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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蓬血雾,却并不单单是张诀的血,被他全力追斩的那名高手,此时肩膀已经没了一半,整个人已经飞出了十几步远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未动。
张诀的刀实在太猛太快太霸道。
如果那被攻击的人,可以多挡一会,或许张诀直接就会被其他三人直接格杀。但那人直面张诀的刀,终究还是选择了躲避退缩——显然他也发现,全力延阻的代价,就是他也被斩杀——虽然最后退缩躲避的结果,也没好到哪去。
正因如此,张诀虽然看起来受伤很重,但其实已经躲过了致命攻击。反倒是四个高手,有一个已经彻底废掉,无法再战。
而现在,真正高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剩下的三名高手,显然也应该明白,再不拿出实力来,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否则的话,只能是被张诀逐一击破。
想要等到他气力耗尽,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真是难以相信,这样凶猛霸道的打法,按理说早就该撑不住了,这张诀为何能挺到现在,刀势还丝毫不见减弱?
难道是因为之前吃的那八碗牛肉面?!
第18章 黄雀在后在后还在后()
第十八章黄雀在后在后还在后
躲在远处的王戈,在剩下那三名高手真正全力施展开后,发现了其中一人用的是昆仑剑派的剑法,另一人则用的像是恒山派的身法,这特么的可都是所谓的“正道高手”。
不过想想也对,他们大可以用“诛杀不义小人,避免神功落入其手成武林大患”的借口来围杀张诀。
果然,当三人不再想着保存实力,希望其他人上去消耗时,张诀立时陷入下风,再无法像之前那般追着人斩了。
但张诀依然未见守势,还是那劈天斩地、大开大阖的刀法,虽然身上不断受创,鲜血飙射,甚至脸上都被直接划了一刀,险些割到眼珠,三个围攻的高手骇于他刀罡的杀伤,却也没法全力攻击,未能给他带来致命之击。
……
王戈悄悄拉近了距离,已经和张诀只剩二十多步了。
现在张诀半倚在一棵树旁,左肩微塌,左手无力地垂着,右手则杵着他那把标志性的长柄朴刀,只是刀刃已是折断,只剩一半,而他的模样看起来,也已没了再战的能力。
张诀的面前,只剩一人持剑而立,正是那个昆仑派的高手。
在片刻之前,那昆仑派的高手,偷袭了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位邪道高手,那人一口内劲将转未转之际,被一剑封喉,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而在更早之前,三位高手中那位恒山派的高手给两个临时“战友”发了信号,主动上前硬扛张诀,将他缠住,挡住了他“舍命十一斩”最后三斩。
结果另两人极有默契地刻意缓了一步,于是这位恒山派的高手也被张诀干净利落地直接劈死,而张诀的朴刀却也直接断裂——他的朴刀本就是普通货色,全靠他的强悍内力包裹散发出的刀罡伤人,所以刀刃断裂,证明张诀那凶猛无匹的真气终于出现缺口,接不上了。这时候两人才猛烈攻击,将张诀重伤。
所以最后仍然站着的,不是最强者,却是最阴险、保留最多、最“后发制人”的人。
不齐心协力,赢不了张诀,不全力以赴拿命相搏,也挡不住舍命刀。
但真正去挡刀、牺牲最大的人,却不是最后获利的人,反而是死得最早的人。
“张诀,你并没有练成化功焚天心法?”那昆仑剑派的高手以剑指着张诀质问道。
确实,打到了这个地步,张诀却一次也没有用过“焚天真火”,这怎么看也不太合理。
张诀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嘴染血的红牙:“对你们这帮杂碎,还用得着什么真火?拿刀砍也砍死你们了!”
昆仑剑派的高手冷哼一声,长剑推进,扎入了张诀的肩膀,入肉三寸,又飞速拔了出来,带出一道血箭。
张诀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咧嘴笑道:“你是昆仑剑派的周磐竹吧?”
那高手愣了下。
张诀继续说道:“当初成马驿站,你也是围攻我们的黑衣人之一吧!”
虽然脸上做了易容,仍被准确喊出名字的昆仑剑派高手似乎有些恼怒,又飞速刺了张诀数剑,声音有些疯狂:“把‘化功焚天心法’的口诀说出来!你在客栈里烧的,并不是真的秘籍对不对?”
突然,周磐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草丛,怒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一脸惊慌的王戈从草丛中站起,一边向周磐竹走去,一边连连摆手:“大侠饶命,我只是路过,不小心路过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
周磐竹眼中凶光一闪,但那从草丛中站起来的年轻人,却先他一步,突然将手中一包物体向脸面飞速掷来。
剑光划过,那包物体被斩中,却化为漫天粉尘。
是石灰?!
周磐竹飞速闭眼闭气后退,长剑在身前疾卷,形成一股劲气,将石灰粉向反方向卷出。
又感到一片劲风袭来,周磐竹长剑疾挡,格开了掷来的暗器,身形微顿后,已是疾速迎上,他看得出那从草丛里站起的年轻人武功并不强,这石灰和暗器过后,就是待宰羔羊。
但冲了一半,周磐竹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刚刚那片暗器,也太没有杀伤力了。
不对,不是暗器,是石子!
嗡嗡!
一阵脆鸣,如夏蝉齐振翅!
一片亮光在还未散去的石灰粉尘中席卷而来,直接扎了周磐竹满头满脸。
“啊啊啊啊!!!”
周磐竹两颗眼珠都被扎了钢针,几乎完全没入脑内,光是一张脸上就有六七根钢针,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王戈这通“暴雨梨花针”抵近到只剩三四步的距离,七、八成的钢针都命中了,不说上面的毒,光是暴雨梨花针本身的杀伤力,就已经非常可观。
所以周磐竹在挣扎了几息之后,已是躺倒在地,开始抽搐了。
看到“暴雨梨花针”尽了全功,王戈终于是松了口气。事实上,就算他刚刚凑到附近草丛里,但直到被周磐竹叫出藏身所在前,他也没有最终决定好是否要出手。
不过既然被发现,就由不得王戈再作犹豫,那周磐竹出身的昆仑剑派虽是正道名门,但观其今日言行,王戈可不相信他会讲道理,放过打酱油的自己。
被发现的时候,周磐竹必然是最警惕的状态,两人的距离又有些远,虽然已进入暴雨梨花针杀伤范围,但王戈担心没法完全发挥暗器本身的威力,这个周磐竹明显不是程浩妍那样江湖经验不丰富又对自己没有恶意的高手。所以先以事先就藏好的石灰粉、碎石子开路,拉近了距离再用暴雨梨花针。
王戈正待跟张诀说什么的时候,异变突起,之前一直躺在边上的一具“死尸”忽然跳起,直向他冲来。
王戈来不及多想,左手抬起,绑于小臂下的另一部“暴雨梨花针”发动,那暴起之人一声惨叫,暴了声粗口,身形微滞。但他并未像周磐竹一样被兜头兜脸地射中,胸腹中针后,仍然带着惯性疾冲而来,伸手一掐,就握住了王戈的脖子。
王戈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一个铁圈瞬间锁住,马上就要剪断一般,呼吸一窒,视线一阵模糊,只顾得下意识用真气弹出护腕金属环上的毒刺,对着那锁住自己脖子的手猛刺。但对方似乎也发了狠,根本不管被扎得血肉模糊、渗入毒素的手臂,誓要将王戈掐死。
又是一声惨叫,锁住王戈脖子的手终于松开。
“槽他妈的!!”那个暴起的身影居然是被张诀冲上来用那柄断了一半的朴刀劈中了肩膀,边骂边退,但没退两步,却是忽然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惊魂未定的王戈知道,那是暴雨梨花针的毒发作了。
“两……两个暴雨……梨花针?……还……还有……毒?卧槽……啊……”那身影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现在四肢松软,已经连自己翻身都做不到了。
定睛看去,那之前倒在地上伪装尸体的家伙,居然就是最开始被张诀打跑,已经受伤的“血公子”齐小裴!
这家伙和张诀单挑不敌,受伤破窗逃遁后,居然又兜了回来。他本来应该是要对周磐竹出手的,却没想到周磐竹被王戈干掉了,于是又打算对付王戈。本来王戈用出暴雨梨花针这种神级暗器,让他庆幸不已,好在是用在了周磐竹身上,现在这小子应该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有另一部“暴雨梨花针”!而张诀那厮,竟然也还能出手,他不是已经被周磐竹震断经脉,用不了内力了么!
卑鄙啊!
太卑鄙了!
在毒效发作,快要昏厥前,他看到张诀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身前,拿起那柄断了一半的朴刀,向自己斩了过来。
第19章 话题()
第十九章话题
张诀拖着断刀在客栈废墟前的空地上巡了一圈,一一补刀,然后回到了王戈身旁。
“那个……张大侠,我不是为秘籍……”王戈怕他误会自己藏匿一旁,突然出手,也是为了神功秘籍,赶紧出声解释道。他现在两个暴雨梨花针都已用掉,见过之前张诀那凶猛彪悍的舍命刀,他可没信心靠着两层软甲挡下来。
“我知道。”
没想到的是,张诀却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在客栈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王戈一愣,他没想到张诀不仅认出他之前就在客栈中,而且还还知道他不是冲着他来的。回忆那时在客栈中,他是坐在张诀的斜后方,他倒是一直注意力都放在张诀身上,但印象里可没见过张诀回头看过他一眼,难道他脑后也能长眼?
“张大侠,你没事么?”看到张诀随意地将插透肩膀的那根狭长钢锥拔出丢在地上,忍不住出声问道。
“死不了。”张诀微微一笑,将手中只剩一半的朴刀扔掉,然后托住耷拉着的左臂找了个角度用力一托,将脱臼的左肩接上,又脱下外袍,从地上随意翻了件死人衣服,毫不在意地披上。
在他脱下衣服的时候,王戈骇然发现,那些刚刚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现在虽然仍能见到血肉,但却是如老树根般盘结在一起的肌肉纤维,已经没有多少血流出,并不像普通人被刀劈剑捅后皮开肉绽的模样,而是像只剖开皮肤表层,露出肌肉的样子,看着十分诡异。
但王戈知道,那意味着,张诀是在控制着肌肉强行收缩,暂时性地封闭住伤口。但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够这么做,张诀的内力和对真气的控制能力,远远超乎他的想像。
这真的是一流高手、地榜七十七位吗?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张诀忽然问道,看到王戈犹豫了下,便明白了他的顾虑,便又转口道:“不论如何,今日相助之恩,张某记下了,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王戈忍不住问道:“张大侠,你并没有杀义兄的妻女,对不对?”
张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从客栈边上还残存着的马厩外牵过一匹马骑上,对王戈抱拳致意,便准备离开。看他行动和上马的动作,几与正常时无异,根本看不出是受了致命重伤,更别说是经脉被震断了。
张诀没有回答,但王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