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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指战员在战斗中的英勇,并强调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部队才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丝毫没有提及取得这样的胜利,部队付出了什么样的伤亡,以及为了保障他们的补给供应,别的战线已一两个月没有得到哪怕一颗子弹的补给了。
“好大喜功,志大才疏。”罗科索夫斯基听这里,在心里用这两个成语,给瓦图京下了一个定论。他心里暗自想到,假如一直让瓦图京指挥乌克兰第一方面军,估计这支部队到1946年都没法接近柏林。
他盯着瓦图京暗暗冷笑时,猛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瓦图京在2月29日去视察部队时,遭到了乌克兰民族分子的伏击,负了重伤。后因为伤口感染,在4月15日不幸病逝。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在迟疑是否需要向瓦图京示警时,屋里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是与会的军人们在为瓦图京精彩的发言而鼓掌。罗科索夫斯基连忙也跟着鼓起掌来。
斯大林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目光从每位指挥员的身上扫过后,开口说道:“同志们,我们虽然在乌克兰地区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大家应该看到,要想将敌人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来,还需要进行更加艰苦的战斗”斯大林的发言结束后,室内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会议结束后,朱可夫见罗科索夫斯基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招呼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坐坐。罗科索夫斯基想着自己离开克里姆林宫也没啥事,便同意了朱可夫的提议,跟着来到了下一层的副统帅办公室。
朱可夫的办公室很气派,屋里正中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墙上挂了不少俄罗斯各个时间军队统帅的画像。办公室在屋子的一角,上面摆着一盏带灯罩的台灯和两部不同颜色的电话。
朱可夫招呼罗科索夫斯基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后,递了一支烟给他,开口问道:“罗科索夫斯基,你的心里是不是有点不好受啊?”
罗科索夫斯基接过香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立即点燃,而是有些郁闷地说:“朱可夫同志,如果你要想听实话,我就告诉你,我的心里的确不好受。作战计划是我和博戈柳博夫共同制订的,为了确保他们的胜利,大本营甚至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都没有给我们任何的补给。没有兵员、没有足够的武器弹药,我根本无法扩大现有的作战规模。”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大本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作为副统帅的朱可夫,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在乌克兰作战的四个方面军,差不多有两百万人,每天所消耗的各种物资就是一个吓人的天文数字。而我们现有的补给能力,只能勉强维持他们的所需,因此只能暂时停止了对其它战线的补给。”
罗科索夫斯基听朱可夫这么一说,取下嘴里的香烟,扔在了桌上,坐直身体问朱可夫:“元帅同志,我想问问,对我们的补给,什么时候能恢复?”
朱可夫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问道:“怎么,你们现在很困难吗?”
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元帅同志,非常困难。不瞒你说,因为兵员和弹药的不足,我不得不将个别师撤到了二线阵地进行休整。假如上级再不给我们任何补给的话,我担心要不了多长时间,整个方面军的部队就会丧失战斗力。”
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朱可夫站起身,他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在办公桌后来回地踱步,努力思考自己该给罗科索夫斯基一个什么样的答复?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停下脚步,用双手撑着桌面,身体朝前倾斜,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不行,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为了确保我军在乌克兰地区的胜利,暂时还不能给你们任何补充,甚至再过两个月,也不能给你们任何补充,你们只能依靠自己现有的力量,继续和德国人战斗下去。”
听说自己将在很长的时间内,继续得不到任何补充,罗科索夫斯基立即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焉了下去。他背靠着沙发的靠背,喃喃地说:“我的上帝啊,还有等两个月才能得到补充,那我的部队怎么办?总不能让指战员们拿着没有子弹的枪支冲锋,去和德国人拼刺刀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是气候最寒冷的时期。”见罗科索夫斯基垂头丧气的样子,朱可夫安慰他说:“到时根本没法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你可以命令主力就地转入防御,只派出小部队去和德军周旋吧。放心吧,两个月很快就过去,到时我亲自过问此事,让后勤部门优先给你们补充兵员和物资。”
罗科索夫斯基拿起桌上的香烟,用火柴点燃后,猛吸了两口,便将其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抬起头望着朱可夫说:“好吧,元帅同志,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照您所说的执行。”说完,他站起身,挺直腰板问朱可夫,“允许离开吗?”
朱可夫点了点头,随后向他伸出手去:“祝你健康!”
罗科索夫斯基从斯帕斯科钟楼的出口,离开了克里姆林宫,朝着圣瓦西里教堂教堂旁边的停车场走去。
从机场将他送到这里的司机,正在与几个同伴聊天,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急匆匆地朝这边走过来,连忙跑过来,态度恭谨地问:“将军同志,您要离开吗?”
“是的,我要离开!”罗科索夫斯基随口答道。
司机连忙跑到汽车旁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恭谨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进入车内,他便从车头的方向绕过去,径直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等罗科索夫斯基做好并关上车门后,他扭头问道:“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去机场吗?”
由于罗科索夫斯基在离开前,曾经向扎哈尔金和马利宁交代好了工作,不用急着回戈梅利,便对司机说:“司机同志,你知道工业局怎么走吗?”
“当然知道,将军同志。”司机点了点头,问道:“您要去工业局吗?”
“没错,我要到那里去找一个朋友。”
车启动后,罗科索夫斯基望着车窗外的莫斯科河,心里在想鲍里索娃此刻在做什么,是正在批阅文件,还是召集各厂矿的领导们开会,或者是又被上级派到别的城市出差去了
他想得太入神,甚至连车到了目的地停下都没发现。后来还是司机看到他双眼望着窗外发呆,才提醒他说:“将军同志,工业局到了!”
正在沉思的罗科索夫斯基被惊醒了,他向司机道谢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朝工业局门口的岗哨走去。
许久没来,工业局这里的保卫等级好像升高了。大门的两侧各站了两名挎着冲锋枪的战士,一名少尉军官背着手,正在横栏前面来回地走动着。看到一名扛着大将军衔的指挥员朝自己走过来,他慌忙迎上来敬礼:“大将同志,少尉格列金向您报告,我们正在执行保卫任务,请指示!”
“请继续,少尉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冲他笑了笑,随后问道:“少尉同志,我想到里面去找个人,不知是否可以?”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请求,少尉居然迟疑了好一阵才回答说:“大将同志,根据规定,您要到值班室去办理临时通行证,才能进入这里。”
少尉的话刚说完,便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停下,从车里走出一名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鸭舌帽,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人,他走到少尉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递过去,同时嘴里说道:“少尉同志,我是接到通知到这里来开会的。”
少尉接过他的证件,仔细比照过他本人后,又拿起了夹在证件中间的一张通行证,转身走进了岗亭,给里面打电话核实来人的身份去了。
见到盘查如此严厉,让罗科索夫斯基感到很意外,他朝那位中年人笑了笑,说道:“这军官检查得真仔细啊!”
“可不,是挺仔细的。”中年人点着头说:“我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到这里来一趟,少尉早就认识我了,但他每次都要进行反复检查。”
两人正说着话,少尉从岗亭里走了出来,将通行证重新夹进证件,递还给中年人,对他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罗科索夫斯基见少尉如此尽忠职守,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迟疑了片刻,随后问少尉:“格列金少尉,你们这里的电话可以和局长办公室通话吗?”
“可以的。”少尉引导罗科索夫斯基来到岗亭,将电话指给他看。
罗科索夫斯基向少尉道谢后,拿起了挂在木板墙壁上的电话,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他立即说道:“你好,接线员,请帮我接局长办公室,找鲍里索娃。”
过了片刻,听筒里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局长办公室,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罗科索夫斯基有些慌乱地说道:“我不知道给局长打电话也需要预约。”
“很抱歉,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不能为您接通局长办公室。”电话里的年轻女人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挂断了。”
“等一等,请等一等。”罗科索夫斯基深怕对方会立即挂断电话,连忙加快语速说道:“请您转告鲍里索娃,我是她在前线的朋友,她就知道我是谁了。”
听起来像秘书的女人继续唠唠叨叨地说:“对不起,我不能”
“请你转告她,”罗科索夫斯基发现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对方完全有可能随时挂断电话,因此他一咬牙说道:“我是罗科索夫斯基,刚从前线赶回来看她的。”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说完后,话筒里顿时没有了声音,他以为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连忙对着话筒喊道:“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连着喊了好几声,听筒里终于又传出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原来是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请您稍等,我马上为您接通局长办公室。”
第六百七十二章 散心(中)()
罗科索夫斯基正在奇怪,这个女秘书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听筒里已经传出了自己熟悉的声音:“科斯契卡,亲爱的,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是的,鲍里索娃。”罗科索夫斯基笑着说道:“的确是我。”
鲍里索娃听到听筒里没有以往打长途时的那种电流声,便好奇地问:“你在什么地方,还在前线吗?”
“没有,我此刻不在前线。”罗科索夫斯基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就在工业局的门口。”
“什么,你就在门口?”鲍里索娃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踮起脚尖朝窗外看,果然看到在大门外,听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再朝旁边的岗亭望去,好像有个穿军大衣的军人在里面,不过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对着话筒说道:“科斯契卡,岗亭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罗科索夫斯基听鲍里索娃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后猜到从局长办公室也许能看到门口的情况,便从岗亭里探出半边身子,朝大楼的方向挥了挥手。果然听筒里立即传出惊喜的声音:“科斯契卡,果然是你,我看清楚你的脸了。”鲍里索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看样子她是喜极而涕了。
看到站在岗亭里的人,真的是自己魂牵梦萦的罗科索夫斯基,鲍里索娃兴奋得脸蛋都红了,她深怕对方会就此离去,连忙对着话筒大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