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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儿斤的话就像一个信号,被围的吐蕃士兵有人用刀抹脖子,有人给受伤的兄弟补刀,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不给大唐留活口。
勃儿斤连杀了三名部下,正想杀倒在地上那名昏迷不醉的士兵时,“嗖”的一声,一支劲箭射中手腕,“啪”的一声,手里还在滴血的弯刀掉倒在地。
没等勃儿斤反应过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勃儿斤网住,想刚挣扎,几名冲上来的唐军紧紧压拉着四角,两只手都受伤的勃几斤顿时动弹不得。
这时走过一名队正模样的唐军,对勃儿斤有些诡异笑一下,猛地一脚踢在勃儿斤的脑袋上,勃儿斤翻了翻白眼,很快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隐隐看到不少部下跟自己一个下场,都是被网网住。
这些可恶的唐军,竟然连自杀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对酷刑,自己是受得住,可是那些手下
617 狐狸尾巴()
九九艳阳天,九月的西域,云也淡风也轻,地上绿草如毯,天空尉蓝如镜,太阳高挂天上,被一团白云遮了小半,远远看起来像一张笑脸。
就像镇武营里羽林军的一张张笑脸。
陆进发现敌情,在于阗镇中军大营的配合下,曹奉带人先是用绊马索把“流匪”放倒,李显城率人用飞网擒敌,活足十五人,其中有八名是重伤。
要不是勃儿斤果断下令部下殉国,相互杀死、自尽的人不少,生擒得更多。
行动前把每个细节都考虑到,怕敌人进包围圈后垂死挣扎,对羽林军造成过多伤害,李显城提议用飞网擒敌,没想到还真派上大用场。
羽林军平日有训练用网生擒刺客,早就训练有素,一网一个准。
这算羽林军第一次正式大型行动,算是首战告捷,也是大唐第一次抓到这么多流匪的活口,引起西域军方的重视,新任西域监军御史杨基、于阗镇镇守使唐宽、西域大总管黄聪都到羽林军的营地表示祝贺。
事实上这是第二次抓到活口,不过第一次抓到的活给不良人,还没审出就死了,也就没通报上去。
“李千骑使真不愧是羽林军的精英,一出马就马到功成,恭喜。”杨基面带笑容地说。
流匪乱西域,迟迟没有对策,李隆基勃然大怒,原西域大总管王阳换成了黄聪,杨基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再不出一点成绩,被撤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成绩,起码写奏折时不用搜索枯肠地请罪了。
要不是男男相亲太奇葩,杨基都想亲一口李显城。
起码,自己的位置暂时算稳了。
对了,还有郑鹏这个福将,弄出一个望远镜,就是利用这个神兵利器发现流匪的踪迹,给他们来一个反埋伏,大获全胜。
“杨御史过誉了,某只是做份内事,这次胜利,离不开郑千骑使的情报和杨御史、黄总管的大力支持。”
李显城虽说骄傲,但不至于抢功,很客观地谦虚。
郑鹏的人找到情报,功劳最大,区区六十人的流匪,有计划的情况下,随便一队人足以对付,杨基这次让羽林军作主角去抓人,明显是有心成全羽林军。
没办法,关乎到皇帝的颜面,总不能让天子亲军无功而返吧。
杨基哈哈一笑:“对对对,怎么能忘了我们的大福将郑千骑使呢,某一定要给二位请功。”
郑鹏和李显城连忙表示感谢。
黄聪突然开口道:“李千骑使,那些俘虏怎么处置?”
“伤者由军中的郎中护理,能审讯的已交给行刑好手审讯,一有消息马上会告知大总管。”
“希望如此吧。”黄聪显然是没有多少期待。
流匪跟吐蕃有莫大的关联,这在大唐内部已达成共识,俘虏是抓到,对战死为荣的吐蕃人来说,很难让他们开口,就是让这些人开了口,吐蕃方面也不会承认,至于拷问据点,猜都猜到据点设在吐蕃境内,问出来也没用。
在西域,精锐的大唐士兵所向披靡,除了吐蕃这块硬骨头。
别看吐蕃向大唐称臣,实际上,总结吐番在对大唐的战绩上,是吐蕃占优势,现在取得突破性的胜利,可接下来怎么打,黄聪心里还真没底。
气氛有些尴尬,郑鹏开口说:“那些俘虏都挺口硬,让他们吐话得花点时间,这次行动大伙也累了,杨御史、黄总管,不如先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等吧。”
“你们随意,某去看看那些俘虏,告辞。”李显城说完,径直走了。
李显城的性子冷而傲,作为天子亲军,他不用看其它人的脸色,也不想跟这些军中大能有什么交情,在他眼中,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些有用的线索。
刚才跟唐宽他们打交道,主要是对军中老人的敬重。
“真不赏脸”郑鹏没好气地说:“算了,他就那尿性,李千骑使不赏面,三位一定要赏脸喝几杯薄酒会。”
唐宽、杨基和黄聪对视一眼,很快,杨基干咳一声:“喝酒需要一个好心情,我们三人这酒能不能喝成,得看郑千骑使了。”‘
郑鹏看看三个神色怪异的家伙,无奈地说:“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三位老前辈有一个好心情呢?”
只是区区一支小队,静待消息就是,唐宽等人亲自到这里,郑鹏一早就觉得有些小题大作,现在算是露出狐狸尾巴。
黄聪笑容满面地说:“都说郑千骑使是出色的智将,不如你来猜猜,怎么能让我们三人有好心情。”
“三位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我现在就让人准备房间,让三位好好休息一下,顺便给三位加个枕头,相信休息完毕,肯定有一个好心情。”郑鹏笑嘻嘻地说。
加枕头的含义,杨基知道,闻言左右打量一下军营,虎着脸说:“营中还有女人?某可以参郑千骑使一本。”
军营军纪严明,不允许带家眷,更不能收藏女人,杨基就是管不了羽林军,可他有上奏的权利。
郑鹏马上解释说:“不敢,说准备房间,就是在于阗城内准备,城里才有这种消遣,营中绝对没有,杨御史不相信可以随便查看。”
唐宽没好气地说:“行了,郑千骑使,别耍嘴皮子,以你的智慧,肯定猜到我们想要什么,对吧。”
“就是,我们能不能喝酒,郑千骑使,你说吧。”杨基似笑非笑地看着郑鹏。
那目光,就像黄鼠狼看着鸡一样。
郑鹏叹了一口气:“三位都是朝中重臣,钱财不缺,官场上的事我又无能为力,想来想去,能让三位感兴趣的,估计是望远镜那新玩意了,对吧。”
三人说话的时候,不时把目光放在阿军身上,他们并不是对阿军有兴趣,而是对他别在腰间的望远镜有兴趣,都用动作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郑鹏哪能猜不到。
“没错”杨基抚掌笑道:“郑千骑使,这玩意是你做出来的,做出来还不止一个,想必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吧。”
郑鹏有些犹豫地说:“这个”
“别婆婆妈妈的,放心,我们三个不会白要你的,某给你一匹极品的大宛马。”
“某用一套金丝甲跟你换,重量只有普通内甲的三分之一,又软又坚固,刀枪不入,不怕水火。”
“西域一对十三岁的孪生姐妹花,怎么样,心动吧,不行再加一名美女。”
望远镜做出来后,三人都体验过,当场就爱不释手,镜身是黄铜打造,值不了几个钱,但是那两块从没见过的玻璃让三人啄磨不透,他们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纯净、晶莹剔透的东西,看到郑鹏犹豫,主动提出交换。
就是喜欢,也不能强取豪夺,再说以郑鹏的背境,三人也不敢强抢。
郑鹏看了看杨基等人,从三人眼里看到的都是期待,突然哈哈一笑,爽快地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难得三位看上我捣弄出来的小玩意,谈这些就是不给我面子,说什么也要三位老前辈有个好心情,答应了,一人送一个望远镜。”
杨基闻言脸上一喜,马上说:“那匹马在于阗镇寄养,某马上差人给你送来。”
“金丝甲就在行李中,某这就让人取来。”唐宽不甘落后,生怕郑鹏拒绝一样。
郑鹏连忙打断道:“三位,刚才说了,是送,再提换字我可就真生气,望远镜你们就别指望了。”
望远镜很巧妙,但成本很低,郑鹏也不差那点东西,干脆送他们,赚个人情也不错。
杨基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乐呵呵地答应。
不管怎么样,东西到手,目标达到就行。
618 底牌与命运()
郑鹏还真不是小气,把望远镜弄出来,是被吐蕃无赖的作法和残忍的手段激怒,造福守边的将士,提升大唐的战力,就是杨基他们不开口也会给他们送,刚才犹豫不是舍不得,而是这一批很赶时间,样式粗糙,想弄一批精致的再给,听他们说得那么认真,只能先给他们。
良驹、美女、铠甲,有钱有什么弄不到,郑鹏现在根本不缺钱,赚几个人情比要那些俗物好多好了。
一场马球比赛,进帐一百二十万贯,郑鹏把一百万贯留在家里,带了二十万贯到西域预防万一,记得第一次到西域担任副监察使时,就是用钱开路,站稳阵脚,也赢得军心,没想到从长安带来的二十万贯,到现在还是原封不动。
只能说羽林军的待遇太好了,衣食住行全包,喝酒吃席也能报销,无论去到哪里,一应供应都是优先保障,都不用重金悬赏,将士一个个像饿急的野兽,就等着建功立业。
酒席吃得日薄西山、宾客尽欢,郑鹏又安排杨基等人在营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李显城传来好消息:经过一夜的严刑拷打,终于有一个人心理崩溃,承认他们是吐蕃人,听从千户长次仁指挥,交待参与包括窝儿村在内的十多起惨案,具体是谁策划、下一步干什么,一无所知。
李显城有些遗憾地说:“突破的人叫洛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知道的很有限,不少还是听说的,反复拷问了几次,就这么多,没有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次仁?”唐宽吃惊地说:“他可是吐蕃大将军坌达廷的儿子,要是正主是他,看得出吐蕃对这次行动非常重视,难怪这么难缠,对了,除了这个洛桑,没有生擒比他更高级别的人吗?”
“有一个,百户长勃儿斤,可他被擒后说了一句自己是流匪就一言不发,从昨晚到现在,用了二十多种刑具,拷打了他一整夜,硬是哼都不哼一声,是一个死士。”李显城有些无奈地说。
无奈中透着一丝敬佩,像勃儿斤这种威武不能屈的人,虽说是敌人,但也值得敬重。
黄聪想了想,有些可惜地说:“仅靠一个人的证词,很难有什么大作为,吐蕃方面肯定也不会承认,除非我们抓到有说服力的人物,例如次仁或坌达廷。”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杨基高兴地说:“前面我们太急,给敌人可乘之机,转变策略后,效果显著,相信不久的将来,定能讨还一个公道,还西域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郑鹏和李显城连连点头称是。
黄聪突然开口:“郑千骑使,某有一事相劝。”
“还请黄总管训示。”
“望远镜堪称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