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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朱可夫不解地问道。
“大将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罗科索夫斯基先朱可夫解释说:“虽然我们将敌人赶出了村庄,但他们在村外山坡上的公墓里建立了新的防御。由于敌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我军坦克射击的死角,我正在安排人手将火炮送过去。等火炮到位以后,就立即发起对敌人的进攻。”
听说村外还有德军的残余部队没解决,朱可夫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着话筒语气严厉地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波普科沃是德军的一个重要据点,只要我们成功地夺取了这里,等等于拔掉了德军楔入我军防线的一根钉子,明白吗?”
“明白,大将同志。”对于波普科沃的重要性,哪怕朱可夫不说,罗科索夫斯基也是心知肚明。为了让朱可夫安心,他连忙表态说:“我们一定会在天黑以前,消灭这股盘踞在公墓里的敌人。”
炮兵连连同他们的火炮进入村庄后,立即在村边布置了炮兵阵地,并根据炮兵观测员提供的数字,向敌人盘踞的公墓果断地开火。
震耳欲聋的连片爆炸中,被德军占据的公墓里,火光和硝烟腾空而起,德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到了空中,交织成网的弹片、碎石如同一个看不见的巨兽,将他们撕成了碎块,又重重地抛在了四周的土地上。
五分钟的炮击结束后,一直隐蔽在村边工事里的指战员们,端着武器高喊着口号,冲向对面还冒着滚滚黑烟的山坡。
虽然德军由于没有坚固的工事,在苏军的炮击中,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看到成群的苏军指战员,踏着过膝的积雪,行动迟缓地朝自己冲过来时,他们还是迅速地进入了各自的战斗岗位,朝着冲过来的苏军猛烈开火。
从村边的工事到山坡的公墓这一段距离上,假如没有深深的积雪,苏军的这次冲锋无疑会取得巨大的战果。但过膝的积雪,大大地消耗了苏军指战员的体力,并降低了他们移动的速度,结果在距离公墓还有两百多米时,他们就被德军密集的火力挡住了去路。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伤亡后,被迫退回了进攻出发点。
进攻失利的时候,正好切尔内绍夫来到了波普科沃村。他站在高高的教堂钟楼里,望着远处发生的战斗,将该团的团长叫过来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上校同志,你看看你的部队,这打的是什么仗啊?距离敌人还有两百米,就被敌人打得连滚带爬地退了回来。我来这里之前,司令员同志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在天黑前,一定要消灭占据公墓的敌人,你能做到吗?”
“师长同志,虽然我也想尽快解决战斗。”团长等切尔内绍夫说完后,哭丧着脸说:“不过地形对我们不利啊,您瞧瞧,那一段约八百米长满是积雪,又平坦无掩护的地段,对我军是非常不利的,如果敌人的人数再多一点,他们就会成为射击的靶子。”
切尔内绍夫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他在听完团长所说的困难后,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随后吩咐道:“上校同志,你敢不敢冒个险?”
“只要能消灭公墓里的敌人,什么险我都愿意冒。”团长在表完自己的态度后,好奇地问:“师长同志,不知道您说的冒险,值得是什么?”
“等炮兵再次轰击公墓时,你就命令部队发起进攻。”切尔内绍夫想起在进攻前,司令员向自己传授的那些战术,便想拿出来检验一下是否正确,便直接吩咐团长:“等我们的部队接近两百米范围后,炮兵再停止炮击。”
“什么?进入两百米范围后,炮兵再停止炮击?”切尔内绍夫的话将团长吓坏了,他连忙劝说道:“师长同志,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会误伤到我们自己人的。”
“上校同志,为了迅速地夺取公墓,我觉得有必要试试。”切尔内舍夫不为所动地说:“我还要提醒你注意一点,经过上一轮的炮击,在公墓前方一百多米的积雪都被高温融化得差不多了,如果我们的部队能在炮击停止前,接近这个位置,那么战士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被德国人占领的公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这下我全明白了。”团长听切尔内绍夫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真的忽略了公墓前的积雪,在经过上一轮炮击以后,已经大面积消融了。因此他连忙附和说:“我觉得等我们的部队接近公墓两百米范围后,再停止炮击是非常恰当的。”
从村边的工事到山坡的公墓这一段距离上,假如没有深深的积雪,苏军的这次冲锋无疑会取得巨大的战果。但过膝的积雪,大大地消耗了苏军指战员的体力,并降低了他们移动的速度,结果在距离公墓还有两百多米时,他们就被德军密集的火力挡住了去路。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伤亡后,被迫退回了进攻出发点。
进攻失利的时候,正好切尔内绍夫来到了波普科沃村。他站在高高的教堂钟楼里,望着远处发生的战斗,将该团的团长叫过来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上校同志,你看看你的部队,这打的是什么仗啊?距离敌人还有两百米,就被敌人打得连滚带爬地退了回来。我来这里之前,司令员同志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在天黑前,一定要消灭占据公墓的敌人,你能做到吗?”
“师长同志,虽然我也想尽快解决战斗。”团长等切尔内绍夫说完后,哭丧着脸说:“不过地形对我们不利啊,您瞧瞧,那一段约八百米长满是积雪,又平坦无掩护的地段,对我军是非常不利的,如果敌人的人数再多一点,他们就会成为射击的靶子。”
切尔内绍夫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他在听完团长所说的困难后,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随后吩咐道:“上校同志,你敢不敢冒个险?”
“只要能消灭公墓里的敌人,什么险我都愿意冒。”团长在表完自己的态度后,好奇地问:“师长同志,不知道您说的冒险,值得是什么?”
“等炮兵再次轰击公墓时,你就命令部队发起进攻。”切尔内绍夫想起在进攻前,司令员向自己传授的那些战术,便想拿出来检验一下是否正确,便直接吩咐团长:“等我们的部队接近两百米范围后,炮兵再停止炮击。”
“什么?进入两百米范围后,炮兵再停止炮击?”切尔内绍夫的话将团长吓坏了,他连忙劝说道:“师长同志,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会误伤到我们自己人的。”
“上校同志,为了迅速地夺取公墓,我觉得有必要试试。”切尔内舍夫不为所动地说:“我还要提醒你注意一点,经过上一轮的炮击,在公墓前方一百多米的积雪都被高温融化得差不多了,如果我们的部队能在炮击停止前,接近这个位置,那么战士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被德国人占领的公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这下我全明白了。”团长听切尔内绍夫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真的忽略了公墓前的积雪,在经过上一轮炮击以后,已经大面积消融了。因此他连忙附和说:“我觉得等我们的部队接近公墓两百米范围后,再停止炮击是非常恰当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 巩固防线(上)()
切尔内绍夫赶到墓地时,指战员们正在打扫战场。当他看到在几名战士看管下,围坐在一起的十几名德军俘虏,不禁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奇怪,逃出波普科沃村的德军官兵有上千人,怎么才这几个俘虏啊?”
他连忙叫过一名警卫员,吩咐道:“你去把德军俘虏里的军官带过来。”
警卫员接到命令后,快步地走到了俘虏面前,冲着他们大声地说:“你们谁是军官,立即站出来!”
俘虏们抬头看了他一眼,谁也没搭话。
见到俘虏不理睬自己,警卫员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提高嗓门问道:“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谁是军官,立即给我站出来。”
俘虏们还是没人说话。
警卫员把手指搭在了手枪的扳机上,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德国人。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看守俘虏的战士,小声地提醒他说:“你说,他们是不是听不懂俄语啊?”
战士的提醒,立即让警卫员羞红了脸,他把手指从扳机上移开,重新返回切尔内绍夫的面前,羞愧难当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俘虏听不懂俄语,我没法完成您的任务。”
切尔内绍夫听完警卫员的汇报,立即意识到是自己考虑不周,德国人中肯定有懂俄语的,但这些被俘的普通官兵,可能找不出会说俄语的。想到这里,他又吩咐警卫员:“去找个懂德语的人来给我们做翻译。”
警卫员找到了翻译后,又第二次来到了俘虏面前。这次俘虏兵们听完翻译后,总算有了反应,一名脸庞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没有戴军帽,身上军服破破烂烂,只剩下的一侧肩章的德国兵站了起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是德军中尉茨维克,带我去见你们的指挥官。”
审讯德军俘虏的地点,就在墓地旁边一栋被炸塌了一半的石质教堂里。切尔内绍夫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仔细地打量完面前站在的德军中尉后,才慢吞吞地问道:“你的名字、职务、军衔?”
茨维克听完翻译的内容以后,昂着头回答说:“将军先生,我是德军中尉茨维克,职务是步兵连长。”
“中尉先生,”切尔内绍夫刚刚已经从参战的指挥员那里,了解到坚守在公墓的敌人,只有一个连的兵力,总人数不过一百七十多人,却依旧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而且还拖延了好几个小时。这样完全的敌人,是值得人尊重的,他客气地茨维克说:“你指挥不到两百人的部队,仅仅在公墓这里构筑了临时的防御工事,就抗住了我一个主力团的进攻,还使我们结束战斗的时间推迟了好几个小时。你和你的部下都是合格的战士,就算站在敌人得立场,我依旧对你们表示敬佩。”
“谢谢您,将军阁下。”听到苏军指挥官这样点评自己的部队,茨维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后说道:“您的部下表现得也很不错,毕竟你们才是胜利者。”
切尔内绍夫等中尉说完后,又好奇地问:“中尉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部队撤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中尉抬手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冷笑着说:“将军阁下,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在公墓这里坚守两个小时,以掩护主力部队的撤退。但我刚刚看了一下表,我们居然将你们挡住了四个小时,也就是说,哪怕你们现在派部队去追击,也为时过晚了。”
“能告诉我,你们的主力部队去了什么地方吗?”切尔内绍夫没搞懂德军为什么要撤退,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要知道你们还有坦克和装甲车,假如依托村庄抵抗的话,我们就算占领村庄,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将军先生,虽然您有诱供的嫌疑,但我还是告诉您实情吧。”中尉丝毫没有半点当俘虏的觉悟,依旧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连的任务,就是拖住你军两个小时,以掩护我军主力撤退,我想他们现在已经到达了安全的地方了。”
他说完这话后,仔细地瞧了一会儿气急败坏的切尔内绍夫,大义凛然地说:“好了,将军阁下,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