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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后方已经几乎看不到人影的黄奇等人,伏泉回想这叛军寨门却是若有所思,很明显这里面的确如秦川先前所言,只重外,不重内。就像刚才黄奇所部的营寨,只有外部的营寨建的高大难攻,而营寨后门却因为和其他叛军营寨相连,根本没有建的多好,完全就是用几个简单的木桩子堆起来,做成的简易的门而已。
这种门,以伏泉现在也算大小阵仗见过不少的眼界来看,只需要派一队人马齐推,有足够的冲力便可以撞开,之后营寨便能任由从内向外攻的军队予取予求。大概是驻守在这里的叛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敌人能从内向外袭击他们吧,再加上在这连绵的山脉建造利于防守的营寨十分费力气,叛军便省事的只顾外而不顾内,却不想今日要便宜爱玩奇招的伏泉了。
随着越来越向山脉里走,伏泉心中止不住的再想,等到自己军队从里向外焚毁粮草突围,这群山里面如同乌合之众的叛军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一如前番,由着秦川和叛军降卒带头,汉军一路又连过另外两个也只有几百人的驻守山寨,如同前两个营寨一样,寨门都是靠外的易守难攻,而靠山内侧的寨门则是简陋之极,真不知道这些叛军拿来这么多自信,可以保证自己内部混不进任何敌人。
而且,这两个营寨的叛军兵卒比之最外侧黄奇麾下的那些兵卒还不堪,起码黄奇因为在嘴外侧,还是保留了一点警惕心,专门安排了一队心腹兵卒守夜,还不让他们饮酒,为的就是怕出乱子。可是后面两个寨子的兵卒却是连值守寨门的哨兵嘴里都有不少酒气,更别提那些东倒西歪,醉了一地的其他兵卒,整个营寨给人的印象就是刚刚经过狂欢过后的脏乱差,乱糟糟的一片。
见此情况,整个汉军所有兵卒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放松极了,特别是前面带路的那些叛军降卒,也是一脸兴奋,敌人这么给面子,不断送机会,他们不把握住就真的太废了。
想来这些叛军兵卒心中除了本身也和黄奇一样,甚至比他更窝囊废以外,就是抱有极大的侥幸心理,认为有黄奇手下兵卒顶着,再有自己营寨的防御,根本不怕任何外地的入侵,所以才如此放纵,真不知道黄穰如果知道自己后方是这么一群毫无章法的泥腿子看守他大军的粮草会是个什么心情?伏泉看来,若是他知道,想来一定很糟糕。
当然,靠着秦川的忽悠,伏泉麾下的汉军兵卒完全被那些叛军当做了黄穰的亲卫军,并且靠着适才能安然通过黄奇营寨的铺垫,后面两个营寨完全就是在对方喝得醉醺醺的渠帅兵卒的恭维下,一脸写意轻松的大摇大摆的出了他们营寨的后门。
之后,前方不足百米之处,位于两座小山包之间,有着数十人分列在山包四处巡视。伏泉这一众人陡然出现,一下子便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不过到底有安然通过三处营寨的铺垫,那些巡视兵卒并未十分戒备,只有一队五人的叛军小队兵卒缓缓向伪装的汉军走来,看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是令伏泉有些疑惑,因为他们竟然都是身穿铁甲,手持长矛长刀的兵卒,这类装备齐全的兵卒可是在叛军里并不多见的。
天色此时已至凌晨时分,此处戒备还如此森严,这么多人四处巡视,显然这里定是有着极为珍贵的东西,不需多说,那东西定然是叛军的粮秣了。
“站住!尔等何人?”
“对面诸位弟兄听好,吾等乃将军手下穰军,前方马渠帅战败,吾等特奉命前来取粮,随军征讨暴汉援军。”
依旧是例行公事的问话,不过很显然,秦川他们对这个已经麻木,或者说是已经练成了极品大忽悠了,直接套用原本忽悠前面三个城寨的话,对答如流。
只是,很显然,这次得到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对面那五个叛军兵卒的头目,听到秦川的话后,面露诧异的笑道:“可巧,吾等也出自禳军一部,不知先生为禳军何职?”
“在下乃黄玄渠帅麾下。”
那头目看秦川一身文士衣服,便直接问了秦川现在在谁手下任职,而秦川也不含糊,他既然曾经在黄穰身边待过,自然认识穰军里面的将军,随口便报了黄穰族弟的名字,却不知这一报就引起对方警觉。
伏泉一直关注前方的情况,毕竟事已至此,可不能功亏一篑,在看到对面那五个兵卒都是面显怪异,眼中似有狐疑之色,他们手里也是攥紧了手中兵刃,似有异动,心中便明白秦川可能露出马脚了。
连忙向左右关羽、黄忠二人示意,事有不对,便立即进攻,二人得了眼色,手悄然摸向了身上的弓箭,只待变起……
“先生不知三日前,黄渠帅已于舒县城下中流矢而亡乎?”头目说完这句就转身,接着暴喝道:“有奸细、啊……”
然而,那头目还没报信完,就被一致羽箭射穿了脑袋……
第三百五十七章 火焰四起粮秣焚()
稍显寂静的黑夜被这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叫喊惊醒,只是那叫喊起来的小头目还没有说完话,就已经永远倒在地上了。
当然,不止是那小头目倒地,随着小头目被射死之时,又有不少羽箭向着那头目麾下的四名兵卒射去,根本没有这些叛军兵卒反应的机会,眨眼功夫,这支巡逻小队便被乱箭穿身,彻底倒地不起。
“杀!速速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伏泉一声令下,忍受许久的汉军将士齐齐大喝一声“杀”之后,便向着前方的山包冲去,那里的数十名叛军兵卒此刻反应过来,可是也无济于事,毕竟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山包之上,只有零星的箭矢朝下射来,那是没有在第一时间中箭的叛军巡逻兵卒躲在四处诸如巨石、灌木等掩体后作出的最后反抗,只可惜再精锐的两千余汉军兵卒面前,这点反抗根本一点儿浪花都激不起来。
关羽身先士卒,将最后一个藏在灌木后的叛军砍杀后,正欲招呼麾下兵卒跟上,直入山包深处。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已经看到前方两山之间的深处,似乎有无数鼓鼓囊囊的麻袋堆积放在一起,那堆积如山的规模,足以令旁人吃惊。如果按照预定设想没错的话,关羽看来,那些麻袋肯定就是黄穰肆掠两郡,所四处搜集而来的十二万余大军的粮食,是叛军的生命线无疑。
突然之间,前方的黑暗深处闪出十数寒芒,关羽凭着直觉,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连忙挥刀凭着感觉将面前一支羽箭打落,然后斜挪着几下身子,堪堪将那些迎面而来的羽箭躲过。
不过,关羽能躲过,他身旁的其他几名兵卒却是没这本事,只片刻功夫,便有三人被射中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当然,他们活的机会估计也不大了,毕竟后面还有大量的汉军兵卒踩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进。
稍稍化险为夷,关羽停下后,定眼细看,在山包深处,似乎还有数十衣服凌乱的兵卒在做负隅顽抗,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即使如此,关羽对这突然状况也是丝毫一点儿不担心,即使叛军在这里还藏有一支军队又如何?
山包里的叛军毕竟人少,纵然此刻汉军是在叛军无数营寨的包围之下,可是要等到哪些营寨里的叛军发现情况不对,赶来救援的话,明显这山包里的几十名叛军兵卒是等不到他们来救援的。更何况他们此刻衣甲不整,精神气力都不在状态,在汉军一阵箭矢的压制下,他们因此不得动弹,随之而来的便是汉军只用片刻功夫,就近身到他们身边肉搏,很快这山包里负隅顽抗的叛军兵卒就被清理干净了。
其实后来这些冲出来的衣甲不齐的叛军兵卒,也是刚才在叛军屯粮处巡逻的穰军兵卒,只不过他们今夜没有值夜而已,换了另一队人马在守卫粮草。想想也是,黄穰再怎么不知兵事,但总得明白粮食对一支大军的重要性,他对于自己所派的驻守屯粮处四周山寨的兵马能守御住外敌还是放心的,可是他又怕外人无法对自己的粮食有企图,可是难道他能保证叛军的内部没人会去打他粮草的注意?
无论是偷或抢,对于黄穰都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还是从自己的心腹精锐穰军中选了百人前来保护他最重要的屯粮处。其实,保护倒是其次,真正的原因却是监督是否有人贪污,将叛军之粮食转为自己的,毕竟黄穰也很难相信有人能攻破屯粮处四周的山寨,从而对自己所囤积的粮草不利,那么能对他的粮食动心思的也就只有山寨里的其他渠帅了。
因此,这也是黄穰派了近百人前去巡逻的原因,为的就是让自己手下的山寨里的内部人没有机会对这些粮食动心思。而刚才关羽将那些没合眼的叛军兵卒杀了后,再次出来的就是被分为两班后,今夜睡觉的另一批刚刚起来便和汉军战斗的黄穰心腹穰军兵卒,也正是因为夜里不是他们值守,以至于他们被汉军偷袭时,衣甲不整,甚至有的人死时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众军听令,速速焚毁粮草,能烧多少就烧多少,不得有误。”
伏泉随后赶来,得知叛军残敌已经被肃清,连忙下令,他深知这次冒险来此的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不能把黄穰大军的粮草毁掉,那他就是把现在这附近山寨驻守的所有叛军兵马全部剿灭,计划也是失败。
“汉升、云长何在?”
“末将在此!”
“末将在此!”
“云长领本部兵马与山前阻敌,死守山后,未得命令不可撤,必不可使叛贼进来一兵一卒。”
“末将领命!”
“汉升领本部兵马阻敌于山后,死守山后,未得命令不可撤,必不可使叛贼进来一兵一卒。”
“末将领命!”
突然想到一事,伏泉大喝,将自己手下目前来说最能打的心腹二将招呼过来,让他们分别带兵守御这山包两边,让二人必可不让问询而来的叛军援军到山谷里来支援。毕竟,焚烧粮食这事情不是片刻功夫就能完成的,只有当火势蔓延,完全凭着人力都不能熄灭时,这才是汉军可以撤退的时机。
否则,如果火势没有达到那种扑灭不了的势头,那么这次偷袭的计划还是成功不了,因此,伏泉心中在军队已经焚毁粮食时,就已经决定,即使麾下这两千余人全部丧命在此,他也要将这叛军的粮草焚毁。
虽然伏泉平时十分爱惜自己麾下这精心操练的精锐兵卒的生命,然而现在情况特殊,有着一击便可以彻底摧毁黄穰叛军的机会,所以机会不可失,两相对比,伏泉当然会做出罪名纸质的选择。他深知,兵没有了,还可以再招募,再花费时间去训练,而战场上的时机,却是稍纵即逝的,这次能有机会断了叛军的生命线,自然要珍惜,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根本说不准。
“君侯,末将以为可令兵士鼓噪,四处大喝,散播谣言,以动摇山里各寨叛贼军心。如今各寨贼人皆不知各处情况,一时之间,断不敢轻易妄动,尚可拖延贼人一二。”那边稍晚赶来的徐晃在见到伏泉对关、黄二人下令后,闻得伏泉之策不太完美,连忙上前谏言道。
“恩!善!”伏泉点头赞道,随后又对身边此刻聚集而来的将领道:“众将听令,令兵士鼓噪,四处大喝,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