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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加其身。
一切布置好后,蹇硕便使一个亲信小黄门前去通报何进,令其入宫,当然这个小黄门并不知道蹇硕的计划,虽然蹇硕不是老谋深算之人,但也害怕这些小黄门通报的时候露出马脚,倒不如就不告诉小黄门,让他正常去通报,这样还不容易被发现了。
小黄门到达大将军府时,何进正与家人刚刚动筷子吃饭,听闻陛下相召,眼神疑虑不已,皇帝这段时间以来,召他入宫极少,毕竟,两方都在互相猜疑,这时候刘宏召他,让他不得不防。
如今何进弟弟在益州,京师除了何进,并无嫡系亲信掌控,何进可是害怕自己出事,从而被人在京中夺权,当下试探性的问那小黄门道:“敢问陛下龙体如何?”
那小黄根本不知道宫中内情,自然也不敢说皇帝身体很差,只说皇帝尚在嘉德殿休息云云,一切都很正常。虽然小黄门说话时候唯唯诺诺,显得十分害怕,但这却是让何进放下心来,若是这小黄门真的每句回答都丝毫镇定为无措,他倒是担心这其中是否有阴谋,当即起身,命家仆备好马车,欲随小黄门进宫。
当然,何进出门时候,还是留了个心眼,趁小黄门在府外等候的功夫,询问了家仆府中可是接到宫中消息,家仆回禀没有后,这才嘱托家仆,一旦有变,快马通知,这才安心出门。
另一边,却说何进出府时,蹇硕也没有闲着,在安排了严颜等人挑选心腹后,他也将西园军上军校尉部诸司马、校尉等人集结在尚书台内,然后由严颜等人的兵卒替换嘉德殿原本兵卒,至于原本守卫的兵卒,则在尚书台看管那些上军校尉部司马校尉。
之所以这么做,蹇硕自然是不想因为兵卒变动,而走漏消息,毕竟经过宋后提醒,他也怕自己的举动引起某些人注意。而经过他这一番安排,确实有了奇效,上军校尉部司马潘隐便就此露出了马脚。
潘隐,河南尹人,与何进早有交情,两人是早年故交,私交甚厚,不过因为事情很早,在场众人皆不知。也正是因此,他才能成为何进埋伏蹇硕身边的一枚暗棋,一旦遇到重要事情,潘隐都会通过蹇硕得知宫中情况,从而通过秘密渠道,告知何进。
不过很显然,今日皇帝刘宏驾崩,事发突然,而且蹇硕等人掩饰极好,除非是能进入嘉德殿,否则潘隐就是在殿外留守,也不知道这事情,更何况还有宋后的指示,所以直到何进出府入宫,他都没能察觉出异常。
然而,潘隐在知道蹇硕指示严颜、张济、李傕这三个何进的政敌从属选兵,替换嘉德殿守卫,并且将他们聚集在尚书台后,当下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常。
心中隐隐不安,潘隐再细看蹇硕,只见其眼珠红润,明显是哭泣无止所致,他双眉不自然的皱了一下,一个想法涌上心头,难道是、难道是皇帝已经驾崩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蹇硕的异常,不然他为什么要让那几个假司马选兵替换嘉德殿的守卫,却不让在场这些司马校尉来,很明显是因为那三人都是何进的政敌伏泉的旧部,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是蹇硕要派人杀何进了
深深细想,潘隐暗暗着急,根鬓角全是汗水,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应对。很快,潘隐的异常便被心中早有提醒的蹇硕注意到,他那焦急模样,在众人之中,可是太鹤立鸡群了。
“潘司马?汝身体不适乎?”蹇硕语带意味的问道,声音不大,但却在尚书台这个大汉的权利中枢机构里,异常响亮。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闻声齐齐看向潘隐,而潘隐也察觉到自己实在太注目了,连忙平稳心情回道:“将军,在下近日值守宫门,劳累无比,可否令吾休沐,回府歇息几日”
事到如今,只能冒着风险出宫了,潘隐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进自投罗网,而且一旦何进不死,皇帝真的驾崩,这扶立“史侯”刘辩为帝的从龙头功,必然是他的。富贵险中求,今日他潘隐便就此拼了
“嗯确实,今日陛下龙体欠安,为防宫中宵小作祟,倒令诸位将军受累了。”蹇硕的话顿时令潘隐窃喜,暗想有机会报信了,只是蹇硕下一局话顿时令他如坠深渊,只听蹇硕道:“然而不知潘司马欲回汝家,亦或大将军府耶?”
这话一出,潘隐当即失了方寸,他本来就因为皇帝可能驾崩,蹇硕可能要杀何进而心中大乱,被蹇硕这样一诈,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应对,本能的就将手放到腰间宝剑上,而这一下子,当即便在蹇硕眼里暴露了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并且和何进有关,至于他提到去何进府上,就要直接动刀吗?人的本能反应不会欺骗的,宋太后说的没错,自己身边有内鬼,这潘隐就是其一,幸好发现的及时
“来人,将潘隐拿下!其若反抗,诛之!”蹇硕心中想着,可是动作上却是毫不迟疑,当下便令那数百原本守卫嘉德殿的卫士擒拿潘隐,这等祸害,绝对不可留下。
那边潘隐见自己露出马脚,倒也干脆,根本不反抗,束手就擒,却还是装作无辜的对蹇硕道:“将军,在下无辜啊!为何缚吾?为何缚吾”
只是,蹇硕丝毫不为所动,就算他无辜又如何,如今情势,确是宁可杀错三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今日这尚书台,无吾之令,谁也不可走!”蹇硕冷冷的看着疑惑不解的众人道:“陛下有诏,召逆贼何进入宫,诛之!诸位待消息传来,方可走也!”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勃然大变,同时也明白蹇硕为什么要突然绑缚潘隐,并且先前搞出那么多事情了。何进是谁?他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啊,既然要诛杀,自然要保证消息隐秘才是。
之后,随着蹇硕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诏书给众人传阅,在场诸人得诏版,联想到朝中伏氏、宋氏和何氏的外戚争斗,皆以为真,应声称诺,然后乖乖的呆在尚书台内,静等消息。
反正左右这场政变和他们无关,不管何进生还是死,他们都没有怎么参与,到时候新帝是谁,也不会危及他们,没风险的事情自然不用担心,当然这样也意味着他们分不到任何从龙之功了。
却说何进到了宫门外,下了马车,进入宫内,眼看宫内一切如常,更加放心,至当这是天子又一次和自己谈判,同时心里面,他也希望天子想通了,主动废了太子,立自己外甥“史侯”刘辩为太子,那样也就不用让他多费周章了。
来到嘉德殿正门口,顿时感觉有些不一样,似乎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但何进并未有太多怀疑,他也来过几次,也知道这些西园军从天下挑选的百战精兵的实力,如果说让他有些不安的东西,那就是今日的兵马似乎比以往更加锐气些。
皇帝重病,抽调了不少精锐护卫,这也是他一直没能得到宫内确切情报的原因,如果重病的皇帝身边,都是一副松散模样的兵卒护卫,那反而会让他生疑那些精锐兵马跑哪去了,被皇帝安排做了什么。
很快,何进便由一名小寺人带领,走入嘉德殿内,只是,刚入殿内,嘉德殿大门立马关上,何进陡然察觉不对,连忙本能之下欲返身回头。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只听到严颜大声喊道:“奉诏,诛逆贼何进,杀”
只听得“咻咻咻”的无数弩矢声,在短短片刻之间发出,一代大将军何进,便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先王耀德不观兵()
尚书台内,一片寂静,看着气氛不错,但从在场众人都望着紧闭的殿门,翘首以盼殿外的样子便知,他们也是极其紧张的。
“踏!踏!踏”
“沙!沙!沙”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铁甲的摩擦声传来,众人瞬间被吸引,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大队兵马赶来的样子,而这时候有兵卒赶来,那就是何进那里有消息了。
“嘭”的一声,尚书台的大殿们被打开,接着便见严颜手提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进来,而后向蹇硕行礼道:“回禀将军,逆贼何进首级在此!”
声音嘹亮,响彻整个殿内,而在场众人目光,也是齐刷刷的望着严颜手中的首级,待确认那是真何进后,不少人当即就齐声向蹇硕祝贺道:“恭贺将军,擒杀何逆!”
很快,尚书台内后反应过来的人,也是跟着祝贺,一时间,大殿内充斥恭维之声。毕竟,对于这些没能捞到功劳的人来说,何进已死,太子刘崇即位自然顺理成章,而蹇硕作为此番诛杀何进的第一人,又是阉人,自然会在新皇登基后,得到重用,这时候当然要和他搞好关系才行。
“善!善!善!”蹇硕连赞三声,而后望向严颜身后,疑惑问道:“不知张、李二位将军何在?”
“回禀将军,李将军正严守嘉德殿,护卫皇后、太子等人,张将军则带人把守宫门口,严防宵小入宫!”严颜回道,这是他们杀了何进后,自作主张的,毕竟何进势力庞大,谁也不敢保证他死了就没事了,因此当下把守宫门才是重中之重。
宫门尚在,必无事,宫门若破,则恐有大祸!
“甚好!”蹇硕又点头称赞,心里面也是着实感谢宋后所推荐的三人,他自己第一次办这种政变事情,都没想到善后事宜,没想到这些武夫心也这么细腻,果然是沙场出来的,知道如何为自己安排进退之路。
“狗贼!阉狗!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遂高!遂高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此时殿内场面一片庆祝恭维声,好不热闹,不过,还是有不和谐声音出现,众人循声望去,看看到底是谁,现在竟然敢骂即将在新皇即位后,掌得大权的蹇硕。
谁知这一看,众人皆是面露怪异,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适才在殿内,被蹇硕命人绑缚的司马潘隐。而且从他口中骂蹇硕惋惜何进的话语来看,很明显蹇硕刚才诈他是对的,这人的确就是何进安排的耳目无疑,当下众人毫不迟疑,大骂潘隐不忠,同时恭维蹇硕慧眼如炬等等,大家都是通透人,何进一死,自然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事情。
“拉出去!斩了!”蹇硕面目阴沉的看了眼不再装无辜,骂骂咧咧的潘隐,而后直接下了斩杀命令,他可没时间和这个家伙废话。
接着,蹇硕又对严颜道:“希伯听令!”
“末将在!”
“持诏书并逆贼何进首级,前往南北军中,令其等谨守营门,静等诏令,肆意出营者,皆为叛逆,斩之!”
“诺!”严颜迟疑片刻回道,他迟疑的原因自然是蹇硕此话实在将他置于危险之中,需知南北诸军已经为何进掌控数年,军中不少人都是他嫡系,真要有人持何进首级入营,若是能力差点,恐怕得就此葬身兵营了。
“嗯!素闻希伯勇猛,今日之事,皆望希伯尔!”
“请将军放心,末将必不辱命!”严颜大声回道,而后转身便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蹇硕代表新皇,就是死他也要往南北诸军的军营走一遭。
眼看严颜离去,蹇硕满意的点头,而后又看向在场其他人道:“诸将听令!”
在场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声应道:“末将在!”
“先帝驾崩!为防宵小之徒,宫闱重地,不可松懈,尔等速速召集本部兵马,告知何逆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