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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刚刚离开了小镇,鲍里索娃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她连忙命令司机停车。不明所以的司机停下车以后,还好奇地问:“鲍里索娃同志,我们为什么停车啊?”
“不要说话,”鲍里索娃打断了司机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所以我才让您停车确认一下。”
片刻之后,鲍里索娃总算听清楚是什么声音,每年的五月和十一月,她都有机会到红场去观看阅兵仪式,能分辨出自己所听到的声音,是坦克马达的轰鸣声。“坦克,”她大声地说道:“我听到有坦克正朝着我们这边开过来!”
“鲍里索娃同志,要知道这可是在我们的防区内,既然是坦克的话,”司机听后不以为然地说:“可见,肯定是我们的。”
“见鬼,这坦克的声音是从北面的树林传出来的。”鲍里索娃在前线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因此能一下听出坦克来自什么方向,“那个方向根本没有我们的部队,肯定是德国人的坦克,赶快调头朝南面开。”
司机答应一声,猛打方向盘调转了车头,将油门一踩到底,朝着南面猛冲。
这时一辆德军的坦克从树林中驶出来,见到一辆苏联的军用吉普,正开足了马力朝南逃窜,立即调转炮口开了一炮。炮弹落在了吉普车附近不远处爆炸,掀起的飞沙走石遮没了吉普车,但等泥土落下,德国人却看到吉普车依旧毫发未损地朝前开着。
德国人觉得吉普车里应该有什么大人物,便猛地一哄油门,开足马力追了上来。由于坦克炮在行进中的命中率几乎为零,狡猾的德国坦克兵没有开炮,而是用车载机枪对着远处的吉普车疯狂地扫射着。
听到吉普车后面不停地被德军的子弹打得叮当作响,鲍里索娃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不断地冲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道:“开快点,再开快点!”
“鲍里索娃同志,”司机被她嚷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边开车边扯着嗓子冲她吼道:“我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的话,只要前面的路上出现一块石头,我们就有可能翻车。”
他的话音刚落,德军坦克发射的另一发炮弹,又落在了吉普车的附近爆炸,爆炸掀起的泥土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车顶上,让弯着腰的鲍里索娃更加心惊胆战。
汽车在坑洼不平的泥路上颠簸着,被德军坦克吓得失魂落魄的鲍里索娃,早就忘记了还坐在后排的祖孙俩。等到汽车冲进了一片树林,远处的德军坦克才停止了炮击和扫射。
司机长嘘一口气,松开了油门,让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鲍里索娃抬手抓住司机的肩膀,感激地说:“司机同志,谢谢,谢谢您救了我的命。”
“鲍里索娃同志,”司机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对鲍里索娃说道:“这不光是救您的命,也是在救我自己的命。对了,后面的祖孙俩怎样了?”
听到司机提起祖孙俩,鲍里索娃才想起丽达的妈妈和儿子还坐在后面,连忙扭头朝后面望去。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只见卡捷琳娜双眼紧闭地歪倒在一旁,而库里克则踪影全无。见此情况,她连忙大吼一声:“停车,快停车,孩子不见了。”
司机听到她这么说,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随即扭头朝后排望去,只看见卡捷琳娜人事不省地歪倒在座位上,而孩子却不见了踪影。他嚷道:“怎么回事,孩子去哪里?难道是我们刚刚逃跑的时候,孩子不小心打开车门掉下去了?”
鲍里索娃没有说完,而是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来到后面拉开车门,双手抓卡捷琳娜的肩膀,大声地问:“卡捷琳娜阿姨,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在鲍里索娃的使劲摇晃下,卡捷琳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库里克在哪里?”
听卡捷琳娜问起库里克,鲍里索娃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刚想告诉对方说孩子不见了,却听到座位下面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外婆,我在这里。”
鲍里索娃低头一看,只见库里克那瘦小的身躯,真蜷缩在座位下面,装着衣服的包裹正好压在他的头上,难怪刚刚没有看到他。由于中间有卡捷琳娜挡着,鲍里索娃无法去抱他,只好对司机说:“司机同志,库里克在你那边,麻烦你把他抱出来吧。”
司机拉开后面的车门,将包裹放在了座位上,然后弯腰将蜷缩在座位下的库里克抱了除了,小心地放在了地上。他刚想逗逗孩子,却发现库里克的衣服上都是血,不禁大叫起来:“鲍里索娃同志,您快来看,孩子受伤了,衣服上都是血。”
鲍里索娃飞快地从车后绕过来,冲到了库里克的身边,蹲下身子,快速地将他全身检查了一遍,然后扭头对司机说:“孩子没有受伤。”
“可是他衣服上全是血啊……”司机话没说完,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弯腰钻进车内,想问问卡捷琳娜是怎么回事。等他钻进车里后,却发现卡捷琳娜没有任何动静了,他把手指伸到对方的鼻孔处,却感受不到任何呼吸。他不甘心地又摸了摸颈动脉,发现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脉搏。
他失望地从车里钻出来,冲着鲍里索娃摇了摇头,说道:“她已经死了。”
听说卡捷琳娜死了,鲍里索娃不禁心如刀绞,她紧紧地抱着库里克,喃喃自语地说:“卡捷琳娜阿姨死了,以后我见到丽达的时候,我该怎么向她交代啊?”
司机叹了口气,然后干巴巴地说道:“鲍里索娃同志,这就是战争。我们还是尽快赶回维亚济马去吧,我担心迟了,敌人的坦克又会追上来的。”
坦克?!听到司机提起坦克,鲍里索娃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司机说道:“这一带从来没有出现过敌人的坦克,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出现呢?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吗?”
“能有什么阴谋?”司机朝树林外张望着,心不在焉地说:“这里出现德国人的坦克,无非就是为了占领我们刚刚离开的小镇,或者南面的那个会让站。”
“小镇已差不多是废墟了,镇里剩下的人也不多,德国人就算占领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听司机说完后,鲍里索娃试着分析当前的情况:“那他们剩下的选择,就是占领会让站,这样可以切断我们的铁路交通线。对,肯定是这样的。司机,上车,我们要去警告那里的部队,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免得遭到敌人偷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德军的偷袭(下)()
当吉普车颠簸着冲进了会让站时,高射机枪排排长瓦斯科夫带着两名女兵迎了上去,想搞清楚究竟出什么事情?
吉普车刚停稳,鲍里索娃就推开车门,抱着库里克从副驾驶的位置跳了下去。她冲到瓦斯科夫的面前,连孩子都来不及放下,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上士同志,情况不好了。德国人,德国人的坦…坦克,正朝…朝你…你们这…这里冲过来了。快…快点,给上级打…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支援会让站。”
“不要着急,鲍里索娃同志。”瓦斯科夫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哪里来的德国坦克?”
“上士同志,”司机从车头方向绕过来,走到了瓦斯科夫的面前,焦急地对他说:“我们在北面的镇子外面,遭到了德军坦克的袭击,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估计早被敌人的炮弹撕成了碎片。”
“我明白了,”瓦斯科夫听司机这么一说,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把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吧,鲍里索娃同志,在我住的房间里,有一部电话,可以直接通到营部。”
刚刚跟着瓦斯科夫过来的两名女兵,看到自己的排长要带着这位抱着孩子的女人去打电话,不禁着急的问道:“排长同志,我们该怎么办?”
瓦斯科夫连忙停住脚步,扭头吩咐两名女兵:“立即发出战斗警报,让所有的人都进入炮位。还有,你们告诉基里亚诺娃中士,让她将那门37毫米高射炮也推出来,没准在待会儿的战斗中能派上用途。”
“是,排长同志。”两位女兵答应一声,小跑着快速离开了。
瓦斯科夫陪着鲍里索娃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时,看到对方一直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甚至连司机想搭个手,她都不肯将孩子交给他。维特科夫见此情况,好奇地问:“鲍里索娃同志,这是您的儿子吗?看起来真可爱,您抱着一定挺累,让我帮您抱一会儿吧!”
鲍里索娃侧着脸望着瓦斯科夫,摇了摇头说道:“上士同志,这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丽达的儿子。丽达在被送往后方医院之前,曾经专门拜托司令员同志,一定要将她的妈妈和儿子疏散到后方去。”
“丽达的儿子?”瓦斯科夫听完后,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追问道:“那丽达的妈妈在什么地方,还留在镇子吗?”
“没有,她就在我们的车上。”鲍里索娃神情黯然地说道。
“啊,她在车上?”瓦斯科夫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同时嘴里还说道:“既然是丽达的妈妈,她到了我们这里,和回到自己的家里差不多,我要请她到我的屋里去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跟你们往后方撤。”
“不用去了,上士同志。”看到瓦斯科夫说着就朝后面走,鲍里索娃连忙叫住了她,苦笑着说:“她在路上被德军坦克上的机枪打死了。”
瓦斯科夫刚走了两步,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立即便停住了脚步,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这都是真的吗?”
鲍里索娃鼻子一阵阵发酸,她深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连忙紧闭着双眼使劲点了点头。而司机则补充说:“没错,这是真的,上士同志。我们的吉普车在路上,遭到了德军坦克的炮击和车载机枪的扫射,差点一车人都没命了。”
丽达妈妈的死讯,在得到司机的确认后,瓦斯科夫失望地调过头,和鲍里索娃继续朝自己的住处走。走了一段,他侧着身子,张开双臂,对着库里克态度和蔼的说:“孩子,让叔叔抱抱你!”
没想到库里克听到他这么说,抬头看了看他的脸,立即快速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头深深地埋在鲍里索娃的胸前,同时更用力地抓紧了她的衣襟。
鲍里索娃苦笑了一下,对瓦斯科夫说:“没办法,孩子怕生,不会让您抱的。您还是快带我们去打电话吧。”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瓦斯科夫的住处。一进门,瓦斯科夫顾不上招呼两人坐下,便快步来到了电话机旁,摇动了几下手柄,然后拿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瓦斯科夫上士,给我找营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营长正在忙。”接电话的参谋懒洋洋地说:“您有事的话,待会儿再打过来!”说完,就准备将电话挂断。
瓦斯科夫和接电话的参谋打过不少的交道,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准备挂电话,连忙提高嗓门喊道:“喂,你先不要挂电话,我这里有突发事件,需要立即向营长报告,假如贻误战机的话,你付不起那个责任。”
正准备挂电话的参谋,听瓦斯科夫这么说,不禁踌躇了起来。他本来以为瓦斯科夫打电话来,又是准备向营长汇报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或者提出一些比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