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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不肯说,分明是信不过别人,现在说那么多,分明就是想夺权。
“夺权?”坌达廷冷笑地说:“巴满族长说话小点心,本将这个提议也是为了你好,要是哪天唐军偷袭月氏一族,大伙都自顾自己,放任不救,族长到时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帮助,要不要出兵救族长呢,事前没个协议,救不救谁敢保证?”
“大将军这是在威胁?”
“威胁说不上,战场瞬息万变,只是一个假设。”
赤德祖赞一死,很多人都有了小心思,要是昔日,哪里论得到这些小角色讨价还价,现在倒好,一个小部落也敢自己吵,坌达廷气得不轻。
“大敌当前,两位不要争吵,免得伤了和气”悉诺逻恭禄在一旁劝架:“大将军说得也有道理,要想劲往一处使,先得齐心,一定要拿出一个让大伙都信服的方案。”
“大相的话很有道理。”
“对,唐军太可怕,我们再不抱团,就只能任由别人鱼肉。”
“万事好商量。”
见识到唐军的可怕,生怕被唐军逐个击破,众人都同意抱团,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价还价,最后一致同意由悉诺逻恭逻和坌达廷二人统一指挥,大致是平时由大相悉诺逻恭禄主持各种事宜,一到打仗,所有人都听大将军坌达廷吩咐。
悉诺逻恭逻和坌达廷也承诺,发生战事时,两人麾下的人马冲在最前面。
763 判若两人的赞蒙()
坌达廷和悉诺逻恭禄主导联盟成立后,开始有了反扑的底气,一方面不断收拢人马,一方面继续围剿背叛的葛逻禄、打压各地蠢蠢欲动的反叛情绪,主要精力还是把逻些城,派大军把逻些城团团围住,不时还派人象征性地袭扰一下。
包括坌达廷在内的实力人物都认为,郑鹏带领征西军是吐蕃祸乱的根源,虽说不敢进攻逻些城,但把逻些城围得水泄不通,不让郑鹏这滩祸水再到别的地方祸害。
悉诺逻恭禄说得好,吐蕃不比大唐,处处是乡村、集镇城池,要知吐蕃大部分地区都是荒无人烟,郑鹏能悄无声息出现在逻些城,也有可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要知一个在明处的敌人比一个躲在暗处的敌人容易对付多了。
戚氏一族进攻逻些城东城门失败后,吐蕃军队没有再尝次攻城,把军营后撤后,好像立定主意守在外面,双方试探不断,但再也没有戚氏进攻时的规模,双方处于一个相对默契的、暂时的和平时期。
郑鹏并没有闲着,授意郭子仪不时派人偷袭逻些城的蕃军,也不用多大规模,就是派一队人偷偷摸近蕃军的营地,投点手榴弹就跑,大半夜响几声,这样一来城外的蕃军就惨了,不是半夜被吵醒,就是睡到一半被拉去支援、搜索,大半夜还要执行任务本来就不爽,在路上还经常唐军小队补袭击,虽说伤害不大,但很闹心,刚开始还熬得往,时间久了,一个个都弄得神经紧张。
征西军有坚固的逻些城作后盾,只要不值勤,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两军对峙下,城内的征西军没什么影响,而城外的蕃军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
除了跟坌达廷等过招外,训练归顺大唐的新军、宣传大唐对待吐蕃的政策、重金悬赏等活动一刻也没有停止,像带有悬红消息的叶子牌,通过埋伏在吐蕃内部的细作,一个月内就免费派发了三千多副。
还真别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据杨基送来的情报,半个月内有二起拿着叶子牌里悬红目标的脑袋到大唐边境拿出赏金的人。
打仗有郭子仪,策反有崔希逸,宋冲、陆进也成长了起来,巡逻、协防、出城袭扰等,反而郑鹏成了大闲人,每天东转西转,也没人有意见,他们觉得,郑鹏睡觉时在想事情,走神时在思考,就是无所事事到处闲逛,也是在找灵感。
一句话,只要敬佩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天郑鹏在军营中闲得无聊,感到自己很久没看逻些城了,就骑马去巡逻,红雀和亲卫队紧紧跟在后面,兰朵像狗皮膏药般跟在身边。
逻些城内大致稳定,新军组成的巡逻队定时定点巡逻,征西军预备营的人不定时巡逻外,也在城中各要点建立岗哨,反对的人、危险份子都让莆巴甲送到大牢,总体来逻些城大致平稳,郑鹏在街上看到,一些胆大的小商贩,还打开门做起了买卖。
郑鹏暗暗点点头:这是一个很积极的信号,说明唐军纪律严明外,莆巴甲在管理上,的确是一把好手,逻些城百姓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了。
兰朵跟在郑鹏后面,看郑鹏放下身段跟一个懂大唐话的吐蕃小商贩聊天,等郑鹏聊完骑上马时,忍不住策马跟了上来,轻皱着眉头说:“郑鹏,本郡主有些看不明白了,跟那些小人物有什么好聊的,他们都是你的俘虏,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前面的狠劲哪去了?”
强进攻占逻些城,逼赤德祖赞服毒自尽,是在布达拉宫广场上,二话不说就把反对大唐的人全部射杀,威震敌胆,当时把兰朵也吓了一跳,那时的郑鹏浑身透着一股狠劲,没想到现在又变得“仁慈”起来。
那些小人物,用得着跟他们这么客气吗,换作是自己,早就赶他们上战场,消耗蕃军的箭矢和体力了,崔希逸建议过,就是不杀逻些城内的普通百姓,也把他们赶出逻些城,免得浪费粮食,毕竟现在被坌达廷、悉诺逻恭禄等人组成的联军包围着,根本就没办法从外界补充粮草,建议是好,可郑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就盼着他们给大唐说好话,自然待他们好一些,要是这里的人过得猪狗不如,以后接管其他的地方,那得费很多功夫。”郑鹏很坦率地说。
兰朵一听,说得也有道理,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现在让蕃军围得像个铁桶,这些吐蕃人根本出不去,怎么替你宣扬呢?”
坌达廷和悉诺逻恭禄被手榴弹和火弹的威力吓着,携手合作,用威逼利诱等手段弄了一个联盟来对付唐军,现在逻些城外面有超过二十万人马,他们不攻城,但把逻些城围得水泄不通,现在逻些城跟外面的联络主要有三种,自编的旗语、烽火,还有就是利用雀奴训养的鸟鹰传信。
“不急”郑鹏一脸轻松地说:“有句话叫纸包不住火,早晚会传出去,郡主,别说吐蕃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但那些都是意义不大的数字,看到没,把逻些城包围得水泄不通的蕃军,硬是不敢越池半步,天天在城外餐风露宿。”
“总不能这样下去吧,城外的人过得是苦一点,但他们有后勤补障,你呢,就指着逻些城那点存粮过日子,人吃马嚼每天消耗的粮草都不是小数目,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
“不会郡主等太久”郑鹏一脸自信地说:“无论是我,还是围在城外的吐蕃人,都在等着一个机会,或者说是最后的决战,决战过后,胜出的人就是笑到最后的人,坌达廷那么精明,可他一直按兵不动,要是猜得不错,他肯定在策划着什么,预感告诉我,很快就会有答案。”
赤德祖赞死了,逻些城的官员、贵族郑鹏抓了一大批,偏偏少了大将军坌达廷和大相悉诺逻恭禄,这二人一文一武,在吐蕃举足轻重,硬是把摇摇欲坠的吐蕃强行稳定下来,以至郑鹏希望吐蕃群雄四起割锯、让自己各个击破的局面没有出现。
只能说,攻占逻些城只是关键一役,跟坌达廷领导的联盟一战才是最后一战。
兰朵刚要问郑鹏的预感灵不灵时,没想到郑鹏突然勒住了马。
“又怎么啦,无端端的停马,本郡主差点撞上了。”兰朵抱怨道。
郑鹏用嘴努了努一处有重兵把守的宅子,开口说道:“最近一直忙,没有拜访公主,都到这里,过门而不入有些不好。”
重兵把守的那个豪宅,正是金城公主搬出布达拉宫的临时府第,这么久不来,也是时间登门拜访一下。
兰朵眼尖,指着一个衣衫烂褛、正在大门处打扫的女子,一脸惊讶地说:“咦,那不是赤德祖赞的大妃、吐蕃赞蒙纳囊桂宜,她怎么沦作奴仆在扫地了?”
郑鹏定眼一看,没错,豪宅门口那个满脸尘灰、有些不太熟练地打扫的女子,正是赤德祖赞最宠爱的大妃纳囊桂宜,当日金城公主有点倔强地把她要了过去,郑鹏知道金城公主要报复她,没想到是这样的报复。
纳囊桂宜也算是一个精致的美人,五官精致、立体,看起来有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交给公主到现在,也就半个月时间,没想到就是短短的半个月,昔日那个尊荣的大妃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衣衫烂褛、脸色发黄、头发凌乱、精、气、神都不在的女仆,跟半个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兰朵提醒,郑鹏都没注意她就是曾经的吐蕃赞蒙。
这报复,太狠了吧。
764 皮肉钱()
纳囊桂宜好像察觉到有人看她,抬头一看,发现大街上有一队人看着自己,为首的,正是攻逻些城、害自己家破人亡大唐将军郑鹏,一瞬间,纳囊桂宜眼里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又是恨,又是怕。
恨郑鹏害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又害怕郑鹏,宫中的人说过,郑鹏不仅是吐蕃的克星,还是魔鬼的头目,这个该死的人,要是自己找到逃生的机会,逃出逻些城,说不定自己可以像故去的铁血赞蒙赤玛伦一样,重塑吐蕃的辉煌。
就在纳囊桂宜失神的时候,“啪”的一声,旁边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一皮鞭抽在纳囊桂宜身上,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听到宫女大声训斥着什么,纳囊桂宜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继续扫地。
郑鹏看着宫女手里的皮鞭,好像明白纳囊桂宜为什么衣衫烂褛了。
金城公主把纳囊桂宜恨入骨,不用说,肯定是变着法子
兰朵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不愧是大唐公主,这种人就该这样治。”
突骑施和吐蕃多次交战,积了很多仇怨,看到纳囊桂宜这样受折磨,直率的兰朵心情舒畅,绝无半点虚伪。
郑鹏摇摇头,翻身下马,对迎上来的守卫提出见公主。
很快,郑鹏在一间偏厅内见到了金城公主。
行完礼后,郑鹏恭敬地说:“蕃军围城,最近忙着对付他们,很少拜访公主,请公主恕罪。”
这就是差别啊,短短半个月时间,纳囊桂宜变得非常憔悴,颜值大幅跳水,变得像一个被生活所累的普通民妇,而眼前的金城公主恰恰相反,肤色红润,面带红光,嘴角眼梢带着喜意,举手投足间也透着愉悦,好像焕发第二春一样,跟纳囊桂宜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过得胆颤心惊,还可以肆意报复心里痛恨的人,吃好睡好心情好,容光焕发也在情理之中。
“将军军务繁忙还能看望本宫,有心了,何罪之有。”金城公主说完,马上吩咐道:“给郑将军赐座。”
郑鹏连忙谢过,坐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说道:“公主,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将军百忙之中还隔三差五派人送东西过来,现在什么都不缺,本宫在这里谢过将军。”
“不敢,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郑鹏本想问金城公主准备怎么处置纳囊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