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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能等到汉军真的露出獠牙的时候,鲜卑的大贵族首领们,才会彻底明白侥幸是没用的,慢慢的,轲比能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望着南方的夜空,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他明白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要保证自己的人马不能耗死,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的资本。
鲜卑中军大帐里,那是鲜卑首领和连的帐篷,此刻男女嬉戏声不断,和连经过连日的行军,早已未碰女人多时,对他这个好色之人而言,明显忍受不了。所以,今日扎营以后,便让人给他寻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亵玩,此刻他怀中搂着的女人便是附近鲜卑小部落献上来的少女,端的是可人。
酒助色欲,和连饮了一口浓烈的酒水后,心中火气大起,右手直接极不老实地在身边女人身上动作起来,从上倒下,一直摸得少女气喘吁吁,眼睛汝秋水汪汪,最终被女人叫声迷得兴起的和连,脱了自己的裤子便重重的往那少女身上扑了上去。
这一幕,其实不止是发生在和连这个鲜卑首领的帐篷里,其他鲜卑三部大贵族首领的帐篷里,除了像阙机这种身有要事的贵族首领外,其他无事的贵族首领的帐篷里,同样也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喘痛吟之声,声音中带着无数的荡意,从贵族首领的大帐中,传到鲜卑营地中每一个在这凄冷大漠里,孤独空守的鲜卑兵卒的耳中。
的确,对于那些大贵族首领而言,自然不缺美酒女人,而对普通鲜卑兵卒而言,这些只能是奢望,他们能拥有的,只能是拿着手中的刀弓,去和敌人战斗,抢夺下自己的战利品,好作为自己这一次出征的收获,如果立得功勋,得到鲜卑大人的赏赐,那就更好了。
听着传来的男女嬉戏声,轲比能不由摇头,仗还没打,和连就这般主动享乐,这是在慢慢败坏他的威信,就是他的父亲檀石槐,也不会战前这般胡来,更何况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南方的汉国可一直在虎视眈眈着。
想了想,轲比能命人去他帐篷里取来酒水,这是和连分赐给各贵族首领的,然而此刻,却是让他分给了麾下兵卒,人人都可饮得几口,不至于一夜那么乏味,同样,也可使得麾下勇士对其更加忠诚。
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以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绍据河北,中国人多亡叛归之,教作兵器铠楯,颇学文字。故其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
摘选自《三国志》
“君人者不任能,而好自为之,则智日困而自负其责也。”摘选自《淮南子·主术训》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五原秋风汉军急()
旭日初升,就在和连所部鲜卑骑兵,再次整合向着大鲜卑山进军的时候,大汉并州,五原郡外,一队数百人的汉军带着千余鲜卑女子到了边塞之外。
五原郡,其辖地本为先秦战国时赵国,以及秦始皇所置九原郡之东半部,古称为北假、河南地。赵武灵王二十六年,赵国“攘地北至燕、代,西至云中、九原”,将河套地区纳入赵国版图。至战国末年,匈奴崛起,河套地区为其所据。后秦始皇三十三年,“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置九原郡,号为新秦,不过,至秦末大乱,中原割据,三边无兵,九原郡又为匈奴趁机所占据。
汉兴以来,至汉武帝元朔二年,匈奴侵入渔阳、上谷,杀千余人,武帝令车骑将军卫青“出云中以西,至高阙,遂略河南地,至于陇西”,汉军向北掠地至北假,遂以秦代九原郡故地“置朔方、五原郡”。及至王莽篡汉建立新朝,改五原为获降,后光武中兴,再造汉室,平定在建武五年时,“自称天子于九原”的卢芳后,命其隶属并州,郡治在九原县。
八月中旬,五原郡治所,九原县,万里无云,县城之北方,一骑飞速往县城方向而来。
午时,已至初秋时分,天气渐凉,不过来往城池的百姓,依旧穿着单薄的短褐,为着一天的生活而忙碌。
九原县城,作为大汉北方边疆的一座重要军事重镇,也是胡人南下最有可能经过的城池,九原县城即使历经沧桑,在农耕民族和草原民族无数次的争斗下,依旧屹立不倒,替大汉王朝守卫着边境北方的安宁。
几名兵卒手持长矛守于城门之外,一丝不苟的检查着来往百姓,生怕有不轨之人入城,混了胡人奸细或者那些即将要成为汉奸的大汉逃犯,偶尔收受一些城中世家豪族因不想扰及女性,从而掏出的买路钱作为今日值守的外快。
其实,按照以往,根本没有必要查得这么严,只是前几日,并州刺史赵苞带着麾下属吏巡视五原郡,而且一呆郡内就好几天,并且下了死命,要严查各式可疑人物,怠慢者必究,他们这些边郡兵卒这才会查得这么仔细。
不然的话,就算是城中混进了胡人奸细打探情况,或者有汉人逃犯经过五原郡,逃入长城以外,鲜卑之地,也不关他们的事情。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兵卒而言,能打仗才是正理,那样才能有立功升官的机会,而抓奸细和逃犯这些事情,显然只能得到朝廷的赏钱,却对于需要的军功而言,作用不大,因此他们的兴趣也不算太浓厚。
城楼之上,守城巡视的兵卒明显有所增加,巡视也更严密城墙外,亦有一对兵卒正监督着五原郡的城旦,和刚刚从郡署牢狱中调来的犯人,在并州刺史部掾吏的指挥下,加固加筑城池。来往的百姓见此,俨然觉得有一副大战之前的准备模样,只是消息渠道缺乏的他们,却并未听说大汉边郡又有胡人入侵的事情,纷纷对这一幕感到怪异。
“嘀嗒!嘀嗒……”
很快,原本密集于城门口的百姓,在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像是见鬼了一样纷纷倒退而回,散向两边。
“速让!速让!边郡急报……”
一匹战马急如流星般射进来,向城内驰去,马上的骑士扯着嗓子大声喝道,话说如此,但他手中的马鞭和胯下的战马却是根本不减速,显然如果有人此刻敢拦截于前,他也绝对不会避让半步。
只一会儿工夫,那骑士便没了踪影,留下城门口的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观那骑士来于县城北方,莫非草原鲜卑人又要南下了吗?那可真是不好,得赶紧回家通知家里人,收拾行囊,准备躲避。
顷刻间,原本还热闹无比的县城门口,走了近半的人,显然是因为最近数年来,三边对于鲜卑入侵是败多胜少,除了本就住在城中的边郡百姓外,其他城外的百姓所以因此已经对遇到兵祸战乱,躲避那些可恨的鲜卑人,练出了一番心得了。
这时候,五原郡郡署大堂里,郡守王智正一脸笑容的向并州刺史赵苞,献着殷勤。
“赵并州,九原城下官已进遣城中城旦、狱犯修筑,其余边塞诸关,亦传书严令各部将领,加固城关,以备不时。”王智笑脸说道,他可是十分害怕面前这位大汉皇帝的红人,不仅是因为对方是直接监督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对方一直看不惯自己,不由得他小心应对。
想他王智,本是前中常侍王甫之弟,一向骄贵,按理来说本该靠着自己兄长王甫在皇帝心中的信任,升官发财,为人敬重才是。可是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兄长王甫竟然因当初渤海王刘悝一事,被外戚宋氏、伏氏扳倒,于诏狱中自杀,而他们这些王甫亲属门生,也受之牵连,被皇帝怒而下令罢免,王甫当时也是因此结束了一段政治生涯。
若非等到朝中风声过了,王甫一事影响渐熄,王智又拿出经年搜刮家产,下了大本钱买通了中常侍张让的门路,虽说当初刘宏下令将王甫抄家,但并不祸及亲属,彼时王智早已和阉人王甫分家,所以历年为官搜积攒的财货不少。
张让看在钱的面子上,而且又因为同为宦官的王甫早死,感念旧人,不免唏嘘,最终还是为他在西邸向皇帝求情引见。而皇帝刘宏这时候又再次犯了贪财的老毛病,在王智的重金孝敬下,也想起了当初王甫在自己登位时,对自己的好,故而几番计较下,存了一些其他的心思,将他调到了五原郡担任郡守。不过,王智虽然再登高位,可是并没有因此得到寻回昔日荣光,反而处处被现任的并州刺史赵苞压制,也不知对王智而言是福是祸。
汉代三边时常有胡人侵略反叛,所以州刺史比之内地权利更大,若作一个比较,其在本州之内权利,此刻已经无限接近于后来三国的州牧权利,甚至因为边郡军情,调兵遣将也可以先斩后奏,只需派计吏汇报便可。
当然,这些只限于州内防御,若是要调兵出州内征讨,那也得请示朝廷,这一点如同汉代郡守,不能带兵出本郡一样,除非事情紧急,否则对于下令带兵出州内、郡内的官员而言,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赵苞本就是清廉正直之人,连自己的从兄大宦官赵忠都不认,与其断交,自然对王智这个故大宦官的弟弟无甚好感,而且王智在王府的倒台之前,在民间为官的风评也不好,赵苞在自己任上,不对这个五原太守主要监督,那才叫奇怪。
“嗯!王五原行事果敢,真吾辈楷模。”赵苞语气怪异的夸着王智,面上虽然严肃,可是心里面却是极其开心,毕竟面前这个阉宦余孽被自己一路玩到死,而且对方即使心中发苦,也要赔着笑脸,当然让他解恨不已。
“赵并州过誉,此下官分内之事,自当行之。”王智苦笑着脸回道,整备边塞城关,说是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不简单。
毕竟其他不说,便是征集人力、资源就要花费一番钱财物力,再加上各方调度,他五原郡本就是苦寒之地,征收钱粮经常不足,若非有刺史部的扶持,根本完不成。而对王智来说,当了太守,第一目的自然是贪污受贿,把自己买官的钱找补回来,可是如今不说找补了,就是想用公款挥霍一下,都被赵苞这个顶头上司吃的死死的。
赵苞似乎算准了五原郡的钱袋子,让他认真督造,并且还经常四处检查,害得王智即使想做手脚,也没机会,因为他可是十分明白这位并州刺史一旦发现异常,肯定会狠狠的举奏自己,而以赵苞在皇帝刘宏心中的地位,就算他王智是买官做的五原郡太守,经此一事肯定会让刘宏撤了,毕竟相比较赵苞,王智即使有王甫的旧情在,刘宏也会毫无犹豫的反悔,所以这样说来,王智可谓是上任做了好一段时间的清官。
两人又相互公事谈了许久,知道王智问出心中久有的疑惑道:“下官敢问赵并州,令全州边塞加固,可为鲜卑之故?其有异动乎?”
因赵苞所下之令,并非仅有王智一人被针对,还有其他边郡也收到这命令,所以王智心中十分怀疑和鲜卑人有关。而且,五原郡毕竟是北方军事重镇,历次胡人南下,多数都会经过此地,他王智不过是一官场蛀虫,让他们打仗守城明显是在送死,故而王智要问清楚,如果真有异常,他不介意提前辞官,反正这个五原太守在赵苞管制下,还真不如不做。
看了眼面前试探自己的王智,赵苞笑而不语,对方这话涉及机密,就算对方是自己亲近之人,他也不会多说,更何况对方是王智这个阉宦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