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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福恭恭敬敬地说:“阿郎放心,崔府一向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红雀一直跟着小姐,老奴在绣楼外面也安排了人手,姓郑的就是插翅也飞不进来。”
“很好,就这样吧。”
“是,阿郎。”
郑鹏一出府门,很快又在崔府对面的路上坐在躺椅上,自顾闭目养神。
黄三和阿军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苦笑。
其实郑鹏还没出来,黄三等人已经猜到结果:郑鹏人进去了,可是礼单人家根本不收,直接扔了回来。
看到郑鹏心情不好,刘火和季程有意无意地站远一点,免得郑鹏发脾时拿他们出气。
“少爷”黄三小声地说:“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大声叫喊,绿姝小姐听到,说不定就出府来跟少爷相见。”
“没用,要是她能出来,早就出来,肯定是让崔源那老家伙禁足了。”
“晚上偷偷放把火,把他们都逼出来,到时趁乱就可以相见。”黄三继续出谋划策。
郑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净是想些没用的,想想有用的法子。”
亏他想得出来,放火烧传承几百年的博陵崔氏?脑袋坏了吧,要是让天下的读书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得给淹死。
再说那么漂亮、古香古色的建筑,都些古人智慧的结晶,说烧就烧太可惜了。
黄三笑嘻嘻地说:“少爷,我的脑瓜不灵光,这事还得你出主意。”
郑鹏从躺椅上坐起,伸伸懒腰,自言自语地说:“这样拖下去,的确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先跟绿姝联系上,看看她有什么想法才对。”
人会变,月会圆,分开这段时间,绿姝肯定成长了不少,思绪也成熟很多,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想法,也不知道她的心意有没有改变。
要是绿姝的心不在自己这里,那么做得再多也是徒劳,要是绿姝的心意没变,自己就要加紧行动。
黄三哭丧着脸说:“少爷,这个小的真没办法,不满你说,这里的下人很难下手,警惕性也很高,上次那个还是不惜本钱,用了三个月时间,嘴皮都磨破了才拿下,现在真没把握。”
“不用急,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豪门大族,在培养下人方面,都有一套自己的手段,崔源还是不良将,以他的能力,约束府上的下人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戒备森严的崔府,郑鹏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少爷,要不你写封信,我半夜潜进去偷偷交给绿姝小姐。”阿军突然开口道。
阿军的身手不错,耳聪目明、身手敏捷,带着郑鹏进去没机会,要是自己一个人,多少也有一些自信。
“不妥”郑鹏摇摇头说:“这二天我看了,崔府的守卫可以说滴水不漏,除了有巡洋队,围墙设有角楼,进到里面,我发现设置了不少铃铛和锣,好像还有不少暗岗,进得去就出不来,没必要。”
这种名门大族,本为就戒备森严,郑鹏来了后,明显还加强了防卫,无疑增加难度。
说不定崔源那老小子,在里面布好陷阱,就等自己去钻。
来之前高力士提点过,博陵崔氏是有名的望族,让郑鹏注意影响,就是闹事也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一时间,主仆三人又陷入了沉思。
黄三在一旁嘀咕道:“真是郁闷,要是我们有千里眼顺风耳就好了,对了,少爷,午饭想吃什么?”
郑鹏正在沉思,闻言脑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黄三,你刚才说什么?”
“问少爷午饭想吃什么。”
“不对,上一句。”
“哦,我说要是我们有千里眼和顺风耳这样的神通就好了。”
郑鹏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脸兴奋地说:“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个,有办法了。”
黄三闻言呆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说:“少爷,有什么办法?”
“神通啊”郑鹏也没空再理黄三,一下子站起来,把阿军拉到一边低声说话,好像在商量着什么,而阿军不停地在点头。。。。。。
不能看到绿姝,围墙外郑鹏的心情不好,而围墙内的绿姝,心情也糟糕透了。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再不吃东西,会饿出病来的。”看到桌上根本没动过的食物,再看看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发呆的绿姝,红雀有些心痛地说。
绿姝回到崔府,本来就郁郁寡欢,崔源强行把她许配给太源王俊后,情况就更糟糕了,茶饭不思,孤枕难眠,几天都瘦了一圈,要不是红雀说饿坏了,再也没机会看到郑鹏,估计绿姝都绝食饿死了。
“红姐,饿不死的,放心。”绿姝面无表情地说。
“小姐,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红雀有些担心地说。
“不用,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绿姝突然眼睛一红,转身拉着红雀的手乞求说:“红姐,你让我出去见少爷吧,我能感觉到,少爷来了。”
347 一点通()
真是心有灵犀,现在崔府上下都知有个姓姚的公子来了,不知情的觉得他很奇葩,多次求见不成,坚持在崔府对面的大路上守着,好像府上的阿郎和小郎君很讨厌他,让附近店铺不要理会他,也不要跟他做任何买卖,据说没有客栈收留,晚上要住山洞、破庙。
只有知情的人知道,那是小姐昔日的“朋友”。
绿姝一直在闺房,半步也不出绣楼,可她却感受到郑鹏来了,这就是心有灵犀。
红雀犹豫一下,最后咬着牙说:“小姐,你也知你大父的脾气,就算我肯放,其他人肯定不会,主人给我的命令,就是确保小姐不要出房间。”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相处久了,红雀对善良、单纯又痴情的绿姝很同情。
同情归同情,可她不能违背主人给她的命令。
“嗖”的一声,这个声音若有若无,接着“啪”的一声微响,绿姝眼尖,发现自己坐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支大约一寸多长的梭,让人吃惊地是,梭的后面还有一根黑线。
这算是暗器?
“小姐,小心。”红雀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护在绿姝前面,警惕四处打量。
就在红雀打量时,绿姝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就去拿那根梭。
正要碰到针,一只手挡在前面:“小心,这梭可能有问题。”
“红姐,梭你可以拿走,但是线给我。”绿姝一脸焦急地说。
作为博陵崔氏精心培养出来的高手,红雀很快就认出梭是普通织布的梭,线也是普通的棉线,向外看去,只见那根黑线从窗外一直向外廷伸,从角度来看,应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梭子在空中激射的声音很小,被夜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掩盖,黑色的线在黑夜里,没认真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问题是,这到底要干什么?
要是暗算人,一个梭子的杀伤力有限,后面拖着一根黑线算怎么回事?这是要故意暴露目标?
就是传递信息,不是用箭把信射过来更合适?
只要一射箭,箭矢的破空声很容易被府中的高手听见,手里的这个梭子,应是牺牲了速度和攻击,从而让声音减到最低。
“小姐,这根线太可疑,也不知是什么人射进来的,奴婢马上去追查。。。。不要,小姐,你把剪刀放下,一切好说,好说。”红雀焦急地说。
刚想去追查,没想到绿姝用做女红的剪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绝然地盯着红雀。
“红姐,把那根黑线给我,我保证不出这个房间,要是你把它收或剪断,我就用这把剪刀捅进我的脖子。”绿姝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红雀,因为太紧张,握着剪刀的手都微微颤动着。
威胁红雀的时候,绿姝脑子回忆起昔日神奇而有趣的一幕:自己刚做卤肉时做得不好,连弄坏了二缸肉,少爷并没有责怪自己,可绿姝觉得自己很笨、很无用,一个人在一旁生闷气,少爷为了自己开心,就表现了一个好玩而神奇的游戏。
游戏很简单,就用纸卷成二个小纸筒,用一根补衣裳的细线连起来,相隔很远,只要对着纸筒说话,就能把话传到相隔很远的另一个纸筒上,对方说话的时候,只要把纸筒放在耳边,就能清楚地听到对方说的话,非常神奇。
看到那根系在梭子后的黑线,聪明的绿姝马上会意:线的另一头,很有可能是急着找自己的少爷。
为此,绿姝不惜自残的方式,逼红雀就范。
“别,别,小姐,你不就是喜欢这根黑线吗?给你,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这招果然有效,看到绿姝试图自残,红雀吓了一跳,连忙把黑线放回桌面,然后举高双手,退后二步,免得绿姝情急之下自残。
要是绿姝伤了,以崔源的脾气,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反正一根黑线也不能干什么,只要不姐不出闺房、不跟郑鹏见面就行,本来绿姝的神色就很紧张,红雀也不敢去刺激她。
一拿到线,绿姝马上用一本书把它压住,免得被风吹跑,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一旁的红雀,看也不看,从一旁撕下一张纸,卷了一个话筒,然后凭着记忆开始封住一端的口,然后小心翼翼把那根黑线和纸筒连接在一起。
红雀在一旁看着,眼里全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绿姝要干什么,一根来历不明的黑线,绿姝做一个奇怪的纸筒,然后又把两者连结在一起,这到底要干什么?
做这些的时候,绿姝眼里有光,脸上带笑,由于激动,不仅呼吸有些急促,面颊有了红晕,就是手也微微颤动着,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了神采。
红雀第一次看到绿姝出现这样的开心而期盼的表情。
算了,看看不姐要干什么,只要不出房间,自己也不算失职。
就在绿姝忙着的同时,崔府围墙外的一棵大树上,黄三一边紧紧抓住树枝,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半天没消息,这样行么?”
郑鹏跟阿军嘀咕半天后,阿军就骑马走了,说要找些东西,回来也没见他手上有什么东西,天黑后郑鹏没像以往一样倒头就睡,而是带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崔府围墙外的大树上。
阿军在树上蹲了半天,然后把一根带着长长黑色棉线的梭子扔出去,然后看到郑鹏把那线缠在指间,静静地等着,在纸的另的一头,还系着一个奇怪的纸筒。
这是干嘛呢?
就是要传递信息,不是用箭把书信射进去吗?弄一根线搞什么鬼。
虽说不明白自家少爷要士什么,黄三还是紧紧跟在郑鹏身边,随时听候郑鹏的吩咐。
自己少爷就是厉害,在博陵崔氏的府门这样弄,博陵崔氏也没什么动作,左骁卫是天子亲军、在长安横着走的角色,可此时刘火和季程躲在树下,替郑鹏护卫、把风呢。
左骁卫的校正也成了“下人”,黄三肯定也没意见。
郑鹏打了一个呵欠,有些懒洋洋地躺在树干上,自信满满地说:“只要阿军能把这根线送到绣楼,,这事就有七成把握。。”
古代建筑多是一个特点,前厅后宅,家眷都在后面,郑鹏通过黄三提供的消息,再结合自己白天观察到地形,确认绿姝居住的地方,然后找到外墙离绣楼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让阿军把线弄到绣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