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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陵的夜,是宁静的夜,跟长安相比,这里少了几分喧嚣,却多了二分宁静。
夜色有点深了,崔府的绣楼还亮着灯,绿姝对着烛火做着针线。
“哎哟”绿姝突然惊叫一声。
一旁的红雀马上走过来,担心地问道:“小姐,怎么啦,没事吧?”
绿姝把指头放在嘴里吮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不小心刺到手了。”
红雀拉过绿姝葱白的小手看了一下,发现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调侃地说:“好像某人来博陵后,小姐的心思就不在这里了。”
博陵不大,郑鹏到博陵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绿姝在吃晚饭时听到这个消息后,那时就心不在焉,吃完饭做针线,人在绣花,可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里,被针刺到手指也就不奇怪了。
“红姐,说什么呢,谁心思不在这里。”绿姝俏脸一红,有些娇羞地说。
就在红雀想再调侃绿姝几句时,面色一凛,伸手一抄,快如闪电把绿姝搂在怀里,先是挡在绿姝面前,然后身形的一闪,把绿姝带到墙角,嘴里叫道:“有暗器,小心。”
经过无数次残酷的训练,红雀对四周环境保持警惕的状态,耳中突然捕捉到有尖器破空的声音,她第一反应是护在绿姝面前。
这是崔源把红雀留在绿姝身边的原因。
安置好绿姝,红雀正想叫人,突然看到袭击的“暗器”后,楞了一下,很快,刚刚一直悬着的心放下,只是犹豫一下,很快装作没事地说:“小姐,奴婢回去整理房间,估计要整理很久,要是有什么吩咐,大叫一声就行。”
哪里是什么暗器,就是一块小石头,小石头身上系着一根纱钱,还一动一动的,明显在有人在拉扯。
有了上次的经验,红雀哪里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主动成全这对情感路上多波折的小情侣。
以前崔源跟郑鹏的关系那么僵,红雀还能做到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现在两人都订了亲,就等着过门,红雀自然更加识趣。
“好,谢谢红姐。”绿姝说话的时候,喜上眉梢,嘴角微微向上微。
都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
看到红雀出去,隐隐还听到她吩咐婢女不要打扰自己,绿姝一个箭步冲到梳妆柜前,从抽屉里拉出一个小竹筒,熟练地系上纱线,轻轻拉了二下,放到耳边,很快,话筒传来郑鹏熟悉的声音:“是姝儿吗?”
听到郑鹏声音的一瞬间,绿姝的眼圈都红了,强忍心中的激动,轻轻拉了一下手中的纱线,柔声地说:“少爷,我是绿姝。”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郑鹏率先打破沉默:
“最近还好吗?”
“很好,少爷,你呢。”
“挺好,对了,绿姝,最近听到什么传闻没有,有关我的。”
话筒里传来绿姝偷笑声:“听到了,少爷跟林姐在长安大出风头,我那个堂姐还拿这事来挑拨离间呢。”
“绿姝,你。。。不生气?”
“没什么值得生气的,绿姝明白,少爷要娶绿姝,那是给林姐的一种补偿,其实是为了绿姝好。”
郑鹏心中大为感动,这么久了,绿姝还是一颗赤子之心,闻言有些感动地说:“我的绿姝真好,不愧一过年就急忙赶上来造桥,姝儿放心,等桥一造好,马上娶你过门。”
“嗯”绿姝犹豫一下,然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女生一样,有些怯生生地说:“少爷,我做了一件对你不好的事。”
本来想不说,可又怕崔玉芳那套花搁木家具把桥压垮,绿姝虽说不心痛钱财,可她怕到时郑鹏的脸面难堪,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跟郑鹏说出来。
“不用急,有事慢慢说。”郑鹏一下子紧张起来。
千万不是被人戴了绿帽。。。。。。
绿姝把自己跟堂姐崔玉芳打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有些自责地说:“少爷,都是绿姝不好,让你为难了,要不我去跟堂姐好好说,东西给她,不要故意使坏就行。”
“等等”郑鹏有些激动地说:“你说是花搁木做的家具,还是用从海底捞上来的花搁木?”
“是啊,很多人都说它是宝贝,不过有点黑不溜秋,要不是香味相同,都不知它是花搁木。”
郑鹏一脸惊喜地说:“好,太好了,绿姝,你这次赌得好,放心,这套花搁木家具,我们要定了。”
崖州就是海南,花搁木就是后世的黄花梨,从海底捞出来的黄花梨,这可是极品的阴沉木,一块都不得了,现在是一色十八件家具,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
不就是四辆马车并排走吗,这算什么,等桥建成,全挤满人也没问题。
这下发大了。
二人太久没见面,利用话筒传音,一直聊天三更天,约定明晚继续聊,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上聊天。
长安,胜业坊,崔府。
崔源躺在逍遥椅上,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闭目养神。
管家仁安知道禀报的时候来了,忙走上前,小声地禀报:“郎君,博陵有信。”
“谁寄的?”
“二管家。”
“看看说些什么。”
仁安应了一声,打开信封拿出信,快速看了一遍,很快说道:“郎君,郑公子已到博陵着手建桥,委托二管家替他收集大量的木材和生铁。”
听到是造桥的事,崔源来了兴趣,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说详细点。”
“郑公子已经选定了建桥的地点,他拒绝管家为他选定的王家湾和虎跳石二个最佳建桥点,把桥的地址放在官道边上,说要与官道无疑连接。”
崔源轻抚着胡须回忙说:“那有二十五丈多,河床多淤泥,这不是弃易取难吗?”
“二管家在信中说,他有劝过郑公子,只是郑公子一意孤行,还说难得给博陵崔氏送一份礼物,这份礼物不能打扣折。”
“想不出,他还这么有骨气,现在他在干什么?”
仁安恭恭敬敬地说:“回郎君的话,二管家说郑公子一边炼铁,一边在岸边大搭棚架,对了,他还跟几间铁匠铺订了锁江索。”
搭棚架,订锁江索?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啊。
崔源想了想,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说:“让崔二尽可能配合他,老夫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一个什么样子,对了,信中重申一点,别让姝儿跟那混小子见面。”
“知道了,郎君。”
468 魅力太大()
郑鹏舍得花钱,再加上博陵崔氏在当地巨大的影响力,需要的各种人才和材料源源不断送来,陵河一边多处地方同时开工,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山脚下,二座近三丈高的高炉冒着红光,一名老铁匠大声地吩咐着徒弟
“阿旺,把鼓风机再快一点,少爷说过,温度要保持,这样出来的铁才会少杂质,可以跟百锻铁媲美。”
“小金,每一炉铁水都要记好比例,少爷说要找出强度和韧性最适合造桥的材料,做好笔记后,三杰再做一个备份,免得有错漏。”
“小心点,模子要做好,每段不要超过一丈三尺。”
“都不要停,少爷说了,好好干,饭管饱肉管够,工钱少不了大伙的,哪个偷懒的,马上给我滚蛋。”
陵河岸边,郑福大声地说“每一根木头都要绑结实,不仅要绑紧,还要用少爷的那种两头钉钉紧。”
“这根木桩是谁打的,一摇就晃,深度肯定不够,找死啊,快点重新装过。”
“注意安全,砸伤了,痛的可是你们自己。”
陵河里,五条渡船被纤绳拉着,停在河中央,很多身体强壮的男子正在架设锁江索,应叫让锁河索才对。
令人吃惊的是,这些铁索是由一个个碟子般大小的大铁环系着,每隔一段还有一个活扣。
“二管家,这锁江索这么怪,干什么用的?”
崔二心情不错,开口答道“这事某问过郑公子了,是协助在河床中建桥墩用的。”
“不会吧,这河这么深,怎么做桥墩?”
“就是,水深流急,除非让河改道。”
“不行啊,要是改道,那得淹多少良田。”
众人议论纷纷地时候,崔二训斥道“都别瞎猜,郑公子说在河道建墩,没说过改河道,你们看到没有,这些大铁环,到时把木头从铁环中穿过,打在河底,这样可以减缓水流的冲击力,方便施工,锁江索加了活扣,是有需要时解开,让行船的船家方便通过,至于怎么建桥墩,某也不清楚,都睁大眼睛看就是,好了,都别偷懒,活多的是。”
选址结束后,以桥为中心,各项工作全面展开,作为建桥的核心人物,郑鹏正在陵河边一个竹搭的凉亭里,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炭,小心翼翼地在纸上画起来,没多久,一座漂亮的桥跃现在花帘纸上。
兰朵看得清楚,桥设有二座桥墩,桥墩靠近岸边,显得两边窄中间宽,桥面是直的,桥下面设一弯拱,造形很漂亮。
看到郑鹏画好后,用一条木刻的尺子不断地量来量去,不时还包子屑去擦画好的图,一幅简单的图,弄来擦去,半天也没弄好,兰朵不由皱着眉头说“郑鹏,你弄什么,画来擦去的,不嫌麻烦?”
郑鹏头也不抬,边画边说“我是画效果图。”
“效果图,什么来的?”
“就是这画里怎么样,做好后就怎么样,明白了吧。”
兰朵有些不相信地说“还没建,你这么快就知建好后什么样子了?”
“当然”郑鹏把手里的包子屑放下,指着纸上的图说“量来量去,就是按比例尺画好,大致看看外观,然后适当地调整细节,这样就可以看出造成是什么样子,明白吗。”
“什么是比例尺?”兰朵有些弱弱地问道。
不知为什么,一面对郑鹏,兰朵就感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郑鹏楞了一下,很快耐心地解释“简单,例如一丈的东西,我们画一寸作代表,按照同样的方法,就可以把一座大桥准确地画在一张纸上,只要画得准确,到时就可以准确计算各项数据。”
原来是这样,兰朵恍然大悟,不过就是心里佩服,嘴上可不服软“就你一肚子歪主意。”
另一边的李白指着最中间的桥拱说“少爷,为什么两个桥墩岸边这么近呢,要是做近一点,跨度不是小一点,这样桥也好建一点吗,看一看,两个桥墩到岸边的距离是六丈二尺,而最中央桥拱长度有十二丈二尺,太白听桥匠说,桥拱的跨度越大,难度就越高,为什么两边桥墩不能离岸远一些呢。”
郑鹏看了李白一眼,一脸神秘地说“想知道?”
“想!”李白毫不犹豫地说。
“想也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哈哈哈。”郑鹏坏笑地说。
兰朵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她一看郑鹏的坏笑,脑中灵光一闪,很快翻着白眼说“哼,那点心思,一猜就猜中,还保什么密。”
“好郡主,你说怎么回事?”李白马上追问道。
疑惑解不开,李白心里庠庠的,好像有蚂蚁在上面爬一样,别提多难受了。
兰朵瞄了郑鹏一眼,开口解释道“安济桥听说过吧。”
“那当然,隋朝名匠李春设计,号称天下第一桥,某还特地到去走过。”
“这还不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