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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玉玺,以求庇护,唯有凉州群雄,都没有去结交袁氏,反而隐隐有着支持曹操的意思。
至于原因,自然是袁绍杀了凉州人麹义了,毕竟麹义作为袁绍手下第一功臣,说杀了就杀了,身为凉州人的他们,兔死狐悲之下,为何要主动投袁呢?
看着面前十分落寞的麹义,伏泉知道这是自己和对方结下最好人情好时候。当然,心里面他也在提醒自己,此人可大用,但不能全信,因为他的心思,没人能知道。
伏泉饶有所指道:“麹兄真欲此时甘愿终老冀州乎?”
“不知中郎何意?”麴义诧异问道,伏泉的话里,他是听出了一些不同,但他不明白,他这样一个叛乱嫌疑犯,现在不找个地方安心过日子,还能做什么?大汉现在可还有他的容身之所吗?
“麴兄言道,欲叶落归根,然冀州虽紧邻平原,终非麴兄根之所在,岂可为‘叶落归根’?”伏泉慢慢说道,话语里,带着一股蛊惑,慢慢诱导鞠义。
“非叶落归根?”麴义呢喃一句,像是有所悟道:“中郎所言极是,然义乃待罪之躯,如何可选?朝廷可安心令吾往平原安置?”
其实麴义自然是明白伏泉何意,还不是希望他去先祖鞠谭所在的平原县安居,这对他而言,才算是真正的叶落归根。只是,现在这个时期,朝廷恐怕也不敢让他离开冀州,毕竟他这个嫌疑犯,还是待在原地,不乱跑才能真正的让朝廷安心。
“此话错矣,麴兄所担心无非朝廷治罪,倘若有人作保,以麴兄剿太平道之功,凉州几无可能,然中原之地,令麴兄执兵,应无难处。”
闻得此言,麴义摇头道:“话虽如此,然此等时候,何人敢为义作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伏泉淡淡而又肯定的话语声传来,令得鞠义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伏泉道:“中郎非戏言乎?义与中郎……”
“麴兄看孤所言,乃戏言乎?”
“这……”麴义哑然,的确,伏泉主动和他说这话,明显不是作假,而且其贵为皇戚列候,又是平定太平道的副将,确实有资格为他作保。
沉吟了一会,麴义行礼道:“中郎大恩,义无以为报!”
话语里,却未说效死,伏泉听后,眼皮微动,看来,这家伙还是在提防任何人,即使别人在帮他,否则,旁人遇到此事,都会接着说一些“效死”之类的话,而麴义却已经不说了。
“不需如此!不需如此!”伏泉托着麴义双手道:“麴兄大才,孤已尽知,岂可令朝廷因小事埋没?今青州太平道虽定,然泰山等地,常有盗贼及黄巾蛾贼余孽出没,孤欲保奏麴兄,令麴兄率兵平贼,想来朝廷必准也。”
说完,伏泉不理会麴义的再次答谢,心里却是淡淡一笑,给敌人下绊子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袁绍,你没了麴义,还能在冀州发展那么快吗?让你们这些对手发展的慢,才是我最应该做的。
而且,伏泉做这事情还有一个想法,记忆里,青州也是曹操崛起的重要点,那里良将也不少,最关键的是青州兵,如果自己先让青州这个隐患没了,他们不是更没希望?
等等,这事情还不能让麴义一个人去做,如果麴义在青州发迹后,想要自立,那自己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要平贼,也只能做副将,自己还应该找个主将,反正自己也只是告诉麴义让他率兵去青州而已,到时候等他立功,让他安心在平原附近成家就行,也不算违诺,恐怕就是这样,现在身处“绝境”的麴义也得感恩戴德才行。
那么,绕回原点,这麴义立功后,应该分得头功的主将,伏泉要找谁呢?
第五百七十八章 张让委屈王允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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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鞠义分别,伏泉又安抚汉军其他州郡诸将后,便回到下曲阳县城自己的临时府邸里,虽然诸将士气都不算高涨,但至少可以保证冀州这十余万汉军,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不过,和麴义的对话,也是让伏泉对于接下来的有了一丝谋划,其一自然是他要利用这次凉州叛乱,继续为未来谋划;其二,自然是选择带领麴义去青州剿贼的主将。
前者是为了继续快速积蓄实力,就像历史上在这场叛乱里,慢慢羽翼丰满的董卓等一众凉州军阀一样,只有战争,也唯有大乱的地方,才是暗中扩充实力,却不会被人说三道死。而后者,出于对麴义的一丝不好的预判,这是伏泉为了以防万一的无奈之举,可是这人选,一时之间却不好选择,实在是伏泉不希望这边压制住麴义,那边又养了另一只白眼狼,这样的话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当然,现在伏泉不是一个人,麾下谋士也有不少,虽然大多数依旧在巴郡任职,为自己巩固大后方,但是在颍川可是拿下了戏志才、徐福二人,遇到这样自己抉择不了的事情,正该是这些谋士出手的时刻了。
可惜,蔡邕在陈留,最终还是没有和自己大军随行,算是变向的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伏泉想来,恐怕现在能够打动这位大儒的,也只有京师的主动征辟而已,毕竟这才能对得起这些人的身价和逼格。
而这样看来,蔡邕在后来接受董卓征召,开始时自己推辞有疾病,不接受董卓征召,这是真的不想入朝,还是和许多名士一样,故意装逼推辞,待到了合适时候也有待商榷了。毕竟,在董卓喊出那威胁之语“吾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后,蔡邕应命入朝,可是把他前半辈子想做的官都做了,甚至之后若非是董卓几年内衰败,不然说不得他能在董卓的扶持下,坐上那三公之位也说不定。
这么想来,蔡邕最后能为董卓叹息,从而得罪心计小人王允,从而惨死也说得过去了。董卓对他恩情不小,蔡邕作为至情至性之人,自然不会忘恩负义,能为董卓感慨几句,也是说明蔡邕对于董卓仇恨少而又感激颇多。
伏泉喊来问计的人不是别人,自是戏志才无疑,至于徐福,碍于他还年轻,虽有小才,但却是还为成长城后来的那位智谋之士,因此不便考虑。
将心中二事除了不该说的细细说明后,戏志才听到伏泉所托,顿感器重之意,捋了捋短须,思索一番,接连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多言。
“若皇甫冀州不可掌兵,则凉州之事,非将军主之。另麴义之主将,将军从弟皆应入仕,此正当其时也!”
这话简短,却是字字珠玑,把伏泉给点悟了。的确,戏志才所言确是如此,只要皇甫嵩不掌兵,如今天下,自然没人有资格和他争平凉州之乱的主将。
毕竟,卢植、董卓二人早就因为攻城不利而下狱,现在卢植因为皇甫嵩在平定太平道后的奏疏里上书求情,具言其攻城之法,皆为卢植所赐,为其免罪。至于董卓,现在估计还要在牢狱里多待会儿,伏泉虽然不知道董卓如何出狱掌兵的,但很显然二人想和伏泉抢主将之位,明显很难。
而朱儁、公孙瓒、孙坚等将,或因资历不足,或因此次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时,有失利之败,朝廷恐怕也不会轻易授权,终究这凉州的叛乱可不是太平道能比的。
太平道充其量破坏力大,波及范围广,但只要大汉寻得时机,都可以最终将这些宗教弱兵剿灭。可是凉州叛乱不同,汉羌百年战争,至今分为三次,哪一次不是时间长,汉军损失大,耗空了国库也不能根治,这种乱事,稍有败绩的人估计都不会在朝廷的考虑范围内。
如此看来,只要让皇甫嵩当不了主将,现下整个大汉,也只有伏泉自己能够去凉州平乱了。毕竟,首先他本身就有在凉州与羌人交战的经历,并且伏泉征讨鲜卑时,面对数倍于己的骑兵,败绩甚少,最终还大胜,这样子对比,满朝文武还真没人能比的过他,除非那人无乱背景后台都极大,并且得到皇帝的许可,这才有资格和他一争。
至于麴义主将一事,戏志才提起自己从弟,伏泉初时也有些愣住,不会很快便反应过来。的确,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从弟已经大了,快要出仕了,现在有机会帮他,伏泉怎么能不去帮?
再者说了,随着朝中局势愈发不稳,说不得以后真会提前开启这序幕,自己尚无子嗣,如果日后有了什么变化,比如汉末提前来临,伏泉也得好好提前规划一下,让家族宗族子弟,在麾下文武面前露脸,以防不测。
想到这里,伏泉挥退戏志才,持笔疾书,快速写完一封奏疏和一封家乡后,检查一遍后,便命兵卒,快马送至雒阳。
午后,一骑汉军骑士快马加鞭,出了下曲阳县城,在大地的远端,愈来愈远。
……
五日后,京都,雒阳,皇宫西邸内,此刻正从中传来一片歌舞之声,好不热闹。
大汉皇帝刘宏自太平道黄巾蛾贼被平定后,心情大好,一改先前愁苦之色,日日留连西邸,似乎要补偿前番为了太平道之事,而耗费的时光。
当然,也不是说刘宏现在没有烦心事,毕竟那凉州叛乱,也是令得大汉朝堂惊动,不过,终因为凉州太远,就是凉州自立,也不过损失西北而已。如同当初的西域一样,这完全不能让刘宏感受到如太平道这般危害江山社稷的切肤之痛,而且汉羌百年大战,刘宏也未体验,所以,刘宏一直并未放在心上,依旧简单认为派出一员大将,率领数万精锐,便可平定乱事而已。
身处美轮美奂的御花园,被秀丽可人的宫女服侍,刘宏双眼朦胧,享受无比,心里也是大恨那些叛乱的反贼,他执掌国家这么艰难,还要让他伤神这么多,差点坏了他的社稷。
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宏循声望去,顿时脸变一变,鼻音中带着一股粗气哼了声后,对于那手持奏疏的宦官视而不见,而那宦官没有皇帝允许,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生怕做错了事情,再惹刘宏生气。
眼见刘宏的脸色阴沉如墨,让背后的中常侍赵忠、夏恽、郭胜等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他们又惹得皇帝不悦,从而和那站在外面等候的宦官一样,让皇帝记恨。
“陛下,张常侍来了……”最终,赵忠为了老友,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那站着的人正是中常侍张让无疑。
“不见!让此獠滚!朕不治其罪,已属大恩,其亦有脸面入宫乎?”刘宏一口拒绝,脸上浮出一丝哀伤与愤怒,不过熟知皇帝的宦官们,依旧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不舍。
之所以刘宏不待见张让,其中原因无怪乎当日豫州刺史王允从黄巾蛾贼处搜到的掌门宾客写给太平道黄巾蛾贼的书信而已。虽然当时那事情闹得雒阳满城风雨,但还是被刘宏一力压下,仅仅是让张让叩头陈谢,并未治其大罪,算是袒护之极。
当然,虽然刘宏不忍张让受罪,但是这并不代表刘宏会原谅张让,这从这数个月里,刘宏一直在宫中不待见张让一样。明面上,刘宏可以在朝臣眼中,依旧表露他对张让的宠幸,但是暗地里,这等有着背叛他的奴仆,刘宏真是欲除之而后快,但终究是不忍心而已。
即使那封关于张让宾客写给黄巾蛾贼的信里面,并没有他们参与黄巾叛乱的内容,不过刘宏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