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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场军事会议将要结束,正当来自凉州各地的兵将使者,在为看破叛贼路线,寻找到了策略而高兴,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伏泉似乎根本没有下令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登时,就让这样人感到了一丝不一般,很明显,伏泉军事会议还留下他们,必然有所目的。
果然,只见伏泉看了眼众人道:“前番孤路过京兆尹,得知左昌狗贼,任凉州刺史时,贪污枉法,构陷吏臣,诸般种种,实属罪大恶极,故而将其授首。今有告书一封,望诸君联名,送入京师,以正左昌之罪,文和,取告书来,予诸君阅览。”
话音落下,早有准备的贾诩收敛心神,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当初他带人斩首左昌前所念的告书,交给众人一一传阅。
此时,有不少消息灵通者,早就听过伏泉下令斩首左昌的告书,此刻见了这告书,却是并不意外。不过,真正让他们的意外的,明显是伏泉要求他们联名签署那份告书,送到京师,一起告发左昌的目的。
这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就让大部分使者做不了主,如果真的签了这份告书的话,无疑就是要和伏泉绑在一个阵营,对于他们这些久守凉州的人来说,显然是不符合自身夫人利益的,他们可不希望过早的选择阵营,而让自己进退两难。
而且,对他们而言,签了这封告书,明显会在一定程度上,和左昌背后的宦官集团有所结仇。他们可不是伏泉,不怕宦官,否则,若不是忌惮宦官,以左昌这屡屡害苦凉州兵将的事情这次他被朝廷治罪,他们早就一起对付左昌了,又怎么会让他有命活着出了凉州?
只是,有人不愿意,有人愿意,随着伏泉话语刚落,便见代表安定都尉马腾的马举喊道:“平西有令,末将自不敢辞!”
说完,便取来笔墨,大笔一挥,在那告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其靠拢伏泉之意,十分明显。
对此,不少人也不怪马举做这开始附和之人,毕竟,以马氏和宋氏如今紧密的关系,马举和伏泉又是老相识,马举不投伏泉,去找其他人投效的话,明显不及投劳伏泉来得好。
过了半晌,真正在场之人,真正上来签字的也就只有几人,那几人伏泉都不认识。除了安定都尉傅燮这个在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时,伏泉所认识熟人,他所派来的长吏,让伏泉没有意外,其他几人却是连他们和他们代表的主将,伏泉都不认识,不过现下,他却是记住了,毕竟对方这么主动签字,明显是透着示好的意思,伏泉当然不会对此拒绝了。
有不少人执拗于为自己主将谋得凉州军事上,最大的便利所以根本不在乎左昌的人名,自然也就不想签字。
见此,伏泉喜怒不明道:“国有逆贼,致凉州大乱,今左昌不法,孤欲调查前事,凡从左昌为乱者,必重惩之。”
这话,听着是要好好治理左昌的同属,但在场众人基本都是混了有年头的官吏,自然听得清楚伏泉话里的内涵意思。
什么叫做“从左昌为乱”,要知道左昌还没有叛乱了,充其量就是左昌为官,逼反了一些汉人,又在平乱中,诸多行动从另一方面帮助了叛军而已,可现在,伏泉竟然直接定性左昌为乱,这未免有些太扯了吧。
可是,现在伏泉作为凉州的最高军事长官,这事情该怎么定性,明显他最有话语权。如果他借着左昌为官时的种种“资敌之举”,再告发左昌是叛贼的话,再加上如今左昌已死,死无对证之下,即使有人为左昌求情,但没有人能有证据证明左昌没有资敌,还真有可能让朝廷为了安抚伏泉,希望他能够安心平定凉州贼乱,从而把左昌定性为叛贼。
而如果左昌为叛贼的话,这事情就更大发了,毕竟,一个左昌显然不能够让叛军这么顺利,他可定有同党,一起暗中帮助叛军出卖大汉。
这样的话,那些听从左昌命令,在抗衡凉州叛贼失利的兵将,也都有可能有从贼之举,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家都有可能是叛贼了。而如何定性叛贼,显然这之后都会是伏泉一句话的事情。
明白了这一点,在场尚未签名之人,多数都不安的看着伏泉,暗道伏泉这一举真是诛心,毕竟这是明白告诉他们,如果不跟着自己签字,就得担心他日后掌权凉州,拿那些不听话的人治罪,而现在最快解决不听话的人的办法,明显没有什么能够比和叛贼有勾结最令人省事。
当然,如果是行的端坐的正的人,明显不怕这些,可是别忘了,这些守御凉州的兵将,和大汉选派官吏太守不同,他们不受“三互法”的限制,因此多数兵将都是正正经经的凉州人,不少人还是出身于凉州豪强大族。
现在凉州叛贼崛起,那些兵将的家族,可有不少人和叛贼里反叛大汉的豪强有旧,因此,只要伏泉查起来,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正正经经的说自己和叛贼没有什么旧交关系的,所以他们如果还想保住官位的话,除了听从伏泉的命令,别无他法。
这一番思索,当下,再不需伏泉多说什么,立马就有人坚持不下去,主动上前在那告书上签名。
有一就有二,人都是从众的,况且这事情还关乎他们的前途命运,即使明知他们所代表的主将,可能对此不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签了。不过,以他们经验,如果自己主将知道今日的情景,也会同意的。
最终,除了少数几人,依旧不为伏泉话语所动,伏泉也就并未再逼了,反正如今大半凉州兵将的代表都签了这封告书,相信这封告书送入京师,朝中百官就没人有理由弹劾自己了。
至于那几个不签字的人,日后待他真正把凉州控制,有何时机会,再一一对付。当然,事后一番问询,伏泉得知,那几人背后的兵将,除了是老牌皇戚后人外,就是宦官一党,心里这才了然,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怕自己威胁了,毕竟,人家的后台也硬啊。
解散了这场会议,伏泉之后,又大笔一挥,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奏疏。
奏疏里不时言语怀疑左昌有通贼资敌之嫌,句句诛心,再附上那一封签满了凉州汉军兵将签名的告书,伏泉相信,刘宏见了恐怕要恨死左昌和他背后的宦官了吧,能给政敌上一点儿眼药水,伏泉心里面当然是开心不已。
在一伍精锐骑士,快马携带奏疏,前往京师后,伏泉望着骑士远离的背影,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奏疏的安全,伏泉确信自己这一伍的百战精骑,想来旁人想要拦截,也得吃点苦头,如果不是派了太多骑兵,令人生疑的话,为了这封保命奏疏,伏泉恨不得直接派百骑一路护送奏疏入京。
这事情解决,伏泉随后便前往贾诩住处,他的住处在平陵官舍,宋府虽然大,但里面又不是不住人,里面住的宋氏族人也不少,自然不能容纳伏泉麾下的一应佐吏。
而且,伏泉本身也算是宋氏亲戚,住在宋府自然没什么,可是他那些佐吏住进去,显然在身份上,会让宋氏这外戚皇族有些不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害怕激怒宋氏族人,还有担忧冲撞宋氏女眷,伏泉最终还是自己单独住进来,而让麾下其他文武,住在平陵官舍。
到了贾诩住处,只见大堂里,不止贾诩一人,尚还有二人,这两人里,一人却是先前讨论凉州叛军时,和贾诩一样,脸色不对的戏志才,而另外一人,却是徐福。
见徐福听贾诩和戏志才讲话,一脸懵逼的样子,伏泉想来,恐怕徐福是被戏志才拉来的吧,不过他却是一直没发现什么不同,对此伏泉不由摇头,终究相比贾诩、戏志才,徐福还是太年轻了点,历史上如果没有后来改名前后的诸多经历,恐怕也不会蜕变成后来的智谋之时。
三人见到伏泉进来,齐齐行礼,伏泉也不做作,颔首示意之后,便表明了来意。
说完之后,贾诩和戏志才对望一眼,随后在贾诩点头之下,方才有戏志才出言道:“回禀平西,吾等怕叛军尚有后手。”
闻言,伏泉一愣道:“后手?”
“正是。”
“在何处?”
“北地郡。”
“北地郡?”伏泉闻言,面露不可思议道:“方才闻名北地长吏,其地边境,并无异常,如何会为叛军后手?”
的确,现在非常局势,凉州各地汉军都对叛军监管极其严密,生怕叛军出现。如果叛军在北地有后手,他可不信北地兵将会发现不了异常。
“如今汉军各部皆注意金城叛军,趁此时机,倘若叛军只以羌胡入侵北地,以北地、武威二郡之先零诸羌为主,其等若假扮塞外游牧羌人,由塞外突以奇袭,恐北地再无异常,亦将为叛军攻没,到时叛军便以此直插三辅之地也!”
第五百九十五章 叛军并非铁板一块()
戏志才的话令得伏泉一愣,的确,此刻凉州汉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金城郡里,韩遂、边章的老巢,如果叛军真的留有后手的话,那的确是太可怕了。
至于塞外的羌胡部落,没引起凉州兵将注意,伏泉也并不意外,毕竟,羌人部落里,也有不少保持中立,或者不愿参战的。
他们自从凉州叛军起事以来,就纷纷向北迁徙,那里虽然现在是塞北长史的屯田之地,不过因为塞北如今移民不过,在凉州以北,尚有不少汉军触手没有控制的无人地带,被这些羌胡部落暂时聚居。
如果现在,凉州叛军抽出一旅精锐的羌骑偏师,以战养战,绕道北地以北,奇袭北地,说不准真会让叛军计划得逞。而且这时候,倘若叛军再派一支兵马,从他们占领的毗邻北地郡的武威郡绕道突破,和塞外北面羌胡联军,那北地可就真的没救了。
一瞬间,心中模拟出叛军的可行进军方案后,伏泉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以韩遂、边章二人的谋略,不可能想不到这招。
想到这,伏泉忙问道:“孤唯精兵万余,然凉州叛军势众,若分兵往凉州,恐武都、汉阳、安定三郡,皆有为金城叛军突入攻陷之机,此大忌也!”
武都郡、汉阳郡、安定郡,三郡都毗邻金城郡,金城郡在三郡以西,将汉军防守的面积拉的非常大,使得汉军防守极其费兵力,伏泉如果现在分兵北地郡,到时候如果金城郡的叛军进攻三郡,他的防御问题就很大了。并且,凉州叛军多为骑兵,行动迅速,一地攻不下,就可以换一地,伏泉要抵抗凉州军就更加困难了。
因此,现在对伏泉而言,不到万一,千万不能分兵。而不分兵的话,仅凭北地郡刚刚被反叛的北地先零羌击败,损失严重的汉军郡兵,能抵挡得住现在兵锋正盛的凉州叛军吗?
“平西勿忧,北地之事,亦可不需调兵。”戏志才行礼道:“本朝以来,北地毗邻先零诸羌,郡内民风彪悍,如今虽有前番为叛军所败之败绩,然却非为溃兵,此时只需遣一大将,整合败军,并于北地募兵,警惕周边异动,必可无忧。”
“倘若叛军攻武都、汉阳、安定三郡为虚,实则尽起兵马两路合击北地,如何阻之?”
伏泉提出隐忧道,戏志才的话说得没错,但这也是建立在叛军不会出全力进攻北地的前提下,如果叛军真的全力进攻北地,那么这一切可就难说了。
终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