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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否则若是惹怒了何进,直接把他刚刚到手的官位罢免,哪可是得不偿失。而且,他还希望靠着自己的武力,夺得战功,将自己军侯面前的“假”字去掉,从而彻底成为大汉正式的中层军官,让何进成为自己建立功名的领路人,帮自己成为司马、校尉,甚至是将军……
那假侯大约二十岁上下,身高八尺余,容貌充满粗狂美感,鼻梁挺拔,额头甚宽,炯炯双眸自然流淌着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气,一杆铁戟在其马侧,端得是威风凌凌。只是,他的战甲略显寒酸,却是凭白让他掉价了几分,这人叫吕布。
与并州军在何进各种明面暗地里行动,同时进行的,却是幽州军在车骑将军宋酆,率领麾下大将破虏中郎将孙坚,和京师北军之中,越骑、步兵、长水、射声四营,并幽州各郡受令,所征召的诸郡兵马,和护乌丸校尉夏育一部,以及幽州境内乌桓诸般胡人仆从军,共计约有五万人,他们出了幽州上谷郡宁县外的长城以后,也是出塞直奔弹汗山鲜卑王庭而去。
然而,和何进为了拖延时间,故意从出兵到行军都借故拖延而不同的是,宋酆的幽州兵,却是从其被皇帝刘宏任命接管幽州兵马后,除了京师雒阳,就一路紧赶慢赶而来。只是,一来幽州比之并州更远,又有大雨连绵之故;二来宋酆年岁已高,经不起连续奔波;三来便是幽州各郡可没有并州诸郡,有着赵苞提前得知皇帝刘宏意图的便利,不过很显然,无论并州军比幽州军有着多少好的便利,这一切都被何进彻底变成了无用之功。
此时的伏泉却是不知汉朝三边军队的一切,当然就是他知道,也肯定无暇顾及,因为此刻的他,却是已经与和连所率的近六万鲜卑精锐,彻底交战了。
白山之北,汉军军营,此刻经过汉军在鲜卑人往返错失的空当间,早已经依靠山势,在这草原之上,建立了一座依山傍水,利于防守的营寨。
鲜卑大军若欲屠戮汉军,取伏泉项上首级以祭亲人,就必须踏破汉军军营,因为兵力弱小的汉军偏师,此刻就如一只缩头乌龟一样,安然呆在自己的大营里,等待鲜卑人的进攻。
汉军军营内,辕门之下,伏泉神情冷峻,漠然地注视着前方,聚集在营寨前,黑压压的一片鲜卑胡人。虽然自己后勤不多,但是有着这座大营在,鲜卑人想要攻破,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伏泉四周,汉军一队大盾手在其身后左右徘徊,因为伏泉靠得鲜卑人实在太近,为了害怕鲜卑人突施冷箭,他们都是紧张护卫左右,以备危急时刻以盾保护主将。
营外,鲜卑军阵内,和连望着面前似乎坚如磐石的汉人营寨,表情阴冷,经验告诉他,对于鲜卑人来说,只有强攻一途,才能攻破汉军。
因为汉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将营寨建在白山余脉以北,直接让得鲜卑人只能攻击汉军一侧,而其后方和左右两侧,都因为白山陡峭的山脉,根本就不能够鲜卑骑兵冲刺,至于下马沿山路强攻,也很难,毕竟汉人的弓弩手可不是吃素的,而和连想强攻破寨,最大的希望也只能是从正前方攻击。
至于其它诸如投毒,断水源之类的方法,却是根本做不到,因为汉军在这地方建的营寨极大,加之草原内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河流蔓延,鲜卑人投毒也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最终,在与诸鲜卑贵族首领商议以后,随着和连一声令下,得到和连强攻指示的鲜卑兵马,如同蚁潮一般策马直奔汉军大营而来。
望着面前愈来愈近的鲜卑兵马,伏泉面容冷静,在麾下众将请求下,令诸将依计防御,便退回后方。
“弓箭兵!上箭!”
“弩兵!填矢!”
“嚓!嚓!嚓……”
杂乱地脚步声中,汉军各部的弓箭兵和弩兵,分前后两排在营栅后立定,铠甲与兵器地撞击声中,纷纷挽弓执弩在手,一支支锋利地箭矢早已准备完全,只能各部将领下令,便向来犯之敌,倾泻。
“嗷呀……”
“哇呀……”
数千名裹着破旧兽皮甲、手持弯刀地鲜卑兵卒嚎叫着往汉军前门攻来,狡猾地汉人在寨前挖掘了许多深浅不一地壕沟,而且在地面上撒满了锋利地铁蒺藜,令鲜卑人地战马寸步难行,鲜卑人不得不舍弃了战马,徒步发起冲锋……
失去了战马的冲锋加持,没有速度优势,鲜卑兵卒在汉军坚固地壁垒面前无计可施,前方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之后对于他们如同恶梦一般。
“放箭!”
“发矢!”
随着汉军各部将领,在观察到鲜卑兵马到达弓弩射程以后,纷纷对着自己麾下的兵卒,下令喝道。
“唆!”
“唆!”
“唆!”
……
一支支锋利地箭矢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死亡之雨,铺天盖地地向着前方鲜卑人头上罩落下。霎时间,惨烈地嚎叫声冲霄而起,缺乏盾牌和重甲保护地鲜卑兵卒一片一片地倒了下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前后夹击可破汉()
九月中旬,已至深秋,湛蓝的天空上,白山之下的大草原上,一批批南归的大雁,排成人字的雁阵,掠空而过。
这些大雁身下,那些裹着破旧兽皮甲的鲜卑兵卒,如同机器人一样,不断的被各部首领组织起来,向着前方汉军的营寨充分,可是很快,他们就被前方汉军的箭矢给打退。
远处,鲜卑后阵,和连恨恨的对着半空挥了一下自己的马鞭,刺耳的破空之声,仿若将空气斩断一样。此时,这位鲜卑大王几欲咬碎钢牙,这已经是他今天强制命令的第九次冲阵了,可结果却还是没能突破汉军的营寨!
这些该死的汉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顽强了?不但顽强,而且狡诈、阴险,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伏屠夫,可恨,真是可恨,待破汉营后,必令尔身首异处……
刚刚负责主攻的轲比能,策马从阵前返回,一脸担忧的劝和连道:“大人,汉军营寨坚固,吾军远来,并无攻坚器械,如此强攻,只徒增伤亡尔?”
“不如此,尔有何策?”和连听后脸色一冷,望着远方的汉军营寨,和营寨前的一地鲜卑兵卒的尸体,语气不善道。虽然这些鲜卑兵卒,都不是自己的精锐,除了自己的杂牌部队外,多数都是魁头、步度根的人马,他不是十分心疼,但是对面汉军如此立寨固守,自己派出的鲜卑兵马,都不能进行有效的还击,也十分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轲比能想了想,恭敬提议道:“大人,不如末将领本部兵马为偏师,绕道白山之后,攀山而走,至汉寨营后,待时机一至,如此两面夹击,必可击破汉军营寨。”
和连闻言双目一亮,心忖好计,望着轲比能连连点头,暗道这个鲜卑的后起之秀果然有些门道。最终,只见和连点头道:“嗯,此计甚妙,便依此计,尔率本部兵马,并吾麾下亲军,合轻骑三千,三日之内绕至汉军身后,待闻号角声,前后夹击,一举踏破汉军营寨。”
话语落下,轲比能昂然行礼应道:“末将领命!”
天色渐渐黑了,鲜卑人在猛攻了一天,前后轮番攻击九次以后,在汉军营前扔下了数千具尸体以后,便相继退走了,在远处数十里外立寨。
汉军营寨内,伏泉带领麾下众将,在夜色中,靠着火把,巡视诸部兵马,这守寨的第一日,效果还算不错。
无疑,汉军在伏泉严令下,辛苦建造的营寨有了奇效,今日一战,不仅没有让鲜卑人摸到营寨周围,反而靠着前面的壕沟等阻挡物,成功将他们限制在那一片夺命之地。如果不是汉军箭矢不多,需要节制使用,不然的话,就算伏泉可以确定,他可以带走更多鲜卑人的性命,毕竟,按照战前的计划,只要保证鲜卑人别逼近营寨便可。
“将军,和连立寨三十里外,真猖狂之极,不若今夜末将率一旅偏师袭其营寨,令尔胆寒……”
关羽还待说着,却被伏泉挥手制止,随后便听伏泉开口说道:“和连如此为之,云长真以为其自大乎?”
“这……将军何意?”
“三十里于鲜卑骑兵而言数刻便至,倘若吾军出塞袭营,能否胜之不知,若为和连趁机袭营,则后果难料也……”
虽然伏泉的话未说完,但是关羽也明白自家上官的意思,鲜卑人既然如此大举进攻,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给破绽让汉军来偷袭的。
鲜卑营寨和汉军营寨虽然只有三十里的距离,然而这距离正好可以在短瞬之间,使得骑兵快速机动至对方营寨。可能鲜卑人会故意施计,让汉军趁夜袭击,其实暗地里早就准备好了兵马,只能汉军出营,便在草原旷野上和汉军鏖战,到时的结果很显然,人数稀少的汉军偏师,肯定会被鲜卑人包围消灭。
而且,这还算好的结果,更糟糕的事情是,鲜卑人很有可能趁势猛攻汉军营寨,如果汉军营寨被鲜卑人趁乱袭取的话,那么对鲜卑人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望着西北方向的鲜卑营寨,伏泉眼神冰冷,虽然入眼之处,营寨灯火通明,同时夹杂着无数喧闹之声,似乎在说明营地里的鲜卑人十分松懈,诱惑着汉军前来偷袭。
大概是伏泉善于夜袭的名声传得响亮,对面的鲜卑人准备行险一搏,只是很明显,对于早就决定,在这里死守的伏泉而言,就算前面是一座空营,他也不会命令汉军出营寨半步。毕竟,现在营寨易守难攻,而且水源充足,不惧鲜卑人断水源,就连食物也因为汉军一路劫掠,十分足够,完全可以和鲜卑人僵持数月。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汉军对鲜卑人造成最大伤亡的箭矢有些不足,却是十分令人忧虑。
可惜,尔等这一番心机,却是无用之功,不过,为何并州后援迟迟未至呢?看来当时应该再寄信于凉、幽二州,也不知赵威豪哪到底出了何事……
夜色如墨,朔风怒嚎,鲜卑营寨不少勇士,依旧在互相谈笑嬉闹,发出各种声音,吸引对面的汉军。空旷的草原上,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幽红的火光在漆黑的旷野上显得格外碍眼,数里之外都清晰可见,可是,汉营依旧没有动静。
鲜卑营寨辕门之下,望着汉军营地依旧如先前,并无异动,鲜卑大营内的和连狠狠的拍了鲜卑营寨的辕门,发泄心头怒火,为了防止汉军袭营,这一次和连可是严命麾下兵卒按照汉人立寨的方式建立,毕竟普通的营寨或许对于步兵有用,但是对于冲刺的骑兵而言,完全抵挡不了战马猛烈的冲刺。
然而,对面的汉军仿若看穿了他的想法,根本不为所动,这让以伏泉性格为代价猜测其军事部署的和连,十分愤怒,可是却无可奈何,此刻的他,只能寄希望于白日里,悄悄带着偏师离开的轲比能能给他带来好消息了。
翌日,天色蔚蓝,白山北,一支鲜卑轻骑正沿着山麓狂飙突进,数千只铁蹄冰冷地叩击在草原上,激溅起滚滚烟尘。
狂暴地骑阵最前沿,轲比能正催马行进,巨兽般地山峦在山道两侧起伏,耳畔有狂风在无尽怒嚎,有烈烈豪情在轲比能胸际熊熊燃烧,如果自己能在汉军背后杀进,从而将汉寨攻破的话,那么此番首功必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