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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鹏嘿嘿一笑,然后有些期待地说:“高公公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不过,崔云峰想这么容易脱身也难,我还有后招呢。”
前面认识高力士,一开始就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故意跟崔云峰反着说,让高力士对崔云峰的印象变差,这是第一步,然后有意无意打个嗝,顺理成章的引出潘州特产韭菜籺,这一步是关键,可以把高力士引出来。
直接跟他说和让他“偷听”到,效果完全不同,一步步把高力士拉进来,借“高老虎”的力量打“崔家狼”,要是高力士和博陵崔氏开撕,那就更完美,自己可以坐收渔利。
把高力士引到这里,这一步最难,不仅事先调查哪里有韭菜籺这种特产,还要等高力士有空出宫,自己找到和记酒楼才行,为了这事,郑鹏把黄三和阿福都派出去,就在宫门前盯着,一看到高力士,马上开始布置。
幸好,高力士六尺五寸的身高太显眼了,去到哪都好认好找,就是乔装打扮,阿军还是一眼就认出,于是才有和记酒楼这一出好戏。
就是要制造巧合,才能让高力士相信,这件事可以说一环扣着一环,就是精明的高力士也很难怀疑。
像这次出宫,很突然,全是高力士临时起意,谁也不知,所以偷听的内容更让他深信不疑。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为了这个巧合,郑鹏可费了不少心思。
黄三有些担心地说:“少爷,崔云峰能当上鸿胪寺少卿,肯定不止有背景那么简单,他们两人一对质,这事不就真露馅了吗?”
郑鹏冷笑一声:“刚才不是说有后招吗,你以为本少爷天天拉着乌龟去溜,真是闲得无聊不成,这才是杀招。”
说罢,郑鹏开口吩咐:“黄三,你回家待着,阿军,你跟我走。”
“少爷,你去哪?”黄三看到郑鹏要走,忍不住开口问道。
郑鹏嘴边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从嘴边吐出两个字:“补刀。”
说完,翻身上马,径直向前跑去,阿军看到,也连忙骑上马追赶上。
看着郑鹏远去的背影,黄三有些感叹地自言自语地说:“精明、仗义又有狠劲,会赚钱又不迂腐,对下人又非常大方,嘻嘻,这样的东家我喜欢。”
说完,黄三又有幸灾乐祸地说:“崔云峰,看来这次你要走背运了,谁叫你惹恼我家少爷,活该。”
“啊。。。超”就在黄三自言自语时,坐在鸿胪寺的崔云峰,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喷嚏。
阿才看到,连忙问道:“小郎君,你没事吧?”
“没事”崔云峰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有些得意说:“估计是哪个姑娘在想着某了。”
“那是,小郎君出身名门、风度翩翩,还年少有成,不知多少姑娘爱慕小郎君呢。”阿才笑着讨好道。
崔云峰左右摇了摇头,有些高兴地说:“没有那只臭老鼠不在,感到格外清静,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呢。”
自从带了癞蛤蟆“细狗”后,郑鹏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前些日子不胜其烦、茶具都摔碎了,整天气得心浮气燥,现在可好,日子差不多回复正常,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就好了。
阿才轻扇了自己两个嘴巴:“都是小的不好,没早点想出来。”
崔云峰摆摆手说:“行了,阿才,你立一功,晚些重重有赏。”
“谢小郎君。”阿才面色一喜,连忙说道。
“都到饭点了”崔云峰看看天色,开口道:“很久没去平康坊喝花酒了,今天心情好,去找王团儿好好喝上二杯。”
大唐的官员日起视事,到中午就可以休息,衙门留一点人值勤就行,鸿胪寺负责接待外宾,相对来说比较清闲,崔云峰是主事,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呱呱。。。”这是系在脚边的癞蛤蟆突然叫了两声。
阿才开口说:“差点忘了这货,小郎君,它怎么处理,要不,让人先拿回家?”
“不用,带着去”崔云峰冷笑地说:“姓郑的号称平康坊第一点花手,很受那些姑娘欢迎,他住的地方离平康坊又近,都把平康坊当成自家后院了,带上这癞蛤蟆去,要是碰到他,正好狠狠羞辱他一番。”
“对,对”阿才笑嘻嘻地说:“小郎君,这个主意太好了。”
崔云峰当机立断说:“把它交给我,就这样拉着走,不知为什么,有空骂二句,踢一下,心情都格外畅快。”
很快,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就在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高力士也领着张文怒气冲冲地赶回皇城,因为乔装打扮,进皇城时有个卫兵一时没看清,走上来拦住,换作往日,注意自己形象的高力士最多是训斥几句,可在暴怒之下,赏了那卫兵一记耳光。
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妥,那禁卫首领来了后,一边跟高力士抱歉,一边多赏了那个“倒霉蛋”二巴。
张文发现,刚开始高力士怒气冲冲,走路带风,可越是靠近鸿胪寺,高力士就走得越慢,那脸色慢慢也恢复了平静。
“高公公,没事吧,快到了。”小太监张文小心翼翼地发问。一
“不急”高力士突然止住脚步,皱着眉头说:“这事,是不是有点巧了,也不对啊,杂家出宫出得这么突然,中途也没去哪里,不应该啊,可老是感到哪里不对。”
高力士很小就进宫,那些勾心斗争的事见得太多太多,凡事也比其他人考虑得更周全。
偷听到内容,非常气人,换作普通人,说不定马上冲过去,仔细盘问缘由,要不就是去找人当面对质,高力士没第一时间冲过去,已经很算有忍耐力。
出和记酒楼时,高力士还心中有火,眼中有杀气,可一进皇城的大门,看到衣甲鲜明的士兵和巍峨的宫墙,整个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脑里一直想着两个问题: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值不值得?
一个太监直接去找一个四品少卿的麻烦,还是一个出自名门大族的四品少卿,让那些御史大夫知道,会不会弹劾自己?就是找到人,没凭没证,对方肯承认吗?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己是不是被人当枪使?
假如真要报复,是不是换一种更好的方式?
一个人静下心来的话,考虑得周全很多,眼看鸿胪寺就在前面时,高力士的情绪已经收敛了很多,内心也慢慢趋向平静。
就在高力士犹豫不决时,有两个人从鸿胪寺里出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崔云峰。
崔云峰一看到高力士,忙上前行礼:“某见过公公,不知公公前来,真是有失远迎?”
高力士嘿嘿一笑:“崔少卿不必多礼,杂家也就是随意走走,是准备轮。。。。。”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力士突然停下,目光就落在崔云峰旁边的地上,一看清那只癞蛤蟆,刚刚还笑着的高力士脸色大变,目光一下变得凌厉起来。
172 耻于你为伍()
崔云峰手里拿一根绳,绳的另一头系着一只癞蛤蟆,癞蛤蟆的背上系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细狗”两个字。
高力士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一下子又飚了起来。
受牵连被迫进宫的高力士,原是潘州刺史冯君衡的儿子,冯君衡有三个儿子,长子冯元琎、次子冯元圭、三子冯元一,冯元一就是高力士的原名,因排行最小,潘州把小称为细,因高力士小时候身体不好,就取了一个贱名细狗。
就是到了后世,很多地方给孩子取乳名时喜欢取贱名,据说起贱名就不会引起那些不好东西的掂记,好养活。
长寿二年,监察御史万国俊到广州,诬告岭南流人谋反,错杀二千余人。潘州刺史冯君衡也遭诬陷,家产全部被没收,冯家人死的死,阉的阉,流放的流放,高力士还改名换姓,知道的人很少,突然看到自己的乳名出现在一只癞蛤蟆身上,愤怒可想而知。
看到高力士的脸色有点异常,崔云峰心里一惊,连忙拉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乱地解释道:“这小玩意,就是图个新鲜,那个,郑乐正不是养了一只乌龟吗,某觉得有趣,就弄了只癞蛤蟆,让它们有个伴。”
“呱呱”被绳子一拉,那癞蛤蟆慌乱之下叫了二声。
崔云峰一下子急了,生怕高力士要弹劾自己一个不庄正之罪,一脚把癞蛤蟆踢开,大声骂道:“你这只卑贱货,叫什么叫,没看到有贵人在吗?”
不说还好,一说高力士的脸又阴了二分。
怎么回事,这是暗示自己是一个太监,而崔云峰是出自名门望族的四品少卿,在讽刺自己没分寸地找他谈话?
高力士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开口问道:“为什么取一个奇怪的名字?”
看到高力士的面色放缓,还好奇起来,崔云峰以为事情过去了,一脸轻松地说:“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种贱名没人用,就随意给他它起一个。”
斗归斗,崔云峰可不敢将自己那点破事抖破。
“哦,是吗?真是巧了,杂家的乳名也叫细狗。”高力士冷笑地说。
跟崔云峰不同,高力士没什么顾忌,现在家没了,亲人难觅,可骨子里对亲人还是非常怀念,细狗这个乳名,可以说双亲给他留下的、最美好的回忆,不忍心看到它受践踏。
改名换姓,就是得势都没有改回来,并不是难改,而是做了太监,愧对冯家的列宗列宗,所以一直没改回来,这样不丢冯家的脸面。
什么,细狗是高力士的乳名?
崔云峰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高公公,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其实,其实,这细狗是郑乐正的乳名,某也是被他逼于无奈,这才出此下策。”
“咦,崔少卿和高公公都在,刚才好像听到提到某,有什么大事?”这时郑鹏适时出现,一脸好奇地说。
看到郑鹏来了,高力士突然问道:“郑乐正,冒昧问一下,你的乳名叫什么?”
“啊,这,问这这个干什么?”郑鹏有些惊愕地说。
崔云峰急了,连忙催促道:“没听到高公公问你吗,郑乐正,你只管老实说就行,问那么多干嘛。”
郑鹏犹如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高公公的话,我的乳名是金宝。”
金宝?
崔云峰一听急了:“不对,不对,郑乐正,你的乳名不是的叫细狗吗?怎么叫金宝了?”
阿才去打听过的,自己也测试过郑鹏,当时他对“细狗”这两个字反应很大,怎么一下子又叫金宝了?
郑鹏有些迷糊地说:“细狗?没有啊,崔少卿,我从没说过自己叫细狗啊,这乳名的事,哪能乱说出去的,不信可以去元城打听一下,从小到大,都是叫金宝。”
崔云峰一听,脸色一白,一双眼死盯着郑鹏,张张嘴想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
此刻,他想到自己是掉进郑鹏精心设计的陷阱。
高力士面色平常地说:“崔少卿,你的记性,好像不怎么好啊。”
崔云峰脸色又是一变,他知道高力士越是平静,内心的愤怒就越大,连忙说:“误会,误会,就是郑乐正跟某开玩笑,某才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搞错了。”
说完,崔云峰连忙把自己乳名叫阿土,被郑鹏一再羞辱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一脸焦急地说:“高公公,这事完全是一个误会。”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