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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已。
即使那封关于张让宾客写给黄巾蛾贼的信里面,并没有他们参与黄巾叛乱的内容,不过刘宏作为天下之主,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旁人,刘宏早就举起屠刀,然而张让有所不同。先帝刘志没有子嗣,因大将军窦武企图找一个容易控制的小皇帝,刘宏才幸运的登上帝位。刘宏少失父亲,入宫时年仅十二岁,可以说是被张让、赵忠一手带大的,后来也因为要利用宦官打压士人的原因,刘宏更是常言:“张常侍乃吾父、赵常侍乃吾母”,他和宦官的感情之深,可见一斑,这也是宦官屡次有事,只是不是谋逆大罪,刘宏屡屡偏袒帮助的原因。
现在,刘宏视为“父亲”的张让,居然可能背叛他,这实在让刘宏受不了……
张让眼见刘宏不舍,壮着胆子上前开口道:“陛下……”
“滚!”
“陛下,平寇中郎将泉有奏疏上呈。”
“嗯?檀奴儿?”刘宏听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哼道:“尔将奏疏呈上。”
伏泉往日很少上奏,刘宏很是疑惑,而且他毕竟是刘宏心中的爱将,而此番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立功甚多,因此即使张让再让刘宏讨厌,还是架不住他手中的那封奏疏。
“诺!”张让听后,连忙笑着送上,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今天正是看到这封奏疏,张让才有胆子见刘宏。
因为张让知道只有这样刘宏才会让他上来说话,而他只有说话的机会,才能想到办法为自己辩解。这几日里,想过种种办法,张让终于想到了办法为自己解脱,可以不仅让他重获刘宏的信任,也可以让那个王允狗贼出事的毒计。
接过奏疏,刘宏快速浏览一番,脸色偶有变化,但令人看不出其心中深意。赵忠、郭胜等中常侍见此,以为这里面有对何进不利之事,连忙暗中与张让使眼色,希望能知道伏泉这奏疏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过很显然,张让自己都没看明白。
因为那份奏疏,也就两个内容,里面伏泉除了言语中诸多恭维冀州牧皇甫嵩,羡慕他的功劳之大,天下无人可及,而他自己也想立功,并且主动请缨去平凉州叛乱,希望赶超皇甫嵩,也成为大汉功臣而已,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张让也无法告诉赵忠等人奏疏里有什么。当然至少来说,这奏疏和何进无关,因此张让才敢将其带进宫来,否则,就算这奏疏能让张让重获皇帝信任,他也不会带进宫的。
将信看完,刘宏将那奏疏随意扔于一旁道:“雒阳城中近日可有皇甫义真消息?”
“有,百姓皆言,皇甫义真乃大汉第一功臣,匡扶社稷之功,无人可及!”
“未想竟有此事,妙哉!妙哉!”刘宏像是自嘲一样,口中随意说着,但明显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令得左右中常侍皆面面相觑。
不过,张让可不管这样,他久在禁中,察言观色、洞悉人心之能练就得炉火纯青,见到刘宏说这话,就知道他心思已经不放在记恨自己身上,趁机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老奴冤枉!”
“冤枉?”刘宏回过神来,诧异道“王豫州为何诬陷汝?”
“陛下,王允与吾有私怨。”
“哦?有何私怨,一一道来。”
“老奴有一门生,名为王球,曾任太原郡守。郡里有路佛者,少有名声……陛下,王允此报复老奴也!”张让哭着把他门生王球和王允之间的恩怨说了出来,而后故意将这件事情,说成王允为了打击报复他这个王球的后台,从而引得刘宏谅解。
“果有其事?”刘宏一脸狐疑,要说张让背叛他,他是怎么也不信的。张让一个阉人,自己视其如父,掌握朝中权柄数十年,朝中敢与其作对者,除了自己安排的伏氏、宋氏等几人,再也无人,就是大将军何进乃至三公九卿,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而太平道黄巾蛾贼能给他这些吗?
“老奴岂敢隐瞒陛下?”张让指天发誓道:“如有谎言,天打雷轰!”
“如此说来,朕错怪让父了!”
张让大哭道:“只要陛下不弃老奴,老奴所受冤屈再多又如何?”
刘宏取来手巾递给他,笑道:“莫哭!莫哭!当朝中常侍,一把年纪哭于宫中,倘若朝臣知晓,尔脸面何存?”
“陛下,老奴心中实在太委屈!”
第五百七十九章 不其侯府孩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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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里享乐的皇帝收到了冀州的快马奏疏,而与此同时,雒阳城内的不其侯府,也同样收到了一封来自冀州的家书。
后院的书房之内,伏完放下了手中的书信,脸色转而露出深思之色,时而愁苦。他却不知自家那侄儿到底想要如何,不知如今正是收敛声息,静待时局一过,党人与何进一伙,声势渐灭,再有他们宋、伏老牌皇戚复起之时吗?
毕竟,皇帝绝对不可能一直让党人和何进主导时局,只待他们在太平道黄巾大乱的用处过去,肯定会有伏氏、宋氏崛起的机会,至于这么急吗?
这些年来,自国丈、车骑将军宋酆死后,伏完其实在政治上,有所弱势。随着何氏借助朝中士人的势力崛起,又在前番太平道起事时,靠着士人党人一系列的手段支持下,登上了大将军的宝座,伏完在朝中的声势其实锐减,甚至不少原本投靠宋氏、伏氏的墙头草,也都转向何进一派。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莫看士人因为党锢,被宦官打压的抬不起头,但是这天下、这朝堂的中坚,依旧是那些士人无疑。宦官再厉害,也不可能让所有基层的官吏,全部变成士人,所以,何进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又有太平道起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乱,实在是恰逢其时一跃冲天,伏完想打压何进都没有办法。
其实,说起来,伏泉虽然在政治上有所弱势,但那也是和何进这种一跃冲天,飞黄腾达的人比的,与其他人比起来,其实伏泉真的晋升不算慢。
毕竟,自从伏完任职司隶校尉满期后,在刘宏“政绩斐然,有才实干”的评价下,他已经被刘宏升为卫尉,成为当朝九卿之一,可以想见,只要有机会,三公空缺,伏完不是没有机会登上那无数人都渴望的大位的。
而这一切,还是建立在伏完如今才四旬不到的年纪,这样的升迁速度,着实比一般人好的多了,要知道,这个年龄,有不少世族之人还在州郡为吏了!
当然,伏泉能这么快升迁,自然是有着外戚身份的优势,不然,以大汉虽没有特别规定,但相当于默认的潜规则一样,三公九卿没有五十岁的年纪,一般人是很难被提拔的。自光武中兴以来,在大汉的历史上,三公九卿除非是名声特别大,功绩特别高的臣子,才有可能提前升任这些职位,现在,伏完以不足四旬之龄,升任九卿,的确算是晋升不慢。
而且,卫尉可不是九卿之中的闲职,其可是雒阳的实权九卿之一,甚至在宫中,何进即使成为大将军,也不能和伏完相比。
卫尉之名,始于秦,为九卿之一,掌率卫士守卫宫禁。后汉朝兴起,承其制度,沿袭卫尉之名,为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至汉景帝时,其一度改名中大夫令,后又恢复旧名。新莽时改为大卫,东汉时仍称卫尉。卫尉即卫将军。
按汉制,卫尉设一人,官秩中两千石,掌宫门的卫士和宫中的巡逻。当然,同样是在宫中领兵,卫尉的职责不同于光禄勋。光禄勋掌管站岗的卫士,即宫中郎官、虎贲郎、羽林郎这三郎,并负责皇帝的贴身侍卫。而卫尉则掌管守卫宫门的士兵,并负责宫城内的巡察。
总之,二者之间,一个保护的对象是皇帝,另一个头保护的对象却是皇宫,这也是在宫中伏完比何进有权势威信的原因。
终究,何进虽然成为大将军,而大将军乃是将军的最高职位,但其朝中资历不足,又无可靠功绩,仅仅有个生了个皇子的妹妹依靠,显然不足以令天下兵马信服,毕竟在她妹妹之上,还有个生了皇太子的宋皇后不是?
再则,大将军自古皆为职掌出征征战,仅战时临时受封,遇战则命,战毕即除,并非常设之职。本朝初,大将军原位,本在三公之下,之所以如今位列三公之上,却是在汉和帝时,窦宪出任大将军,由于窦氏权势太大,朝廷震动,故而群臣联合奏请以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这才有如今大将军的威势。
不过,何进就算成为大将军,但也只能管天下郡国之兵,却管不了宫廷兵马。宫禁之兵,自古就只听从皇帝命令,保护皇帝安全,护卫皇宫,如何会对何进这个大将军有所顾忌?
自然,在宫中,身为宫禁之兵,除了早就有所预谋被收买插入宫中的兵卒,其他忠于大汉之兵,如何会对大将军假以颜色?后来,宦官借机杀了何进,若非宫禁之兵只尊皇室命令,不受大将军指挥,说不得何进在皇宫中还能免受宦官暗中雷霆之击了。
当然,宫禁之兵,还有个称呼,那就是南军。不过,南军虽不受大将军节制,但自光武中兴以来,大力裁军,宫南军至今唯有数千人而已。而这数千人,不仅要护卫偌大的皇宫,还要守卫皇室诸陵园寝庙,如此一来,兵员更少。否则,若是兵员数量,有前汉南军时的数万人规模,恐怕也就没有后来袁绍等党人,有敢带兵入宫诛杀宦官的勇气,自然也就没有后来董卓等边兵入京的事情了。
需知,南军虽然并非汉军主战兵马,但也不容小觑,刘宏虽然将羽林郎、虎贲郎这些数百石郎官贩卖,但从未将护卫他安全的南军的选拔标准降低。而倘若南军兵力充足,以他们的战力,只需皇帝一纸诏书,护卫雒阳却是绰绰有余。
至于南军是否忠诚,古有明证,前汉周勃、陈平等人设计合谋智夺吕禄军权,铲除诸吕,是谁最后还在皇宫之中,保护前汉后少帝刘弘,唯有南军而已。只可惜,相对于兵马远胜自己的周勃、陈平等人,南军只能用自己最后的尊严,用性命去维护正统皇权了。
是时,长安的宫门为之血变,南军无一人活命,这才有后来汉文帝刘恒入长安,登基为帝后,有大肆扩充自己宫禁兵马的理由。否则,仅凭那些为了权利,连皇帝都敢杀的大臣,如何会在那关键时候,同意刘恒任命亲信护卫皇宫,并且扩兵呢?实在是因为,皇宫、皇城的护卫兵马,自他们剿灭诸吕时,已经被剿杀的所剩不多了,里面大多数还都是刘恒入京登基前,他们或多或少自己掺了沙子的亲信兵卒。
“也罢!便助尔耶!”伏完悠悠的叹了一声道,他知道自己拉不住伏泉的性子,既然伏泉想在此时和何进都,他这个伯父只能助他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下一句为何?”
“有……有……”
书房之外,传来一阵读书之声,惊醒了正在冥思的伏完,这才想起,接到家书之时,他还在大堂里教授孩子读书,连忙出去查看。
之所以如此急迫,实在是家里那几个孩童太闹腾了,伏完现在想起,自己答应侄子伏泉教授他安排来的几个武人将领孩子学问的事情,就一阵后悔自己当初没坚持不收他们做学生。
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