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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的事,多了去”库罗有些苦笑地说:“有一次,他们族里有一个名叫扎卡的小首领,开玩笑说兰朵是一匹野性难驯的小马,以后找不到丈夫,没人要,当时兰朵没说什么,可很快扎卡发现,自家的牛羊怎么也赶不进圈,累了好几天才发现有人偷偷在他的羊圈放了很多狼的粪便”
“三弟你知道,动物的嗅觉很灵的,牛羊最怕就是狼,一闻到狼的气味就害怕,所以赶不进圈,后来才知是兰朵偷偷放的。”
“赛马时给马喂巴豆,睡觉时放蛇,别人摔跤时偷偷把腰带割坏、趁别人醒醉时扔到羊粪堆里等等,太多了,反正不得罪她还好,要是惹了她,总有后悔的时候。”
不会吧,看着那么青春、靓丽,没想到内心是那么的“邪恶”,完全是黑暗系的美女,太有个性了。
前世老爸经常教导郑鹏,做人不能太憨直,有一句俗话叫“忠忠直直,终须乞食;奸奸狡狡,有煎有炒”,郑鹏也是这样做的。
当日离开元城,要是老老实实的话,说不定都要饿死,可郑鹏就不惯郑程,直接把他弄昏,把他洗劫干净再“卖”到青楼,弄了一大笔钱,潇洒上路。
狡猾其实是一个双面词,带有贬义,但也是一种肯定:起码是精明,智商好的人才能骗到别人。
郑鹏有些好奇地说:“这样做,长辈们就不好好教一下她吗?”
“一直有说教,只是兰朵每次捉弄别人,都把握好一个度,不会做得太过份,再说我姨和姨父最疼就是她。”
这时二人到了大厅,库罗一屁股坐下,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说起苏禄姨父,就是他也给兰朵捉弄过呢。”
“哦,怎么捉弄?”郑鹏忍不住八卦起来。
“那时觉得兰朵有些没大没小,就要求兰朵每天傍晚,要在门外迎接苏禄姨父回家,还要她行礼,可只是迎接了几天,苏禄姨父发现,只要兰朵一行礼,那马就显得焦燥不安,有次差点把苏禄姨父从马背上摔下来,还以来是天神来了暗示,也就不用兰朵再到门口迎接、行礼。”
说到这里,库罗忍不住笑着说:“后来兰朵偷偷告诉我,她偷偷去打她阿爸的马,每次都是先行一个礼,然后用马鞭抽,行一次礼就抽一次,抽了几次,当她一行礼,那马就以为要打它,惊慌起来,苏禄可汗一时也想不明白,以为这是天神的警示,于是就不用兰朵再到门口迎接、行礼了。”
想不到,兰朵的花花肠子这么多,和自己实在太像了,郑鹏突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郑鹏给库罗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地说:“二哥,看你有点怕她,怎么,你也让她捉弄过?”
库罗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沉重地点点头:“不瞒三弟,俺到大唐游历,多少跟兰朵有些关系。”
说完,库罗苦笑地说:“那次突骑施部和葛罗禄部联欢,其中有一个赛马比赛,奖品是一匹红色的、很漂亮的小马,那次比赛是我赢了,兰朵很喜欢,可我喜欢的幽兰也喜欢,于是就把小红马送给幽兰,没想到惹兰朵不高兴,说我重色轻妹,那时候起,我的苦日子就来了,算了,总之就一言难尽。”
一看库罗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就知他被整得老惨了。
郑鹏猜测道:“二哥一个人到大唐游历,这么久也没见回去,你跟那个幽兰,不是散了吧?”
要是有喜欢的女人,哪里还舍得那么久不回家,不怕别人挖墙脚?戴绿帽?
库罗苦笑地说:“三弟真是聪明,一猜就中,算了,不提也罢。”
说不提,十有八九跟兰朵有关。
突然间,库罗有些敬佩地看着郑鹏说:“三弟,你太厉害了,不仅赢了兰朵,还让她乖乖把赌注送过来,厉害。”
郑鹏笑容一滞,指着桌面那个锦盒说:“诺,都在这里,一千金,分文不少。”
“不会吧,这里有一千金?放得下吗?”库罗一边说一边打开,刚打开,吃惊地说:“哪有一千金,这不是一堆铜钱吗?”
201 不如趁早归去()
郑鹏苦笑一下,有些无奈把兰朵的理论说了一遍,然后问库罗地说:“二哥,你怎么看?”
“这个嘛,也不会全怪云朵,可能她觉得这就是千金,说起这事,那得找大唐的皇帝说道,对吧?”库罗有些帮亲不帮理地说。
说完,又开口安慰郑鹏道:“皇帝赏赐的东西,上面沾了贵气,三弟也不缺钱,收下也好,说不定多沾了贵气,哪天就飞黄腾达呢。”
郑鹏撇撇嘴地说:“二哥说得这么好,到时三宝号分红,就把这些沾了贵气的金给二哥好了,小弟有了官身,不急,反而二哥明年参加武举,这贵气对二哥更重要。”
库罗闻言笑容一滞,很快一脸正色地说:“俺一向帮理不帮亲,依事论事,赏赐是赏赐,赌注是赌注,不能混为一谈,云朵这样不好,回头俺要好好批评她。”
转变得太快了,郑鹏有些鄙视地瞄了库罗一眼,然后拍了拍库罗的肩膀哈哈一笑,也不再为难他。
库罗只是呆了一会,说一会还约了同道中人切搓,骑上马又飞奔回去,郑鹏看到没事,继续前往三宝号。
看看那批自行车准备得怎么样,答应给高力士一辆,还要给李隆基献上几辆,得抓紧进度。
到了三宝号,老胡一看到郑鹏,马上笑容满面地说:“恭喜少爷旗开得胜,声名大振,以一辆脚踩车就赢了苏禄可汗的宝马。”
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刚刚被兰朵那小妞气得不轻,郑鹏也没了庆祝的兴致,闻言摆摆手说:“这些都是虚名,不提也罢,对了,老胡,这些天准备得怎么样?”
听到郑鹏问话,作为工匠队队正的老胡,恭恭敬敬地说:“回少爷的话,这些天一直在测试各种木头的优劣,发现花梨木、檀木、枣木、桃木都很不错,我们准备在不同的部位可以用不同的木头,估计还要多花点时间。”
“不错,这些事不能马虎,三宝号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的,质量一定不能差”
顿了一下,郑鹏马上说:“一边研究一边赶制,一边赶制一边改良,抓紧时间先做十辆,就用檀木和花梨,选最好的木材和最好工匠,因为这批是要送进宫的。”
别的能拖,高力士哪里不能拖,听说李隆基对它也很感兴趣,送一批进宫,在李隆基面前露露脸也不错。
老胡连忙应下。
犹豫了一下,老胡小声地说:“少爷,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事只管说。”
“有工匠说,木做的车轮,容易坏、散,现在很多车都有铁铸的轮子,整辆车用车太奢侈,轮子用铁铸坚固很多,少爷你说这事。。。”
脚踏车是郑鹏一手设计,有些人不喜欢别人修改自己的设计,问话的时候,老胡可以说小心翼翼。
“好事啊”郑鹏肯定地说:“参加比试用到木轮,那是时间太短,来不及铸注,脚踏车没人规定一定要木头做,你们可以大方想像,不要心痛花钱,发现不好的地方就改,做得好,重重有赏。”
差点忘了这件事,脚踏车的车轮小,古代路况一般,又没有减震,车轮很容易损坏,郑鹏跑了一趟洛阳,来回就换了五个轮子,折损率太高了,要是用铁轮来替代,肯定坚固、结实很多。
“明白了,少爷”老胡有些得意地小声说:“其实也没花什么钱,材料大部分都是从工部的库房拉来的,一文钱都不用给。”
郑鹏和兰朵约定比试,高力士得到李隆基的授意,让郑鹏到工部要人要材料,这么好的机会郑鹏自然不会放过,看到好的就拿,足足拉了三大车材料回去,反面又让人拿了一些,这是李隆基发的话,工部自然不敢跟郑鹏伸手。
“对了,那些工部的工匠不急着让他们走,让他们在这里好好干,就说要做脚踏车献给陛下。”郑鹏想起工部的那些顶级工匠,马上开口吩咐。
这么好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老胡得些得意地说:“他们才不想走呢,这里好吃好住,又没人打骂他们,还有人给他们打下手,天天有酒有肉,工部的那些老工匠说像是天天过节,还偷偷问小的,能不能在这里干久一点呢。”
匠人在唐朝的地位不高,得不到尊敬和认同,做得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做得不好就要受罚,还受到上司的剥削,工部的老工匠,地位令只比杂役高一点,哪像三宝号,郑鹏把工匠的位置定得很高。
“那就好。”郑鹏满意地点点头。
看到郑鹏心情不好,老胡马上抓紧机会提出要求:“少爷,现在凉得快和风来仪还有市场,一边研究一边做工,人手也有点不足,小的想,趁这些工部的老工匠还在这里,机会难得,多派些人给他们打下手,这算是学艺偷师,可这样来,人手就显得有点。。。不足。”
“让郭七陪你去人集买奴,对了,叫上老丁,你们两个商量着办”说到这里,郑鹏想了想,继续吩咐:“也不用光买工匠和学徒,买些妇人来洗衣、做饭、缝补什么的,嗯,要是谁表现好,以后可以配一个。”
老胡眼前一亮,一脸兴奋地说:“是,少爷,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那样子,好像要给他配一个似的,郑鹏呵呵地笑:“老胡,你最近也辛苦了,这些本少爷都是知道的,好好干,亏不了你。”
这话的暗示很明显了,老胡闻言像打了鸡血一般,马上恭恭敬敬地说:“给少爷办事,不辛苦,少爷,小的那个车架还没完成,那。。。”
郑鹏摆摆手:“去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到有妇人许配,老胡马上精神抖擞一样,卖力地去干活了。
就在老胡主动卖力去干活的时候,皇宫的后花园内,苏禄可汗也在向李隆基请辞。
“陛下,臣到长安已经快半个月,眼看秋收即将到来,吐蕃贼子每逢秋收都会来打草谷,是时候回到去加强防备,免得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再说也掂记家中老额吉,特来向陛下请辞,望陛下恩准。”
这一次“比试”没占上风,不光苏禄可汗输了五百贯,就是麾下的将士也赔了不少,留在这里不光彩,还不如趁早归去。
李隆基闻言点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准奏。”
这次苏禄可汗进京,比原计划晚了一个月,原因吐蕃和大食有动作,麾下有二十万控弦之士的苏禄可汗,是安西都护府的定海神针,不能长时间离开。
不仅是吐蕃和大食的动作可疑,每到秋收季节,边疆的防务都是重中之重,原因很简单,防止吐蕃贼人打草谷。
打草谷是吐蕃人的一种说法,并不是打草防冬,而是馋涎大唐富饶的吐蕃人,想在冬天吃饱穿暧,又没钱购买相应物资,于是偷偷潜入大唐境内烧杀抢掠,他们把这种行为称为打草谷。
今年吐蕃和大食动作频频,更要小心防务。
就是安禄可汗不说,李隆基都得让他回去。
苏禄可汗闻言,连忙叩谢。
“爱卿准备什么时候起程?”李隆基开口问道。
“回陛下的话,若是陛下没其它吩咐,臣打算后日起程。”
李隆基点点头说:“也罢,到时朕在宫中设宴,为爱卿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