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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鲍里索娃冷冷的目光,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暗暗叫苦,虽说现在自己和谢罗娃之间并没有越过最后的底线,但刚刚的那种亲昵的表现,被任何人看到,都是无法解释得通。在这一刻,这位在战场指挥若定的将军,大脑里居然是一片空白,他不停地抬手擦着额头冒出的汗水,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是不是?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鲍里索娃见罗科索夫斯基迟迟不说话,两行委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鲍里索娃同志,”谢罗娃上前挽住了鲍里索娃的手臂,柔声地说道:“你误会了,我和科斯契卡没有什么的……”
没等她说完,鲍里索娃便挥手甩开了谢罗娃的手臂,指着她恶狠狠地说:“走开,你这个风流成性的女人,你勾引别人我不管,但请你不要来骚扰我的科斯契卡!”
鲍里索娃的话气得谢罗娃的眼圈顿时红了,她转身走到病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挎包,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对不起,科斯契卡,我想以后我都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完,便转身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鲍里索娃闪到一边,让谢罗娃走出了病房。罗科索夫斯基看谢罗娃真的说走就走,忍不住想开口留住对方,但脚刚往前走了两步,却有停了下来。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似乎有点舍不得谢罗娃的样子,鲍里索娃不禁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是不是看到你的小情人离开了,心里舍不得啊?既然舍不得,那就快点去追她啊,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心中不禁叫苦连连,原以为鲍里索娃新官上任,没有时间再到医院来探视自己,所以才会听任谢罗娃天天来陪自己。没想到今天却被鲍里索娃抓了个正着,看来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他定了定神,望着鲍里索娃说:“鲍里索娃,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听,”鲍里索娃吼了一声后,一边抹眼泪一边怒气冲冲地说:“我现在每天工作忙得要命,每天就只能睡几个小时,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专程到医院来看你,没想到却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看到鲍里索娃因为激动,浑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罗科索夫斯基连忙上前搂住她,爱怜地说:“对不起,鲍里索娃,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吧!”
“你没错,你一点都没错。”鲍里索娃一把推开了罗科索夫斯基,怒气冲冲地说:“你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有权利喜欢任何人……”她带着怒气说完这番话之后,扭身就冲出了病房。
“鲍里索娃,你不要走。”看到鲍里索娃也夺门而出,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慌了神,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因为动作过大,后背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两眼发黑,幸好及时地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在地。
而鲍里索娃虽然是生气冲出了病房,但心里对罗科索夫斯基却是难舍难分,她走得并不快,希望对方能立即追出来,让自己小小地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和好了。
谁知都走到电梯门口了,依旧没有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从病房里出来,她心里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正好电梯门打开,有护士扶着伤员从里面出来,她便快步地走了进去。
罗科索夫斯基扶着墙壁,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正常,这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朝电梯口走出去。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刚走到一半,电梯门已经合拢,鲍里索娃所乘坐的电梯开始下降。
罗科索夫斯基站在关闭的电梯门前,痛苦地摇了摇头,然后无比失望地朝病房走去。
楼下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车属于工业局局长的专车。原来鲍里索娃想乘地铁来医院的,但担心局里临时有什么事情,会赶不及,便临时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司机正站在院子里,和几个散步的伤员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失魂落魄的鲍里索娃从楼里走出来。直到听见有车门关上的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局长已经坐在了车里。他连忙跑回车里,讨好地问:“局长同志,您的事忙完了?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鲍里索娃扭头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随后吩咐司机:“今晚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我们现在立即回局里去。”
罗科索夫斯基坐在病床上,心情沮丧地想:“鲍里索娃这么一走,估计以后是再也不会来了。而谢罗娃,是被鲍里索娃气走的,被人说成是风流成性,估计以她的性格,是很难承受这一切的,估计她以后也不会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连着失去了两个喜爱的女人?也许,我该考虑回部队了。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明天,我就去参谋总部找华西列夫斯基,让他安排我尽快返回部队。”
第四百四十六章 新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罗科索夫斯基就找院长要了一辆救护车,送自己来到了参谋总部的门口。
门口执勤的哨兵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门口,连忙走过来,冲着司机说道:“喂,司机同志,我们这里没人叫过救护车啊?”
司机冲刚下车的罗科索夫斯基努努嘴,“伙计,我是送这位指挥员来这里的。”
哨兵上下打量着罗科索夫斯基,看出这位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质,便客气地问:“这位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罗科索夫斯基冲哨兵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我有事情想见代总参谋长,哨兵同志,能让我进去吗?”
“将军同志,”听说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将军,哨兵不禁肃然起敬,他恭恭敬敬地说:“请您稍等片刻,我先去请示一下。”
趁着哨兵去打电话的工夫,罗科索夫斯基冲救护车司机挥了挥手,对他说:“司机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将军同志。”司机有些担忧地问:“待会儿您怎么回去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朝大院里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到时这里会有专车送我回医院的。”
当救护车开走后,哨兵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您可以进去了,代总参谋长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您。”
罗科索夫斯基曾多次来过这里,所以就算没人指路,他也能熟门熟路地找到华西列夫斯基的办公室。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华西列夫斯基停止了和几个副手们的交谈,扬手和罗科索夫斯基打招呼:“你好啊,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今天怎么有时间到参谋总部来啊?”
“是这样的,代总参谋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自己不会告诉对方,说自己出现了感情上的问题,只能通过工作的方式来排解,而是冠冕堂皇地说:“每天躺在病床上,人都快生锈了,所以就到你这里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华西列夫斯基看着罗科索夫斯基一身得体的穿着,羡慕地说:“你这身衣服看起来不错,在什么地方买的?”
罗科索夫斯基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说是谢罗娃为了让自己有套合适的衣服可以穿出门,而专门到裁缝那里帮自己定做的,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代总参谋长同志,能告诉我,你们在讨论什么吗?”
“到这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华西列夫斯基等罗科索夫斯基站在地图前以后,开始向他介绍情况:“为了粉碎德军北方集团军群并解除他们对列宁格勒的封锁,我们用沃尔霍夫方面军在柳班地区发起了进攻,企图孤立并消灭前出到拉多加湖的德军部队,并配合第54集团军向列宁格勒方向发起进攻。战役是1月7号发动的,到现在已经进行三个多月,我们担任主攻的第2突击集团军已经变得精疲力尽,无法继续向前推进。”
听到“第2突击集团军”的番号,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浑身一震,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支部队的司令员,就是后来当了叛徒的弗拉索夫。他在片刻的失神后,追问道:“对于目前的这种形势,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由于第2突击集团军的补给线,曾经被德军切断过,”华西列夫斯基指着地图对罗科索夫斯基说:“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再发生,我们补给线的两侧各摆了一个集团军。”
“代总参谋长同志,请恕我直言。”等华西列夫斯基一说完,罗科索夫斯基立即就开口说道:“我们目前的部署,就是一个被动挨打的态势。”他没有管其余人脸上的惊愕表情,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既然第2突击集团军已经丧失了继续推进的能力,那么应该将他们撤下来进行休整,而不是继续留在原地不动。至于保护交通线的两个集团军部队,原本应该用来对敌人的发起进攻,以牵制敌人的有生力量,但现在却变成了守备部队,像两条瘫痪的长蛇似的趴在运输线,被动地防御着敌人所发起的进攻……”
在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分析后,华西列夫斯基表情凝重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继续进攻已经没有可能。”虽然罗科索夫斯基知道第2突击集团军的下场,但在此时却不能向大家说出来,因为对于华西列夫斯基的问题,他只能委婉地说:“我们应该暂时将部队撤下来进行休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发起进攻。如果一味地将第2突击集团军的部队留在这里,我担心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有可能陷入德军的合围。”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觉得您的担心是多余的。”说话的是参谋总部的作战部方向处副处长什捷缅科,他反驳道:“虽然敌人能挡住我们的进攻,还能在进攻部队的侧翼制造一些麻烦,但他们绝对没有同时合围我们三个集团军的能力。”
罗科索夫斯基扫了一眼另外几人,没有发现未来的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便没有和什捷缅科进行争论,而是望着华西列夫斯基说:“代总参谋长同志,我只是谈自己对战局的一些看法,至于怎么决定,这是你们参谋总部的事情。”
华西列夫斯基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从目前来看,我们为了解除列宁格勒的围困,所尝试实施的冬季战役和柳班攻势,都以失败告终了。为了让沃尔霍夫方面军和列宁格勒方面军建立联系,并恢复列宁格勒和外界的联系,我们有必要制订新的进攻计划。”
华西列夫斯基的话刚说完,什捷缅科又发言了:“代总参谋长同志,列宁格勒在经过长达七个月的围困之后,城里的部队已经变得虚弱了。所以我建议在这次新的进攻战役中,他们不要参与主攻,只需要在涅瓦河边建立一个能与沃尔霍夫方面军会师的桥头堡就可以了。而进攻,则由沃尔霍夫方面军来独立完成。”
对于什捷缅科的这种建议,华西列夫斯基表示了赞同:“什捷缅科同志的这个提议很不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