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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维一脸严肃地说:“这种大事,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一个时辰,不是只能走五六十里吗?他怎么这么快?”
“这事我也想不明白,再好的马儿,跑一二个时辰也会累,可是那个郑副使,好像不会累似的,一直骑着前行,郡主就是急了,怕你轻敌,特地让我来通知你。”
扎维尔马上站起来说:“不行,我去给马儿好好松一下筋骨,明天得好好跑才是。”
含元殿内,李隆基正在批改奏折,突然间,高力士小跑着进来,边跑边高兴地说:“陛下,八百里喜报,喜报。”
“哦,什么喜事?”李隆基闻言来了兴致,把朱笔搁下。
能让高力士这么兴奋的,肯定是大喜事。
高力士扬了扬手里的急报,高兴地说:“郑乐正的脚踏车表现神勇,虽说晚了二刻钟才出发,中途还大修了一次脚踏车,酉时在黄风岭驿站休整时,仅落后扎维尔有六十里。”
“什么,一天能走一百多里?就凭那玩意?”李隆基吃惊地说。
“听说那脚踏车虽说走得慢,可是不知疲劳,只要人不累,可以一直骑下去,半途不用休息、喂食,探子回报,郑乐正骑行时很轻松,骑了将近一个时辰,速度也没明显下降,对了,郑乐正和兰朵郡主,把赌注加到一千金了呢。”
李隆基闻言眼前一亮,站起来,背着手在走了二圈,一脸高兴地说:“这样看来,郑鹏那小子,在出发前那样做作,不是狂妄,而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是啊,老奴差点想去对准他的屁股踢几脚,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擅长给人惊喜。”高力士想起郑鹏装逼那一幕,语音里还些怒意。
平白吓出几身冷汗,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李隆基哈哈一笑:“苏禄那个田舍奴,在朕面前玩小把戏,要是郑鹏真能用一堆木头打败他那匹百里追风,看他还神气不。”
高力士附和笑了笑,然后小声地说:“老奴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哦,喜从何来?是挽回颜面吗?”李隆基开口道。
“非也,大唐与突骑施是盟友,可以说手足情深,这一场比试,最多就是一些小小的口角,不影响时局,也不伤大雅,再说比试一日未结束,一日都存在变数,现在恭喜早了些,老奴要说的喜,比这个大多了。”
“哦,还有喜?什么喜?”
高力士恭恭敬敬地说:“郑乐正采用新式脚踏车,一天轻松走了过百里,陛下想想,要是在大唐的驿站推广,让一些不是加急的信件,用这种车传递,这样就不用养那么多驿马,别说一年,就是一天,省下的料钱有多少?”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隆基闻言眼一亮,刚刚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养一匹驿马的成本可不低,除了要吃草料,还要喂细粮,每个月的花费差不多可以养一个士兵,三十里一驿,整个大唐的驿马数以万计。
要是能用不用喂养的脚踏车代替马,就算能顶替十分之一,每年省下的钱是数以千万计。
也就是说,这场比试,无论谁输谁赢,光是脚踏车这一项,大唐就是大赢家。
李隆基哈哈一笑:“天佑大唐,这个郑鹏,就是上苍派给朕的福星,好,很好。”
194 胜负已分()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路越走越远,兰朵的笑容越来越少,内心越来越沉。
郑鹏和那辆脚踏车表现得实在太出色了。
第一天轻轻松松就跑了一百二十里,落后扎维尔六十里;第二天落后七十里,那是有那是扎维尔不惜马力,一天强行跑了二百五十多里的结果。
到了出发的第三天,兰朵有些绝望地发现,就是扎维尔很努力,像上坡的地方,下马拉着马跑,以减轻马的负载力,最后还是被郑鹏唱着歌追上,眼睁睁地看着郑鹏很风骚地一骑绝尘远去。
马的特点是冲击力强,耐力不足,特别是长途奔跑,百里追风体型高大、威武,冲刺速度快,这也决定它的耐力不会很足,连续三天超强度的奔跑,百里追风变得疲劳,就是给它按摩、喂精料,可它还是“追”不起来了。
现在还是炎夏,炎阳高照,马匹在太阳下奔跑,出汗特别多,也容易疲劳,还有一点很致命,中原的气候和安西地区差异很大,在适应性上,百里追风有点水土不服。
郑鹏一直注意锻练,身体素质不错,越踩越有经验,越踩状态越好,有时心情好,点着火把也能继续前进。
出长安时,郑鹏没看到扎维儿的背影,快到洛阳才追上、超越,而返程时,扎维尔全程连背影都没看到。
这一切,全程在李隆基的掌控之中。
每天都有快马把两人的情况上报,李隆基由最先的震惊、激动,变成了平静。
“陛下,郑乐正在日落前已抵达五十里外的驿站歇息,明日肯定能回到长安。”高力士接到消息后,喜滋滋地对李隆基汇报。
李隆基放下手里的茶碗,有些惊讶地问道:“出发几天了?”
“如果算上明日,第八日。”
“哦,突骑施的人到哪了?”
“回陛下的话,突骑施的人还在金桥驿,距长安二百里,不过那匹百里追风透支了马力,一天也就八十里左右,就是起早摸黑,至少要二天的马程。”
虽说想到快,但没想到这样快,李隆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很不错了,如果不换马,正常来说单人匹马来回起码要半个月,不骑马,光靠那辆脚踏车,竟然八天就完成,简直不敢想像。”
高力士笑骂道:“这个郑鹏,简直就一个市井儿,开始比赛时,瞧他那懒驴的劲,真想活活把他捏死,也不提前说一下,让老奴替他白担心一场。”
“朕何尝不是”李隆基哈哈一笑:“都想着把他砍头还是流放呢,不过现在想想,突骑施的人当日笑得那么灿烂,明日估计哭不出来了。”
比赛快要开始,郑鹏姗姗来迟,就背着一个大口袋,还从大口袋倒出一堆奇怪的木头,比赛都开始了,这小子竟然拿出一块胡饼啃起来,让当场的人都惊呆了。
就没看过这样比试的,简直狂到无边。
吃完饼,还一脸得瑟地说要让一下客人,被各方催促后,这才懒洋洋地组装,等郑鹏出发时,起码比对手晚出发了二刻多钟。
晚出发二刻钟,可能提前二天回到,这速度,没谁了。
当然,不排除百里追风水土不服,状态不佳等原因。
“看苏禄可汗明天还笑不笑得出。”高力士嘿嘿地笑道。
说完,高力士小声地说:“陛下,这事要不要安排一下,不仅让突骑施的人看,也让大唐的百姓也吐气扬眉,一振当日的颓气。”
“这事你安排,记得适可而止。”李隆基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当日紫电惊雷输给了百里追风,突骑施的人得意忘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不仅普通百姓,就是李隆基听了心里也不爽。
正好,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遵旨。”
比试已经进行了八日,要说最不担心的人,肯定要数苏禄可汗。
没人比苏禄可汗更了解百里追风,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比普通马好太多,对于胜利,在苏禄可汗眼中,这是无须置疑的事。
再一次睡到日上三竿,苏禄可汗醒来梳洗后,坐在桌前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饭。
各式精致、美味的糕点,摆满了一桌,这可比突骑施时丰盛太多了。
就是首领,苏禄可汗也不能太奢侈,需要做个表率,照顾族里的老弱病残,早饭也一杯羊奶,几样面点,要不加一碗羊肉汤什么的,再说领地也不够繁荣,有钱买些生活必需品还行,要买吃的、用的,选择很少。
长安,实在太繁华了。
“尊敬的可汗,比试了八日了,需要探听一下郡主的行程吗?”有个小头领小声地询问道。
苏禄可汗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不用,板上钉钉的事,别费这个精神,让儿郎们好好享乐就行。”
虽说郑鹏弄了一辆有点奇怪的脚踏车,但在苏禄可汗眼中,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些没实用的花架子罢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更别说两个木轮子了。
带了三百人进京面圣,其中二百五十人还没进长安,就安排到城外的军营驻扎,没事不能随意进出,只有五十人进了长安,一部分充当比试的监督者,一部分随兰朵一起,保护兰朵的安全,剩下在长安的,绝大部分是突骑施高层。
难得来一趟,不能让这些头领去跑腿吧,换谁也不乐意,还不如让他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就当收买人心。
反正,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起码在苏禄可汗眼中就是这样想。
“还是可汗体恤。”小头目连忙恭维地说。
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说::“快去看,快去瞧,郑乐正和兰朵郡主的比试,马上就要揭晓,想瞧热闹的,快到朱雀门。”
“快看看啊,大唐和突骑施的比试,有结果了。”
“听说郑乐正和兰朵郡主又加了赌注,想知哪个赢的,快去朱雀门。”
“天啊,八天就就能来回,这也太快了吧。”
外面吵吵嚷嚷,全是叫着郑鹏和兰朵郡主比试的事,驿馆内的人听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突骑施将领高兴地说:“哈哈,扎维尔就是扎维尔,真不愧是突骑施骑术最精湛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回到。”
“哈桑,你说得对,扎维尔的骑术,的确让人称赞。”一个胖胖的将领笑着附和道。
“依俺看,还是大汗的马厉害,百里追风,在安西那地方尚能健步如飞,在这种平原地区,自然更省马力。”
众人嘻嘻哈哈,哈桑突然发现有苏禄可汗的脸色有点难看,不由奇怪地说:“可汗,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
“高兴个屁”苏禄可汗气得一拍桌子:“长安到洛阳有七百余里,来回超过一千四百里,不到八天就跑完,这得多伤马力,就不会多爱惜一些吗?”
对游牧民族来说,马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是最容易拿去和外面交换物品的硬通货,有一匹好马可是每个人的梦想,一想到心爱的马天天跑那么累,苏禄可汗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骑这么快,真想把马儿累死不成?
一位名为巴特尔的首领忙笑着说:“可汗息怒,扎维尔也是为了突骑施争光,估计太想赢了,所以。。。就骑快了一点,情有可愿。”
“就是,就是,以百里追风的速度来说,不难做到。”
“正好让大唐人看看我们突骑施的厉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没想到苏禄可汗脸上怒意更盛,瞪了巴特尔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这些家伙,别一个个在装大尾巴狼,以为本可汗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都偷偷下了赌注,哼。”
说到这里,苏禄可汗有些愤愤不平地说:“本可汗的马跑得那么辛苦,都替你们这些大尾巴狼赚钱了。”
大唐不仅富饶,经济发达,就是消遣的活动也多,郑鹏和兰朵比试的消息传出的当天,就有人推出赌局,像赌哪个赢,还赌兰朵让多少时间给郑鹏,就是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