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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桥墩是用水泥建的,水泥也不是泥吗,花样还真多,用胶泥做的防水墙都倒了呢,水泥肯定也抗不了多久,泥崔玉芳知道,水一泡就散,一冲就倒,在崔玉芳眼中,桥墩被冲倒,只是时间时问题。
不过,在桥墩被冲倒之前,得先好好调戏一下这个牙尖嘴利的小浪蹄子。
崔玉芳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郑公子的运气真是不好,把什么都算好,却算漏雨季提前到来,唉,怕是一番心血要付诸东流了。”
“不是还在吗,姐你担哪门子的心。”绿姝心情不好,马上不客气地反驳道。
就要这样,一激就怒,崔玉芳继续说“虽说做姐姐的,也不想让未来妹夫白费力气,不过,这桥怕是真抗不住了。”
“我相信一定能挺住。”绿姝一脸紧信地说。
晚上聊天的时候,绿姝也提出过这方面的担忧,可郑鹏在话筒里很轻松地说绝对不会有问题,虽说绿姝看到桥墩有些急险,随时都可能被冲走,可她还是选择相信郑鹏。
“是吗?我们光是嘴说,有点无趣,这样吧,不如我们姐妹打个赌怎么样?”
“赌就赌,你说赌什么?”绿姝也被她气得火从心起,当场就同意。
崔玉芳早就想好了,开口说道“就赌半个时辰内,桥墩倒还是不倒。”
“行,赌注是什么?”
“天下大雨,道路泥泞,马车拉起来很吃力,不如这样吧,输的把马车的马送给对方,让赢的带走,输的不能再坐马车,要走着回府,好妹妹,敢还是不敢?”
有了那四辆嫁妆,崔玉芳也不是对钱看得太重,有心让绿姝出丑,就提出这个方案。
下这么大雨,路也这么泥泞,从这里走回来,一脚泥一脚水,到时肯定很狼狈,正好让姐妹们看看绿姝的倒霉的样子,肯定很解气。
这些天,听别人说郑鹏怎么优秀、绿姝怎么好眼光,崔玉芳都听得想吐了。
“好,赌就赌。”绿姝毫不犹豫地答应。
早就想教训这个内心恶毒的崔玉芳,出于郑鹏的信任,绿姝考虑都不考虑,马上答应。
再次达成赌约,崔玉芳相当满意,用胜利者的眼光看了绿姝一眼,很快把注意力放在被洪水肆虐的两座桥墩上。
真怕还没达成赌约桥墩就倒了,幸好来得及,说真的,崔玉芳更想要这片属于的绿姝的嫁妆田,只是上次赌四车嫁妆的事,家里虽说没有出手制止,但也表示出不满,特别大房掌管祠堂的老祖宗,听到后很不高兴,还想教训崔玉芳,幸好让家人劝住,这才免了一顿责罚。
要是再图绿姝这片嫁妆田,长辈肯定不再放任,想来想去,最后还退而求次,让绿姝出个丑算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绿姝一脚深、一脚浅走路回家,最好一身都是泥的狼狈样,崔玉芳就忍不住想笑。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桥墩倒下的那一刻。
时间不停地流逝,慢慢地,崔玉芳的脸色就得越来越凝重,而绿姝的表情越来越轻松,脸上甚至有了淡淡的笑意。
桥墩还没有倒。
这时雨停了,洪水也开始漫过堤坝,隐隐看到工棚有人出来查看水情,现在应是洪水最大、水流最急的时候,咆哮的洪水一刻不停冲刷着、拍打着桥墩,眼看桥墩随时会倒,可二刻钟过去了,依然坚强地屹立着。
就是倒不了。
崔玉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泥做的桥墩,怎么就是倒不了。
怎么办?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排泄,就是肉眼也可以看出有洪水的势头在减却中。
看似危险的两个桥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挺过最危险的时刻,要知道,这场大雨放在博陵来说,已经算很大的雨。
也就是说,郑鹏建造的桥墩,经受了考验。
崔玉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不甘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着痕迹给跟着的春梅打了一个眼色。
春梅是崔玉芳的贴身侍婢,从小就跟在崔玉芳身边,只是一个眼神,她就明白自家小姐要干什么。
“啊超”崔玉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春梅马上说“下雨有点冷,别着凉了,婢子去给你拿个披肩。”
崔玉芳挥挥手说“去吧。”
春梅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赏月亭,只见她走近马车,跟车夫言语几句,然后拿起一件披肩返身回邀月亭,就在春梅返回时,车夫披着一件蓑衣,转身消失在大雨中
。
477 自作自受()
“红雀,从这里走路回家,要走多久?”绿姝突然问道。
“回小姐的话,平日要半个时辰,现在天下大雨,道路泥泞,以小姐的速度,至少要一个时辰。”红雀说到这里,关切地说:“小姐,你还没输呢,不用急着问这个。”
“知道,我是替我的好姐姐问的。”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崔玉芳哪里听不明白,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很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很快说道:“现在时间才过了一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洪峰已过,现在还在死撑,绿姝也不生气,而是一脸放松地等着时间过去。
半个时辰一到,看她还有什么好说。
“上面那黑压压的是什么?”绿姝突然指着上游的方向,有些吃惊地说。
红雀向上眯着眼睛一看,吃惊地说:“都是大树,怎么河道里这么多树木的?”
发洪水时,河边的树木被冲到河道里不少见,但是河道里的树木也太多了,黑压压的全是树木,少说也有的二三十棵之多。
发生什么事?
崔玉芳把眼睛瞄向春梅,春梅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什么,估计哪里倒塌了,一倒就是倒一大片。”崔玉芳轻描淡写地说。
洪水的流速很快,很快,那些树木在洪木的推动下,从上游咆哮地冲下来,横七竖八地向前冲去。
“啪”“砰砰”
有的树木在洪水的驱动下,狠狠地撞在有桥墩上,有的撞击一下继续流走,有的被桥墩拦着,挡在桥墩的前面,很快,两个桥墩前都有树木,树木又拦住洪水中的各种杂物,一时间好像河道都堵塞了很多。
红雀的眼睛很尖,很快发现其中蹊跷,附在绿姝耳边说:“小姐,不好,有人暗中使坏,你看看那些树木的断口。”
在红雀的提醒下,绿姝马上把视线放在木的断口上,果然,断口都很整齐,是有人用利刃故意砍断的,要是自然冲刷倒塌,断口不会这么整齐。
这时,红雀小声地说:“刚才春梅替玉芳小姐拿披肩时,跟车夫言语几句后,春梅回来后,那个车夫就不见了,奴婢以为他去上茅厕,现在看来,是他捣的鬼。”
绿姝面色陡然一寒,冷冷地说:“红姐,我记得,这一片地,包括树林都是我们三房的,你快去看看。”
洪峰已过,桥墩已经承受住了考验,突然多了那些树木等杂物撞击桥墩,这会对桥墩造成很大的压力,特别是那些被桥墩拦住的树木、杂物,也会增大洪水对桥墩的冲击。
可恨啊,是崔玉芳先提出打赌,眼看就要赢了,崔玉芳为了胜利竟然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那些桥墩,可是少爷的心血啊,绿姝当场就怒火中烧。
红雀应了一声,随手抓起一顶头笠套在头上,一闪身,就消失在雨幕中。
“好妹妹,你这个奴婢去哪?跑得那么急?”崔玉芳有些不安地问道。
绿姝盯着崔玉芳问:“我的好姐姐,你的车夫呢,他去了哪里?”
“这,这个,不太清楚,估计上了茅房吧,这些田舍奴,就会偷懒,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崔玉芳有些心虚地说。
“哦,巧了”绿姝轻描淡写地说:“红雀也是去方便一下。”
崔玉芳想说些什么,可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绿姝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再罗嗦,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桥墩哪里。
也许是郑鹏注意到情况,挥着人拿竹杆、长棍等物去疏通,还有人把靠近岸边的树木、杂物拖上岸,看到这种情况,绿姝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
发现情况就好,这样一来,桥墩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没看一会,红雀回来了,对绿姝轻轻眨了眨眼,然后很安静地站在绿姝身后,小声提点道:“小姐,半个时辰到了。”
“到了吗?”绿姝反问道。
红雀很肯定地说:“小姐,到了。”
绿姝扭过头对崔玉芳说:“姐姐,我的婢女说时辰到了,小妹也不知到没到,你说了算,要是没到,我们再多等一会,不急。”
“不用,你赢了。”崔玉芳寒着脸说。
洪峰时桥墩挺住了,让人故意使坏,几十棵树冲击了桥墩,都听到发出很大的撞击声,可一点作用也没有,看不出桥墩受多大的伤害,至少用肉眼看不到,眼看洪水已经慢慢减退,都不及洪峰时的一半,别说再等一会,就是再等一天,这桥墩也倒不了。
还有一点,车夫马六除了赶车,身手不错的他还兼职保护自己的安全,是难得的好手,可他出去那么久,绿姝的红雀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崔玉芳有点紧张,都坐卧不安了。
大局已定,就是想不认输也不行。
绿姝继续问道:“打赌的事,相信姐姐还记得吧?”
“我崔玉芳虽说是女儿身,但说出话的绝不食言,马你们牵走,我走路回府。”崔玉芳咬着牙地说。
内心骄傲的崔玉芳,也不屑于言而无信,特别是自己率先做了手脚的情况下。
预计有误差,但还是输得口服心服。
说到这里,有些恨恨地看了绿姝和红雀一眼,突声冷声地说:“春梅,我们走。”
春梅看到崔玉芳要走,有些焦急地说:“小姐,下这么大雨。。。”
话还没说话,“啪”一声脆响,崔玉芳扬手一巴狠狠打在春梅的脸上,这一巴速度又快、力量又沉,春梅那张脸当场有了五个指痕。
崔玉芳冷冷地说:“本小姐是让你走,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再敢多说一句,把你的嘴都撕了。”
春梅吓了一跳,什么也不敢说,诚惶诚恐地跟在崔玉芳后面,主仆二人看也看那辆马车,径直往府里赶。
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
崔玉芳话冷冰、打无情,那种杀伐狠辣让绿姝和红雀都不知说什么,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然而,当倔强的玉芳刚走下赏月亭,脚突然的一打滑,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倒在泥河潭里,婢女春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绿姝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解气,实在太解气了,崔玉芳来这里,本来就处心不良,连郑鹏杀戮过多受天遣的话也能说得出,还派人故意砍木进河里想冲坏桥墩,不止一次触到绿姝的逆鳞,看到崔玉芳倒霉,绿姝非常解气,都忍不住笑了。
被扶起来后,崔玉芳发疯地打春梅,春梅也不敢还手,连连赔礼,经过一番折腾,油伞都摔坏了,主人两人戴着破烂的头笠和蓑衣,非常狼狈地走在雨中。
该!
红雀小声说:“小姐,直让她们走回去?这路程不近啊,又下着大雨。”
“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