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贴一下,一个月怎么也打几次牙祭,有时还组队去打猎,不过像今晚敞开肚皮吃,很少。”
郑鹏摆摆手说:“不。。。不行,太艰苦了,做我的属下,可不能过得这么苦,这。。。这样吧,本监军每人补偿十贯钱,好好改善一个伙食。”
在一旁伺候的阿军闻言,急了,连忙说:“少爷,少爷,你喝多了。”
库罗也吃惊地说:“。。。郑监军,你喝多了吧,快,扶郑监军回营房休息。”
一人十贯,这里一百多人,动动嘴就不见一千多贯?再败家也不能这样。
“大伙听着,郑监军说了,虎头队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补贴十贯伙食费,还不快点谢谢郑监军?”张平正好听到郑鹏的话,生怕郑鹏反悔,连忙大声宣扬。
十贯就是一万钱,这可是一大笔巨款,省点可以够半年的开销了,张平哪肯轻易放弃这个机会,马上坐实这句话,让郑鹏想反悔都不行。
“谢郑监军!”虎头队的人闻言,一个个眼前一亮,马上大声感谢。
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反正谢一声也没什么损失。
261 训话()
郑鹏在私卫的搀扶下离开后,周权把手里啃得干净的羊腿一扔,抹了一下满是油的嘴,心满意足地说:“过瘾,这一顿算是吃个痛快了。”
“是啊”曹奉拍拍鼓起的肚皮,高兴地说:“真没想到,郑监军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出手一点也不文弱,不花钱就混了一个肚皮圆,不错,不错。”
张平笑嘻嘻地说:“这个副监军,也不知什么来头,一张口就把价值上百贯的肉食拿出来,还说给我们每人十贯钱补贴伙食呢。”
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是出自荥阳郑氏。”
“难怪财大气粗,对了,杜长河,这个郑监军是你娘子的本家人,有人罩着你,你小子撞了大运。”
杜长河摇摇头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算起血缘远近,这位郑监军出自元城郑氏,比我娘子这个旁枝还要旁枝,这关照不敢当。”
众人起哄了一会,很快把话题放在郑鹏所说的十贯补贴上。
有人说郑鹏是大户子弟,这点小钱不会在意,有人说郑鹏是喝大了,睡醒后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哪会想得起自己说的话,议论来议论去,最后曹奉也听到烦了。
“行了,差不多就行,新官上任不用你们孝敬,还得了这么多好处,没完了是不是?谁没个喝多大舌头的时候?回去睡觉,明早正常训练。”曹奉没好气地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做下属的跟上级较真,这不是找死吗?
跟一个朝廷派来的监军要一千多贯补贴,光是想想都可笑。
众人也没当一回事,除了轮值的,一个个嘻嘻哈哈回营地睡觉。
第二天一早,虎头队的营地热闹起来,以什为单位,各自操练起来。
训练的时候,众人不时看着郑鹏所住的营房,一是想看看这位酒品还不错的监军什么时候起来,二来众人心里都抱着一丝侥幸,要是郑鹏醒来后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又兑现承诺呢?
“老曹,你看,郑监军还没起床呢,不会宿醉没醒吧?”休息时,陆进找机会和曹奉碰了个头,饶有兴趣地说。
“没准,谁让你们昨晚敬酒敬得太狠,车轮战一样灌,郑监军也豪气,喝了那么多,换作是我,也得倒下。”曹奉笑呵呵地说。
一旁的张平笑嘻嘻地说:“会不会郑监军想起昨晚说的话,不好意思见我们了?”
周权在张平头上敲一记:“你这个田舍奴,一天天都净想着什么,还掂记着这事?”
“没,没,就开个玩笑。”张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许山在一旁接口:“别掂记了,虽说我也希望是真的。”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钱二宝突然插话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叫阿军的私卫,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听哨兵说一大早就出了营房,也不知去了哪里。”
“哪有什么”曹奉摇摇头说:“郑监军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讲究,昨晚他的酒肉都让咱们吃光了,肯定要去置办一些,不然吃西北风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马的嘶叫声,有人大声说:“看,那个阿军回来了。”
顺着马啼声看去,正好看到阿军赶着一辆马车往营房走,看车辙子的深度,马车的负重可不小,也不知购置了多少东西,一看就是大手笔。
让人吃惊的是,阿军把马车赶回后,没有径直拉回营房,而是把马车停在营地前的空地上。
正当所有人吃惊地时候,那个姓郭的私卫大步从营房里走出来,大声吼道:“虎头队集合,郑监军要训话。”
终于要训话了,曹奉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按队列集中。
等众人都集中后,郑鹏这才施施然走出来。
“见过郑监军!”排在最前面的十五名什长一边行军礼,一边大声地叫道。
“见过郑监军!”
跟在什长后面的士兵,也大声跟着行礼。
一百多人异口同声,声音汇集成一股声浪,向四面扩散、直冲云霄,就是距队伍有二丈远的郑鹏,也感受到这股军队独有的气势。
光是一个军礼,就体现出虎头队与众不同的精气神。
郑鹏点点头,面无惧色地说:“免礼,都起来说话。”
站起来时,曹奉和周权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内都有一丝惊讶。
一百多精壮军汉突然发声,还是拼尽用力的叫喊,无论是声浪还是气势都很惊人,换作普通人,说不定受到惊吓、手足无措,可小乐官出身的郑鹏,就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坦然处之,显得很有大将风范。
不仅郑鹏没被吓到,就是他身后的三名私卫,也沉着从容,别说怕,就是惊讶都没有。
这和想像中郑鹏来蹭军功、变相增加履历有些出入。
要是郑鹏知道曹奉等人的想法,肯定感到滑稽:自己可是出自左教坊,李隆基喜欢大型音乐,动辄就是千人级别的大合奏,这一百多人的声势和教坊的大合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郭子仪和库罗,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是阿军,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哪能让这点动静惊着。
等所有人都站起来后,郑鹏开口道:“问一个问题,做人最重要是什么,谁知道的?”
不是训话吗?
怎么问起问题来了,众人面面相觑,看到没人站出来,周权大声说:“我知道,是服从命令!”
郑鹏拍拍手说:“周什长说得不错,不过并不全对,将士最重要是服从命令,我说的人,不是特指军队的人。”
一个小兵举起手问:“郑监军,我能说吗?”
“当然可以,任何人都可以回答。”郑鹏肯定地说。
“是责任!”
郑鹏拍拍手说:“说得不错,还有其它的答案吗?”
“孝顺!”
“忠君爱国!”
“最重要是吃饱穿暧。”
“俺说最重要是娶个惠贤的媳妇。”
在郑鹏的鼓励下,众人纷纷说出自己的答案,答案可以说五花八门,有的大体、有的实在。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郑鹏这才开口说:“都说得不错,不过我认为人最重要的是信,古语有云,人无信不立。”
262 花式调整职务()
听到郑鹏说到信字,人群中不少人的眼睛亮了。
要是这位郑监军真有“信”,那补贴的事是岂不是有戏?
郑鹏好像没注意到下面的神色,继续说道:“现在我知军中禁酒的意义了,因为就在昨晚喝酒喝糊涂后,我做了一件挺后悔的事。”
不是以酒后胡言来推卸责任吧?
就在众人心里暗暗腹诽时,郑鹏又说道:“今天一早,我的私卫告诉我,昨晚一高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们说这是酒后胡言,算不得真,现在我有点庆幸,一是庆幸有负责任的私卫,如实告诉我这件事,二是庆幸自己说胡话的时候,还能掌握分寸。”
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都知郑鹏是酒后胡言,就是不当真也没人计较,要是郑鹏自己不提,昨晚占了便宜的将士也不会自讨无趣找郑鹏提,问题是,郑鹏自己提了出来。
一会说人无信不立,一会说是酒后胡言,一会还说掌握分寸,众人都猜不出郑鹏葫芦里卖什么药。
好在,郑鹏没让他们猜测太久,只是一个动作,不仅让众人停止了猜测,也让在场的虎头队将士的眼睛绿了。
“哗哗哗啦啦”
随着郑鹏一个手势,那三名私卫走近马车,很快,他们各自拖着一个大布袋出来,拖到众人面前,二话不说,解开就往地上倒,从布袋里倒出来的,全是一贯贯黄澄澄的铜钱。
没一会的功夫,当所有布袋都倒完后,郑鹏的脚边已堆起一座钱山,名副其实的钱山。
白的是雪,黄的是铜钱,显得泾渭分明,下面的将士看到,呼吸声都忍不住加重了。
大唐有些日子没打大仗了,虎头队的人也没什么缴获,要是捞到足够的油水,也不会为了一顿羊肉公然挑战军纪。
那么大的一堆钱,绝对超过一千贯,就是见过世面的陆进、钱二宝等人也怦然心动。
郑鹏没有吊大伙的胃口,一脚踏在“钱山”上说:“虎头队有普通队员一百五十名,什长十五名,一共一百六十五人,这里是一千六百五十贯钱,实打实的一千六百五十贯,每一贯都是足陌,这是我昨晚的承诺,幸好说每人十贯,要是说多一点,说不定要跑路了。”
真给?
“郑监军真是大气。”
“这是我见过最言而有信的人,郑监军,我服了你。”
“天啊,这么多钱,难怪那马车的辙子压得那么深。”
“放眼整个西域,俺最佩服就是郑监军。”
“昨晚谁说跟郑监军没前途的?是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都不用煽动,那堆“钱山”就像一堆火,把众人的眼睛都照亮了,一想到白白得到十贯钱的收入,不少士兵双眼都放着绿光。
等躁动稍稍停下来后,郑鹏示意众人停下,开口说:“诸位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可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
众人笑容一滞,好像让人当场汤了一盆冷水,许山反应过来,连忙问道:“郑监军,不知有什么条件?”
虎头队全员的目光都落在郑鹏身上,生怕郑鹏变卦。
“先说明一点,这笔钱的每一文,都会花在虎头队改善伙食上,本人和私卫不会占用一毫一文,但这笔钱不会直接分到每个人手上,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钱会换成各式肉食,通过训练结果和成绩,分发到大伙手上,这里一千六百五十贯,平均每个十贯,但能不能吃回属于自己的那十贯,那就看诸位的努力了。”郑鹏解释道。
众人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反悔就好,至于训练成果和成绩,努力就是,能进虎头队的,就没有怂货。
曹奉拍手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郑监军如此慷慨,我等也不能坐享其成,愿听郑监军的吩咐。”
众人也纷纷表示支持郑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