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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罗沉下脸说:“还什么还,那一千五百贯就当我的一点小心意,晚点我还要多捐点,再提还钱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我的那份也是。”郭子仪淡淡地说。
二人跟着郑鹏,赚得盘满钵满,哪会在意这点小钱?
郑鹏有些感动地说:“好兄弟,以后我们三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郭子仪和库罗齐声说道。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史那献对郑鹏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当郑鹏再次进来时,带了十多个沉重的箱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鹏逐一把箱子打开。
当箱子打开时,在场人感到眼前一亮,整个中军帐蓬被一层黄色的光芒充斥着:钱,全是钱,小箱子装的是一锭锭金元宝,然后是大大小小的金豆子、碎金块,少说也有七八百两之多,剩下的,全是一贯贯黄通通的铜钱,黄金和铜钱放在一起,让人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这里是七百五十两黄金,外加七千五百贯钱,是悬赏令的第一笔赏金,劳烦大总管清点一下。”郑鹏面带笑容地说。
前面说前期只有三千贯,现在一下了筹备了一万五千贯,显得更有诚意。
阿史那献呆了一下,很快哈哈一笑道:“还信不过郑监军吗?来人,这里是一万六千贯,抬下去存放好,把文房四宝拿来,某要给郑监军开收据。”
敢说一个人承担六万贯的郑鹏,肯定不屑在数量上做手脚,再说阿史那献有眼力,目测差不多也有这个数,干脆大方一点,也显得自己有气量。
郑鹏纠正道:“大总管听错了,这里只有一万五千贯,而不是一万六千贯。”
“没错”阿史那献一脸认真地说:“某也出一千贯,也算是尽一份小小的心意,郑监军,你不是嫌少吧?”
“不会,不会,难得大总管这样有心,哪能嫌弃呢。”郑鹏马上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融洽了很多。
“大总管和郑监军这般仗义,我比不上二位的豪气,就捐个一百贯吧。”
“这是好事,我也捐一百贯。”
“我捐三十贯。”
“要是不嫌少,我捐十贯。”
在郑鹏和阿史那献的感染下,在场的人纷纷出慷慨解囊,特别是那些中层军官最积极,为悬赏令出一分力。
顺便也在上司上刷下存在感。
郑鹏连连摆手道:“停,暂停,诸位容我先说几句。”
等众人静下后,郑鹏大声地说:“将士们的心意我领了,诸位沙场杀敌,干的是拼命的活,挣的是血汗的钱,所以,这笔钱不该你们出,所以,不接受有有军籍的人的捐款,包括大总管的一千贯。”
阿史那献皱着眉头说:“怎么,郑监军瞧不起人?想专美不成?”
“非也,非也”郑鹏连忙否认道:“大总管的钱,拿去赏给将士们,提升他们的士气吧,不仅大总管的不收,我部下也说要捐,都一概拒绝了。”
郭子仪和库罗闻言,不仅没有一言反感,眼里反而多了几份感动:郑鹏收下二人的钱,就是把自己当兄弟看待。
顿了一下,郑鹏马上说:“我有信心,这个筹备金绝对有多无少,多余的部分,将会用作改善将士们的生活、奖励、抚恤等等。”
“领教了,郑监军,某为先前的无礼,在这里向你道歉。”阿史那献突然恭恭敬敬地说。
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情怀,让饱经人间冷暧的阿史那献非常感动,在感动之余,阿史那献为先前的想法和行为羞愧,很坦荡地向郑鹏承认错误。
其实一路相处,阿史那献表面高冷,心中对郑鹏有好感,最重要的一点,作为监军,郑鹏从不干涉自己的行动,更没有不懂装懂乱指挥。
郑鹏马上扶起阿史那献说:“哪的话,像我只是一个小乐官,没有从军经验,资历也不够,陛下派来这里,就是让我多看多听少说,长长见识,大总管不嫌我累赘就好了,说真的,要是我处在大总管的位置,都想着怎么赶跑对方了。”
“哪里,我们武将和文官不同,文官论资谈辈,而我们武将只看能力和军功,郑监军初到西域,麾下只有区区一个护卫队,在于阗镇大发神威,立下奇功,光是这一役就足以证明你的实力,郑监军就不要过谦了。”阿史那献一脸认真地说。
看了郑鹏在于阗镇与吐蕃边境夜袭吐蕃秘密运输队的战报告,阿史那献对此役的评价是“完美”,对郑鹏的印象转好,这也是郑鹏到庭州监军时,两者相安无事的原因之一。
武将没那么多讲究,哪个有能力、够打胜仗就值得尊重。
说到底,整个西域的将士都应该感激郑鹏,原因很简单,要是那批镔铁顺利运回吐蕃,那吐蕃的军事实力要长一截,对西域的将士来说,绝对是一个坏消息,现在那批镔铁留在西域,也就是说西域唐军的实力要长,此消彼长,以后唐军的优势更加明显。
郭子仪笑着说:“我看大总管和郑监军就不必再谦虚了,以后精诚合作就好。”
“那是一定。”阿史那献斩钉截铁地说。
郑鹏也笑着说:“能跟在大总管身后学习,这是我的荣幸。”
阿史那献高兴地说:“难得这么高兴,某让人备个席,跟郑监军好好喝几杯,不知郑监军赏不赏面?”
“得到大总管诚邀,不胜荣幸,我可不会客气的。”郑鹏笑着说。
“那某也不跟郑监军客气,上次你们弄的那个什么。。。对了,铁板烧好像很美味,郑监军可不能藏私,你不知道吧,背后某可是咽了不少口水。”
武将就是爽快,为人做事异常干脆,两人消除隔阂后,阿史那献也变得不客气。
当然,阿史那献也不仅仅是为了郑鹏那点钱,其实他也想跟陛下亲派的监军搞好关系,这样有利于自己仕途,现在正好顺着台阶下。
“哪能呢,放心,今晚一定让大总管吃个痛快。”郑鹏大方地说。
299 站稳了脚跟()
西域,拨那汗国属地,一马平川的平坦,一望无垠的空旷,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水是那么清,站在天地之间,有一种心旷神怡、无限接近大自的感觉。
现在春光明媚,风吹草长,正是放牧的好时光,往年这个时候,遍地都是在吃草的牛羊,然而,此时四周一片空旷,没人策马狂奔,也没人在放牧,原因很简单,这片难得的静土,被一股杀戳之气笼罩着。
唐朝的大军越来越近,双方的侦察兵不时出现,兵荒马乱之际,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现在危险区域。
就是一阵风吹来,空气中都夹着肃杀之气。
空旷显得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可怕,偶尔有一队队全副武装士兵在巡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人可以躲,可巡视的士兵不能,他们肩负着守土的责任。
“笃。。。”“笃笃。。。”
一队头戴尖头圆盔、身穿皮甲的士兵挥舞着鞭、策着马,从远处奔来,从衣着打扮来看,是阿了达麾下的骑兵。
空旷的城郊,最适合骑马,可领头的队长不敢怠慢,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吩咐:“跟上,只要再巡完这一带,我们就可以回营休息。”
“无惊无险,回去耍钱。”后面一个士兵在后面笑嘻嘻地说。
完成了巡逻,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最近压力太大,很多将士喜欢赌二把来缓解压力,上面的人看到,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这次面对的对手是唐军,西域的霸主,兵多将广、装备精良,上面的人都很有压力,更别说底层的士兵,说得难听一点,只要将士不临阵逃跑就不错了。
“就知道耍钱玩女人”队长笑着训斥:“最近不太平,大伙都小。。。。”
本想说小心一点,“心”字还没说完,“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破空而至,正中队长面门,猝不及防的队长被一箭射倒,摔倒在地。
“敌袭!”巡逻队中有人高声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突然响声一片利箭破空的声音,一波箭雨直奔还没发应过来的巡逻队士兵,身上的皮甲不能有效抵抗利箭,十人的巡逻队一下子倒了大半。
“杀,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好像变戏法法,地上突然冒出几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壮汉,只见他们骑着的马,一手捉缰绳,一手挥动着弯刀,吼叫着扑向巡逻队的士兵。
这些人早早在巡逻队的必经之路埋伏好,就是马也卧倒在草丛里,等到巡逻队一出现,马上发动突袭,给巡逻队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最后一个企图策马想逃离的士兵被利箭放倒,宣告着整支巡逻队的覆灭,也宣告战斗结束。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用了不到一刻钟。
“快,收拾战利品,然后到大唐军营拿赏金。”人群中领头的中年汉子从马上一跃而下,大声吩咐道。
说话间,他已掏出短刀,麻利地割下一个士兵的耳朵,扯下他脖间用作确认身份的牌子,做完这一切,这才熟练地搜刮其余战利品。
业城内,两名头戴皮白色羊皮帽、身穿鱼鳞甲、肩上缠着一条白色围巾的士兵正在街上行走,二人手上提着不少肉食,一边说笑一边若无旁人地走着,路人看到他们都下意识避开,原因很简单,这二人是大食的士兵。
阿了达所控制的地域内,来自大食的士兵地位最高。
吐蕃人收了大食的好处,阿了达需要大食士兵保护刚抢回来的基业,这么多势力又以大食的兵力最多,所有人都对大食礼让三分。
当二名大食士兵走到街角转弯处时,有二个穿着破烂的乞丐在讨饭,看到有人走近,乞丐低头哈腰地走近,嘴里说着一些二名大食士兵听不懂的话。
“滚开,你们这些讨厌的老鼠。”大食士兵手里提着东西,就用脚去踹这二人,生怕这二人弄脏自己的铠甲一样。
慑于大食士兵的凶威,两名乞丐挨了一脚后,有些畏缩地退到一边。
正当两名大食士兵得意洋洋想离开时,突然间,二名乞丐突然暴起,闪电般捂着二名大食士兵的嘴,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插在后面那名大食士兵的心口。
另一名身材高大的“乞丐”更省事,一手捂嘴,一手托着另一名大食士兵的后胸勺,猛地发力一扭,“卡嚓”的一声,干脆地把敌人的喉咙扭断。
得手后,街边紧闭的门突然打开,出来二个汉子,协助二名“乞丐”把尸体和物品拿进房子,然后“吱”的一声把门关上。
地上空空如也,就是鲜血都没来得及滴下,人就被抬到房子内。
整个行动快而狠,除了颈骨折断的一声轻响,还有大食士兵手里东西掉地的轻响外,就没有其它的意外,没多久,有几个骑着马的百姓有说有笑地经过,经过二名大食士兵遇袭的地方时,一点也没发觉异样。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了达控制的地区,不时发生遇袭、消失人员事件,而在大唐的军营外,前来兑换赏金的人络绎不绝,少的只兑换一二个,最多的一笔,是一下子带来了一百二十人的耳朵和令牌,原来是一个依附大唐的的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