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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东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杨仁宇就立刻命令手下指挥兵丁上岸,由于是轻装夜行,又由熟人带路,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商定好的上船地点。
船队也早等在那里了,有银子开路,什么都好说,但也因为他们是疍民的原因,老船东又假托是运造船的木材,有路引为证,所以查得松一些,如果是疑似盐贩则没那么简单,肯定会把船扣押仔细检查。查私盐的利润很大,些许银子打发不了官兵。
下半夜船行不了多久,天就开始泛红了,早晨的阳光透过地平线,把天上的云彩染得红艳艳的,老船东又和杨仁宇来商议,船要靠岸休整了,杨仁宇当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了。
有一部分船就是晓伏夜行,天亮了反而要休息,当船队开到往常停靠的江湾时,却发现那里已有两艘船,老船东连忙指挥船队往下游开去。
第一是他们本来就是躲避外人才白天停靠的,第二是,老船东是老江湖了,他知道那是两条私盐船,强行靠过去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攻击。虽然已方人多势众,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让开为好。
就这样船队颠倒黑白、晓伏夜行,混过了下游的安庆、芜湖、铜陵、马鞍山等关卡,可到了南京以下就不好混了,那里人口繁密,长江两岸都有居民区,晚上已不适合绕行了,只能花钱找地头蛇带过去。
没有路引的人不是少数,于是就衍生了靠这行吃饭的人,他们是客船,钞关厘卡检查得松一些,只要交一份固定的厘金就行了,不像货船查得那么严,况且他们是专门干这行的,也不在官府指定的口岸上客下客,可以免掉许多关卡。
当然不是一次就上足人,而是分作小批多次,一条船上五六人,刚好一个士兵带着五名奴兵,所以船队在南京上游停靠了几天,才把所有人都分批送上了走私客船。
杨仁宇也带着卢传宗和几个奴兵上了一艘走私客船,交钱上船,船费比正规客船贵三倍,爱坐不坐。
杨仁宇一行有六个人,奴兵杨礼赖管着散碎银子,每人一两,足足付了六两白银,由于此船是到松江府的,路程比较远,所以船价很贵。
入了船仓一看,好家伙,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有结伴私奔的逃奴、有家底颇厚的北方难民、有带着女人的人贩子、甚至还有人面容凶恶的朝庭通辑犯等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出门在外,大家都只想捂着自己的盐罐子,不想管闲事,也没有人没事找事找人闲聊,大家屁股都不干净,闹事对大家都没好处。
一路无话,沿途不时有人上船下船,卢传宗和几个奴兵到这个时候才尝到了晕船的滋味,吐得一汰糊涂。
杨仁宇是过来人,他已经不晕船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安慰卢传宗和几个奴兵道:“没事,吐了几次,你们就习惯了。”
“晕船滋味真难受,我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卢传宗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除非你不坐船,我也晕过船,到第二天就好了。没事,吐空了,心里就舒服了。”杨仁宇笑着帮卢传宗拍拍后背道。
由于杨仁宗一行人多,除了书生卢传宗,又个个满脸横肉,面像不善,所以也没人不开眼想找他们的麻烦,就这样一路平安地到了松江府地界。
“到地头了,赶快下船。”船上的伙计冲船仓里大声喊道。
当然不是松江港,是他们自建的私港,用一条木桥通到江里,船靠到木桥边下锚,旅客就爬上木桥上岸。
几个奴兵先爬上栈桥,就伸手拉杨仁宇和卢传宗上桥,杨仁宇打量了一下,这里已是松江府的郊区,终于到了目的地了。
可现在有一个麻烦,由于兵丁们是乘坐不同的走私船来的,就不可能是一个私港下船,杨仁宇现在必须找齐手下,还要找到船队。
当然已有完善的应对措施,船队会沿着江边一个一个走私港接人,现在未看到船队,可能是正在别的地方接人,所以杨仁宇带着手下只是离开走私港半里左右就躲在江边等船。
……未完待续
第88章 买船()
“老船东,还请你帮忙买上几艘海船。”
两天之后,部队终于全部上了船队,杨仁宇就向老船东提了早已说好的要求。
“你想买多大的?”老船东回道。
“我不知道船型的规格,我就一个要求,至多两条船要能装上我所有的弟兄,还要比较宽松,因为海上风浪更大,太拥挤了不行。”杨仁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坚定地答道,他从小就接受军人养成训练,说话做派已经有浓厚的军人作风。
“你这个要求很宽泛,二千料一艘能行,1500料一艘也行,甚至五百料一艘也成。”老船东回道。
“越大越好,就是不知道具体价钱是多少?”杨仁宇快人快语地答道。
“二千料的大海船光工钱是7千多两白银,包括料钱要一万多两一艘,这是新船的价格,1500料的大海船折半。”老船东不愧是内行人,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那我买两艘两千料的,旧的只要合用也行,不一定要买新的,我没时间久等。”杨仁宇想也没想就选了最大的二千料海船。
这是杨文礼早就叮嘱他了,在大海上,船越大越安全,不要吝啬钱。
其实明朝最大的海船,达到了五千料,长一百六十多米,宽二十多米,比西方的五桅大帆船还要大得多,就是再过几百年,也是不折不扣的巨无霸。
古代的料是指净容积,是指能装多少粮食,比西方所采用的排水量更科学。因为军舰和民船相同的排水量,民船能载更多货,这是因为民船用料更薄,船更轻,相同排水量体形要大得多。
“好,现在船好买,海上不好走了,许多海商都有船转让。”老船东点点头答应了。
其实老船东说的海上不好走,也仅指松江海商,现在无论是下南洋还是去日本,都被福建海盗垄断了,去辽东又被登州海商垄断,他们也只有长江航运了,可2000料的大海船入不了长江,所以海商们才有意出让。
福建海商的大龙头就是颜思齐,郑芝龙此时还是他的部下,所以此时还不是福建海商的巅峰时期,再过几年,就是荷兰人也必须向郑芝龙交买路钱,可见那时是如何威风了。
商谈价钱杨仁宇没有参与,第一嘛!他是个黑户,没有路引,不好出面。第二嘛!他是个外行,也不知道价钱,去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古人比现在的人讲诚信多了,因为古代通信交通都不发达,只有讲诚信的人才会受到商业伙伴信用,也就是只有讲诚信,才能赚到钱。一部描写清朝未期大盛槐商行的电影就很好的反映了当时商业交往的情况。
杨仁宇等了一个星期左右,老船东终于给了他一个好消息,有海商同意以一万两白银一艘的价格出让两艘二千料海船,都是八成新,是前年才下海的。
这个价钱很公平,可以说海商作了很大的让步,要知道买新船从下订金到船下水,包括试航,要三年多时间,海商实际上花费的时间和金钱每艘绝对超过了两万两,一万两只是一半的价格了。
当然这一切,杨仁宇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船,而且是短时间内急需用船,所以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他也提了一个要求,船上的水手、舵手、船长等人员必须齐备。
这个要求他说了等于没说,船上的伙计除了驾船,他们还能干什么?出海的工资很高,做普通的生意都赚不了这么多,所以他提的要求实际上海商也是求之不得。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个生意就好做了,所以两天之后船就到了疍民渔村的近海。杨仁宇带着二十个奴兵和卢传宗携带银子坐疍民老船东的船上了大海船。
“哈哈哈哈!陈老先生,真是信人啊!在下有礼了。”众人一上船,一个身穿员外袍,身材高大,宽面大耳的人就迎了上来见礼。
“王员外,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说,有意买船的杨掌柜,他是我的老客户。”老船东侧身虚引介绍道,还隐隐指出杨仁宇是他的老客户,是真才实料的大财东。
“杨掌柜你好!”王员外向杨仁宇双手作揖见礼道。
“王员外,我们就不要讲什么虚礼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杨仁宇是社会小白,他不会讲什么礼节,因此直言道。
“好,痛快,我就是喜欢和痛快的人打交道,杨掌柜你先出示银子吧!我的船籍凭证就带在身上。”王员外的声音很洪亮,他大笑着拍着胸脯说道。
“给我打开箱子,让王员外验收。”杨仁宇转头命令手下的奴兵道。
杨仁宇带来了两箱银子,一箱刚好一万两,箱子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十两一锭的赤足雪花银,一层二十锭,造成的视觉冲击非常强烈,在场的人都禁不住闭住了呼吸。
王员外指挥手下亲自验货,那下人先用牙咬了一下,银锭上留下了清晰的牙痕,然后再一锭一锭的拿出来数数,实际上他只凭手感,就能判断银锭是否造假,假银子重量总有轻微的区别,哪怕是用铅,五十两一锭,同样的体积,也有蛮大的区别了。
“没错,两万两一分没少,杨掌柜,这是船籍,请你验证。”王员外看着点完之后,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杨仁宇道。
船籍就是官府颁发的船籍证明,证明纳了税,相当于现在的行驶证和发票的综合体,是海上跑船必带的凭证。但这个东东对杨仁宇无用,因为他不是正当的商人,不可能让朝庭水师查证的。所以杨仁宇只稍微瞄了一下就交给了卢传宗,要他验真伪。
这只不过是程序,实际上杨仁宇不会在乎船籍的真假,但卢传宗也认真检查了一遍才说道:“掌柜的,船籍是真的。”
“王员外,我们成交。”杨仁宇伸出手掌作击掌状道。
“成交”王员外也伸出手掌与他击掌道。
成交后,王员外带着随从坐老船东的船离开了,现在这两条大海船就属于杨仁宇的了,因此船上的伙计在船长的带领下都来拜见他。
船上不比陆地,船上的伙计近似于军人,或者是山寨的喽啰,不仅仅是驾船,危机时刻还要参与战斗,所以船长与伙记们撩袍单膝跪地双手握挙道:“小的们拜见新东家。”
……未完待续
第89章 船工()
“哈哈哈哈!好!大家请起。”杨仁宇豪爽地大笑,站在身来双手虚托道。
“我与大家是初次相识,讲多了都是虚的,我就直接点,从今天起,普通船员月薪二两,锤头、总铺每人三两,头缭四两,大缭六两、正副舵工分别为十两和八两。
这只是正常薪资,参与战斗以及有重大贡献的,另有重赏。”杨仁宇二话没说,直接祭起了金钱这个万能神赤祼裸的欲惑道。
“感谢东家高义,小的们愿效犬马之力。”船上伙计在正负舵工的带领下又向杨仁宇行礼拜谢。
这份薪资已经非常高了,就是普通的船员都能轻松养活五口之家,而且船上是集体伙食,是东家免费提供,如果节省的人,甚至不要用一分钱。
船上人员的称号是临来之前