风流债,是人情债,郭可棠来了。”
“可棠姐?她来了?”绿姝眼前一亮,马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奴家去接。”
当年流落贵乡,郑鹏和绿姝幸得郭可棠的帮助和支持,卤肉生意一直交给郭可棠打理,三宝号的产品也找郭可棠代理,除了郭可棠精明、能干、值得信任外,以前结下的默契和友谊起到很大的作用,在贵乡时,郭可棠对绿姝非常照顾,经常送她好吃的小食、好看的衣裳还有首饰等物,绿姝对郭可棠一直心存感激。
以前见得还多一点,当郭可棠嫁给崔希逸后,二人的见面越来越少,突然听说郭可棠要来,绿姝都有种激动的感觉。
“一起去。”郑鹏笑呵呵地说:“郭小姐。。。不对,应叫崔夫人才对,以前对我有恩,现在还是我二嫂呢。”
自己回家了,可是崔希逸还在吐蕃坐镇、清剿反抗大唐的残余势力,虽说不知郭可棠为什么到长安,但崔希逸不在,自己也有义务照顾她。
郑鹏走到府门时,看到在油伞下俏立在雪中的郭可棠,几年不见,不知是不是保养得宜,郭可棠的模样并没有多少改变,就是身材丰腴了一些、气质成熟了一些,好像举止也优雅了很多,以前看起来像一个豪爽侠女,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不过,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民女郭可棠,拜见将军,拜见夫人。”看到郑鹏和绿姝一起出来,郭可棠笑盈盈地给二人行礼。
郑鹏一看,连忙说道:“都说了是老熟人,怎么还来这一套,不是寒碜我吧。”
绿姝的动作更快,一下子扶起郭可棠,有些怪责地说:“可棠姐,都是自己人,还客什么气,不要折杀我们了。”
831 你认,我可不认()
郭可棠有些感动地开玩笑说:“郑公子贵为冠军候,绿姝妹妹也成了郡夫人,奴家可不敢失礼,免得你们一不高兴,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那岂不是惨了。”
看到郑鹏和绿姝亲自出来接自己,言行举止没有半点怠慢,更仗势凌人,态度好像跟二人还在贵乡时打拼一样,郭可棠心里暗暗感动。
这年头,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太多太多了。
郑鹏笑着说:“论起辈份,我还叫你一声二嫂才对,治哪个的罪,也不敢治你的罪,对了,叫你郭小姐好,还是二嫂好?”
“都行,不过叫郭小姐更亲切一些。”
绿姝一边替郭可棠拂去披肩上的雪花,一边催促道:“外面风这么大,还下着雪,有什么事,进门再说。”
郭可棠高兴地说:“上次有事,走得太匆忙,还没好好看这豪宅呢,这次一定要好好欣赏。”
“没问题”郑鹏爽快地说:“要是有时间,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看个清清楚楚,不过,前提你要先征得二哥的同意。”
“你二哥?”郭可棠一脸自信地说:“只要是奴家的决定,他都会支持,要不然,哼哼。。。”
三人有说有笑地进到大堂,绿姝让人奉上热茶、点心,拉住郭可棠聊了好一会,然后借口去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把大厅留给郑鹏和郭可棠。
看得出,郭可棠在聊天时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是有事找郑鹏商量。
绿姝走后,郑鹏放下茶碗,开门见山地说:“郭小姐,都是老熟人,这么急赶到长安,到底什么事?”
崔希逸镇守吐蕃,以他一旬最少写一封信给郭可棠的频率,郭可棠肯定知道他没这么快回长安,现在天气冷,也快要过年,郭可棠由清河赶到长安,肯定有事。
郭可棠长长呼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郭通雄找过你没有?”
郑鹏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郭小姐是他的事来的?”
“没错”郭可棠坦诚道:“没错,奴家不久前收到消息,说族里一致决定要撇开你单干,还要投靠太子,收到消息马上赶到长安,希望说服郭通雄,可他一直避而不见,没办法,只好找上门。”
郭可棠还没嫁时,一直受到族中子弟的排挤,嫁给崔希逸后,手里掌管的产业转交到郭通雄手里,包括卤肉,彻底被挤出贵乡郭氏的核心圈,跟郑鹏的合作是郭可棠一手促成,也一手把双方的合作经营得红红火火,知道族里研改良了新配方,有心要抛弃郑鹏吃独食,还想投靠太子,也不顾快要过年,飞快赶到长安。
对郭可棠来说,无论什么事,要有始有终:不想郑鹏吃亏,也不想贵乡郭氏见利忘义。
跟郑鹏相处得越久,郭可棠就越清楚郑鹏的可怕之处,无论什么时候,郑鹏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迷之自信,让人无法忽视,对郑鹏郭可棠一向是敬畏相加。
嫁给崔希逸,郭可棠接触到的更上层的人物,见识得越多,内心越抗拒族里的决定:别看郑鹏好像很好说话,很多事也不计较,那只是对朋友,要是就这样小看郑鹏,那绝对要吃大亏,要知郑鹏还是小人物时,为了绿姝就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