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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我有分寸,但首先我必须给这些女兵们做一个示范。”罗科索夫斯基说着走到机枪手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大圆盘机枪,塞进了塔拉索夫的手里,吩咐道:“中校同志,我命令你亲自射击,只需要将这个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完就可以了。”说完,他望了一眼战壕那边面露惧色的女兵们,然后便带着鲍里索娃朝远处的弹坑走去。
两人跳进弹坑后,罗科索夫斯基是仰面躺下,而鲍里索娃却是抱着头蹲在坑里。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她的这个姿势,笑着说:“鲍里索娃同志,在弹坑里可不能像您这样蹲着。因为人在蹲着的情况下,一受到什么惊吓,本能的反应就是直接站起来,那样您就有可能被飞过来的子弹命中。所以最好还是趴下或者像我这样躺下。”
鲍里索娃扭头看了一眼罗科索夫斯基,犹豫了片刻,还是挨着罗科索夫斯基仰面躺下了。罗科索夫斯基等鲍里索娃躺好以后,便冲着外面大声喊道:“喂,塔拉索夫中校,我们准备好了,你可以开枪了。”
罗科索夫斯基喊完以后,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枪响。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敢随便探头出去,免得塔拉索夫在这个时候扣动扳机,那样的话,他就是自寻死路了。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提高嗓门继续喊道:“塔拉索夫中校,我命令你射击!”
早就做好了射击准备的塔拉索夫在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喊声后,扭头望着旁边的洛巴切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洛巴切夫此刻心里也格外矛盾,指战员不执行上级的命令,这是不允许的,但是真要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藏身的地方开枪,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啦。
“军事委员同志,我该怎么办?”趴在机枪前的塔拉索夫见洛巴切夫一副神在在的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听从司令员的命令,向他开枪吗?”
洛巴切夫听着远处罗科索夫斯基的喊声,只能今天如果不射击的话,司令员肯定不会从那个弹坑里出来,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冲着塔拉索夫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开枪吧,小心点,别误伤到了司令员。”
塔拉索夫答应了一声:“明白!”随后便扣动了扳机,随着清脆的枪响,一长串的子弹从罗科索夫斯基他们藏身的弹坑上空掠过。
仰面躺在弹坑里的鲍里索娃,听到自己从弹坑上空掠过的声音,惊叫一声,一把抓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右手,侧身扑进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怀里。
罗科索夫斯基用空着的左手揽住鲍里索娃的肩膀,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免得她因为惊慌而站起来。他盯着她头上的钢盔,轻声地问道:“鲍里索娃同志,您害怕吗?”
“没什么,司令员同志,我不怕!”鲍里索娃一边握着罗科索夫斯基的手,一边就着他的衣服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第一次听到子弹从自己的头上飞过,我有点紧张。”
“放心吧,”罗科索夫斯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子弹不会转弯,我们待在这里是非常安全的。”
而塔拉索夫打完第一个点射以后,就停了下来,紧张地望着远处的弹坑。而洛巴切夫站得位置看,看得很清楚,他侧着脸对塔拉索夫说:“中校同志,刚刚的子弹都是从弹坑上空掠过的,司令员他们应该没事,你继续射击吧。”
有了刚刚的经验,塔拉索夫便掌握到了射击技巧,他在扣动扳机时,微微地把枪口抬高了一点,这样一来,别说躲在坑里,就算站起身,也不见得会被打中。
当他一口气打完了弹夹里的子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冲着弹坑那边喊道:“司令员同志,射击结束了,您出来吧!”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喊声,先站起身朝塔拉索夫和洛巴切夫挥了挥手,然后正准备从弹坑里出去时,却看到鲍里索娃还躺在坑里没动,便好奇地问:“鲍里索娃同志,您怎么了?”
鲍里索娃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苦笑了一下,然后有点难为情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能拉我一把吗?我的脚发软,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尊敬的女士,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罗科索夫斯基边用调侃的语气说着,边弯下腰,抓住了鲍里索娃的双手,将她拉了起来。
两人在返回的途中,罗科索夫斯基再次问起鲍里索娃的感受:“鲍里索娃同志,说说你有什么感觉?”
鲍里索娃微笑着说:“司令员同志,子弹从头上飞过去的时候,哪怕离我再远,说不怕,那是假的。如果不是您及时地搂住我,没准我就会跳起来乱跑乱窜,或者是直接被吓尿。就是现在,我的脚都有点发软。”
罗科索夫斯基扭头看了看刚刚藏身的弹坑,然后说道:“这个弹坑还是稍微浅了点,女兵们要在这里接受训练,至少要在子弹飞来的这个方向,堆上几个沙袋,这样可以提高安全系数。”
罗科索夫斯基两人回到了战壕前,洛巴切夫首先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没事吧?”
“我很好,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在回答完洛巴切夫的这个问题后,扭头对鲍里索娃说:“鲍里索娃同志,您去给姑娘们谈谈感受,以便她们在接受训练时,不至于惊慌失措。”
趁鲍里索娃去向女兵们介绍经验时,罗科索夫斯基又将塔拉索夫叫到了面前,吩咐他说:“中校同志,那个弹坑有点太浅,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在前面堆上三层沙袋,这样的安全系数可以更高一些。”
塔拉索夫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述说,立即就安排战士去准备沙包。这次洛巴切夫又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真是服了您,没想到您有这么多的点子。”
罗科索夫斯基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军事委员同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许等不了几天,这些新兵就要上战场,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强行解决他们的战场恐惧症。”
洛巴切夫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低声地问道:“我们是继续留在这里看女兵训练,还是先回去?”
“军事委员同志,我们这段时间补充的新兵太多,我要看看这种方法是否有效。如果证明行之有效的话,我会在全集团军范围内进行推广。”
洛巴切夫听后,也通情达理地说:“既然是这样,司令员同志,那我就陪您留下,看看这种方法是否适合在全集团军推广。”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和鲍里索娃刚刚曾经亲自做过示范,鲍里索娃也向女兵们现身说法,但当罗科索夫斯基冲着她们问道:“姑娘们,你们谁愿意来试第一组?”
可是上百名姑娘个个面露怯色,只是眼睛望着远处的弹坑,但却没有一个人从队列中走出来,去接受这样的训练。
见此情形,罗科索夫斯基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自己刚刚的示范白做了,居然没有一个女兵愿意去尝试这种训练吗?他扭头望着站在旁边有些局促不安的鲍里索娃,心里犹豫着是否该让鲍里索娃制定两名女兵去给大家再做一次示范。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女兵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怯生生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可以去试试嘛?”
见到有人站出来了,罗科索夫斯基顿时大喜过望,他走到姑娘面前,弯下腰,态度友好地问:“战士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娜塔莉。”女兵回答道。
“还有谁?”鲍里索娃见有一名志愿者走了出去,便冲着队列里继续问道:“还有谁愿意和娜塔莉一起参加这个训练的?”
但是队列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也没人主动站出来。鲍里索娃见到这种情形,感到非常尴尬,她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低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要不我亲自带她去给姑娘们做个示范?”
“不用,我另外找一个人。”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转身朝站在战壕另外一边的塔拉索夫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自己的面前来。心领神会的塔拉索夫连忙越过战壕,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挺直腰板等待着命令。
罗科索夫斯基朝娜塔莉一指,对塔拉索夫说道:“中校同志,你带这位女兵到那边的弹坑里去。记住,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最好是躺下或者趴着,千万不能蹲着,否则一旦听到枪响,她就有可能因为受到惊吓而站起来乱跑一气。多照应她一点,明白吗?”
“明白。”塔拉索夫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走到了娜塔莉的身边,微笑着对她说:“战士同志,请跟我来。”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鲍里索娃有点担心地问:“司令员同志,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有塔拉索夫中校的照应,肯定没事。”可能是为了让鲍里索娃安心,他还补充说:“上次他出去执行任务时,所乘坐的汽车遭到了敌人的轰炸,他就是靠着自己的沉着冷静,才成功脱离危险的。娜塔莉有他的照应,肯定没事的。”
塔拉索夫和娜塔莉来到弹坑旁时,正好有几名战士在堆砌沙袋,两人站在坑边,等沙袋堆好以后才进了弹坑。塔拉索夫没有立即躲进坑里,而是将一名即将离开的战士叫住,向他吩咐了几句。
那名战士等塔拉索夫吩咐完毕后,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十几米开外,拔出插在后腰上的信号旗,举起一面绿色的小旗,朝着机枪这边挥舞。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鲍里索娃说:“鲍里索娃同志,您瞧瞧,我没有说错吧,塔拉索夫中校做事就是谨慎,他让信号兵用旗语通知我们这边,说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射击了。”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刚说完,那名趴在地上的机枪手就冲着远处的弹坑扣动了扳机。在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堆在弹坑边缘的沙袋被打得尘土飞扬。机枪手暂停了片刻之后,又打了一个点射。连续打了三个点射以后,远处的信号兵又朝他挥舞着红色的小旗。机枪手看到对面的信号以后,松开了扳机,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站在后面的鲍里索娃见到这种情况,居然无师自通的说:“司令员同志,这次我看明白了,信号兵告诉机枪手,说射击次数已够,可以停止射击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点了点头,但见到信号兵快步地跑到弹坑旁,通知塔拉索夫他们可以出来的时候,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如果刚刚的步骤来进行这样的训练,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在细节方面需要在改进一下。比如说信号兵用旗语通知机枪手停止射击后,可以直接吹哨通知弹坑里的人出来,而不是亲自过去喊他们。
等塔拉索夫回来,罗科索夫斯基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一说,中校立即连连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进行改进。”(未完待续。)
第二百〇四章 英国军事代表团()
8月10日清晨,因前期兵员和弹药消耗过大的德军,在得到充足的补给之后,又重新开始了新的进攻。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以后,德军开始强渡沃皮河,企图一举突破东岸的苏军阵地。此刻驻扎在河边的第108步兵师,该师是第16集团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部队。面对着河面上数不清的皮划艇和各种渡河工具,师长奥尔洛夫从容不迫地向自己的参谋长下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