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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吗?”
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明白,波斯克列贝舍夫所说的话就代表着斯大林的意思,他连忙点了两下头:“放心吧,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心里有数。”
…………
塔基亚娜傍晚出现在医院里,换上白大褂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着急地对他说:“将军同志,我今天到列宁格勒区打听过,鲍里索娃昨天带着一个代表团到古比雪夫参观去了,最快都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听到塔基亚娜这么说,他还是异常感激地说:“谢谢你,塔基亚娜,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塔基亚娜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不禁有些半信半疑,她知道医院里的人就算见过鲍里索娃,但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上班,不可能像自己这样亲自跑一趟。所以她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最高统帅本人的秘书波斯克列贝舍夫来了,”罗科索夫斯基见对方一脸迷茫的样子,连忙向她解释说:“这个消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斯大林同志的秘书,告诉你的?”塔基亚娜被吓得差点直接坐在地上,她连忙在罗科索夫斯基的病床旁坐下,紧张地问:“这么说,你和鲍里索娃的事情,斯大林同志都知道了?”
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肯定地说:“是的,他已经知道了。”
塔基亚娜一把抓住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神情慌张地问:“斯大林同志打算怎么处置你?将你降职还是发配到最危险的战场去?”
“没有啊,他什么话都没说。”罗科索夫斯基觉得有些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会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因此他刻意地岔开了话题:“你说撤职和发配,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塔基亚娜连忙解释说:“以前这里也曾住过一名将军,好像是什么步兵军的军长。就是因为和野战医院的一名女军医传出了绯闻,结果被降为师长,并被派往了最危险的地方,没过多久就牺牲在战场上了。”
“别紧张,我没事的。”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塔基亚娜的手背,柔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塔基亚娜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赶紧松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谁关心你了,我是担心会影响到鲍里索娃的前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再过几个月,就有可能调到市里去工作。”
如果是在以前,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塔基亚娜这么说,可能还会为鲍里索娃的前途担忧。但既然今天波斯克列贝舍夫给自己吃了定心丸,他的心里也就有谱了,所以等塔基亚娜这么一说,他便自信地回答说:“放心吧,塔基亚娜,我和鲍里索娃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她未来的前途。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第四百三十三章 女狙击手柳德米拉()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鲍里索娃依旧没有露面,而塔基亚娜打电话过去询问时,办公室里的女秘气地告诉她:“对不起,我不知道鲍里索娃同志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她在区苏维埃的工作,已经有人在代理了。”
当塔基亚娜失望地回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时,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时,却发现这位将军穿着病号服,正手扶着墙壁,在室内慢慢地走动。
刚开始走得挺稳的,但当他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时,不禁分了一下神。就在他朝门口望来时,身体忽然一歪,朝着一旁便倒了下去。好在塔基亚娜眼疾手快,在罗科索夫斯基倒地之前,用后背撑住了他,并紧张地问:“将军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差点摔倒的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用手在塔基亚娜的肩膀上撑了一把,使自己重新站直身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两腿没力气,走不了几步就累得不行了。”
塔基亚娜扶着罗科索夫斯基回到床边躺下,又去浴室拧了一个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同时小声地责备他说:“将军同志,你的伤势才刚刚好转,你就这么拼命地锻炼,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怎么办啊?”
擦完汗水,她又接着说:“我刚刚给鲍里索娃打了一个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听说她给鲍里索娃打过电话,连忙紧张地追问道:“怎么样,她回莫斯科来了吗?”
“没有,”塔基亚娜摇着头说:“她的秘书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且她在莫斯科的工作,已经有人接手了。”
听完塔基亚娜的话之后,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原以为鲍里索娃一周就能回来,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上级已派人接手了她的工作,那么就代表她何时归来还遥遥无期。
见到罗科索夫斯基黯淡的表情,塔基亚娜连忙岔开了话题问:“将军同志,我想问问您的枪法如何?”
“枪法?”罗科索夫斯基苦笑着说:“我最早当的是骑兵,解决敌人最直接的方式,是手里的马刀,而不是马枪,所以我的枪法只能用一般来形容。这么说吧,打百米靶,我的成绩通常在七十环左右。”
“才七十环啊。”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枪法如此普通,塔基亚娜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连个女人都比不上。”
塔基亚娜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感到了不满,他板着脸问:“塔基亚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要知道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我的职责是指挥部队打败敌人,而是不是端着枪在战场上和敌人面对面地较量。”
塔基亚娜从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中,听出他有点生气,连忙向他解释说:“将军同志,你误会了。我说的这个女人,是最近报纸上一直在报道的一位神枪手。从战争爆发到现在,被她干掉的德国人,已经超过了两百多人。”
“什么,一个女的狙击手,干掉了两百多名德国兵?”罗科索夫斯基等塔基亚娜说完后,不禁吃惊地问:“这都是真的吗?”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只知道神枪手瓦西里·扎伊采夫,在自己的狙击手生涯中,干掉了225名德国兵,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也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战果。“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质疑,塔基亚娜肯定地回答说:“我是从《真理报》和《红星报》上看到的报道,而且前段时间的广播里,也播放过她的事迹,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刻,绝对不会搞错。”
“这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说说这位女英雄吗?”虽然在病房里只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罗科索夫斯基却感觉自己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便催着塔基亚娜为他介绍一下是怎么回事。
见罗科索夫斯基对这位最近蹿红的女狙击手如此感兴趣,塔基亚娜反正也没什么工作,便将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和广播里听到的报告,向罗科索夫斯基讲述起来:“这位女狙击手叫柳德米拉·米哈伊尔洛夫娜·帕夫利琴科,1916年6月12号出生在乌克兰,她的父亲是一位红军的少校军官,她的母亲是一位英语老师。
当她上九年级时,全家搬到了基辅。1937年的时候,她进入基辅国立大学,就读于历史专业。由于受到父亲的影响,她喜欢上了射击,并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射击天赋。
在卫国战争爆发后,正在基辅国立大学读书的柳德米拉,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像千千万万苏联的热血青年一样,报名参加了红军。并在征兵处,利用自己对步兵的熟练技能,成功地成为了步兵第25师的一名侦察兵。
……1941年8月,她在敖德萨地区参加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战斗,并成功地击毙了两名来自罗马尼亚的敌人,从此成为了所在部队的专职狙击手。”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这么说,她目前是在敖德萨地区了?”
“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嘛。”对于罗科索夫斯基随便开口,打断自己讲述的行为,塔基亚娜表现得非常不高兴,她双眼瞪着罗科索夫斯基,嘟着嘴说道:“你要是再打断我,我就不给你讲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责备对方,倒不如说是在撒娇更贴切一些。
“……成为专职狙击手后的柳德米拉战斗经验不断丰富,她通过一次次的实战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最开始的时候,她打死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德军步兵,但过了没多久,她的子弹便开始专门招呼敌人的军官、炮兵观察员通讯兵以及机枪手手等有价值的战术目标了。
根据统计,在敖德萨地区的战斗中,柳德米拉前前后后一共打死了187名敌军士兵,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的敌军狙击手。
虽然柳德米拉和她的战友们进行了顽强的战斗,但由于敌人过于强大,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退守到黑海之滨的塞瓦斯托波尔,希望借助那里的坚固工事,来抵御德军的装甲集群。”
虽说罗科索夫斯基对柳德米拉不熟悉,但对于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保卫战,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他知道最初在七月,这座要塞就会被德军攻破,从而让德军指挥官曼斯坦因功成名就,并因此被希特勒晋升了陆军元帅。
塔基亚娜讲完后,见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不语,便凑近他问道:“将军同志,你认为我们的部队能守住塞瓦斯托波尔吗?”
“守不住!”罗科索夫斯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德军正在向该地区集结重兵,就算要塞的保卫者们表现出如何的大无畏精神,要塞也是会失守的。”
“可是,可是,”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塔基亚娜不禁有些慌乱起来:“我看新闻报道里说,我们在塞瓦斯托波尔的部队也不少,他们面对敌人的进攻,正在勇敢地战斗着。”
“事实和报纸上的报道,还是有出入的。”由于塔基亚娜和自己如今已经很熟悉了,所以罗科索夫斯基才敢在她的面前说一些犯忌的话:“为了稳定人心,在战场上的失利,会被缩小或者被忽略掉;而普通的一场胜利,则有可能被无限地放大。”
塔基亚娜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心里不禁一阵发慌,她紧张地问:“将军同志,如果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失守的话,这位叫柳德米拉的女狙击手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通常只有两种结果,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德军俘虏。”
“你就能救救她吗?”塔基亚娜一把抓住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激动地问:“这样她就能摆脱被德军打死或者俘虏的命运。”
罗科索夫斯基苦笑一下,回答说:“塔基亚娜,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我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啊,能随便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部下,从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调到安全的后方吗?我实话告诉你吧,除非是最高统帅本人发话,否则谁也没有权利将这个女狙击手从前线调到后方来。”
“你想想办法嘛,”塔基亚娜恳求道:“你和斯大林同志的秘书很熟悉,假如他能出门对守军的司令说一下,没准柳德米拉就能安全地离开塞瓦斯托波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