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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人员的称号是临来之前,老船东告诉他的,正副舵工就是相当于正副船长,掌管航向与船上大小事宜,大缭掌管升降帆,和西方的大副差不多,头缭掌管桅柱,是协助升降船帆的,相当于西方的二副。
这两艘船是大型福船,适合远洋航运,可上东洋下南洋,纵横四海,如履平地,正是杨仁宇需要的船只,因此他兴致高昂的在正副舵工的带领下参观了全船。
回到主仓,杨仁宇大马金刀的坐到正中主座下令道:“礼方,发令旗通知大家将东西转到我们的船上来。”
“遵命”杨礼方行了一个漂亮的捶胸礼就转身出去发令了。他是专门的掌旗手,专职发号施令,随时候在杨仁宇身边,等待杨仁宇的命令。
到了船头,他从后背抽出隐藏的两杆红绿小旗。左右上下挥动,就像是后世交警指挥交通一样。
杨仁宇看完船非常满意,八成新的船名符其实,这样的大船条件就比老船东那种五十料小船好太多了,有专门的贵宾仓,有客厅、餐厅,就和平地的家里一样齐备,而且还要豪华许多,他上来了就不想下船了。
杨仁宇要搬到新买的船上,几位船东把东西人员载来,也跟着上船了。
几位船东心里都没底,生怕杨仁宇会过河拆桥,他们船资也没到手,怪担心的。
还是老船东出面问道:“贤侄,你下一步作何打算呢?”
“老船东,各位船东,你们尽管放心,我还是那句话,船资一分不少,不过,你们的船太小,我们是不可能坐你们的小船去辽东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把船资付了,你们也不用去辽东冒险了,我们今后有机会再合作,几位觉得怎么样?”杨仁宇从主座站起来举挙相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道。
这是杨文礼一早就叮嘱他了,必须有自己的船,打建奴可不是打土匪山贼,可以占山为王,建奴有部众百万,八旗精兵十多万,他们这几百个人别想在陆地站住脚,只能占一个海岛当基地,不时袭扰建奴,就像此时的毛文龙所做的一样。
但是杨文礼也不可能翻脸不认人,船资他是不会少一分的,信誉他比生命看得一样重要,再说,钱在杨文礼眼里就是一砣废物,他是自成体系,很少要依靠外界,钱就无法发挥作用,他只相信实力,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浮云。
“贤侄大度,那当然无话可说,只是可惜我们不能再次合作了。”老船东一脸可惜地说道。他对那种顶尖瓷器可是爱慕得紧呢!如果不合作了,就不可能再有了,再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住地,自此一别,以后恐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实不相瞒,我们少爷并不打算生产那种瓷器,当时只不过是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现银,才出此下策。”杨仁宇说出了实话,杨文礼本不是商人,赚多少钱对他根本没有意义,他志在天下,想法不同,自然做法也不同,故而老船东只能是大失所望了。
船资就是那箱瓷器,是杨文礼以前在茅山冲做实验制造出来的,此后他就再没有制造了,可以说目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箱骨瓷,价值连城。
几个船东仔细检查了一遍就高高兴兴的返回去了,他们赚大发了,心里当然高兴。
等船东们走后,杨仁宇就命人将舵工们召来,不耻下问道:“几位都是海上老客了,请问从这里出远海,能躲过水师盘查吗?”
几位舵工虽然是积年海盗了,杀人越货不知干了多少,但是刚刚杨仁宇的兵丁上船,还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不仅人数多达四百多人,还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又举止有度有明显的军人作风,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迅速地将小船上的货物,搬上了大船,然后就站岗的站岗,休息的就进了底层船仓,除了军官的发号施令声,竟然是鸦鹊无声。这种进退有度的能力绝不是普遍江湖人士所能拥有。
而且他们马上就尝到了宣宾夺主的滋味了,他们竟然被禁止进入船仓,只能在甲板上呆着,刚才是杨仁宇派人传令召见,才获准进入船仓。
因此杨仁宇虽然语气很和善,但几个舵工却是小心翼翼的答道:“东家,无它法,只能硬闯。
崇明水师是长江门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水师巡逻,但是晚上视线不佳,我们船大,硬闯有机会冲出封锁,到了外海,水师的巡逻小船就不敢再追了。”
“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今晚就拔锚起航,冲出封锁,进入远海,我们就海阔凭鱼跃了,哈哈哈哈!”杨仁宇用力拍了一下太师椅扶手,猛地站起来大笑道。
杨仁宇豪兴大发,他这一站起,给几位舵工的压力就更加大了,杨仁宇身高1米8多,身材高大健壮,异与常人,几位舵工本来就是弯身回话,此时相比之下,觉得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全貌,直有蝼蚁望巨人的感觉。
几位舵工的惧怕之情,被大声笑罢的杨仁宇看在眼里,他立刻和蔼悦色地安抚他们道:“几位不要怕,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没有二心,我会大大的重任你们,荣华富贵,只日可待。”
“谢谢东家看重,小的们一定服从命令,不敢有违。”几位舵工马上齐声保证道。
注:古代海商和海盗难分区别,也同样杀人劫货,所以这些船工既是船员又是海盗,他们的主要收入就是抢劫所得。
……未完待续
第90章 遭遇水师舰队()
“卢先生”晚上正式拔锚起航时,杨仁宇很正式地大声喊道。
“属下到”卢传宗大声应诺,也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你给我记录,天启七年六月十八号晚,职部率领一总兵丁,分乘两船,拔锚起航,誓要冲破崇明水师封堵,远征辽东。”
杨仁宇一字一字,缓慢又清晰地吐出来,语气坚定有力,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他说完这些话,就大声命令道:“启航,目标辽东”
“启航,目标辽东”……“启航,目标辽东”……他手下奴兵将他的命令大声传递了下去。
两艘船上的水手,听到命令,就立刻忙碌起,两位锤头奋力转动搅盘,将沉重的铁锚一点一点的从海里拉起。
两位大缭和一位总缭分别指挥手下喊着号子,合力升起船帆。福船是典型的硬式纵帆船,船帆是一面整体,不像西方的软帆,是分作几面,所以很重。不过也因此降帆很快,这又是软帆所做不到的。
两艘巨舟,在船帆升起的过程中已缓慢启动,当三面船帆挂满,风力把船帆吹得鼓涨起来,船越行越快,很快达到最高航速五节。
海上行船与汽车行驶路线不同,并不是一条直线行驶,而是受风力的影响会斜向航行,因此大缭必须随时指挥水手调整船帆,使船又往另一面行驶,就是走之字路,用以保持整体航向正确。这一点中式纵帆船因为是一面整帆,所以调整很快,因此之字路线幅度比较少,而西式软帆船因为是多面横帆,调整不及时,所以要多走不少弯路,虽然其船帆多,航速较快,能达到七、八节的高航速,但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反而更多。
海上风高浪急,远非长江可比,福船被海浪时而抛上高处,时而坠入谷底,使得杨仁宇总旗兵丁这些旱鸭子非常难受,一个个又吐得稀里哗啦!,这次杨仁宇也不例外,一样吐得死去活来。
越驶往外海,风浪越大,刚刚启航时,还信心满满的杨仁宇,此时对远赴辽东也信心不足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搁在沙滩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自己能不能活到辽东,还是未知数。
海上行船不记时间,长途远航,动则以月记数,茫茫大海,除了一望无际的水面,再无其它参照物,非常枯燥,这时最想见到的就是出现新的物事,哪怕是一条跃出水面的海鱼或一只盘旋觅食的海鸟。
不过此时,杨仁宇最不想看见新物事,因为这预示着他们会踫上巡逻的水师舰队。
可有时候,命运总是爱作弄人,站在船仓最高一层注目四顾的杨仁宇,看到远处海面,几团黑影隐约可见。
“发现水师舰队”杨仁宇下意识的大声呼叫。
其实经验丰富的舵工比他还早一步看到,他已经操作船舵变向,向北规避。
古代船工因为没有六分仪,还在使用古老的牵星术,舵工是凭经验知道崇明岛在何方位,又获得杨仁宇向辽东进发的命令,因此他操纵海船根据牵星术计算出一个大体向北的方位向外海航行。
因此此时,水师舰队出现在己方船队的东南方,他转舵向东北方向航行,就是想避开水师舰队。
可是要避开哪那么容易,朝庭水师舰队也发现了这两艘形踪可疑的大海船,正掉转方向,向两船追来。
水师舰队是战船,偏重防护和航速,所以船速较快,但也快得有限,像蜗牛爬行一样,正一点点的追近。
两方本来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真要追上需要时间,但不懂这些的杨仁宇却心急如焚,在海上,己方是绝对的弱势方,官兵战船前甲板有大炮,而己方两艘商船都没有火炮,只能被动挨打。他生怕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心急就可以理解了。
“快!……快……快!”尽管杨仁嘴里在不断低声说着快字,心里在暗暗加劲,但两方之间距离却在渐渐的拉近。
今晚是晴天,万里无云,尽管不是满月,但海面开阔,无遮无拦,视线看得很远。渐渐的,官兵的战舰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海上的战船都很大,落入杨仁宗眼帘的是一艘四百料战巡船和两艘两百料战巡船,这是一个小型巡逻分舰队的标准配置,几艘船上船艏那门黑幽幽的大炮令杨仁宇头皮发麻。
杨仁宇这两艘船一意逃往外海,令官兵很生气,虽然两方相隔尚有二里许,水师军官却下达了装弹待发的命令。
官兵的异动,被杨仁宇瞧得清清楚楚,他估计官兵要炮击了,就马上大声命令道:“全体人员披甲持盾,准备防炮击。”
他的奴兵将命令传递下去之后,兵丁们就马上冲下甲板去底仓取盔甲盾牌装备。
大炮装填需要时间,己方兵丁们披甲持盾更需要时间,现在是争分夺秒。其实杨仁宇早该下令兵丁披甲持盾了,到了大海上,已是避无可避,再藏着掩着就是愚蠢之极。
杨仁宇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此他也接受了血淋淋的教训,两分钟过后,火炮刚装填完毕,水师军官就果断的下达了炮击命令。
“呯……呯……呯”水师大小三艘战船都先后发炮,只见炮口喷出一股通红的火焰,在夜晚的衬托下格外耀眼,杨仁宇及手下兵丁都下意识的举手遮挡,他们从未见过大炮击发的场面,所以做出了很好笑的规避动作,也没有仔细想想,一炮过来,用手遮挡有何用?
古代火炮的命中率很低,可以说低到令人惊讶!所以第一轮炮弹,全部未中。
幸亏此时两方相距甚远,官兵发射的是重约三斤的大铁弹,是点杀伤,未中就表示己方没有伤亡损失。
也幸亏官兵船艏的那门炮是红夷大炮,注重射程,射速很慢,大约要二分多钟一发,要是侧舷火炮,就是佛郎机炮了,射速很快,只要更换早已装填好的子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