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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
“住嘴!”
罗东鹤抬手又要扇过去,罗崇反应快,从地上蹿起来跑到了墙边,边跑边喊:“你就我一个儿子,打死了你想绝后吗!”
罗老爷气得不行,手指着儿子,声音都有些抖:“你这孽障!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不准到书房偷听,你都当耳边风了?我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以后捅出篓子,害死一家!”
罗东鹤与人商谈密事时,都会在府中一间隐秘书房内,而书房有暗道,从外面可以直通书房旁边的暗室,在暗室里能清晰地听到书房内的交谈,这本来是为了方便他做些事情,却没想到罗崇经常会偷偷通过密道至暗室偷听他和其他人在书房内的密谈。
毫无疑问,罗崇之所以会主动去挑衅招惹王戈,就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他自以为可以凭恃的隐秘,加上身边又跟着身手不凡的薛凌,觉得立于“不败之地”。但罗崇只听到了一部分隐秘,却没有听完全部,根本不知道,他所以为的凭恃,现在根本不能放上台面。
看着捂着高肿的脸颊、表情又是害怕又是不服的罗崇,罗东鹤真是越看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就只有这么个独苗,要不是他真是掐死这小子的心都有。
“你知不知道,今天和王戈在一起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公子’,是四海镖局秦天白的亲孙女!”刚刚罗崇和薛凌一回来,跟着俩人的仆从下人很快就将青萍楼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罗东鹤知道。那几个普通见了主家吃亏,但对面是王戈,他们自然不敢也没法出头,只是离开前,偷偷向青萍楼询问,得知王戈和那同伴的包厢,是以四海镖局的名义定的。
秦木燃到青州后,除了一开始和总镖头杨哲安一起宴请几个捕头那次外,便没有再参与任何四海镖局的任何交际、应酬,平时也很低调,与青州本地势力没有多少接触,所以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个青州四海镖局的清秀镖头的真实身份,而罗东鹤就是其中之一。
一听到跟着罗崇的仆从汇报的信息,以四海镖局的名义定的包厢、女扮男装、绝色姿容、武功更胜薛凌,他自然能断定和王戈在一起的,必然是化名秦浩丰的秦木燃了。
听到这话,罗崇一下愣住,似乎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肿痛了,眼神变换,惊疑不定:“秦天白……那个天榜大宗师,秦天白?那小娘皮居然是秦天白的孙女?!她……她怎么会和姓王的在一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罗东鹤也懒得跟儿子分析和解释,喝骂道:“滚!这段时间给我老老实实待府里,你敢踏出府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罗崇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犹自忍不住嘀咕道:“那……那我就被那姓王的白打了?不说外公,就不能让薛师叔和刘师叔帮我去……”话还没说完,看到罗老爷又有暴走的趋势,赶紧捂脸而逃。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中,罗崇在发了一通脾气,借故抽打斥骂了几个仆人、侍女后,将其他人都赶出了屋,自己坐在偏厅中呼呼喘气。过了一会,脸颊上的疼痛开始加剧,只得又喊来侍女为他上药。
罗崇越想越气,越想越是憋屈,想他堂堂罗府大少,竟然被王戈这般折辱,被扇的那一巴掌,疼痛还在其次,丢了面子才是最让他无法释怀的。他知道,今晚在青萍楼他被扇巴掌的这一幕,明日不用半天,就能传透青州城,让他罗大少颜面扫地。当然,此时的罗崇尚想不到的是,明日真正轰动青州城的消息,是大淫贼“凤蝶公子”的落网。
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罗崇忽然从床上挺起,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掌灯磨墨,提笔于纸上写下了“青州府捕头王戈”的字样,然后翻出了压箱底的几颗极品东珠和银票,和那张纸一起塞入了个包裹中。
看着那包裹,罗崇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和快意。
在罗府的西跨院中,并不知道独子已经下了某种决心的罗东鹤,正和岳父座下大弟子刘维匀密谈。
“九指天龙”何祖龙成名数十年,是老牌的一流高手,创下“天龙山庄”都已超过二十年,可以说得上是一方势力了,在整个山东都是能数得上号的人物。除了他本身身手高强,位列地榜二十一外,还有多位二流顶尖和准一流高手水平的徒弟,而其中一位名叫何锦邺的,更是在几年前位列地榜一百四十六位。提到“天龙山庄”,除了何祖龙外,就是何锦邺了。而身为何祖龙首徒的刘维匀,虽然也有准一流高手的武功,并且娶了师傅的小女儿,和罗东鹤一样是何祖龙的女婿,但一直帮师傅管理“天龙山庄”内务、指点师弟武功,极少在江湖行走,也未上地榜,知名度远比不上师弟何锦邺。不过若要论信任程度,最能代表何祖龙、“天龙山庄”意志的,还得是刘维匀。
刘维匀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身材高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伏在草丛中蓄势待发的猛虎般,充满了力量感,极有气势。他和罗东鹤算是连襟,其妻是罗东鹤夫人何氏的妹妹,按理说是当尊罗东鹤为兄的。不过这次他来青州,是替师尊何祖龙办事,代表的是师尊,很多事情自然没必要和罗东鹤太客气。
“罗兄,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师尊的情况,这次的事情对师尊极为重要,这个关头,切不可节外生枝。薛凌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贤侄那边,还得你多多交代一番。”
听到刘维匀这番半是告诫半是敲打的话,罗东鹤也不生气,肃容道:“此事不关薛兄弟的事,都是罗崇那孽障惹祸。大师兄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把那小子关在府里,断不会让他坏了师尊的大事。”
刘维匀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在青萍楼一招就将薛凌击飞的高手,是位年轻女子?”
“是四海镖局秦老宗师的孙女秦木燃,在青州的四海镖局分局化名秦浩丰。”
听到是秦天白的孙女,刘维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虽然不满薛凌跟着罗崇出去惹事,但他对这个师弟的武功还是十分了解的,对方能一脚就将其击飞,没有任何相抗的余地,那只能说明,对方已经有一流高手的实力,至少在内力修为上如此。而听薛凌的描述,对方不仅是个女子,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那就很让人吃惊了。而现在听到是天榜大宗师秦天白的孙女,那这一切倒是可以解释了——大宗师的孙女,武学天赋远高常人,也合情合理不是么。
“薛凌得罪了秦宗师的孙女,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刘维匀又有些担心地问道,若是往常,即便是大宗师孙女,要欺上门来,他也不会怕,亲宗师总不至于亲自出手,以大欺小吧。但现在却是师尊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什么意外。
罗东鹤沉吟道:“当是无妨,那位王捕头,一向务实,而且这次被打、丢脸的是薛兄弟和我那孽子,他们也未有什么实质损失,我明日派人去王捕头府上送礼告罪一番,秦家小姐那边再请他转圜一番。”
“这个王捕头,就是那个活捉了‘追魂索’刘破、‘淫贼’花千岁的‘小王神捕’王戈?”刘维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问道。
“就是他。”
刘维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没有就着王戈的话题再继续下去,而是转而郑重问道:“罗兄,齐王府那边联络得如何了,可有消息?”
“我已托人给王府里带了话,那边搭上的,是能在殿下身边说上话的余公公。”
“依你之见,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几成?”刘维匀微顿了下,又忍不住问道:“那位殿下性子如何,会不会难打交道?”
罗东鹤闻言苦笑:“大师兄,我罗家虽说在青州经营多年,和齐王府多多少少也能拉上一些关系,但能接触到的,也不过都是些管事之类的人物,就是那位余公公,都是找关系辗转搭上的,并未亲见过,更不用说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了。”
或是见刘维匀脸上忧色加重,他又安慰道:“不过余公公那边,既然没有一下把话说死,那就证明事情应该有得谈,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师尊已经可以算是……”似乎有所顾忌,他并没有把话说完。
刘维匀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不论是师尊还是我们这些徒弟,也不想如此低三下四的求到王府门上。”
第69章 推测(上)()
第六十九章推测(上)
酒楼包厢内,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鸡鸭鱼肉各色荤菜尽有,还有一坛刚刚开了封的美酒,香气四溢。依旧穿着一身破烂袍子的老许,虽然不时偷瞄一眼桌上的美食、美酒,吞两口唾沫,但大部分注意力仍在手中的“人皮面具”上。
包厢内除了老许外,便只有王戈了,老许手中的“人皮面具”,自然就是他从“凤蝶公子”身上得到的那张。
“人皮面具”并不是江湖上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一般的江湖人,别说用过了,可能一辈子见都没见过。而老许显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他不仅见过“人皮面具”,还能分辨出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显然他对“人皮面具”的接触,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王戈知道这老许是有经历的人,年轻时说不定在江湖上真有名号,但也肯定不是如他自己所说“山东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实上,在青州城里大部分人看来,老许都是个瞎吹牛的破落户,每次别人追问他当年的名号到底叫神秘、追问他的真名实姓时,他都是顾左右言他,从没一句实诚话。但王戈却知道,老许当初估计不是在山东,而是在其他地界,之所以对过往语焉不详,当是因为躲避仇家或有官司在身。
老许一边摩挲着那张“人皮面具”,一边赞叹道:“这手感,这做工,是我见过的‘人皮面具’里最好的,啧啧!”
“老许你以前见过几张‘人皮面具’啊?”
“不多不多,就十几二十张吧,不过都没王捕头你带来的这张这么精巧。”老许呵呵笑道,似是听不懂王戈话语中的试探。
王戈自然也不会把他说的十几二十张真当一回事,继续问道:“能看出来出自谁的手笔么?”能做出“人皮面具”的就那么几个人,王戈能道出名姓的只有两个,但说不准老许知道的更多。
老许却反问道:“这张‘人皮面具’,是从‘凤蝶公子’身上来的吧?”两天前“凤蝶公子”在青州城落网,由“四海镖局”镖头秦浩丰在青州捕头王戈的协助下生擒,不日将开堂问审,但基本可以确定是死刑无疑,只不过分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而已。
王戈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老许说道:“这张‘人皮面具’肯定不是我在客栈里看到他时戴的,也就是说他有不止一张的人皮面具呐。”
王戈也没有瞒他,说道:“他有三张。”其中两张已经在官府备了案,他没有动,依然放在“凤蝶公子”身上,也方便衙门确定其身份,他取的这张,则还未有人见过。
“能有这么多张‘人皮面具’,那淫贼和这制面具之人,关系怕是非同一般。”
老许说的这一点,王戈自然也能猜到,继续追问道:“你可看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