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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酆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是真怕这事情传出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伏泉看他这幅模样,心中暗笑,自己这外祖父登上高位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修身养气的涵养都没有练出来,被他一番诈术便现了原形,谁能想到这会是一个左右朝堂的大汉外戚将军呢?
堂内气氛突然显得尴尬,为之一凝,伏泉又道:“今日春社祭祀,中常侍张让进言陛下,拜何进为郎中,陛下应允,想来不日朝廷便会征召何进。姨母焦虑,特将此事告知,并令吾谋划,不得是何家立足于朝堂。”
“应是如此,然何家于外朝府中众臣亲密,势力盘根错节,加之内朝宫中寺人为其羽翼,若要除之,难于上天,这可如何成事?”宋酆皱着眉头,点头忧心道,剪灭何家羽翼,令其不能立足于朝堂,这是谁都知道的。可是说是如此说,要做却是困难之极,毕竟外朝、内朝都与何家友善,而皇帝显然信任内朝宦官更多一些,动了何进,内外朝堂必然炸了锅,纵然可能成功,但随后而来的内外朝堂的反击怒火,恐怕即使他们是外戚,也很难应付各方的攻势。
伏泉听其言语,当然知道这位外祖父的心思,微微笑道:“灭何家难也,然阻何家立足朝堂未必需要阻其为官,况何氏已产皇子,加恩封赏亦是常理,吾等阻止,必遭陛下厌烦,反而不美。”
“不阻其为官?汝乃何意?”宋酆诧异问道,毕竟让何进入了朝堂,怎么能阻止他为官呢?
“大父稍安,且听吾细说。何进圆滑,左右逢源于宫中府中,周旋于宦官朝臣之间,一旦入朝,必然势大根深,难以阻止。然若吾不阻止,而剪其羽翼,使其在内难有宦官为其羽翼,在外失去朝臣助力,其何有坐大之理?”
“此言恐难为之,外朝众臣希何进入朝久矣,岂会凭白弃其于朝堂之外?而内朝宦官中,袁赦更是盼‘史侯’得位久矣,张让、郭胜之流更是恨不得吾家倾覆,后位归于何氏,其可掌控宫中,权倾朝野,加之其得陛下宠信,如何灭之?”
伏泉摇头道:“若是从前,此番难解,可是今日,灭宦官甚易耳!”
宋酆一惊,连忙问曰:“切莫诳吾,何法可解?”
“西邸初开,三公九卿以下之官,皆可买之,吾欲购司隶校尉一职,纠察宦官党羽,其人违法多也,若有所得,将之告知陛下,必可牵连阉寺,剪灭何家羽翼。”伏泉正声道。
“司隶校尉!”宋酆疾呼,眼睛突然瞪大,随即一喜,这真是好办法。
第一百五十七章 韩家老贼显影踪()
司隶校尉,旧号卧虎,秩比两千石,诚以举纲而万目理,提领而众毛顺。其监察京师,京师七郡皆在其掌控,独为一州。东汉时司隶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为百僚所畏惮,
而且在朝会上,其与尚书令,御史中丞有专门的坐位,号称“三独坐”,是汉廷之中最为显要的三个职位。后来董卓称之为“雄职”,袁绍为了铲除宦官而为司隶校尉,曹操独揽大权后也自领司隶校尉一职,诸葛亮、张飞都曾遥领此职,便可想而知这个职位在汉廷是有多么重要,多么尊贵了。
东汉十二州又一部,通称十三州,京师又称司隶校尉部。司隶校尉听上去只是个校尉而已,秩也仅为比两千石,尚不如一郡之太守,可是职权却大得惊天动地,其弹劾不法,外都一州,下辖三河,即河南、河内、河东;三辅,即右扶风、左冯翎、京兆尹,外加弘农,合计七郡,大汉国东西帝都并在其内。加之其内查京师,包括皇后嫔妃、王子公主、三公九卿,宦官士人,无所不纠,后世明朝东、西二厂,锦衣卫在其面前简直就是一个渣。
当初渤海王刘悝贵为天子嫡亲堂叔,为何如此简单入狱?还不是投靠宦官的段颎是司隶校尉的缘故,其无所不纠,可直接面呈皇帝,得令后便可逮捕,管你是谁,有了“证据”即可定罪抓捕,现在听说伏泉要谋司隶校尉一职,宋酆当然明白其意。
皇帝虽然宠信宦官,但却不是放任宦官肆意施为的,不然数年前的王甫、曹节何以因刘悝一案真相大白而失势,两人被迫自杀,即使现在依旧存于内廷的袁赦,当时不还是因为袁家之故,这才得以幸免。
那时候权倾朝野的三大宦官都可以轻易倒台,何况现在?而且,宋家也不一定要求宦官继续倒台,只要削弱他们,让他们无法帮助何进,使何家失去宫中势力,断了宫中与何家的联系,一切便好办了。至于何进的妹妹,一个生了皇长子的嫔妃而已,没了宦官帮助,在后宫里又能对宋后产生多大的威胁呢?
夜幕深深,伏泉让宋家奴仆去不其侯府报信后,便留于宋府夜宴。堂内案几上各色美食皆有,端是可口异常,然而两人饮酒甚少,身边也未有婢女伺候,整个大堂只有两人人,他们意不在此,主要是在商讨事情,如使皇后宋氏安全产子,拿下司隶校尉后如何对付宦官云云。
一番探讨,已至夜中,暗淡月光已然说明了时候不早,早已到了宵禁时候,伏泉想了想便未回府,留宿于宋府之中。
翌日,鸿日初升,一大早,伏泉揉着依然爆炸的头,从一个貌美婢女身上爬起来,她是宋府安排来陪侍的婢女。
有客远来,以美侍之,这是主人好客的表现,更何况伏泉又是宋府亲戚,当然要好好照顾他的就寝了。坦白说,这个年轻婢女昨夜很对伏泉胃口,其并非处子,却胜在活好,技术一流,一夜征伐,百般姿势都让伏泉尝尽,不由得让他感叹少妇的美妙,心里也突然有一个少妇的影子浮现,那个让他欲加难以忘怀的影子,以及她每日都会撩拨自己的琴瑟之声。
门口,两个穿着青色入群的婢女见其起身,连忙左右为其服侍洗漱穿戴。伏泉来于此世,一直由夭儿服侍穿戴,此番换了婢女伺候,反而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还好,两婢女手法娴熟,很快便为他穿戴好衣服,伏泉之后于宋府吃了早膳便策马出府,去宫里当值,谋划司隶校尉一职重要,但他也不能玩忽职守,不去宫里。
入了宫中,自己麾下众人皆已到来,伏泉点了一遍值守人数,便让众人分散而去,只是一干人等皆已离去,唯有一人并未动弹,伏泉望之,却是关羽,暗道他有何事?
关羽昂首而立,双目冷眼望着远去众位羽林郎,这才快步走向伏泉身边,沉声道:“中郎,吾昨夜吃酒,不想竟见到韩家老贼了。”
伏泉听后脸色一变,看了眼左右后,用只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问道:“那害吾与云长之韩家?”
“正是!”
“速与吾细细道来。”
“诺!”
关羽应了一声,随即将自己昨夜所见韩林经过说了出来。原来关羽昨夜与田猛等人前去城北的一家酒肆吃酒,机缘巧合撞到了同样在那就酒肆吃酒的韩林,当时就是大惊,还以为这韩家老儿发现了他的行踪,来到雒阳前来寻他报仇了。
自从大破鲜卑,因功升赏羽林郎后,对关羽来说好消息不仅是升官,一下子从白身变成仕途无量的正统郎官,更重要的是他的罪名也被皇帝赦免。此番于雒阳再次遇到韩林,关羽还以为这老贼得到消息,特地来雒阳在这酒肆伏击他了,不过一番查探才知自己错了,这老贼来雒阳却是另有目的。
“韩家老贼寻了袁赦买官?”伏泉听了关羽所言,大吃一惊道,这韩家老贼竟然能搭上袁赦的路子,想到自己当时被伏击,伏泉隐隐猜到自己所遭受伏击的内幕了。
关羽回道:“正是,韩家老贼所宴请之人乃是袁赦仆人,两人吃酒,却是那老贼相问袁赦何时回府,话语里提及其欲买官。”
伏泉点头,袁赦春社日以后皆于宫中当值,肯定回不了自己府里。若那韩家老贼真是袁赦亲信,去袁府碰壁,倒是真有可能请袁府仆人头目吃酒,打探袁赦作息,为下次拜访袁赦寻得好机会。
“云长先去值守,此事出宫再议。”
招呼了关羽离去,伏泉一脸思索,想来事情应该错不了,定是自己上次落了袁赦面子,被其报复,暗中派人伏击自己,真是太狠了。
不过,这次被自己撞上,袁赦你还有办法逃脱惩罚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西邸求官谋得权()
西邸,是北宫西面的御花园,亦称西苑,西园,是供皇帝刘宏游乐休息的地方。
正月月末,皇帝初开西邸卖官,此后,天下想做官的人必须先到西苑商讨官职价格,然后才能上任为官。一时间,原本窘迫的国库一下子充盈起来,只是这些钱的数目、用途再也无人知晓,使得汉朝士人颇有微辞。
伏完与伏泉叔侄二人请示过中常侍吕强后,便由他引领入了西邸。前两日早已得了吕强之信,知道今日是他当值,便特地选了这一日来与刘宏买官,毕竟如果在袁赦、张让等人面前提出买司隶校尉,说不得被那帮宦官看出其中厉害,拼命反对,那样反而不美了。
春日的天气还是稍冷,清风徐来,外出的人穿的稍微单薄些,都会不自然的感觉到一丝冷意。可是西邸这花园里,此刻却有一群穿着单薄的妙龄宫女,正随着乐师所奏的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看着她们在空气中不时裸露的白嫩的胳膊和胸前,伏泉不自然的心里一紧,她们不冷,他都为她们感觉到冷。
刘宏正在西邸里井井有味的看着舞蹈,转头看到通过禀报的伏家叔侄二人前来,便命宫女乐师退下,然后微微笑道:“今日是何日子?倒让汝家叔侄一齐来此?”
“见过陛下!”
两人听后连忙向刘宏行礼,之后伏完或许自持身份,对于买官一事难以启齿,伏泉看他半天无动静,暗道自己这伯父真是要面子的文人一个。明明想着要做官,却又想着走正经官途做官,瞧不起买官的,可是他却不想想朝中有多少朝臣,明面上大骂“买官卖官”是恶政,可私下里却为了自己仕途,跑到这西邸来与皇帝周旋,以金钱为代价谋求升官的承诺,真是无耻之极!
伏泉不管伏完如何,伏完难以说出口,他对此时可无所谓,只见他上前道:“启禀陛下,前番听闻陛下初开西邸,为国选拔良臣。余伯父居越骑校尉之位久矣,未得寸功,今番前来只为向陛下求司隶校尉一职,以为朝廷分忧,恳请陛下恩准。”
司隶校尉?
刘宏听闻伏泉言语,眼中一丝精光浮现,他听伏泉前半句言语,便知是伏完做越骑校尉久了,想换一换位置,这事情最近时日自从西邸开设以来他已经习惯。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堂姐夫应该是做武官久了,资历足够,想步入九卿的行列,然后再伺机进入三公行列,达到自己仕途生涯的顶峰,毕竟以这些关东人的想法,谁愿意在武职上久待,最终回到文官顶峰位置才是正理。可是现在伏完竟然要司隶校尉,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司隶校尉位同九卿,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九卿,刘宏想不通,他自认为自己看穿了这个十分守规矩,兢兢业业做官的堂姐夫,只是现在伏完选择司隶校尉,完全出乎刘宏的意料,难道这位堂姐夫看中的是司隶校尉的纠察不法之权?
心中各种想法百转交加,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