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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岗亭里的人,真的是自己魂牵梦萦的罗科索夫斯基,鲍里索娃兴奋得脸蛋都红了,她深怕对方会就此离去,连忙对着话筒大声地说:“亲爱的,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派人出去接你进来。”
她放下电话,摁了对讲键,对外面的秘书说道:“阿西娅,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鲍里索娃同志。”女秘书回答说:“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阿西娅。”别看阿西娅是秘书,每天被鲍里索娃支使来支使去的,但真要让她出去帮自己接罗科索夫斯基,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是位将军,刚从前线回来看我的,你到门口,把他接进来,好吗?”
阿西娅还是第一次听到鲍里索娃这位女强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心里不禁暗暗好笑,但她还是爽快地答应说:“明白了,鲍里索娃同志,我这就出去。”
几分钟以后,阿西娅出现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她冲着对方甜甜地一笑,问道:“请问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是的,我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她就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位女秘书,便试探地问:“刚刚的电话是你接的?”
“没错,将军同志,是我接的。”阿西娅点着头肯定地说:“鲍里索娃让我接您进去,请您跟我来吧!”
“阿西娅,”看到女秘书要带着罗科索夫斯基进大楼,少尉格列金连忙跑过来,有些为难地说:“将军同志没有通行证,不能随便进入大楼。”
听到格列金这么说,阿西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皮的通行证递过去,同时说道:“这是局长同志用的一号通行证,是她命令我接将军进去的。”
格列金听阿西娅这么说,根本就没有翻开通行证,便递还给了阿西娅,随后冲着罗科索夫斯基礼貌地说:“将军同志,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罗科索夫斯基跟着阿西娅往楼里走的时候,忽然想起刚刚在电话里,阿西娅好像认识自己,便好奇地问:“阿西娅,你认识我?”
阿西娅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您的名字。”
听说过我的名字,罗科索夫斯基听阿西娅这么说,心里暗想,也许她是在报纸上看到或者从广播里听到过我的命令。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却听阿西娅说:“我的父亲和两个亲哥哥,都在您的部队里。上个月我的父亲负了伤,被送回莫斯科治疗,我去探望他的时候,听他提起过您。”
一是为了寻找话题,二是为了关心自己的部下,罗科索夫斯基在迟疑片刻后问道:“阿西娅,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是在住院还是已经出院了?”
“还在医院里,”阿西娅神情黯然地说:“我父亲的一条腿被地雷炸断了,没有机会再会前线了。”
“对不起,”听阿西娅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向她道歉说:“我不敢提起这事。”
“没关系,”阿西娅冲罗科索夫斯基笑了笑,说道:“我父亲说了,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别说少了一条腿,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他还说,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他算是幸运的,至少还能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鲍里索娃的办公室。阿西娅走到两扇黑色皮革包裹的房门前,用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随后将门推开一条缝,将头伸进去说:“鲍里索娃同志,我已经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接进来了,他此刻就在门口!”
听说罗科索夫斯基已经在门口,鲍里索娃不禁有些慌乱,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原本就很整齐的短发,轻轻咳嗽一声后,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对阿西娅说:“请他进来!”
阿西娅点了点头,把头缩回来,然后将门推开,冲站在一旁的罗科索夫斯基一摆头,笑着说:“请进吧,罗科索夫斯基将军,鲍里索娃同志在里面等着您呢。”
罗科索夫斯基红着脸向阿西娅道了谢,随后迈步从敞开的房门走了进去。他刚一进门,门外的阿西娅就主动带上了房门。
罗科索夫斯基走进房间,正在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鲍里索娃已经从自己的办公桌后绕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嘴里不停地说着:“亲爱的科斯契卡,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里,我是怎么过的亲爱的,我想你!”
罗科索夫斯基紧紧地搂住鲍里索娃,用右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亲爱的鲍里索娃,我这不是到你的身边来了吗?”
第六百七十三章 散心(下)()
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互诉离别后的情况。鲍里索娃无意中一抬头,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间,不禁惊呼了一声,连忙挣脱罗科索夫斯基的怀抱,来到了电话机旁,摁下对讲键问阿西娅:“阿西娅,来开会的人都到齐了吗?”
“是的,局长同志。”秘书阿西娅连忙回答说:“您通知的厂长、经理们都在外面等着呢。”她在汇报完情况后,又主动请示,“告诉他们将会议的时间推迟吗?”
“不用不用,”鲍里索娃有些慌乱地回答说:“请他们在五分钟以后进来。”
“明白了,局长同志。”阿西娅简短地回答道。
鲍里索娃放下了电话,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仰头望着他,歉意地说:“对不起,科斯契卡,我马上要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只能请您先离开这里。”
“没关系没关系,”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不过他还是理解地说:“工作要紧,我还是等下次回莫斯科时再来看你。”他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谁知却被鲍里索娃拉住了衣袖。
“科斯契卡,你不要生气嘛。”看到罗科索夫斯基要走,鲍里索娃连忙拉住他说:“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根本没法推掉。”说到这里,她踮着脚尖朝窗外看了一眼,接着说,“你是乘坐门外的那辆黑色轿车来这里的吗?”
“是的,”虽然不清楚鲍里索娃为什么会忽然问起黑色轿车,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我是乘那辆车到这里来的。”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在得到罗科索夫斯基肯定的回答之后,鲍里索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科斯契卡,假如你不介意的话,能回到城里去等我吗?”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去找你,然后陪你到处逛逛。我看得出,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正好可以陪你散散心。”
罗科索夫斯基从鲍里索娃的办公室走出来,冲坐在外间办公室门边的阿西娅点了点头,随后快步地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几名参加会议的厂矿领导,正朝办公室这里走过来,见到一名将军快步地走过来,连忙让到了墙边,用诧异的眼神目送着罗科索夫斯基的离开。
罗科索夫斯基回到轿车内坐下,司机连忙请示:“将军同志,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把身体往后一仰,背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每次罗科索夫斯基到莫斯科参加会议,表面上看着他都是独来独往,但实际上却有不少穿便衣的安保人员,坐着别的车辆远远地跟在后面,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今天见他的车停在工业局的门口,就一直不离开,安保人员觉得有必要将这个特殊情况,向自己的上级进行详细的汇报。
安保总管得到情报后,立即给斯大林打去了电话,向他报告,说罗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轿车,停在工业局的门口已长达一个小时,却始终不曾离开。
斯大林听完后,慢吞吞地问道:“罗科索夫斯基在什么地方?”
“报告斯大林同志,”对方激动地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待在车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知道了。”斯大林语气如常地说:“记住,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确保他的人身安全,明白吗?”
“明白了,斯大林同志。”对方见斯大林对他所汇报的情报表现得很冷淡,只能无奈的说:“我们会保护好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安全。”
鲍里索娃让罗科索夫斯基等一个小时,结果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她才从工业局的大楼里出来。等她一脸疲惫地坐进轿车的后排后,司机知道现在可以出发了,便扭头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仓促之间,罗科索夫斯基也想不到去什么地方合适,便侧着脸问鲍里索娃:“你觉得我们去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威登汉,”鲍里索娃有气无力地说:“司机同志,你把车开往威登汉吧。”
威登汉全称为“苏联国民经济成就展览馆”,位于莫斯科的东北方向。此刻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展览馆,但由于环境优美,地方宽阔,依旧是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轿车在距离威登汉大门几十米的地方,鲍里索娃便让司机停了下来。罗科索夫斯基推开车门,望着十二根几十米高的钢筋混凝土柱子支撑的长方形大门,以及顶部十几米高的集体农庄男女庄员高举麦穗的铜雕像,感到了无比的震撼。
“科斯契卡,”鲍里索娃走到他的身边,柔声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收敛心神,冲鲍里索娃笑了笑,说道:“我在战前来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对莫斯科人来说,这里的变化挺大的。”由于担心遇到纠察,鲍里索娃没有挽住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而是和他肩并肩地朝里面走着,嘴里说道:“战争刚爆发时,大门上面的铜雕像被取下来,所有的博物馆展厅都盖上了伪装网,园内的空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防空阵地。喏,你看,”她朝前面努了努嘴,“大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防空阵地。”
罗科索夫斯基顺着她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两个沙袋围成的环形工事,里面各摆着一挺双联的高射机枪。机枪的旁边站着几名高射机枪手,一名军官正举着望远镜,不停地朝空中掌握着,似乎担心敌机会冷不防地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大门入口的左右两侧,各站着几名民警,他们的目光警惕地看着每一位出入威登汉的游人,但却没有将任何人拦住查证件。
看到鲍里索娃并肩走来的罗科索夫斯基,大家的眼睛都直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看到一名高级将领。一名民警中尉连忙上前,抬手向罗科索夫斯基敬礼,报告说:“将军同志,民警中尉米歇利向您报告,我们正在执行日常的保卫工作,请指示!”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礼后,笑着对中尉说:“请继续,中尉同志。”
罗科索夫斯基和鲍里索娃继续朝里面走的时候,民警中尉跟了上来,讨好地问:“将军同志,需要我为您做向导吗?”
“谢谢您,中尉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望着鲍里索娃,“我已经有最好的向导了!”
中尉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本能地将目光投向了鲍里索娃。鲍里索娃面带笑容地对中尉说:“中尉同志,我是莫斯科人,对威登汉很熟悉。我们就随便走走,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