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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奇思妙想”李成义点点头说:“昔日在贵乡时,就感到此子不凡,现在看来,他的成长超乎本王的意料。”
张九龄在旁笑着说:“王爷看到郑鹏这般有潜力,为何当日没将他收归麾下?”
李成义出乎意料地说:“本王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都送了出去,叮嘱他有机会到京城找本王,可惜一直等不到,现在想想,郑鹏不来,反而是他的精明之处。”
众人没想到申王和郑鹏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也不好评议二人的关系,闻言都是笑而不语。
申王最后一句话不难解,皇上对兄弟很不错,但是荣华富贵给,实权不给,尊贵而难有作为,郑鹏要是跟了申王,肯定不会有大的成就。
就在众人感叹的时候,绿姝在贴身婢女红雀的帮助下,从绸布滑梯上一溜而下,快到地时让郑鹏一把抱住,安全落地。
又一次满场喝采。
抢亲成功,作为媒人的张九龄马上就位:“两位新人,请随我去拜别长亲吧。”
枪完亲,就要去跟女方的长辈和亲戚辞别,这时,长辈除了给一些教导和祝福,也会赠送各种礼品,这叫添嫁妆。
这点跟后世很相似。
在张九龄的带领下,郑鹏和绿姝到大堂里给崔氏的长亲辞别,先是嫡系长亲崔源,然后是博陵崔氏各房的长辈、三房嫁出去的姨娘等等。
人太多了,整个大堂都是人,就是前面博陵崔氏几房的主事长辈说得多一些,后面的都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多是匆匆说一声,然后又奉茶给另一位长亲,前面郑鹏还能保持笑容,可到后面整个人都麻木了,别人让叫就跟着叫,让行礼就行礼。
有人介绍,有人教导怎么行礼,长辈赠送见面礼时,还有专人唱礼,哪个亲戚送什么,礼物多是金银珠宝、玉石古玩一类,绫罗绸缎也很多。
叫一声,机械地奉上一杯茶就能拿到一份不错的礼,郑鹏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等到后面,只见送礼排成一行,三个唱礼的飞快地唱着礼,郑鹏和绿姝只是像征性地行一个礼便换一批。
也不知换了多少批,只知负责把礼品装箱的人走了一趟又一趟,那些礼物,登记后便装箱,装满一箱后便当场封存运走,这些箱子里随着绿姝运到元城,到时再慢慢归纳、分类、处理。
这就是名门望族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就是送礼还得排队,那么多人在一旁看着,礼轻点也拿不出手,郑鹏看礼物也看花了眼。
就是这样,还有一些礼品不重、地位不高送来的贺礼,连唱礼的机会也没有,只是提前收下,登记造册,等绿姝有空再慢慢欣赏。
当所有礼都收完,郑鹏准备收工时,高力士突然大声地叫道:“圣旨到,请崔绿姝接旨。”
皇帝的圣旨,压轴出场。
“民女崔绿姝接旨。”早就有人教导绿姝接旨,闻言马上跪下接旨。
绿姝跪下后,在场人,包括申王、姚崇、崔源等大人物也全部跪下。
唐朝的风气比较开放,和明清二朝不同,明清二朝只要是皇帝的旨意都要下跪,而大唐的旨意分不同情况:正式的旨意比如门下副署过、政事堂副署过的,是要下跪的,像中旨、口谕、手谕之类可以站着接。
宣旨的人是高力士,嘴里叫的又是圣旨,所以现场除了高力士的护卫,尽数跪下。
崔府的人早有准备,两个健仆把香案抬出来,然后躬身后退到两边,默默跪到一边。
看到一切准备完毕,高力士从一旁近卫中接过圣旨,展开,很快开始大声宣读起来:
“门下:崔氏女绿姝,聪慧敏捷,端庄贤淑,持躬淑慎,秉性安和,有容人之量,有大家之风,可作天下女子之楷模,今日出阁,可喜可贺,赐两博鬓一顶、凤披一袭,如意吉祥首饰一套、花开富贵首饰一套,妆缎蟒缎十二匹、杂色缎十二匹、宫绸十二匹、宫绢宫纱各十二匹,钦此。”
绿姝连忙说:“民女谢主隆恩。”
高力士把圣旨交到绿姝手里,笑逐颜开地说:“咱家也得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这是圣旨,拿好吧。”
“有劳公公。”绿姝有些激动地接过圣旨,连连感谢。
虽说知道宫里会有赏赐下,但真接到圣旨时,绿姝还真有些激动。
在古人眼时,皇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得到皇帝的圣旨,那是天大的幸运。
崔源对这个旨意非常满意,走过来谢过高力士后,柔声地对绿姝说:“绿姝,来,大父给你介绍几位贵人,他们都是你的长辈,去听听他们的教导。”
李成义、姚崇等人来了,一直没看到绿姝,因为出阁前,绿姝一直在绣楼待着,现在出阁了,介绍一下,也算是一种人脉资源。
没办法,谁让博陵崔氏三房人丁单薄呢?
看到绿姝有些犹豫,郑鹏小声地说:“去吧,没事的。”
绿姝听到郑鹏发话,这才低头跟着崔源走。
等绿姝和崔源走远,高力士笑嘿嘿地说:“飞腾,娶得如此佳人,心满意足了吧。”
“满意,满意”郑鹏笑逐颜开地说:“此事能成,公公也出力不少,以后一定要好好请公公喝几杯才行。”
“几杯?鸲吗,咱家的酒量不是几杯就能打发的,要喝就喝几坛。”
“我准备一百坛好酒,公公想什么时候喝,我们就什么时候喝。”
高力士拍拍郑鹏的肩膀说:“名门望族就是气派,飞腾,能娶如此痴情端庄的女子,还有博陵崔氏作靠山,就是皇上也这样重视,这次你们郑家的祖坟真是冒了青烟。”
郑鹏犹豫一下,小声地说:“高公公,你说皇上重视,这次赏赐算丰厚吗?”
“当然丰厚”高力士压低声音说:“博陵崔氏的面子要给,至于崔源是什么人,不用咱家说吧,别的不说,光是那个两博鬓,用了大食国上贡的宝玉、南海的珍珠,非常名贵,那两套首饰也是宫廷御造,就是一些郡主,也没这福分。”
郑鹏小声地说:“高公公误会,钱财是身外物,我的意思是,没给绿姝赐个诰命夫人吗?”
“外命妇?”
“对,对。”郑鹏连忙应道。
命妇就是诰命夫人,分为内命妇和外命妇,内命妇主要是宫中嫔妃,而外命妇多指官员的母、妻。
高力士盯着郑鹏,突然嘿嘿地笑起来,笑得郑鹏内心发毛。
“公公,你就别笑了,快点指点迷津吧。”
“咱家问你,拜堂了吗?”
郑鹏楞了一下,很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一时忘记了。”
到博陵迎亲,迎回去要在元城郑氏的祠堂拜堂,拜完堂,喝过合卺酒,那才是妇人,还没成亲,何来命妇一说。
弄了一个大乌龙。
郑鹏对赏赐有点“不满意”,觉得封赏不够丰厚,然而,有人却认为封赏太丰厚,妒忌得快要发狂了。
躲在屏风后面的崔玉芳,红着双眼用自己才听得清楚的声音说:“为什么,为什么是圣旨而不是懿旨?本小姐想求个懿旨也求不到,崔绿姝却得到圣旨,赏赐还那么丰厚,真是太不公平了。
皇上下的旨叫圣旨,皇后下的旨,叫懿旨,像女子出阁,多是宫中下懿旨,绿姝出阁,得到的是圣旨,还是权倾朝野的高力士亲自宣旨,这是何等殊荣。
499 迎姝桥()
无论崔源有多么不舍,在张九龄和管家的催促下,还是把披上了红盖头的绿姝亲自送上精心装饰过的马车。
这是一辆能坐八人的大马车,车厢里设有床塌、被铺,一路上绿姝足不出马车就能解决各种问题,毕竟作为一位新娘子,路上也不方便进进出出。
于是,迎亲团打头阵,郑鹏骑马在绿姝的花车前面引路,花车后面,是跟绿姝陪嫁到元城的管家崔二,还有一百健仆、一百奴婢,这些人只听从绿姝一个人的话,属于绿姝的私产。
跟在马车后面的,是一长溜装着嫁妆的马车,一眼望去好像望不到头。
“郎君”崔大走近倚在府门前,对目送花车渐行渐远的崔源压低声音说:“不是说,不便宜姑爷吗,怎么。。。”
无论崔源怎么威胁利诱,郑鹏就是不答应过继的事,崔源气得脸都红了,扬言给郑鹏的嫁妆,最多只给十分之一,可在抢完亲后,崔源改变主意,下令把那些提前准备的嫁妆,全部装车跟随绿姝走。
崔源叹息一声,然后幽幽地说:“老夫倔强的了一辈子,现在算是看透了,人这一辈子,赢得再多又有什么用,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是珍惜身边的人,今天是姝儿的大好日子,不能再让她伤心,更不能让人小看我们博陵崔氏三房的女子。”
有一句话崔源没说,就是在自己心中,对郑鹏已经有很大的改观。
一次次刁难,郑鹏一次次化解,特别是迎姝桥,崔源让郑鹏为博陵崔氏送一份礼物,让绿姝风光出嫁,本以为他修个路、助资一下族学什么的,没想到郑鹏竟然造出了一座天下第一桥。
三房有面子啊,从博陵百姓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虽说崔源依然不喜欢郑鹏,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准确来说,对郑鹏的态度不满,可对他的才华很认同。
“是,是,是,郎君说得对,不能让人背后说我们博陵崔氏三房的笑话。”崔大连忙附和道。
崔源自顾看了一会,然后说道:“备马吧。”
“是,郎君。”崔大恭恭敬敬地说。
人送出门,但事还没完,还有迎姝桥的揭幕仪式,让郑鹏亲自建造的桥投入使用,这是以绿姝名字起的桥,由崔源亲自题字、作序,大桥揭幕可以说是崔源的高光时刻,也是载入史册的一刻,崔源肯定不会缺席。
申王李成义亲临,据说这座天下第一桥的起了不小的作用。
除了给桥揭幕,还有一件很重的事:绿姝和崔玉芳的赌约还在生效中。
崔大去备马,崔源回大堂邀请一众贵宾移步陵河,此时崔府门前已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想看看,博陵崔氏女出嫁,有什么嫁妆。
一辆辆拉着嫁妆的马车从崔府的偏门驶出,马车上拉的嫁妆,并没有刻意蒙着掩着,很大方地让众人观看,堆积如山嫁妆,不时引得众人连连惊呼:
“你们看,那么多健仆和奴婢,男的健而壮,女的美而俏,都是挑选过的。”
“崔小姐坐的那辆花车,装饰真是豪华,要用六匹骏马来拉,看他们的方向是抄近路去陵河,也不知到时怎么过。”
“笨,崔小姐的如意郎君不是建了一座大桥吗,人家就是为了迎亲用的,对了,博陵崔氏两位小姐还有赌约呢,难怪那么多人往陵河那边跑,我也去看个热闹。”
“等等我。”
“你们看,光是绸缎就拉了十二车,这些绸缎够崔小姐做一辈子新衣服了。”
“床、柜、桌、茶几、角几、屏风、梳妆台、衣帽柜、椅,你们看看车轮,一走一条痕,不用说,全是上等红木打造。”
“又是箱又是柜,都拉了五十多车还没完,博陵崔氏还真是家底丰厚。”
“五姓女不仅精通琴棋书画,从小就教导怎么相夫教子、打理家务,娶了五姓女,不仅多了一个大靠山,还有一笔丰厚的嫁妆,换哪个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